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的是第一輛車,去掉司機一共坐了五個人,副駕駛座位上是一個戴著墨鏡的人,看上去大約跟老紀差不多大,中間座位上是我和老紀,後麵是葉子和小白。在我們後麵的那輛車上隻坐了三個人,加上司機,算起來我們一共有十個人,這跟以往比起來,稱得上是團夥了,呃,是團隊。其實昨天我還以為我們是坐火車出發,沒想到老紀不知從哪弄來兩輛外形酷斃的吉普車,又不知從哪拉來了這一票人馬,整的跟黑.社會似的,自打坐在了車上我就一直在猜測這幫人的身份。老紀看出了我的想法,不過他一直不吭聲,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又好像在思考問題。在車輛駛出市區後,他才坐了起來,笑著對我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公司在哈爾濱的負責人,符建。”說著指了指前麵副駕駛座位上的墨鏡男,又接著介紹:“這位就是吳憂先生,還有葉子小姐,小白同學,我都跟你們提起過的。”那墨鏡男轉過頭來對我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幸會啊,久聞大名了。”我們也都跟他打了招呼,老紀說:“你們心裡一定在納悶,我咋又出來個公司,下麵我就把情況都給你們介紹清楚,符建你來講下。”符建把頭半靠在椅子上,回過頭笑著對我們說:“是這樣,我們其實是做古董典當行生意的,在東北很多城市都有分公司,雲爺就是我們老大。”我看了老紀一眼:“喲,雲爺,您這身份隱藏的夠深啊,早知道你這麼大買賣,我早就給你打工去得了,還瞎忙活什麼勁。”老紀說:“彆扯蛋,跟你說。咱們這次去的人都是得力的夥計。尤其是符建,我不在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是由他處理的,來,我們現在先來初步了解下情況。”說著,老紀從座位下麵掏出張地圖,鋪在腿上,略看了一下。用手指在上麵畫了一條線,說道:“你看,這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吉林省白山市,江源縣和撫鬆縣一帶,長白山脈的一片原始森林。”葉子和小白也湊了過來。我看著那地圖問老紀:“傑瑞怎麼帶著人跑到那地方去了,原始森林?查到常恨天的蹤跡了?”“怎麼說呢,線索是有一點,不過不能確定,還記得在臥龍山,那個常三姑提起的長白山白大王麼,回來之後,我就特彆懷疑他們的老窩就在長白山。派人一直查了幾個月。才有了一點眉目,據說有人曾在那附近見到過跟他們幾個頗為相似的人。所以傑瑞才帶人先過來打前站,沒想到剛進山就出事了。”“這麼說,他們出事很可能是常恨天一夥人動的手腳了?”“那倒不一定。”老紀搖搖頭,“那地方原本就很怪異詭秘,據說那是一個讓當地人談之色變的地方,無數旅遊者對那裡都充滿了好奇,但卻從來沒有人敢深入那裡,在當地有一首民謠“乾飯盆,悶死人,好人進去就斷氣,壞人進去嚇掉魂。”“有這麼可怕”葉子在旁邊一直悶聲看著,這時忽然出聲說道:“你說的這地方,是不是被稱為長白山百慕大的‘乾飯盆’?”“沒錯,就是那裡,怎麼,你也知道?”葉子點了點頭:“我聽說過,沒想到你們連那個地方都敢闖,看來我這次又有素材了。”小白悶了半天,忍不住問道:“葉子姐,那到底是個啥地方?”我也隨著問道:“是啊,那到底是個啥地方?”葉子看了老紀一眼,老紀笑道:“你講你講,我對那地方並不熟,也是才聽說不久。”葉子說:“其實我也都是聽說,不過我做這工作總要接觸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所以也曾經查過許多資料,隻是一直沒機會親自去看一看,這次倒要借光了。”葉子說,“乾飯盆”是長白山原始森林中,一種極特殊的地形地貌的稱呼。主要特點就是整個地帶就像一個八卦迷宮,方向是完全錯亂的,根本無法辨認,進去的人無論怎麼走都會回到原地,而且磁場混亂,指南針到了那裡就失靈。一般人進入裡麵,很難走出來,在過去,采參人、狩獵者葬身“乾飯盆”的不計其數。再加上那地方原本就是原始森林,毒蟲異獸數不勝數,自古以來長白山就是個神秘的地方,傳說有什麼白毛怪,野人,熊羆,甚至還有三足獸、四翼鳥,獨角獸,會飛的大蛇,曾經還有過龍的傳說,長白山天池水怪更是世界四大未解之謎之一,所以說,敢去長白山探秘的人一直都很少,真正的原始森林裡,絕對是人跡罕至的,即使有膽大的去了,最終也是隻剩一堆白骨,血肉都化為了茫茫森林的養料。葉子說的雖然挺簡單,但是我們都聽了個毛骨悚然,沒想到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竟然如此可怕,甚至可以說九死一生了,不過從另一個方麵去想,越是這種地方,說不定就會找到我們想要的答案,常三姑這種老妖怪,如果不是住在這種地方,那才是怪事了。想到這,我忽然想起個事情,我那幼兒園的合同還沒簽呢。就問葉子:“差點忘了,咱們跟那胖園長訂的簽合同日子,是哪天來著?”葉子想了一下說:“好像是後天吧,我也忘了。”“要不要托人去辦一下呢?要不讓我媽去?”葉子笑了:“你急什麼,不是留電話了麼,等下了車,給那胖園長打個電話說一下就行了,就說咱們有事出遠門了,等回去了再辦。”我默默的點了點頭:“也對,回去了再辦,如果咱們這一次回不去了,那也就不用辦了,我著的哪門子急呢。”車裡的人集體瞪了我一眼,葉子說:“烏鴉嘴,不能說點好的。”我勉強笑了下,身下忽然有些顛簸,我望了望車外,才發現原來我們走的並不是高速公路,也不知道這是哪裡,路兩旁都是綠油油的莊稼,顯然這是一條小路,老紀是為了避開檢查站。我忽然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這一次我們所要麵對的,或許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