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用餐時間,劉坤聽湯碧兒說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便熱情的邀請她共進晚餐,湯碧兒欣然應允。不用點菜,大家大體上說了下口味,不多時,服務生便將一道道美味菜肴送上,劉坤聽說每個人消費五千元的時候,心裡不禁一顫,雖然早知道這餐飯便宜不了,可沒想到這樣貴,早和張小雄說好了,這餐飯由她和張小雄買單,雖然堂弟是二代,大家階級不同,但畢竟張小雄是哥哥,第一次帶女朋友和堂弟見麵,劉坤希望能請這個堂弟吃頓飯,可沒想到,加上湯碧兒小姐,五個人消費就是兩萬五千元。在用餐的尾聲時,劉坤去了下前台,雖然心痛不已,但是這餐飯她還是想由她來買單,現金是肯定不夠的,隻能刷信用卡慢慢還了,她想刷過後辦一下分期,不然下個月就要還錢的話,她可還不上。但是劉坤沒想到,前台服務生笑吟吟的說,賬單已經由湯碧兒小姐結了。第一次和大明星吃飯,最後是大明星買單,劉坤就覺暈乎乎的,今天的事情就好像做夢一般。用過晚餐,張生三人和湯碧兒分手,來到會所門前,正準備上出租車的時候,一輛紅色跑車嘎一聲停在了張生麵前,車窗降下,露出湯碧兒清純小臉,“張生,你現在請我吧?喝咖啡去?”分手的時候張生和她客氣了幾句,說下次請她吃飯,湯碧兒當時沒吱聲。張生微怔,想了想,對張小雄和劉坤說:“那你們先回家,我晚點回去。”張小雄和劉坤都點頭。送兩人上車,目送出租車離去,張生這才上了湯碧兒的車,笑著問:“你沒車本吧?”湯碧兒肯定是不滿十八周歲的,按實際年齡初中不知道能不能畢業。“囉嗦婆。”湯碧兒做個可愛鬼臉,打火起車。紅色跑車慢慢駛入街道彙入車流,張生問:“去哪裡喝咖啡?會所裡的我也請得起。”“這裡菜還行,咖啡不好喝。”湯碧兒踩了腳油門,前方不遠處,便可以上五環的高架橋。“你等等,開慢點。”張生心裡突然有些不安,而且,左側高架橋入口轉彎處,傳來巨大的轟鳴聲,是大貨疾馳的聲音,現在還沒過晚上十點,雖然車輛少了些,但還沒有到大貨進京的時間段呢。”囉嗦!”湯碧兒話音未落,前方斜刺道口,突然一輛滿載黒煤的大貨車衝了出來,明明是紅燈,大貨卻絲毫也沒有減速,風馳電掣般朝紅色跑車的車身撞過來。“啊……”湯碧兒驚呼一聲,整個人都傻了,眼見那高出她跑車幾個噸位的鋼鐵龐然大物就到了她眼前,仰頭看去,大貨駕駛位上司機猙獰的麵孔仿佛清晰可見。我要死了嗎?湯碧兒腦海裡,冒出了這個念頭。這一瞬,她好像想起了很多很多事,又好像大腦一片空白。身體,突然騰雲駕霧般飛起,然後,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接著,在一個溫暖的環繞中又打了幾個滾,到了綠化帶中。“嘭嘭嘭”,丁字路口處,十幾輛車接二連三的撞在一起,尖叫聲,慘呼聲,刹車聲,亂作一團。湯碧兒好似定格的混亂思維突然就明白過來,是張生,剛剛是張生救了自己。這時,她已經被張生一把拉起,“走!”張生低聲說了一聲。這裡還不安全!剛剛千鈞一發之際,張生一掌震開車門,扯開兩人安全帶,抱著湯碧兒跳出,又滾到了綠化帶中,一連串的動作,不過用了短短幾秒鐘,幾乎到了他的極限,便無暇運氣保護肉身,加之自己當了湯碧兒的人肉沙包,卻也不免摔得七葷八素。但張生很清楚,大貨絕不是意外肇事,目標不是自己便是湯碧兒,實際上,對準自己的可能性更大。所以,這裡並不安全。快速的觀察了一下周邊環境,張生拉起湯碧兒想走,湯碧兒卻“啊”一聲痛呼,右腳剛剛沾地又極快的抬起,不知道是受傷還是扭到了。此刻張生也不及細瞧,身子一蹲將她背起,繞過綠化帶,借著地形掩護,迅速的進入了一片居民小區,儘量閃避著攝像頭,穿過小區,見到馬路對麵有一家賓館,便快步進入,拿了化名身份證登記,背上的湯碧兒,頭埋在張生臂膀免得被人看到。賓館大堂服務員雖然奇怪的多看了張生幾眼,但張生儀表堂堂,絕不似作奸犯科的麵相,她便沒有多問什麼,登記之後給了房卡。在去往二樓房間的電梯裡,張生按了快捷鍵召喚苗老刀,在京城,實際上有十幾名突擊隊員分散住在明珠大酒店及附近區域,有直接住進明珠大酒店的,也有在周邊其他酒店入住的,張生給苗老刀打電話時寥寥幾句,實則報了紅色代碼,令他們去總統套保護好牡丹。來到賓館二樓房間,張生走到窗前掀簾看了看,外麵大街上並沒有什麼異樣,但已經聽到消防車和救護車的警笛響起,京城的消防、醫療車反應倒是極為迅速。其實京城重地,對方一擊不中肯定馬上收手,應該沒什麼危險了,緊急布置人手,謹慎起見以防萬一而已。如果對方的目標是湯碧兒,不消說,頂天兒得罪了什麼心理變態的富豪才會想除掉她,根本不會有追殺什麼的後續節目。如果目標是自己,選在京城動手,聯係最近種種事情,周家的可能性隻怕最大,聽起來用這種手段匪夷所思,但可能這就是對方的高明之處,如果事成,任誰也想不到,車禍是有人刻意安排,便是被查出車禍是人為,誰又能想到是周家人乾的?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畢竟自己和周家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莫說自己隻是小字輩,便是和周家進行殊死較量的那些政治人物,也沒人會采用這種極端的手法不是?反而這種做法,倒有點像緬南、坦尼克那些大人物做的,他們有這個能量,一些強硬派也喜歡用暗殺的手法,自己也著實得罪狠了他們。可是,張生偏偏覺得這件事,不會是緬南、坦尼克自己的對頭所為。不過如果是周家的話,也不可能是周家的重量級人物策劃,他們怎麼會將自己放在眼裡甚至除之而後快?肯定是小字輩自發自為,最有嫌疑的就是周恒和周帆這兩位。張生琢磨著,從窗口走回來,實際上,這些念頭一閃而逝,也就是他掀開窗簾向外看的功夫。“我幫你看看哪裡受傷了沒有?完了打車走。”張生說著話,走向了湯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