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戴振南萎縮在病床上瑟瑟發抖,一場噩夢,徹底的讓他崩潰了。他要是早知道,左晴空都能驅使鬼差,他寧願到馬路上去要飯,他也不敢去要左晴空的命。他那裡想到自己一時貪念,竟然造成如此後果,可怕的鬼差心狠手辣,差點兒把他打的魂飛魄散,到最後還扔給他一句話,得罪他們,注定生生世世,沒有好果子吃。這是什麼概念,那裡還敢往下想?戴雨晨和戴雨馳守在一旁,束手無策,醫生來了一大推,都懷疑戴振南有老年癡呆症。也隻有戴雨馳能猜出個大概,可有妹妹戴雨晨在,他也不好開口問,畢竟戴雨晨是局外人,其中的事情,她什麼也不知道,更何況,為此,妹妹付出的已經夠多了,甚至冥婚的名聲,已經把妹妹給毀了,以後,要是妹妹想再嫁個好人家,談何容易。戴振南似乎真的是被嚇破膽了,外加上醫生護士還老來折磨他,他更是疑神疑鬼的了。他的眼睛一直都盯著病房門口,就算有個護士進來給他測血壓,他都會把她當成鬼差,嘴裡是連喊帶叫,“差差差,鬼鬼鬼!”一個勁兒的胡言亂語。鬼哭狼嚎也就不說了,渾身抽搐,趴在病床上,還要給小護士下跪,把小護士嚇的,鬼叫著就往病房外麵衝。心裡醫生見狀,建議轉精神病院,戴雨晨和戴雨馳堅決反對。後來也是沒辦法了,幾個人死按著,給戴振南打了一針鎮靜劑,才慢慢昏睡過去。戴雨馳也隻能走出病房,給穆非打電話求救,穆非趕來醫院的時候,戴振南還在沉睡中。穆非靠著自己的經驗,認認真真的看了看病床上的人,十分確定的說,沒什麼大礙,也就是受驚過度罷了,慢慢的會好起來的,戴雨馳才把心放到肚子裡。正如穆非所說,戴振南真的就漸漸的好起來了,兩天的時間,神智基本恢複了正常,才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經曆說了說來。儘管事情已經過去兩天了,戴振南說的時候,依然是心有餘悸,膽戰心驚。聽的戴雨馳和穆非是一愣一愣的。連穆非都搞不懂,這個左晴空到底是和什麼樣的鬼?一次殺不死,兩次殺不死,甚至是死一次,更加厲害一次,簡直有點像升級版的電腦遊戲。照戴振南這麼說,連鬼差都甘心聽他驅使,那他得是多麼可怕的惡鬼呀!鬼差都對他屈服了。在經過穆非層層分析之後,他一致認為,左晴空絕對是傳說中最厲害的鬼王,如果不除掉他,後果不堪設想。現在,戴振南的思維已經完全清晰了,他也預感到,如果不除掉這個左晴空,他一家人就算死了,到了地獄,估計都沒什麼好果子吃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死活沒好了,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拚了。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算他左晴空是千年惡鬼,萬年鬼王,他也不可能天下無敵吧!戴振南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就算他這個老家夥,不怕死後鬼差折磨他,可兒子呢?女兒呢?為了他們,他也得拚。想到這兒,他很明確的對穆非說道“隻要能除掉左晴空,他願意錢財散儘,不惜萬貫家產,隻要能讓左晴空從陰間陽間徹底的消失!”穆非一聽,心裡都能樂開花了,又能掙大錢,又能長見識,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把師兄羅海請來,先試試水再說。……………………………木屋。左晴空半臥在床上,姿勢特彆優雅,表情十分冷淡。他右臂半撐著身體,手裡還抓著一簇色彩豔麗的花,左手一直沒閒著,采一朵,往地上扔一朵,采一朵,再往地上扔一朵,床邊的地上,慘不忍睹。無憂看在眼裡,心疼。這些花,能在這裡生長,可真的太不容易了,這花可是他專門從輪回路上移植來的,地獄裡唯一最美的風景,彼岸花,俗稱惡魔的溫柔。彼岸花美,色澤妖豔,花香怡人,輪回路上,兩邊花開簇簇,花香是專門引魂用的,指引過往的靈魂,去它該去的地方。可眼前這位主兒,辣手摧花,毫不顧及他的勞動成果,采完了,還要!采完了,還要,問他乾嘛老是拿這些花出氣,人家回答的乾脆利索,“打發-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