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碧翠絲毫不留情的將所有人都給轟出了**庫。“既然事情解決了,那就都給貝蒂出去。”說完,所有人便是都被碧翠絲給轟了出來。包括身體極為虛弱的雷姆。“當然,哥哥是例外。”說著這樣的一句話的碧翠絲沒有了轟走所有人時的冷淡態度,而是像一朵花一樣,笑得無比的天真浪漫,捧著帕克,一邊轉圈,一邊回到了**庫中,無情的關上了機遇門。在這樣的情況下,方裡與愛蜜莉雅卻是受到了羅茲瓦爾的邀請。“對於咒術師的事情,我覺得我們需要商量一下。”於是,羅茲瓦爾便將方裡和愛蜜莉雅都請到了自己的書房中。隻剩下拉姆,扶著身體無力的雷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來,雷姆。”拉姆扶著自己的妹妹,讓她躺在了床上。雷姆乖乖的照做了。但是,在這個過程中,雷姆一直都凝視著拉姆的臉。這是過去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因為,在雷姆的心中,自己隻是一直追尋著姐姐的背影的替代品,沒有任何資格可以正視敬愛的姐姐的正麵。所以,這種感覺,真的是久違了。久到了雷姆都想不起到底有多長時間了的程度。“嗯?”並不知道雷姆心中在想著什麼的拉姆歪了歪腦袋,對著雷姆開口。“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態度,一如既往的乾脆利落。這就是曾經的鬼族的神童,被譽為鬼神的可怕存在。對於雷姆來說,這種果斷乾脆的行動力,同樣是姐姐的魅力所在。然而,直到這一個瞬間裡,雷姆才發現。自己的姐姐,並不是真的如表麵上看上去那樣,對什麼事情都乾脆利落到極點。至少,這一個瞬間,雷姆可以看到。帶著冷靜的麵容的姐姐的眼中,有著無法仰製的擔憂。察覺到這一點,雷姆不由得閉上眼睛。淚水,怎麼都仰製不住。“雷姆?”拉姆驚訝的聲音響起。那也是自然。自從來到了羅茲瓦爾公館以後,彆說是難過了,就算是喜悅,拉姆也幾乎不曾再見過自己的妹妹表達出這樣的情緒。這樣一來,拉姆怎麼能夠不驚訝呢?但是,雷姆已經顧不得這些了。(為什麼以前就沒有發現呢?)雷姆的心中隻有這個想法。為什麼以前就沒有發現?沒有發現自己還是跟以前一樣,一直讓姐姐擔心。不管姐姐變得有多弱,亦不管自己變得有多強,姐姐終究是姐姐。擔心妹妹,理所當然的事情而已。所以,在鬼族被滅族的那一天,拉姆可以毫不猶豫的去救雷姆。哪怕是為此付出一隻角,也是一樣。而現在,拉姆還是沒有變。就算力量變弱了,為了雷姆,拉姆依舊可以拚命。為此,拉姆才會找上方裡。與力量的高低,根本就沒有關係。這樣的拉姆,根本就不需要替代品。隻需要自己的妹妹,即雷姆而已。就像方裡所說的那樣。(雷姆真是一個笨蛋…)所以,必須得說出來才行。想到這裡,雷姆睜開了眼睛。臉上,沒有自卑,亦沒有自責,有的隻是滿臉的淚痕。“姐姐…”雷姆抽泣著出聲。“對不起…”短短的一句話,卻是讓拉姆徹底的呆在了當場。緊接著,拉姆臉上的擔憂與驚訝便通通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笑容。一個與小時候一樣,一心一意的照顧著妹妹的姐姐一模一樣的溫柔笑容。在這個時候,或許,真的隻有身為雙胞胎才能夠完全理解吧?理解這樣短短的一句話裡,到底蘊含著多大的情感和意義。所以,拉姆隻是伸出手,溫柔的摸了摸雷姆的腦袋,輕聲說道。“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聞言,雷姆不但沒有止住淚水,反而像是將一直以來的情感都釋放出來一般,不斷的哭泣。在這個過程中,拉姆隻是一直撫摸著雷姆的腦袋。表情,依舊那般溫柔。……“什麼?”在羅茲瓦爾公館最上層的書房裡,方裡眉頭一挑,注視向了坐在辦公桌後的羅茲瓦爾。“你讓我去對付村莊裡的咒術師?”“沒~錯~喔~”羅茲瓦爾愉悅的笑了笑,如此說道:“雷姆的事情,無論如何我都應該感謝你,所以之後我會好好聽聽你的要求。”“但是,謀害雷姆的咒術師現在已經很明了了,就在離這裡不遠的村莊中。”羅茲瓦爾攤了攤手,說道:“再這樣下去,村莊裡很有可能會出現更多的犧牲者,我們也會在無法查清對手的身份的情況下不能再前往村莊進行補給,最重要的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遭受到不明的詛咒,所以,解決問題已經是迫在眉睫了。”“然後呢?”方裡絲毫不受到影響,隻是這麼說道:“那好像不是我應該負責解決的問題吧?”方裡在這座宅邸裡,充其量隻是為了對付魔女教。至於報酬與衣食住行的問題,連同之前在王都裡解救了愛蜜莉雅一事,都已經得到了。既然如此,方裡就沒有義務去做這件事。“可是,這樣真的好嗎?”羅茲瓦爾笑吟吟的說道:“或許,那個咒術師就是魔女教的人喔?”“但是,那個咒術師同樣有可能是與魔女教毫不相乾的人。”方裡施施然的說道:“比起魔女教,我更願意相信對方和之前的獵腸者一樣,都是為了阻礙愛蜜莉雅進行王選才來的。”確實無法反駁。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方裡就沒有理由行動。“羅茲瓦爾。”愛蜜莉雅一直都在旁邊聽著兩人的對話,直到這個時候才上前,試探性般的詢問道:“不如讓我跟帕克到村莊裡去吧。”“不~行~”羅茲瓦爾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搖頭晃腦的說道:“對方可是衝著愛蜜莉雅大人來的喔?怎麼可能讓您到村莊裡去呢?”那簡直跟自投羅網沒有什麼兩樣。再加上還有魔女教的問題,愛蜜莉雅是斷然不能離開宅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