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這個時候就聽見韓光大喝一聲:“把他給我拉下去,打斷一條腿!”“是!”幾名小弟架著耿浩就往酒吧內部走。“光子,手沒事吧?”壯漢打量了一眼韓光受傷的手背問道。“沒事。”韓光甩甩受傷的手背:“就當沒注意被狗咬了一口。”說完韓光將失而複得的銀行卡塞到壯漢手裡,滿臉歉意的說:“卓二哥,真不好意思,你第一次到我這來做客,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這裡麵有十萬塊,你拿去修車吧!”“你還跟我客氣?”壯漢瞅了眼手上的儲銀行,笑了笑:“光子我跟你說,我卓某人二十多歲出來行走江湖,今年已經四十有餘了,這二十多年來,我借出去多少錢,我自己都不知道,因為我從來沒讓彆人還過,你知道為啥嗎?”韓光搖了搖頭。壯漢將銀行卡給了韓光,解釋道:“你看這二十年,我借出去的錢並不多,但至少也有一百萬了,但我沒有收回來一分,即使有人心裡過意不去,我沒找他要錢,他主動給我送上門來,我也不願要。那是因為如果我把這錢要了,那以後很有可能就把我忘了。”“但如果這錢我沒要,那借錢的人,恐怕這被子都會記住我這個人。”“你看要是我哪天有事了,我打一個電話,他們能不過來幫忙嗎?”“我砸出去一百萬,但我現在一個電話打出去,能借到一千萬,而且我十年不還,也沒有人管我要,你信嗎?”韓光恍然大悟,欽佩的朝壯漢伸出了大拇指“我明白了卓二哥,你這一百萬就相當於投資了,得到的回報,是無法估量的。”“聰明,看來我沒有看錯你。”壯漢打了個指響,讚賞的看了韓光一眼。“嗬嗬,卓二哥見笑了。”……酒吧後門。與前門形成強烈對比的是,這裡陰暗潮濕,空氣中似乎還有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耿浩被幾個青年架著扔到垃圾堆裡。這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先前砸車和咬人的勇氣,特彆是當聽到韓光要讓人廢他一條腿的時候,他頓時酒醒了大半,化作一身冷汗出了。他知道韓光的為人,說一不二。當初答應好的十萬現金,給了。現在說要廢他一條腿,耿浩絲毫不會懷疑韓光在嚇唬他。果然,他看到一個青年手上拿著一根棒球棍。“你們,你們要乾什麼?”耿浩驚恐的大叫著。怎奈何,四肢都被人死死的按住,根本動彈不得。“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一名青年說完,舉起了手上的棒球棍。這種合金鋼製成的棒球棍,彆說打在人身上了,就是砸在堅固的水泥地上,都是一砸一個坑。“大哥,不,不,大爺,求你饒了我吧,你讓我乾什麼都行。”“彆,不要這樣,我還沒娶媳婦……”他苦苦哀求著,此刻的耿浩,不能給人一點可憐的感覺,甚至看上去讓人覺的,他是在承受應有的報應。耿浩這個人,膽小怕事,自私自利,他跟韓壯壯還有方勝利都是認識十幾麵的兄弟了,兩人明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還是樂意跟他交往,事事幫著他,讓著他。然而耿浩不心存感激罷了,反而做出了這種背叛兄弟的事。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多行不義必自斃,可能說的就是耿浩這種人吧!啊!一聲慘叫響起,在這寂靜的夜裡,顯的是那樣淒慘與悲涼。下一秒,耿浩疼的滿地打滾。幾個青年沒有再去管他,從後門進了酒吧。就在幾天前,他還和陳海韓光等人稱兄道弟的。……江城市某不知名的廢棄小屋裡,馬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甩甩混沌的腦袋,再看看身邊,不由的泛起了狐疑,這是什麼地方?在地上緩了一會兒,馬龍這才想起昏迷之前的情況來。很快,他意識到了不好,趕緊摸出手機,想著給宋運來打個電話出去。而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手機屏幕,是張小東打過來的,馬龍趕緊接聽:“喂,小東?”“龍哥,你終於肯接電話了,你沒事吧,現在在哪裡?”張小東的聲音當中,透著興奮和不安。馬龍的內心一陣感動,趕忙說道:“我沒事,家裡的情況怎麼樣了?”“……”“你說啊?到底怎麼樣了?”見張小東沉默不語,馬龍的第一反應就是家裡很有可能出事了。“沒事,宋叔沒事,隻不過……”張小東欲言又止。“隻不過什麼,你說行不行,非要急死我嗎?”“宋叔他,宋叔他……耿浩……”“宋叔怎麼了?耿浩怎麼回事?”馬龍眯起了雙眼,想到在他昏迷前發生的一幕,心裡麵卻是咯噔了一下,宋叔不會遭遇了什麼危險吧!前幾天,自己帶著李威的人,把韓光的秘密製造假酒的窩點給端了,他對這件事情肯定耿耿於懷……想到這裡,馬龍不敢在繼續想下去。“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馬龍的聲音當中,透著不容拒絕。聽到馬龍的話,張小東不再遲疑,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當聽到宋運來被東海酒吧的人帶走的時候,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當聽到他沒事的時候,一顆懸著的心終於又放了下來。雪糕廠沒了就沒了,好在人沒事。又簡單聊了兩句,馬龍告訴張小東,自己會馬上回去,隨即便掛了電話.出了屋子,馬龍這才發現周邊是一片果園,附近就有個不大的村子。到了村子裡,馬龍租了一輛私家車,快速往二院趕去。坐在車上,馬龍望著車窗外的景色迅速後退,突然忍不住笑了。沒想到韓壯壯方勝利剛從二院出來,這下宋運來卻進去了,再加上一個剛從監獄出來不超過二十四小時的齊龍海。還是那個病房,馬龍見到了宋運來,第一句話便是:“叔,你沒事吧?”“能有啥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嗯。”馬龍點點頭:“人沒事就好,雪糕廠咱不要了。”馬龍說這話,像是在安慰宋運來,又像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