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出來後,坐上車,宋舒苑才問道:“剛才我爸爸說了些什麼啊?”“就是談工作啊。”楚凡一邊開車,一邊隨口應道。“你騙我嘛。”宋舒苑嘟著嘴說,“要是談工作,怎麼後來吃飯的時候他又和你談了?”楚凡頓時語塞,心:這丫頭還真是不好糊弄。“呃……還說了點我們的事。”謊話被當麵揭穿,楚凡也有一點不好意思。“你彆管他的,他拿我們沒辦法。要是他再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我們就去把婚結了,再生個孩子,我看他還能說什麼。”宋舒苑把身子往後一靠,輕輕咬著牙說,一副愛怎麼就怎麼的表情。楚凡聞言,大汗,暗道:這妮子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他不好接過話,隻能默不出聲,貌似專注地開自己的車。過了兒,宋舒苑突然起什麼,又問:“笨笨,你說我怎麼沒懷孕呢?”楚凡一聽,更是狂汗,手上一抖,差點沒把握住方向盤,讓車小小地打了一下滑。穩住方向後,他才轉過頭愕然地看著宋舒苑說:“你怎麼儘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啊?”“我是覺得好奇嘛。”宋舒苑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嘀咕著。隨即又說出一句更是讓楚凡差點撞車的話來,“該不是你有問題吧?”咳……咳……楚凡被嗆得連咳了幾聲。好半天才恢複過來,問道:“你生孩子?”“不啊。我才不要呢,兩個人自由自在地多逍遙,有了孩子,就意味著沒了青春和自由。”“那現在不是正好合你意啊。”“我是怕你以後要又生不出來嘛。”宋舒苑完全就沒注意到楚凡現在的窘態。楚凡實在忍不住了,伸手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沒好氣地說道:“你就彆胡思亂了。有問題沒問題,又不是我們能決定的。該有的時候自然就有了。我又不是神槍手,哪有那麼準。”“不過你的槍法也太差了,都這麼多次了,也沒打中。嘻嘻。”宋舒苑嬌笑著說。楚凡被她揶揄地恨不得馬上找條地縫鑽進去。不過轉念一,知道她現在是故意在調笑自己,遂也笑著說:“你要是覺得我槍法差。那我們以後就多操練操練,試一下我槍法究竟有多差。”“呸。”宋舒苑啐了他一口說,“要試你自己試去。”楚凡嘿嘿地笑了兩聲,心裡卻:我自己怎麼試,這不是鼓勵我去找彆的女人嗎?宋舒苑似乎也發現了自己話裡的毛病,接著又說:“你要是敢去找彆地女人試,我就把你哢嚓了。”說著手還真的摸到楚凡的襠部,將他的命根子一把握住。楚凡心中一跳,猛踩油門,車嗖地一下就飆出去老遠。而車裡則響起宋舒苑一連串“咯咯咯”如銀鈴般的笑聲。兩人相互調笑一陣後。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不過宋舒苑似乎對這個話題還沒有儘興,又問道:“萬一我真的懷孕了怎麼辦呢?”楚凡一怔。他還真地從來沒過這個問題。現在突然被她起,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內心的法其實和宋舒苑一樣。也不是特彆要孩子,至少還沒做好這方麵的準備。雖然,他有不少初高中同現在都已經身為人父或人母了,但他卻從來沒考慮過自己這方麵的問題。對他而言,這完全是一個陌生的領域,他不知道自己這樣追求無拘無束生活的人,是否適合做一個父親。很自然的,他到了宋國輝。進而對孩子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畏懼心。於是隻好含糊地答道:“等有了再說吧。”宋舒苑卻似乎並不是特彆在意這個問題,好像剛才隻是一時興起問道的一樣。無所謂地說:“如果真要有了,我就打掉。”楚凡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認真的,說道:“彆,那個很傷身體地。我們以後做好安全措施就行了。”“可你不是不喜歡戴套的嗎?”楚凡又是一怔。他確實不喜歡戴套,但卻從來沒有給宋舒苑起過,他不知道宋舒苑是怎麼察覺地。難道是因為他從來都不主動出的緣故?他突然起了欣兒。欣兒也不要小孩,但卻每次都要求他必須戴套,不管當時他們地激情有多麼熱烈,否則就不準楚凡進入。而宋舒苑卻從來沒有要求過他什麼,以至於自己都快忘了懷孕對女人來說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心中一熱,伸手輕輕撫了下宋舒苑嬌嫩的臉蛋,柔聲說道:“傻丫頭,我更喜歡你健健康康的樣子。”宋舒苑朝他嫣然一笑,也不再就這個問題多說什麼了。快到家的時候,楚凡感覺現在的氣氛還不錯,起今天宋國輝給他說的事,決定先試探一下宋舒苑的態度,遂裝作隨便聊天地口吻說道:“舒舒,我看那個鄭阿姨對你似乎還不錯啊。”誰知宋舒苑一聽,立刻語氣不善地說:“什麼不錯!我媽都被她害死了,還不錯?!”“呃……”楚凡一聽就知道沒辦法繼續下去,隻好陪笑著轉移話題著說:“我隻是說表麵嘛。哎呀,忘了給卡卡買狗糧了。”宋舒苑卻沒有接過他的話,隻是偏過頭看著窗外。楚凡心中歎了一口氣,他對宋國輝給他地這個“任務”是越來越沒有信心了。把車開到小區地下車庫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九點了。宋舒苑自從楚凡跟她起鄭雨惜後,就一直沒有說過話,但表麵上看起來也沒有生氣的痕跡,楚凡也不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如何。把車停好後,楚凡抱著那桶藍山咖啡和宋舒苑一起下了車,又親昵地牽過她的手朝電梯口走去。走了一段距離,他看到一輛黑色的本田轎車停到了前麵的一個停車位上。他瞟了一眼也沒怎麼留意,還是慢慢悠悠地牽著宋舒苑的手往電梯口走去。沒走幾步,卻突然聽見宋舒苑略帶一絲意外地說道:“咦,我們的鄰居和她老公。”秦歡和她老公?楚凡心裡猛地有一絲緊張。畢竟他和秦歡的那次太過荒唐了,以至於後來有幾次兩人遠遠地在小區偶然看到,秦歡都是躲躲閃閃的。他也頗有些尷尬,所以幾次都裝做沒看見。他現在一聽宋舒苑說是秦歡,本能地是拉著她趕快進電梯去的。但轉念一,這樣又太過於明顯了,以宋舒苑的心思來講,不定能察覺出什麼,反而弄巧成拙了。再加上聽說秦歡和她老公在一起,他心裡也有些莫名的好奇。搬來這裡這麼久,他都還從來沒見過秦歡的老公,而且她老公還間接地促成了他們那次的荒唐,這讓他不由自主地轉過頭來。他轉過頭,看到秦歡正挽著一個男人的手在距離他們十米開外的地方,朝他們走來。他很自然地先把目光放在了秦歡身上。由於已經進入初夏,天氣逐漸變熱,秦歡今天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長裙,由於晚上氣溫稍微有點涼,她又在肩上搭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坎肩,看上去顯得既成熟又性感。而此刻她正低著頭逗著懷裡的寶寶,看起來似乎心情很不錯。這時,宋舒苑突然小聲說道:“她老公怎麼有點麵熟呢?”楚凡一聽,這才把注意力放到秦歡的老公身上去。而這一看,他頓時呆在了原地。宋舒苑說的確實沒錯,是有點麵熟。而對楚凡來說,還不隻是麵熟而已,更是有點深刻。秦歡的老公居然是周濤!楚凡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望著那個衣著光鮮的男人攜著愛妻,滿麵得意地朝自己緩步走來,心裡翻騰倒海,複雜難明。是酸?是恨?是喜?是怒?他不清楚現在究竟是哪一種情緒更強烈一些,隻是感慨這世界真是太小,而世事更是太巧。第一次在欣兒工作的銀行外麵看到周濤,他曾有過衝動衝上去狂揍他一頓;第二次在商場看到周濤,他已經不再恨他,有的隻是一種淡淡的酸楚,反而還在心裡希望他和欣兒能有個好結果;昨天晚上在電話裡聽到欣兒地哭訴。他在感歎欣兒遇人不淑的同時,也對周濤玩弄感情,騙取錢財的行為感到不齒。可沒到,今天他就再此遇見了他,在欣兒打電話找不到,不知道工作、居住地址的情況下,居然讓自己在這裡看見了他,他除了說這是老天故意為自己安排的之外。找不到其他由。而更讓他感到荒唐可笑的是,這個直接導致了自己和欣兒分手的男人,卻又間接促成了自己和他老婆的一次關係。難道說這是老天為了補償自己,而特意安排地?又或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因果循環。善惡有報?宋舒苑也終於起來這個麵熟的男人是誰了,起昨天晚上楚凡對說的那句“她分手了”,她也感到了一絲造化弄人的意味。她看了看身旁的楚凡,發覺他神情異常平靜,雙眼如炬,卻看不出一點情緒上的波動。她不清楚楚凡現在究竟怎麼樣,於是小心翼翼地輕聲喊了句:“笨笨……”楚凡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握著她地手更緊了一些。這讓她感覺好了一些,至少讓她知道楚凡現在還在她身邊。楚凡就這樣既不說話。也不行動,靜靜地站在原地等著秦歡和周濤朝他和宋舒苑走來。而秦歡這時也看到了前麵的楚凡。她心裡一緊。神色有些驚慌,但為了不讓自己的老公發現有異常。還是硬著頭皮往前繼續走著。她不知道楚凡站在這裡是做什麼?難道是要在自己老公麵前說出自己和他的事?不過這個法立刻就被她排除了,因為楚凡沒有由那麼做,他那個比自己漂亮得多的女朋友就站在旁邊,他不可能自揭醜事。那他究竟又為什麼要站在這裡等自己呢?她心裡異常地忐忑不安,隻是祈禱千萬不要出什麼事。老公最近剛剛回到自己身邊,向自己保證不再拈花惹草,這個家才又恢複一點生氣,不要又因為什麼事而變得支離破碎。周濤也看到了楚凡。並且也終於起了他是誰。他其實一開始並沒有認出楚凡來,而是先認出了宋舒苑。畢竟宋舒苑在商場那次給他的印象太驚豔了。他雖然玩過的女人不少,但還從來沒見過像宋舒苑這麼漂亮的。對於漂亮的女人,他的記性一向很好。也因為對宋舒苑地印象,他很快也起了旁邊那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青年是誰,心裡也猛地一跳:他們怎麼在這兒?不過他也和秦歡一樣,心裡有鬼,怕對方看出來,也隻好硬著頭皮朝他們走去。於是這短短地十米距離,竟像是電影裡的慢動作一般,在幾個人各自不同地心情下,被放大,被特寫,刻意地展示著老天的精心編導。終於,秦歡和周濤走到了楚凡和宋舒苑跟前。由於距離這麼近,而且楚凡一看就是站在這裡等他們的,秦歡自然不好裝作不認識,或者沒看見,於是故作鎮靜地笑著招呼道:“楚凡,你們小兩口也剛回來啊?”“嗯。”宋舒苑知道秦歡多半不清楚楚凡和周濤之間的恩怨,心裡有些可憐她,於是也勉強朝她笑了一下,應了一聲。而楚凡卻似乎根本就沒看到秦歡一樣,兩隻眼睛依然平靜如水地直視著周濤。周濤聽見秦歡招呼楚凡兩人,心中一詫,轉過頭用詢問的眼光望著秦歡。“這是……楚凡,和他的女朋友。我們的鄰居。”秦歡略微有些不自然地介紹道。周濤一聽楚凡是他的鄰居,心裡也是暗罵:這也太巧了!不過他城府頗深,雖然明知道楚凡可能已經認出自己了,卻也不怎麼驚慌,表麵上仍裝作不認識地樣子,打定主意咬死不認識他們就行了。可楚凡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心驚不已。“把戒指給我。”楚凡看著周濤地眼睛,平靜地說道。其實他現在的平靜,既有他本身個性的原因,也有他刻意保持的緣故。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很少有過激的表現,而對於周濤這種人,他也不屑於同他作過多糾纏,心隻要他把戒指交出來,也就不和他多廢話了。並且他潛意識裡還有一種法,周濤從自己這裡搶走了欣兒,而自己也糊裡糊塗地睡了他老婆,這事也算是扯平了吧。因此他現在並不和周濤發生太大的衝突。可周濤哪裡像他的那麼聽話。初聽楚凡起戒指時,他確實有點心驚,但轉念一,這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來找自己要戒指。他不過就是童欣的前男友罷了,有什麼資格讓自己把到手的一百多萬給他。於是冷冷地說:“楚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秦歡一聽,詫異地望著他。從周濤的語氣中,她可以聽出來這兩個男人是認識的。其實周濤本來是打算裝作不認識楚凡的,但一聽楚凡到戒指,他就知道肯定裝不下去。他知道肯定是童欣告訴楚凡戒指的事,所以等下楚凡很可能到童欣。而他已經向秦歡承認前段時間在外麵有一個女人了,如果楚凡到童欣,秦歡肯定聯到,自己裝作不認識他,也太假了。所以他決定承認和楚凡認識,並且揭出楚凡是童欣前男友的身份,再說他是為了自己和童欣分手的事而故意來報複的,借此咬死不承認關於戒指的事。反正秦歡已經原諒自己前段時間在外麵養女人的事了,這樣還能顯是鐵了心的與童欣分手,和她重建家庭。他們夫妻i好,正是甜蜜的時候,來秦歡也不為了一個外人和自己過不去。“周濤,把戒指給我。”楚凡又再次重複了一遍,語氣平緩和堅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戒指。”周濤仍然死不承認,又說:“楚凡,我知道你是為了童欣的事來的。但我是一個有家庭的人,我知道我前段時間錯了,可我不能一錯再錯,我要對我的妻子和兒子負責。”楚凡皺了一下眉頭,他沒到周濤居然主動到了欣兒,遂看了眼秦歡,卻發現秦歡也正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這時,周濤把頭湊到秦歡耳邊,小聲給她說了幾句話,秦歡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有些意外地看著楚凡。秦歡現在的心情其實和楚凡有些相似,她對自己、周濤、楚凡和童欣之間的關係也感覺很不可思議,覺得實在是太巧了,同時對自己上次主動勾引楚凡感到極度的懊悔。“楚凡,事情已經過去了,就算了好嗎?”秦歡一語雙關地說。楚凡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我不是來質問他為什麼玩弄欣兒感情的,我隻是讓他把欣兒的戒指還給我。”這時周濤反而故作生氣地說:“楚凡,我已經說了我不知道什麼戒指!我已經受夠了!如果不是童欣幾次威脅我。我也不置我地家庭於不顧。現在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拋開一切,讓我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軌,她又唆使你來破壞,你們究竟要怎樣?!”他這是故意率先發難,給秦歡造成先入為主的印象,同時也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讓楚凡的“戒指說”變成對自己潑的臟水。誰知他剛一說完。就隻見一個拳頭迎麵朝自己揮來,一愣神之間,躲避不及,鼻梁上已著著實實地挨了一拳,頓時鼻血四濺。楚凡沒到還有這麼無恥的人。從剛才一見到周濤,他其實就在克製自己心中的一股怒氣。他完全有由一見麵就衝上去和周濤乾一架。既為他自己,也為了欣兒。但是他沒有,因為他不把事情搞得太麻煩,而且還有秦歡在場。他隻能順利把戒指要回來,並不是因為那枚戒指價值百萬,而僅僅是因為那枚戒指是自己留給欣兒唯一值得留念的東西。可他沒到周濤不但不承認拿了戒指這事,反而還倒打一耙,將他對欣兒玩弄和傷害,說成是欣兒對他地糾纏和破壞他的家庭。要知道欣兒到昨天晚上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都還不知道周濤是一個結了婚的男人。所以當他聽到周濤顛倒黑白的話時,終於克製不住心中的怒火。揮出了這早就該揮出地一拳。這一拳既為自己當初竟然因為這樣的男人而主動離開了欣兒不值,也為欣兒的選擇不值。並且這一拳也不是衝動。而是一種爆發,一種壓抑了許久的爆發。楚凡揮出這一拳後。秦歡先是一愣,隨即大聲喝道:“楚凡!你乾什麼!”她沒到平時質彬彬的楚凡突然動手。同時意外的還有周濤,因為楚凡剛才給的感覺很“軟弱”,一點也沒有動手的前兆。隻有宋舒苑並不怎麼感到意外,她也說不上為什麼不意外,但就是覺得楚凡這一拳打得很自然。甚至在楚凡出拳前的那一瞬間,她便已經察覺到了楚凡的拳意。周濤經過短暫地愕然後,摸了一把自己的鼻梁。滿是鮮血。頓時大怒,隨即也是一拳朝楚凡揮去。楚凡偏了一下頭。但並沒有完全躲過去,右臉頰重重地挨了一拳,架在鼻梁上地眼睛也被打飛出去,摔在地上立時摔成碎片。他摸了摸臉上挨拳的地方,一陣火辣辣地疼痛,但這疼痛卻更激起了他地怒火和血性。他把左手上抱著的小木桶遞給宋舒苑,舔了舔略微有些乾涸的嘴唇,隨後上前大跨一步,硬生生地用肩膀抗下周濤又跟上的一拳,往後踉蹌了兩小步,穩住身形,接著便是一腳向周濤踹去。不過由於他的意圖過於明顯,這一腳並沒有踹中周濤,隻是蹬到了他的褲腳。而周濤卻乘他剛出腳站立不穩的機,順勢一腳又朝他踢來。楚凡又挨了一腳後,卻並沒有退縮,心中的戰念更加旺盛,雙眼如野獸一般狠狠地瞪著周濤,隨即發瘋似得朝周濤撲上去。周濤連番得手後,心中正在得意,但一看到楚凡地如狼似虎的架式,卻升起一股怯意,不敢再迎向楚凡,而是急忙往後退。可他由於退得太急,又有些膽怯,腳下一時步伐沒調好,左腳絆右腳,摔倒在了地上。楚凡也不跟他客氣,衝上去猛地朝他肋部狠命地踢上一腳,接著又是一腳踏在了他地腹部。周濤頓時疼得在地上翻滾。而不遠處的秦歡則驚呼起來,大聲喊道:“楚凡,彆打了!你們彆打了!”接著還上前去拉住楚凡。可她還沒來得及上前,自己卻被宋舒苑搶先一步拉住了。“有些事情需要打一架才能有個了結。”宋舒苑看著她,淡淡地說道。秦歡看著這個漂亮地如同精靈一般的女孩,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而那邊周濤在被楚凡連續猛踢了幾腳後,劇烈的疼痛,加上心中的膽怯已經讓他完全沒了招架之力,隻是蜷縮在地上雙手抱住頭不住地哀嚎。楚凡似乎完全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不住地往周濤的背部、肋部和腹部猛踢。他現在已經陷入了一種半狂暴狀態,腦海中一兒是第一次見到周濤拿著花等著欣兒的樣子,一兒又是在商場裡他挽著欣兒的樣子,甚至還有自己象的他和欣兒那次旅遊時一起開房的情形。連續踢了多腳後,他雙腿也有些發軟,一時沒站穩,也跌坐在了地上。但他還是沒打算住手,隨即一個翻身騎在周濤身上,捏緊拳頭又瘋狂地往周濤身上招呼。打了幾拳後,背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紅著雙眼,回過頭來一看,卻看到宋舒苑正一臉柔情地站在身後。“笨笨,夠了,彆打了。”宋舒苑柔聲說道。楚凡一聽,頓時從瘋狂中清醒過來,看著宋舒苑,眼神中閃過一絲歉意,這才慢慢從周濤身上站起來。“就這樣吧。”宋舒苑輕聲說道。“嗯。”楚凡點了下頭,便在宋舒苑攙扶下往電梯口走去。走到秦歡麵前的時候,楚凡停了下來,看著滿臉驚恐的秦歡,說道:“對不起,秦歡。不過欣兒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已經結了婚。”說完,他也不再管秦歡究竟是何表情,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