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在雲洲城最高星級的豪庭大酒店裡舉行,該酒店也是丁氏的眾多產業之一。酒會大廳金碧輝煌,賓客雲集。周舟提著裙擺跟杜恒進場時,留意了一下四周,發現今晚出席酒會的人,基本上都是有頭有臉,非富即貴的人物。“丁氏不愧是酒店業的龍頭老大,酒會的排場也非同一般,你看看,這些賓客裡,就數我們咖位最小吧。”周舟勾著杜恒的手臂,小聲跟他說話。杜恒理了理領結,感覺有點緊了,低聲說:“我們算剛好到達及格線。”周舟扭頭看他的小動作,看他將領結越整越歪,忍不住笑,“再扯就掉了。”說著便伸手去幫他整理。杜恒應該有一米八以上,目測隻比許陌稍稍矮一點,周舟微微抬頭幫他整理的時候,兩人的距離拉得有點近。周舟一臉坦蕩,杜恒卻撇開了視線。“這是在乾什麼呢?”一個帶著笑意的女聲從側邊傳來。周舟剛好幫杜恒整理完領結,便收回手朝旁邊看去,這一看,當即愣住。身著正裝,坐著輪椅的許陌赫然出現的她眼前,輪椅後麵站著陳峰,而旁邊則站著路璐?不是說不來麼,怎麼又出現了?還跟路璐一起來?周舟滿腦子問號,也沒理會路璐前麵那個看似調侃,實則是挑撥的問題,上前一步問許陌:“不是說不來嗎?”明明腿腳不方便還要折騰這一趟。許陌心情應該不是很好,臉色沉沉的,目光平靜地先掃向旁邊的杜恒,然後才正眼看周舟,說:“丁總再三熱情邀請,我隻好來了。”再三邀請一個打著石膏的傷員?周舟“哦”了一聲,心想這個丁總跟許陌交情應該很不錯。許陌扭頭看一眼不遠處的人群,五十多歲的丁義輝就在人群裡,於是回頭對周舟說:“邀請函上說請我們夫婦倆,你和我過去打聲招呼吧。”周舟略帶疑惑地挑眉,重複問了句:“你的邀請函也有我?”許陌輕哼,“要我拿給你過目嗎?”“那倒不用。”周舟說,回頭問杜恒:“我們一起過去吧。”杜恒嘴角帶著笑,搖搖頭說:“你們先過去吧,我先去找幾個朋友,等會再去。”沒等周舟再說點什麼,許陌那邊已經沒耐性地叫陳峰推他走了。杜恒笑著對周舟說:“去吧。”周舟歎氣,“我等會再找你。”說完,她走快兩步,追上許陌。而跟許陌一起出現,又被他撂在原的路璐,臉色異常難看,小幅度地跺了下腳,又準備追上去,不過下一秒,她就被杜恒叫住了。跟在周舟麵前的溫文爾雅不同,杜恒在彆人麵前,表情是偏冷漠的,眼神也很疏離,冷冷的看著人,“我勸你彆跟上去。”路璐黑著臉,充滿敵意地看他:“我跟不跟,關你什麼事?”杜恒冷笑,說:“你讓她不痛快,就關我的事,再說,上趕著當小三可不是光彩的事,這要是傳出去了,路老爺子應該會覺得很丟臉吧。”路璐:……陳峰推著許陌的輪椅並沒有走快,應該是有意等周舟的,周舟追上去後,許陌也沒理她,他認識的人多,一路過去,都在跟人點頭打招呼。他不理人,周舟也懶得搭理他,轉頭去跟身後的陳峰說話,“你們又兜去接路璐小姐了?”說這話時,她特地用了個又字,明顯是在提醒許陌,上次的事,她還記仇呢。陳峰聽完忙解釋道:“不是的,隻是剛好在門口遇到她。”周舟挑眉,沒再說話。有服務生端著酒水從身邊經過,周舟順手拿了兩杯香檳,想了想,又將其中一杯雞尾酒換成無酒精飲料,然後將那杯飲料遞給許陌。許陌不可思議地抬眼看她,“這種場合你讓我喝飲料?”周舟垂眼看向他的腿,麵無表情地說:“要不我給你換杯白開水,你假裝是白酒好了?”許陌:……隨後他還是接過杯五顏六色,看起來就不好喝的飲料。對於許陌身殘誌堅地來參加酒宴,丁總是高興得合不攏嘴,覺得非常有麵子,跟許陌碰杯後,一口氣乾了。丁總對許陌說:“你爸媽也來了,就在樓上休息室,你們等會也跟我上樓去,那邊擺了酒席,這種自助餐我還是吃不慣,我更喜歡一幫人圍在一起吃飯,那才熱鬨。”他是壽星老大,他說了算,眾人隻能跟著陪笑。這時,一個身形高大,西裝革履的男人朝他們走來,麵帶微笑地衝眾人點點頭,然後才回頭跟丁總打招呼,“爸。”“小鶴,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許陌許總,這位是許夫人周總,二位,這是犬子丁鶴,剛在國外讀完博回來,以後還請多多關照。”丁鶴跟許陌和周舟都握了手,笑著說多關照。周舟這才回過神來,丁總擺出這麼大排場,其真正用意,是給兒子收集人脈和鋪路的,也算是用心良苦。這丁鶴應該是二十多歲,看起來成熟穩重,應該是個又擔當的。丁鶴跟周舟握手的時候,末了還問句:“周總是不是在二中讀的高中?”周舟楞了下,隨即笑道:“是二中。”丁鶴笑道:“那我就是沒記錯,我跟你同屆,隻是不同班。”周舟這下是真的感到意外,沒想到參加個酒會,還能遇到高中同學,不過她對這個丁鶴,幾乎是沒有印象的。“周總應該不記得我。”丁鶴說。“確實,同班還好說,其他班是真沒印象。”周舟實話實說。這個意外的插曲很快就揭過去,丁氏父子是酒宴的主人家,不可能一直陪他們說話,很快就去招呼彆的客人。周舟也沒打算一直陪著許陌,就跟他說要去找熟人打招呼。“等等。”許陌叫住她,神色不悅地說:“作為我的女伴,你今晚必須呆在我身邊。”周舟好笑地看他,“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女伴了??”“你的身份是許太太,你不跟著我,難道去跟著杜恒??”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