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學園島內的燈光已經是漸漸的開始黯淡了下去,讓坐落在海麵上的人工島嶼亦是被黑暗給覆蓋,隻留下些許點點的燈火,看上去就像是點綴在海上的星辰一般,倒是頗有一番美感。方裡從空地島裡出來,重新回到學園島上時,與其同行的幾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那麼,我就準備去追擊眷屬的魔女了,防衛方麵就交給你們吧。”留下這麼一句話,梅亞便背著十字架一樣的大劍,直接離開。“我去搜集情報,對於本來就是出身於策士一族的我來說,這是最適才的工作。”貞德則是這麼說著,同樣帶著聖劍離開了。“…………”而蕾姬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默默的抱著狙擊槍離開,似乎沒有打算糾纏方裡的樣子,看來也是回去為極東戰役做準備了。最後,留在方裡身邊的人隻剩下一個。那就是玉藻。“雖然很想立刻去設置結界,但夜晚是妖魔鬼怪出沒的時間,在這個時間點設置結界,效果隻怕差強人意,所以今天晚上咱就派出式神去警戒,等明天一早再在這個島嶼上設置結界,讓這座島嶼成為師團的據點之一吧。”這麼說著,玉藻便跟上了方裡。“你想去見白雪吧?”玉藻這麼說道:“正好,咱也一起過去,好些年都沒有見過那個小丫頭了。”於是,方裡便帶著玉藻,一起回到了宿舍中。宿舍指的是方裡自己的宿舍。之所以沒有前往白雪的宿舍,隻是因為方裡認為,白雪應該就在自己的房間裡。“歡迎回來,裡君。”果不其然,方裡才剛剛打開了宿舍房間的門,從門外走了進來,白雪便是猶如一開始便在這裡等候一樣,以正坐的姿勢候在了玄關,像是歡迎主子回家的傭人一般,向著方裡低頭。而且,還將手指擺成了三角形,擱在自己的麵前,將自己低下的頭都枕了上去。方裡真的很不想問,為什麼三更半夜的一個女孩子還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反正,從過去開始,有時候,白雪就是會這麼突然在三更半夜的時候出現在自己的房間中,還一臉害羞的嘀咕著這…這種時間點還在一個屋簷下,簡直就像是妻子一樣這樣的話,然後陷入到自我陶醉裡。所以,方裡有時候也會後悔當初將房間的鑰匙交給這個巫女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隻是,這一次,同在一個屋簷下的不止方裡與白雪兩人了。“噢噢,星伽的白雪,你長大了啊,跟以前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說著這樣的一句話,玉藻在方裡的背後探出頭來,向著白雪打招呼。白雪抬起頭,看到玉藻的瞬間,一對眼睛瞬間睜大。“玉…玉玉玉玉玉…玉藻大人?!”這還是方裡第一次看到白雪露出了極為驚慌失措的表情。那個模樣,就像是看到自己信仰的神明顯靈了一樣,極為激動。“玉藻大人!”當下,白雪猛的低下了頭,以比剛剛更加虔誠的禮節,當場跪下。“久…久未問候!不知您會大駕光臨!未能準備招待!真是對不起!”看來,白雪早就認識玉藻了。正如玉藻之前所說,作為稻荷神的後裔,神明的一支,這個狐妖跟星伽神社的關係匪淺。雖然不知道星伽神社侍奉的神明是不是稻荷神,但既然是神明親臨的話,作為侍奉神的巫女,會像這樣虔誠和恭敬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隻是,玉藻貌似一點都不在意,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人倒是長大了,可個性還是跟以前一樣,還以為你努力讓自己能夠到男女混校的武偵高來上課應該是有所改變了呢,白雪,該不會還跟以前一樣,連腳踏車都還沒有學會騎吧?”明明是個外貌僅僅隻有七、八歲,比白雪不知道年幼多少的幼女,可說話卻這麼老氣。不過,既然是神明,又是妖怪,那玉藻存活的歲月隻怕也不似外表這麼稚嫩,應該有點史了吧?不然,在宣戰會議上,心高氣傲的希爾達也不會主動過問玉藻了。“可…可是,玉藻大人為什麼會突然登門拜訪?而且還是跟裡君在一起?”白雪似乎終於從驚慌失措的狀態中反應了過來,疑惑般的看向了方裡。對此,方裡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玉藻便是直接開口了。“因為,今晚就是宣戰會議的時期。”一句話,讓白雪的表情瞬間變了。隻是,一瞬間以後,白雪便重新恢複了冷靜,表情變得認真了起來。顯然,對於戰役的事情,白雪都是知道的。如同玉藻先前所說的那般,白雪是星伽神社的首席巫女,遲早得參與到戰役中。“可是,裡君為什麼會一起呢?”白雪有些猶豫的問道:“難道,裡君也參加了戰役嗎?”這個問題,方裡同樣沒有來得及回答,玉藻便搶先了。“這個小子可是瓦解了伊-幽的英雄,連那個夏洛克-福爾摩斯都敗下陣來了,這樣的人才,兩大陣營都在覬覦著,自然也一起邀請了過來。”說到這裡,玉藻有些得意洋洋的這麼說著。“隻可惜,那些眷屬的家夥直接失敗了,咱已經成功的將這個小子給拉攏進了師團,高興吧,白雪,這個小子可是因為你才參加戰役的喔?”玉藻的話,讓白雪再次睜大了眼睛。隨即,白雪便是眼角帶淚,一臉感動的看向了方裡,喜極而泣般的抽泣了起來。“小…小裡大人居然為了我,為了我參加戰爭,小…小女子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了!”“不需要啦!”方裡頭疼了起來了。而白雪則是嘖的一聲,好像計劃失敗了的懊惱模樣,讓方裡嘴角微微抽搐。當下,方裡直接開口。“我參加戰役,一方麵是認為玉藻說的沒錯,既然遲早會被卷進去,還不如一開始就老老實實的參加就行了,另一個方麵則是有一些想法。”什麼想法呢?“告訴我吧,白雪。”方裡望向了白雪,說了一句。“極東戰役是不是與色金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