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念眼淚都被辣出來了，等咳夠了，拿起筷子夾了口菜，才算舒服了那麼一點兒。程春天見姐姐一杯酒下肚，就變成這個樣子，心裡有點兒小得意，姐姐不會喝酒，可她會，同學聚會經常喝，早就習慣了，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感覺酒下肚，卻十分舒服。拿起酒瓶，站起來，給對麵的程思念倒滿，自己也倒上，然後，舉起手裡的杯子，鄭重其事的對姐姐道，“來，姐，為我們的明天乾杯，預祝我們姐妹兩個，都能找到又帥又有錢的好男人。”程思念碰杯，對飲，心裡的疙瘩不但沒解開，似乎越勒越緊了，放著糊塗裝明白，妹妹高興，酒難喝，她也不怕，一杯一杯又一杯，幾杯酒下肚，就徹底的-醉了。等姐妹兩個吃飽了，喝足了，付完錢出來的時候，程思念的酒勁兒已經上來了，站都站不穩，程春天也隻能扶著姐姐，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她們來的時候，就是步行過來的，從她們的家裡，走到這裡也不過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本來程春天想打車回去，可兩邊看看，時間已經晚了，出租車少之又少，也隻能作罷，隻能慢悠悠的往回走。路燈昏暗暗的，接近十二點了，路上幾乎沒個人影，程思念頭暈乎乎的，就被妹妹扶著，往回走。可程春天清醒的很，這大半夜的，風吹過來，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本來有些害怕，前麵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心裡有些安慰，這大半夜的路上有人是好事兒。聲音越來越近，昏暗的路燈下，對麵走過來兩個人。一聽就是喝醉了的-男人。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臭娘們，敢******在外麵找野男人，我-我，等我逮到她，非活劈了她不可！”“叫我說，她找-你也找，不就是女人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你他媽說的好聽，女人-我，我現在就想-要，有-嗎？”兩個醉漢的對話，一字一句的傳進程春天的耳朵裡，渾身的不自在，四下看看，人也沒有，對麵的兩個已經朝她們走過來了。就想著是不是該扶著姐姐往回走，找個地方躲一躲，等這兩個醉漢走了，再出來。還沒等她想好，就聽見其中一個喊道，“艸，說女人，女人就到，兩個，一人一個，真他媽正好。”程春天是徹底的慌了神了，驚嚇著搖著程思念，惶恐的小聲音，“姐，姐，我們快跑。”程思念被晃動了幾下，有些清醒了，可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說話也遲遲頓頓的，以為還在酒桌上，探討找好老公的事兒呢？聲音也有點兒大！“春天，你-你往哪兒跑！跑就能找到有錢又有色的好男人嗎？真是-傻帽兒！”程春天見姐姐還醉著酒，說胡話呢？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著程思念就往回跑，程思念那裡跑得動，幾步就蹲地上不起來了，雙手抱頭，看起來十分痛苦。“喂！小妞兒彆跑，好男人在這呢？”兩個男人追上來，就把姐妹兩個給截住了。其中一個，上來就抱，這麼年輕，這麼漂亮，帶著酒勁兒，那裡還能矜持。一把就抱住了程春天，嘴裡還胡言亂語，“妞兒，半夜出來找哥哥了，來，先親一個，哥哥有賞！”嚇的程春天是想躲都躲不開，想跑也不能跑，可她也不是吃素的，本來就十分要強，猛地一推，上去就是一巴掌，一巴掌下去，男人怎麼肯受，被女人打，誰受得了，狠狠的扯住了程春天的手，往懷裡一帶，又抱又啃。另一個一看，呀！動上手了，低頭看看，地上的小妞兒如此老實，摸了摸下巴，就去扯地上的程思念了。程思念頭疼的十分厲害，疼的有些呆掉了，她就是想讓自己想起點兒什麼？可不管她怎麼想，大腦就是一片空白，越想越疼，越想越受不了，她感覺身邊亂哄哄的，想起身，也起不來，正掙紮呢？一個力道把她拽起來，一把就把她抱懷裡了，迷迷糊糊的就感覺不是什麼好事兒，抬起腿，就是一腳，一腳踹上去，就聽到一個男人的尖叫，才清醒了那麼一點兒。定眼一看，媽的，妹妹被人欺負了，躺在地上，一個男人正-壓著她，那裡還顧得上頭疼，衝過去就想把那個壓著妹妹的男人拽開，可被她踹了一腳的男人，上來就把她給抓住了，抓的她胳膊生疼，男人舉起另一隻手，就要打她，她心想，這下可完了，妹妹還小，怎麼能讓人這麼糟蹋呢？傷心著，喊，“放開我，放開我妹妹！”還不知怎麼回事兒，突聽抓她的那個男人一聲慘叫，扭頭一看，整個人都-被嚇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