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麒應了一聲好,運足氣力,試著和左晴空一起將這鐵鏈振斷,真氣源源不多的輸出,隻聽“砰砰砰”幾聲響,左晴空身上的鐵鏈被力道斷成數截,嘩嘩落地。左晴空身上一下子輕鬆了許多,好歹活動活動胳膊,見沒有陰差發現他們,小聲道,“走!”三個身影同時旋轉,迅速消失在十八層地獄。從十八層地獄出來,左晴空才看到,在輪回殿門口,站滿了自己的屬下,多倫多路,還有上百鬼差,見左晴空回來了,大家都麵露喜色,多倫走到左晴空麵前,高興著開口,“老大,你終於回來了,老大,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跟著你。”“是啊老大,我們都跟著你?”從後麵擠出來一個黑色的身影,走到左晴空麵前,單膝跪地,“老大,我也誓死相隨!”左晴空見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從地上拽起來,“舍龍,你怎麼也來了?”舍龍麵帶羞愧之色,低著頭回答,“老大,靈素醒了,那時,要不是老大提醒,讓我把她放到寒冰地獄,恐怕,她早就消失了吧?老大,對不起,我,我…”“舍龍!”左晴空打斷他的話,“你不必內疚,其實,我也知道,當初是我出手太重,就算她醒了,恐怕修為也沒有了吧?放走屍香魔性的事兒,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沒有人幫他,他怎麼可能從土壤中逃脫,什麼也不要說了,回去吧?回去照顧靈素,我不想讓你們為我枉送性命?”“老大!”左晴空沒有多看舍龍一眼,而是對他的屬下喊道,“你們都散了吧?個有職責在身,我不想讓冥王遷怒於人?”血麒走到左晴空跟前,壓著音道,“淩逸,你可想好了,我,我在去十八層的時候,聽到那幾個老家夥說,說要用你的血修複地獄平衡,後果可想而知,到時你可就…”左晴空哪裡不知道他們的心思,自己天生就是用來穩固地獄平衡的,現在地獄亂成現在這個樣子,冥王他們肯定會打這個主意。左晴空沉著冷靜,見怪不怪,“血麒,這個我早就知道,放心好了,我決定離開,離開這裡,儘量躲避就是了?”鬼差們一聽,老大要離開地獄,都高興的不得了,鬼差是行走在陰陽兩界的,這樣,還是可以和老大見麵的。左晴空安撫了鬼差們幾句,又費了好多口舌,讓舍龍離開,就打算往地獄出口走,血麒跟在身後,無憂也不肯離開,左晴空不想連累他們,冥王是主宰之王,畢竟他要想懲罰誰,易如反掌,走出沒多遠,轉身對血麒道,“血麒,你常住血池,與世無爭,還是回去吧?我走了,也就不會回來了,畢竟冥王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到陽間抓我,我會小心應對的,放心好了?”血麒是真的不放心,總預感到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他也知道,自己久居血池,不適合去彆的地方,千叮嚀萬囑咐,要左晴空多加小心冥王,幾句告彆的話說完,隻能依依不舍的離開。左晴空看著血麒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從小一起長大,他真的不能連累他,他是守護血瀑布的使者,怎麼能和他一起瞎胡鬨呢?自己是無法回頭了,還是想讓最好的朋友,可以平平安安的留下來,自己能不能脫離地獄,還是個未知數,就算能出去,冥王他們豈肯善罷甘休。無憂見血麒走了,生怕左晴空再把他趕走,皺了皺眉,搶先開口道,“老大,你休想趕我走,我,我是不會走的?”左晴空知道無憂離不開他,也懶得和他廢話,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無憂見老大默認了,那個高興,幾步跟上,就開始喋喋不休的問,“老大,我們去哪兒?”“老大,是不是上去找那個思思?”“老大?你猜冥王會放過我們嗎?”任憑無憂碎碎念念的問個不休,左晴空是一句話也不肯說,腳下一陣陣的晃動,地獄亂成一團,冥王肯定要想辦法穩定地獄,自己就這麼走了,他不氣瘋才怪,讓龍珠歸位,他不是沒有想過,可是,龍珠歸位,他就再也沒有機會離開地獄了,龍身已經毀掉了,現在自己唯一能依附的就是靈珠,他怎麼能讓龍珠歸位呢?還是忍不住回頭,他也知道地獄成了這個樣子,都是他的錯,可讓他永遠的留在地獄,甚至用自己的身體去修複地獄,他是萬萬做不到的,那樣的話就等於自己灰飛煙滅了,思思還在上麵等他,哪怕有一線希望,他也要出去。六道輪回離他的視線越來越遠,依稀能聽見輪回路上亂哄哄的聲音,彼岸花全部枯萎,三生石已然蛻變,冥王殿整個倒塌,倒退著腳步,遠離,遠離,再遠離,這個從小生長的地方,再也沒有穩固可言了,歎了口氣,心裡很不是滋味兒。無憂也學著左晴空的樣子,看著遠處的輪回路,嘴裡還喃喃著,“老大,聽說,沒有了彼岸花引魂,那些魂沒有方向感,好多都掉進忘川河了,慘不忍睹,陰兵們都快忙死了,也顧不過來。”“走了!”左晴空轉過身來說了一聲。剛打算飛身離開地麵,就感覺腳下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心裡預感不好,隨著無憂一聲驚呼,“老大,啊…”左晴空抓住無憂的同時,兩個人的身體同時下沉,地上出現一個偌大的漩渦,把他和無憂一起卷了進去,他想掙紮,怎奈身體下滑太快,被漩渦束縛住身體,一陣天旋地轉,大腦瞬間空白,失去平衡的身體,沒有著落的心,“撲通”落地了。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就聽見無憂呻吟著,“哎呀!疼死了!”左晴空剛打算起身去扶無憂,就聽見頭上傳來一道震懾力非常強悍的聲音,“淩逸,你可知罪?”左晴空嚇了一跳,已經知道了是誰,抬頭就看見在自己的上空,地藏王右手持錫杖,左手持如意珠,腳踩雙蓮,身披金光禪衣,怒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