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方使出了蓮花散手,那麼對方的境界毫無疑問至少是外罡境界了。貝無名大恨,自己為什麼沒把薑乘風管好,以至於他一出門就招惹了這麼一個強敵!靳西瑤的這一招是蓮花散手中的殺招之一,名為“菩薩拈花”!一招發出,罡氣四溢,隻有五指,卻能罩住貝無名前臉及上半身多處大穴,幾乎不可阻擋!貝無名隻聽過這一招,卻從沒見人使用過,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付,隻能倉促後退,腳尖一點,身體向後平平飄出。但是他麵前的是靳西瑤,黑暗十神之一,豈能被他輕易逃竄?在靳西瑤麵前,就算是龍青,也很難擺脫!靳西瑤腳尖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急點四五下,瞬間便追上貝無名。以五指為兵器,攻勢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展開。近身搏鬥功夫——追風短打!貝無名見過追風短打,自己也學過,但是麵對速度如此之快的追風短打也完全沒有任何反製的辦法,隻能倉促應對。邊打邊退之間,不過十多秒的功夫已經退出了上百米遠。靳西瑤如影隨形,無論貝無名使出任何巧妙身法或者用任何計謀企圖擺脫,都絲毫不能見效。靳西瑤的五指越來越快,在旁邊觀看的薑乘風甚至隻能看到一團白影。半分鐘之後,噗的一聲,貝無名悶哼著後退十多步遠!靳西瑤卻不再追擊,身影一晃,突然出現在了薑乘風麵前!薑乘風大驚失色,對靳西瑤的突然出現幾乎毫無準備。瞠目結舌間,便見靳西瑤一指點來!“休要傷我少爺!”另一邊的貝無名大喝著朝這邊趕來!薑乘風本身也是化勁高手,在一瞬間的失神之後也反應過來,撤步後退,準備躲過靳西瑤這一擊,等著貝無名趕來救援。但是他的速度怎麼能逃脫靳西瑤的攻擊,更何況剛開始還慢了一拍!靳西瑤的手指突然加速,瞬間追上薑乘風的身體,在薑乘風的小腹左右兩側各點了一下,隨後身體如電射般遠去,刹那間就失去了身影。薑乘風悶哼一聲,隻感覺自己像是被兩把細長的劍刺穿了左右兩腹一般,痛得如同蝦米一樣弓起了身體。“少爺,你怎麼樣?”貝無名連忙問道,靳西瑤失去身影,他也不再去追了!薑乘風*著道:“我好像被她用暗勁傷了!”“傷了哪裡?”貝無名問道。“我不知道,我小腹兩邊好像被從前到後刺穿了一般,腎好像也傷了!”薑乘風痛苦著道。貝無名吃了一驚,連忙抓過薑乘風的手腕,把了一下脈,隻覺得薑乘風腎經一片混亂。“不好,她用暗勁直接毀壞了少爺你的腎經!”貝無名大驚道。薑乘風腦袋瞬間一空,連疼痛都感受不到了。作為一個習武的人,他比常人更清楚腎經對一個人是多麼重要,尤其是男人。“她為什麼要如此惡毒!”薑乘風顫抖著道。貝無名安慰道:“少爺你彆太擔心,我們明天就能回族裡,到時候讓族裡的醫師給你看看,必然還有轉機!”薑乘風如同抓著救命稻草一般抓住貝無名的雙手,道:“貝叔,快回去,我們今天晚上就回去,不能等了!”貝無名道:“少爺不是說沒有機票嗎?”薑乘風也顧不得丟人了,連忙道:“那是我騙您的,我想留在江城玩兒,現在還有車票,一定有!”忽而想起了什麼,轉身對在一邊不知所措的趙旭吼道,“你還愣在這兒乾什麼,還不快去買票,買最快的票,要是我的腎壞了,我讓你陪葬!”趙旭幾乎被嚇傻了,連忙道:“我這就買。這就買……”貝無名突然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薑乘風連忙問道:“貝叔,您怎麼了?”貝無名擦了擦嘴角上的血,道:“我被那女人打傷了內腑,恐怕有一段時間不能動武了!”方才貝無名最終還是沒有抗住靳西瑤的追風短打,最終被靳西瑤一指點在胸口,震傷了內腑。靳西瑤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恐怕他就不是吐一口血的事兒了。不過後麵貝無名為了救薑乘風又強行提氣,讓傷勢加重了一些。貝無名站起身,走到阿慶和阿昭身邊,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兩人都還有心跳和呼吸,隻是不知為何,陷入了昏迷狀態,醒不過來。貝無名背著阿慶、趙旭背著阿昭,一行五人離開了江城大學,兩個小時之後便坐上了離開江城的飛機。在飛機的頭等艙裡,貝無名忍不住開口問道:“少爺,那個女人是誰,你怎麼惹了她?”薑乘風猶豫了一下,還是坦白道:“前天我去江城大學找趙妍的時候,看見她了,就有些心動,趙旭給我出主意讓我去追她,結果她非但沒同意,還在眾目睽睽之下侮辱我,我一時氣不過,就聽信了趙旭的攛掇,派他和阿慶、阿昭準備將她綁回來……”貝無名歎了一口氣,綁票竟然綁到了絕頂高手身上,薑乘風的運氣也沒誰了。“少爺,趙旭這人你要儘量遠離!”貝無名沉聲道。薑乘風低頭道:“貝叔放心,我會的!”經過三個小時的飛行,飛機落地,隨後五人又包了一輛車,連夜趕回了薑家。一間木屋裡麵,薑家的當代少家主薑王正在油燈下看書,忽而外麵傳來敲門聲。“進來!”薑王微微皺眉,道。一個下人走進木屋,輕聲道:“少主,二少爺和貝叔他們回來了,現在正在二少爺的院子裡,貝叔請您過去一趟!”“怎麼連夜趕了回來,這麼著急?”薑王問道。“貝叔沒說是什麼事,而且二少爺好像受了傷,一進家門就讓人去找華大夫了!”下人回應道。“受傷了?難道是那個龍青打的?”薑王自語道,隨後抬起頭,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下人退走之後,薑王放下手中的書冊,書冊的藍色封皮上赫然是三個大字——“洗髓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