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抬頭看著前麵幾乎是懸空的平台,在我耳邊道,“那口棺材,應該是符塗的。” 不等我說話,秦彧已經走了過去,他身材小小的,一下子就到了平台那兒,“過來人。” “人不要全過去。”張霍道,“我怕它承受不住重量。” “我算一個吧。”成渠說道,已經大步過去了,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我也去!”我剛要上前,就被張霍拉住,“不行。” “為什麼?”我道,“前麵就是符塗的棺材了,我倒要看看,這個為秦始皇賣命的方士,究竟長什麼樣。” “應該是一堆白骨。”壯子不合時宜的開口。 “那個秦彧會當場把符塗複製出來。”張霍道,“我不知道這麼做究竟是好是壞,但是事已至此,我們需要符塗醒過來,拿到進入紅門的珠子,然後殺死西王母,了結這一切。” “對啊,為什麼我不能過去?”我有些煩躁。 “因為這些事,由我來做。”張霍說道,“還記得我在萬馬歸朝裡麵,跟你說的嗎,我已經把棉花交給你了,所以,你必須留下來,不僅要留下來,還要帶著棉花出去,好好的活著。” “可是!”我還要繼續說話,張霍已經擺擺手,“你在這裡照顧棉花,她的情況一點也不好,交給彆人來照顧我不放心。” “老雷,壯子,張翼,我們走。”張霍揮揮手,“都機靈點。” “我您還不不放心嘛?”壯子道,“他們要是耍小動作,我全把他們給扔下去。” “小心老貓。”老雷走之前,在我耳邊低語,“我怕他會鬨事。” “你們一定小心。”我有些放心不下,雖然這兒到平台的距離並不遠,但我總感覺會出什麼事。 我將棉花和藤木放在一邊休息,眼神緊緊的盯著剩下的幾個夥計,等到張霍他們全部圍在了平台的棺材邊,幾聲槍響突然傳來,我麵前站著的幾個夥計一下子就倒地不起,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夥計正露出個笑容,手上的槍還冒著煙。 “前麵的,都彆動,按照我的要求來。”刀疤臉大聲叫到,同時把我給架了起來,用槍抵住腦袋。 “梁良!”棉花想要起身幫忙,卻狠狠地咳嗽幾下,一邊的藤木趕緊扶住她。 “都這樣了,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刀疤臉又轉身對著前方,“成sir,這邊已經控製住了。” “你是老貓?”我道。 “知道十二生肖裡為啥沒有貓嗎?”老貓道,“因為它是臥底。” “你的目的是什麼!”我道,“難道你們不想進入紅門嗎?不想重新複活符塗?為什麼殺人?” “因為為了救人。”成渠的聲音傳過來,我的話被他聽見了,現在他那邊已經控製住了張霍,秦彧雖然不是張霍的人,但因為是個孩子身體,也翻不起風浪,“我早就說了,我的任務是拯救世界,你們知道你們這麼乾,會發生什麼嗎?” “這個世界上的物質是守恒的,不可能憑空產生物質,甚至是生命,你們想複活一個本就該死的人,且不說這麼做會發生什麼。”成渠又指了指身下的大坑,“現在你們還想殺神?我雖然是個無神論者,但是你們要是激怒了紅門後麵的東西,想過會發生什麼後悔嗎?” “你們隻顧自己,從不顧及他人,要是真有西王母,你們殺不死她,她從紅門裡出來了,第一個遭殃的就是藤木的鎮子。”成渠道,“簡直是胡鬨!我是一名軍人,我必須要保護他們,也是保護你們。”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呢?”我道,“被老貓殺掉的人,就是該犧牲的?” “如果按照法律,你們在場的人,都是死刑。”成渠道,“我已經很仁慈了,你問我要做什麼,我要把這口棺材推下去,我要把這裡炸毀,永遠的封埋起來。” “你這一貫的逃避作風還真是一層不變啊。”秦彧道,“你以為炸毀這兒,就能封住西王母?她會更加憤怒的從地底下出來,到時候,誰也無能為力。” “也許吧,但我更相信自己。”成渠道,“現在麻煩張爺,叫你的人,把棺材推下去吧。” “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商量…”張霍的話還沒有說完,成渠突然大叫一聲,“快點!沒得商量!” “不行。”一邊的秦彧道,“這口棺材必須打開。”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成渠蹲下,看著秦彧,“你們溯秦會,總有一天會被我連窩端了。” “也許吧,但我更相信自己。”秦彧道,“這句話還給你。” 秦彧猛地伸手,成渠都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被秦彧的一推而失去平衡,沒有過多的轉折,他就那樣掉落了下去,消失在坑洞之中。 “成sir!”老貓也沒想到秦彧這個舉動,手中的扳機即將叩響,卻突然傳來一個沉悶的敲打聲,擒住我脖子的手頓時失去了力氣,我往後一看,原來是藤木大哥,他正舉著一塊石頭,上麵還有血跡。 “木大哥…”我有些驚魂未定,“謝謝了。” 藤木咽了一口口水,然後把老貓的槍踢開,現在的場麵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還是具備很大的衝擊力,他有些顫抖的回答,“沒…沒事。” 我回過頭看那邊的平台,秦彧正在指揮壯子開棺。 成渠掉了下去,這麼深的坑洞,摔在紅門上麵,不用想,也知道粉身碎骨,不可能活著了。 我從未想到過成渠會是以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從未想過。 “開棺,發財!”壯子洪亮的聲音傳來,平台的棺材蓋,已經被推開了。 我在遠處,看不見棺材裡麵的東西,但是可以看見大家都給秦彧讓開了一條道,緊接著,壯子把秦彧抱起來,讓他能踩在棺木上,我不知道他們要乾什麼。 張霍遞給了秦彧一把刀,緊接著,秦彧毫不猶豫的用它劃開了自己的手,傷口絕對很深,鮮紅的血液像流水一樣滴落進棺木。 隨後,一個長發及腰的人從棺材中坐了起來,環顧四周,他全身赤裸,秦彧從背包裡遞給他一件衣服,那個男人也不避諱,直接站起身子穿上,從棺材裡走了出來。 我在一邊看的是目瞪口呆。 在秦彧的示意下,那個男人換了一套白色的衛衣牛仔褲,除了長頭發有些違和,整體來說還算正常。 如果沒有估計錯,他就是符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