第二天上午,張生來到了顧燕妮的病房。顧女士見到張生,顯得特彆熱情,她大致知道了,這位主刀醫生原來一直是女兒的大老板,但是怎麼又是醫生了?實在太神秘,這點搞不明白,不過知道他即是女兒的伯樂和良師益友,又是女兒的救命恩人就行了。說“救命恩人”一點也不為過,張生來的時候,羅新華剛剛從這裡離開,他眉飛色舞的講了“張總”手術的神奇之處,又說換了彆的醫生,你家孩子隻怕最好的結果也會落下大小便失禁的毛病,能不坐輪椅手術已經算是極為成功了。對於顧燕妮這樣正散發女人魅力的年華,她又是飛揚的性格,如果真的落下大小便失禁的毛病,那隻怕真的比死了還難受。想想顧女士就不由冒冷汗,女兒的性格,倒是隻怕想不開尋短見也不稀奇。是以麵對張生,顧女士千恩萬謝,張生坐了沒幾分鐘,她又是削蘋果又是剝橘子的,搞的張生倒有些不好意思。顧燕妮不知道怎麼的,麵對張生便有些不自然,手術時她雖然全身麻醉,但隱隱覺得,好像自己全身都被董事長看到了,若是彆的醫生倒也沒什麼,可偏偏是特彆熟悉的這位董事長,此刻見他目光炯炯看著自己,實在俏臉發熱。“張總,既然手術特彆成功,我看,就不要追究誰的責任了?”顧女士有些忐忑的說,就怕自己的話觸怒了女兒的救命恩人。張生笑笑,想也知道,那位周女士通知的顧母,也肯定對顧母施加了壓力。顧燕妮輕輕蹙秀眉,說:“媽,你彆管這些了,聽董事長的就可以了。”“是,是,我就這麼一說。”顧女士歉意的對張生笑笑,顯然覺得自己確實有點不對,畢竟張總是為了女兒出頭,更是女兒的恩人和米飯班主,自己可有點好心當驢肝肺的意思了。張生點點頭,說:“放心吧阿姨,不會牽累燕妮的。”“哎呀,我不是這意思……”顧女士更覺不好意思,鬨了個大紅臉。張生看向顧燕妮,說:“你好好養病,本來想交代你些事情,看來暫時要交給彆人了,你安心養好身體。”顧燕妮輕輕點頭,說:“我聽馬總說了,你要帶挺多人移民,他親自去著手辦了。”張生笑道:“是,去坦尼克,以後主要在那邊發展了。”除了總統衛隊全體隊員,南街那邊大宅院,一些簽了約又還想跟在自己身邊的男傭女傭們,張生也著手叫馬振標去給他們辦移民手續了,好像沒幾個人想解約,包括“挖礦三姐妹”,大鳳二鳳三鳳,也跟父母一起填表申請移民。想想也好,到了坦尼克,身邊還是自己的親信,做什麼事情都方便。顧燕妮卻是不無惋惜的說:“可惜我幫不了您的忙。”張生笑著擺擺手,接過顧母遞來的橘子,笑道:“阿姨,再次幾個我肚子可撐破了。”顧女士輕笑,倒是覺得這位神秘人物平易近人,可親可近。……晚上張生和薩莎來到了老爸老媽所居住的四合院。四合院是年初張生給置辦的,張碩山開始不想搬,卻架不住高天娥自作主張,說現在終於能得兒子的好了,為什麼不去住?艱苦樸素的作風不是你這樣?你高風亮節怎麼衣服上不打幾個補丁?張碩山被愛人搞的沒脾氣,最後隻好妥協,跟愛人搬來了這裡。其實張生在京郊的彆墅莊園已經竣工,但是估摸著老爸老媽也不會去住,所以也沒提這個茬,現今重心在國外發展,那套莊園尋個合適的買主賣掉就是。至於老爸老媽住的這套四合院,估計父親去遼東履職後,也會閒置下來,留作以後來京城的落腳點就是。薩莎倒是對老北京韻味的四合院很好奇,在得到張生的允許後進了院就拿出相機哢哢的亂拍一通,還磨著高天娥合影。從雕花玻璃窗看著院中金發碧眸的氣質女郎,張碩山皺起了眉頭,作為深受傳統思想影響的人,對兒子最近兩年的很多事,實在是理解不了。若不是其中有陸小姐的關係,聽愛人說和這位金發女郎“結婚”是幫陸小姐的忙,張碩山早就訓斥張生了,可現在也不免覺得兒子亂七八糟,什麼多妻什麼聯姻的,簡直是亂彈琴。張生將小茶杯送到了張碩山麵前,嘿嘿一笑:“娶了好幾個媳婦,可都不管用,也沒一個孝敬您杯媳婦茶,隻能兒子來了。”張碩山更是皺眉,這個兒子,剛才泡功夫茶的時候倒很認真,有那麼點寧心靜氣的意思,可轉眼,就嬉皮笑臉的沒了正形,聽愛人說兒子在外麵資產能過百億美元了,怎麼看,他也不是這塊料兒。“爸,老周家那邊有人和你說話了?”張生喝了口茶,問。聽張生提起這事兒,張碩山臉色才緩和下來,說:“你不用管那麼多,你媽有的時候就是瞎操心,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但是有一點,不要再搬出那什麼坦尼克大使來,你就按國內走法律程序,移民幾天,怎麼就成外國人思維了?!真把你自己當坦尼克人了?!”說到後來,又是聲色俱厲。張生笑笑,說:“爸,其實吧,我把事情鬨大鬨亂給周家添堵,你覺得我荒唐,有人卻不會這麼想,陸書記和您說過什麼嗎?”老爸在政治鬥爭上不能說沒經驗,不然陸書記不會選他去遼東,但涉及自己,老爸首先還是從“德行”方麵考慮,自己的做派,若被不好聽的話傳出去,活脫脫一個出國就忘了祖宗且小人得誌的紈絝,父親自然不喜,但是自己這樣鬨,對於有心人來說,自然是借機壓一壓周家的契機。張碩山哼了一聲,但是看張生的眼神卻有些不同,卻不想,兒子還能有這層考量,還以為他就是發了大少脾氣亂掀桌子呢。“反正我又不在國內發展,以後我這小暴脾氣外人也知道了,他們眼裡我越不成器越好,什麼事也賴不到你頭上,到時我專門負責給您掀桌子。”張生笑嘿嘿的說,這話,看似開玩笑,其實卻也有一半認真。“胡說八道!”張碩山一陣頭疼,但是兒子又好似並不是不成器,他端起茶杯喝茶,也理一理心中的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