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家族榮耀瀟敘兒沒有說完，警方趕到了現場。很快封鎖現場，牛牛、羊羊和瀟敘兒也都被帶去了警局。瀟予被關在小小的審訊室，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麵的動靜，她消瘦了很多，一雙大眼睛滿是憂慮的向外張望。“莫老師死了！”牛牛經過她窗前，輕輕的說。“怎麼死的？是不是……”瀟予沒說下去，她急問：“到底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牛牛沒有回答她，瀟予忽然流下了眼淚，警局的同事不得不提醒她：“瀟予，你冷靜一點！”瀟敘兒被帶去另一邊的審訊室，她遠遠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瀟予，沒有說一句話。――――――――――――――――――――――――“你們姐妹倆可真夠可以的！”一個年輕警察把羊羊和牛牛帶到辦公室，生氣的拍著桌子：“你們算一算，從你們倆來，我們鎮上出了多少大事！現在連市委主任也被你們害死了……”“哎，你胡說什麼？！”羊羊瞪大了眼睛： “什麼叫被我們害死的？你再胡說小心我告你！”那警察瞪她一眼，“坐好！說說事情經過！”牛牛安撫一下羊羊，這才把她們發現莫老師自殺到瀟敘兒自白都講述了一遍。警察聽完就走了出去，過了半個小時。又回來了，“你們可以走了！”“誒？調查清楚了？”“是，沒你們的事了！”羊羊不甘心：“你們這不是過河拆橋嗎？我們幫你們破案了，好歹要告訴我們到底怎麼回事啊！”“誰讓你們幫我們破案地？！”警察沒好氣說著，但是因為知道牛牛也是警察，想了一下還是透露了一些情況：“胡法醫調查過了，莫老師是服毒自殺。毒藥的來源還在調查中；另外，王洋洋剛才送過來一個鑽石吊墜。在那上麵發現了楚玲瓏的血液反應……可能是打鬥的時候留下的。”“那個地圖呢？莫老師畫了個圖，你們查到了什麼？”“還沒有，我們的同事還在組織尋找和挖掘……”警察歎了口氣。“挖掘？”“我們懷疑又是一具女屍――根據瀟敘兒的口供，很可能那就是安若地埋屍地點……”“瀟予的嫌疑是不是可以洗清了？”牛牛又問。“我們還需要繼續調查――這得看她自己地合作態度，就算瀟予洗清了殺人凶手的嫌疑，她這次麻煩也大了！”警察有些難過的說：“包庇，頂替。知法犯法……哎！”牛牛也很難過――同是警察，她比羊羊的感觸要深，越發覺得瀟予的行為難以理解……是什麼使她完全不顧警察的職業道德了？難道就是瀟敘兒口中的“瀟家在清泠河鎮地曆史和家族榮譽”？――――――――――――――――――――――――――――――――這天晚些時候，瀟予翻供了。她對自己的行為，是這樣說的：“我從小就被教育做一個好孩子――尊敬師長，愛護同學，不能吵架，不能罵人。不能和壞孩子說話，不能生氣，就算生氣也要裝的不生氣……家裡有一個當鎮長的爸爸和一個當市長的伯伯，我根本沒有可能也沒有機會離經叛道。從小，我爸爸最愛說的一句話就是，不要給我丟臉。不要給瀟家丟臉……在一個麵子比人命看的重要地家庭長大，我根本不敢想象忤逆了他或者傷了他的麵子，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我們瀟家在鎮上是大家族，是受鎮上居民尊敬的，羨慕的，仰望的人家，對爸爸和伯伯來說，相鄰地愛戴和敬畏，是高於一切的家族榮耀！”“可惜，爸爸和伯伯都沒有男孩。瀟家就我們姐妹兩個。這是爸爸他們的心頭大痛――小鎮風俗閉塞，總認為當家立戶的是男人！瀟家的榮耀。不能在我和堂姐這輩，就銷聲匿跡了啊！”“後來，爸爸和伯伯一直商量著，給長門長女的堂姐找個潛力大的上門夫婿，爸爸和伯伯用心栽培，女婿做兒子養……後來，爸爸向伯伯舉薦了莫老師，莫老師相貌堂堂，才學淵源，伯伯一見之下就很喜歡……莫老師對堂姐和她的家庭也很滿意，雙方很快談婚論嫁了，莫老師答應，將來生下孩子，無論男女，都姓瀟……”“堂姐和莫老師婚後，一直住在伯伯家裡，伯伯把他從一個小鎮老師，一直提拔到了市政府秘書，他也不負家人所望，自身也很努力，憑著伯父的人脈和自身人格魅力，結婚不過數年，很快成為市政府的年輕實權派……伯父放心地退休了，老兩口專心帶他們養下地男孩――瀟林。”“因為這個市委主任地女婿，瀟家榮耀不減當年，退休的爸爸和伯伯到哪裡都受人尊敬和愛戴……莫老師這個角色，對我們瀟家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後來，堂姐過得並不幸福，她漸漸發現莫老師地心並不在她的身上，她原以為他是事業心重，指望生下兒子後，他能變得顧家、體貼一些，卻沒想到他愈來愈對家人冷淡……堂姐懷疑起來，委托我去跟蹤調查他，結果發現了玲瓏……他們有的時候就在堂姐家的老屋幽會……堂姐非常痛苦，為了警示丈夫，她也常常會回鎮上，回來後，她又不願意住在丈夫跟彆的女人約會過的地方，便住到我家來……”瀟予拂去一滴眼角的淚水，聲音緩而沉重：“我發現玲瓏的屍體以後，馬上就懷疑到了莫林之……可是沒有確切的證據，我不敢輕舉妄動――如果最後證實是一場誤會，我們的家族根本承受不起，我自己也承受不了……”“我沒有辦法，隻能自己偷偷調查。那天，安牛牛來找我，說了安羊羊打撈女屍的那天發現另一具屍體的事，我馬上聯想到了失蹤的安若，我立即打電話給了瀟敘兒，她能證實，發現沉塘女屍的前一天晚上――就是安若失蹤的當晚，莫老師是回鎮上的……”審訊員問：“那天，安牛牛來找你說安若屍體的事之後，你潛到堂姐家窺探過吧？有人看見你了……”瀟予苦笑了一下：“看見我的人一定是安家姐妹吧？她們真是非常執著的人……”“那天，我在電話裡給瀟敘兒說了麻醉劑的事兒，她立即決定去家裡翻翻看……我怕她在找東西的時候遇到莫老師，就決定在她翻找的時候，潛在她家宅門下接應她……”“哦，原來她知道你在外麵？”“是，她找到了那個瓶子，放到隨身的包裡，悄悄帶到我的家裡，我們倆商量後，決定由我拿去到市裡化驗……化驗後，證實了成分和麻醉安羊羊的是同一種，我們這時候不得不相信莫林之就是凶手了……”瀟敘兒歎了一口氣：“我曾經想過，扔掉麻醉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莫林之馬上要升做市長，我們家族幾乎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莫林之身上，這件事對我們家的打擊可以說是毀滅性的，我不想也不敢做什麼……”“但是，我最終還是決定把麻醉劑送回去――我想和莫林之談一下，至少讓他明白，他做的事有人知道了，我希望他能收斂，不要再錯下去了，就在這時候，我被安牛牛姐妹發現了，我當時想，比起我這個做小警察的女兒，市委主人和新的市長候選人，應該更重要……老實說，我沒有想過莫林之會自殺，我知道瀟敘兒發現我自首以後，一定會和莫林之吵起來，可是瀟敘兒的證據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問題，莫林之能言善道又很會蠱惑人心，我以為他會勸說敘兒放棄我……”―――――――――――――附言分割線―――――――――――――這章修改過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