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點)在這個火車上,有著形形色色的人,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他們無法向彆人訴說,更不能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給表露出來。所以才有了這麼多陌生的熟人,他們說著內心中最真實的話,但是卻無法得知對方心中的故事。羅菲跟劉健兩個人,彼此也算的上是異常熟識了。然而,就是因為羅菲的那次失憶,讓兩個人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那份感情。或許羅菲不知道劉健現在心中有多麼的痛苦,但是她隻要是稍微留心些,就是能夠發現,劉健對她是完全不一樣的。在羅菲口渴的時候,劉健會溫柔的遞上一杯礦泉水,劉健卻是也因為心中有愧,才會對羅菲如此的殷勤,然而事實上,劉健對羅菲從本心上來講,是異常疼愛的。每一次羅菲的回眸,劉健都是會感覺到一陣心暖。剛才那個婦女所說的話,讓羅菲感覺到世事無常,多好的一個人啊。就因為自己家窮,就無法負擔起孩子上學的費用。外出打工這麼多年,也沒有掙到什麼錢,這讓羅菲真心的感覺世事艱辛。其實羅菲也隻能這麼空想一番,她出身在一個小康家庭、家境殷實,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是衣食不愁,所以從環境上來說,她是很難能夠體會到窮苦人家的具體思想的。像剛才,羅菲就要把這三千塊錢交給這個婦女,而這名婦女,卻是說什麼也不要,似乎這些錢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讓她感覺到害怕。羅菲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按說隻要是缺錢的人,在這個時候,都是應該滿眼含著笑意,然後心中感激的把這三千塊錢給接過去的。可是對方不但是沒有這樣做,似乎還有拒絕的意思,這讓羅菲感覺到一陣愕然。王慶民看到這名婦女所做出的舉動後,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種佩服的神色,這名婦女雖然出身不好,但是卻有著常人所沒有的意誌力。這麼多錢,擺在她的麵前,她沒有露出一點點的急切之心,還是如往常那麼平和。劉健看著麵前上演的這一幕場景,心中也是在左右的思量,這些人莫不是真是活菩薩,對待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能夠如此之好。天底下還真有這樣急公好義的人啊,這讓劉健多少感覺到有些不敢相信,不過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又由不得他不相信。羅菲倒是沒有想那麼多,既然這些婦女,現在不要這些錢,那麼很可能是剛才自己的舉動,刺痛了對方的自尊心。畢竟讓一個陌生人接受自己的饋贈,是讓對方很是為難的事情。站在對方的角度去想,也會想到,這三千塊錢是白白能夠得到啊。王慶民低聲在跟劉健交談著什麼,聽聲音好像是在說眼前這一幕,羅菲有些無助的站在前邊,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來說服這幾名婦女,收下這些錢,不過從內心上來說,她還是很希望這個婦女能夠收下這些錢的。王慶民跟劉健低聲說道,“喂,你看這名婦女真是一個好人啊,不肯接受陌生人的饋贈,這讓我自己都是感覺到一絲羞愧了,這麼多錢擺在眼前,竟然是沒有絲毫的動心,這是什麼樣的精神?” 劉健現在卻是有些不以為然,他想了片刻,方才對王慶民說道,“我說啊,慶民,要按是正常人的想法,現在是不是一定會把這些白白得到的錢給拿走啊。可是這名婦女,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是沒有其它的想法。你說這能正常嗎?”。…,王慶民摸著鼻子,思索片刻也是說道,“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些什麼貓膩”“大家都不要相信這兩個人,他們根本就是串通好是一夥的”劉健突然大聲道,“這兩個家夥故意在火車上表演這一幕,為的就是博得同情,然後騙取錢財。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孩子的家屬親人,而是兩個拐賣兒童的黑販子哼,靠倒賣小孩賺錢還不滿足,還想坑蒙拐騙,果然好心機好手段不過可惜,你們這點下三濫的手法過不了我劉健的眼睛韓小龍,馬上去叫乘警過來,把他們給抓起來繩之以法”“好”韓小龍應聲便朝前麵的車廂擠去。這時候,那婦女驚慌失措的急忙朝劉健下跪,哭喪著臉道,“這位兄弟,這位兄弟……饒命啊,求求你給條生路吧我們不是販賣小孩的人,我們都是被逼的才乾這營生的啊……”“你以為你說的這些話我會信嗎?”。劉健朝著旁邊臉色難看的羅菲掃了眼,又朝那婦女一瞪眼道,“還不快把身上騙去的錢都給拿出來”“好好好,我拿,我拿……”婦女急忙從懷裡的破布袋中掏出了所有的錢,交到了劉健的手上,劉健拿了錢,一一分還給了前麵捐款的乘客,車廂裡立刻響起了一片討伐怒罵之聲當劉健將三千塊錢塞進紅著俏臉明顯感覺到很是羞愧和不好意思的羅菲手中時,淡淡的微笑道,“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多管閒事了吧?不少字有些事情,你可能覺得很簡單,可其實真相往往隱藏的很深。你的愛心是好的,但是愛心不要成為被彆人利用的工具。知道龍輝集團為什麼要自己創立基金,自己發展實踐捐助計劃嗎?就是因為現在的捐款機構製度太不透明,怕錢捐了出去不但打了水漂還富了那些以慈善為借口的家夥們。看事情,可不能光看表麵。”羅菲羞紅著俏臉,輕咬著粉唇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失落道,“我,我知道了……”看的出來,這件事對她的打擊非常的大,本來她有滿腔的熱血和愛心,頃刻間卻發現自己傾訴的對象竟然是個騙子,這種感覺就像是吃著美味的蘋果卻突然吃出蟲子一樣令人惡心。乘警在韓小龍的帶領下來到了車廂,將還在跪地求饒的兩人全部抓了起來。劉健將小孩交給了乘警後,整個車廂內的乘客們都自覺的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顯然,劉健成為了車廂內的英雄,受到了乘客們的愛戴。這個時候,羅菲望向劉健的眼神,不知不覺的又在悄然發生著轉變……“旅客朋友們,黔貴省儺戲縣更臨鎮到了,請要下車的旅客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準備下車……”在經過整整三十多個小時的折磨後,喇叭內乘務員的播音讓人感覺猶如天籟之音般是那樣的動聽和美妙。屁股都快坐疼的劉健迅速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朝著旁邊還略帶睡意的羅菲還有韓小龍興奮道,“快醒醒,我們馬上就要到站了”“真的?”迷迷糊糊的羅菲聽見這話,頓時所有的睡意全無,激動的從椅子上立刻站起身開心道,“太好了等下了車,我要好好的洗個澡,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把這火車上所有的氣味全部消失的乾乾淨淨。”劉健有些好笑的看了羅菲一眼,隨即開口道,“想法是好的,可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更臨距離我們要去的地方還有兩百多公裡遠,我們下車後必須直接去乘坐中巴車,哪裡有什麼時間給你洗澡和休息?”“啊?”羅菲一聽頓時沒了脾氣,眼圈一紅不滿道,“劉健,我們遲一天去總不要緊吧?不少字不好好休息一下精神狀態不好去了也教不了書嘛。”“我覺得楊老師的話也有道理,我們是該好好休息下然後出發。”就連旁邊不太說話的韓小龍都開口求情起來。劉健無奈的聳聳肩膀道,“不是我不想休息,而是到站後鄉裡特彆派人來接咱們的,要是咱們在這裡休息一天,那彆人不是要乾等一天嗎?讓接我們的人等我們,這話怎麼也說不過去吧?不少字再說,要想休息,也可以去目的地,我們救助的小學去休息,咬咬牙再堅持堅持,兩百多公裡路也不遠,就兩個小時還撐不到嗎?”。聽見劉健說這話,羅菲總算是勉強答應下來。三人收拾了行李後,等待火車進站逐漸減速並最終停下後,便從車廂出口走了下去,踩在了結實卻坑坑窪窪破舊不堪的水泥路麵上更臨鎮,是西北省儺戲縣的縣府所在地,雖然劉健他們知道要來的地方是偏僻貧窮的落後地區,然而這裡的貧窮落後卻還是讓劉健他們所感覺到了震驚和意外。簡陋到極點,甚至連遮雨的磚瓦屋頂都沒有的小車站,遠處是破敗陳舊不已的磚瓦房,泥土房,甚至劉健還看見了茅草房,這在以前他是完全不敢想像,華夏國竟然還有如此貧窮落後的地方。的確,華夏國在飛速的發展,高速的成為實力強大的經濟體,但是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國家,還有很多很多貧窮的老百姓,生活在並不發達的內陸省份之中。西北省就是一個典型。這個省是典型的農業大省,全省的生產總值甚至還達不到發達地區省份的五分之一,而人口卻是全國排進前十的省份,你說這裡不窮?恐怕誰都不會相信。沿著破敗水泥路上模模糊糊的指示線和標注著大大的出口二字,三人一邊感受著這裡的貧窮落後一邊走出了這小到不能再小的火車站。彆看這火車站小,可是人卻非常的多,劉健甚至覺得若是放在春節,這裡的火車站恐怕又是一番人擠人的景象。“劉健,接我們的人在哪呢?”羅菲望著這老舊火車站外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臟亂不堪混亂不已的街道,甚至連像樣瀝青路都沒有黃土飛揚的路麵,忍不住皺起秀眉朝著劉健詢問出聲。劉健也在找接待他們的人呢,可是這火車站外人實在太多了,一時半會還沒看見接待人舉著的牌子,不由道,“你們也幫忙找找,說好了接待的人舉著牌子在外麵等我們的,牌子上寫著是救助老師的字樣。可怎麼看了半天都沒見人影?”“你可真夠笨的啦,不知道打電話嗎?”。羅菲掏出手機道,“電話多少,我來打。”劉健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有些無語道,“楊老師,你覺得他要有手機我會至於不知道先給他打電話嗎?”。羅菲俏臉一紅,有些尷尬的放下了手機,皺著秀眉道,“那可怎麼辦?找不到接我們的人,難道我們要自己走嗎?”。“自己走恐怕也不是辦法,我們都不知道那地方叫什麼,在哪裡。”劉健頗為無奈道,“得,這下看樣子不想在這休息都沒辦法了,還是找個旅館先住下,我在打電話和基金會那邊聯係吧。就在三人都沒轍的時候,韓小龍卻好像發現了什麼,朝著劉健道,“劉健,你瞧那邊幾個人蹲在地上在打牌,好像他們邊上也放著牌子,會不會裡麵就有來接我們的人?” 順著韓小龍的目光朝那邊望去,果然有幾個穿著邋遢的男人正坐在地上抽著煙打著牌,旁邊地上還放著找人的硬紙盒做成的尋人牌子。“有可能,走,我們過去看看。”劉健也覺得很有可能,起步便朝那邊走了過去。羅菲和韓小龍紛紛背著大包也緊緊的跟了上去。“搞什麼飛機嘛,我明明要炸你,你牌扔的這麼快做啥子梭”“你麼搞錯吧?不少字輸錢不要耍賴皮撒,明明是你不肯出牌我才扔的”當三人走到這些打牌人身邊時,他們剛好似乎爭吵了起來,為了誰贏的問題吵鬨不休。劉健走到他們身前,微笑道,“那個……幾位大哥,你們是不是來接人的?”“接啥子人嘛,沒見老子輸錢了?一邊去一邊去小娃子”其中輸牌的一位年約三十,嘴邊長了顆大黑痣的男人顯然脾氣很是暴躁,有些不耐煩的揮手便操著本地口音回了劉健一句,目光又繼續盯在了手裡的牌上。劉健頗有些無奈的剛欲轉身,卻發現這男人旁邊地上放著的大紙牌子上赫然寫著歡迎救助老師前來的字樣,不由忍不住又道,“這位大哥,你到底是不是來接救助老師的?”“我不是說了在打牌不要吵我嘛,什麼救助老師,我不知道不知道,去去去……”那長黑痣的男人不滿的剛說到這裡,突然雙眼猛的瞪大,扭頭朝劉健仔細看了眼道,“你們是……救助的老師?”“對,我們就是救助的老師,這是我們的身份證明。”劉健沒有生氣,微笑著將手裡的證明給遞了過去。那長黑痣的男人趕緊扔掉手裡的牌,接過證明看了幾眼後,態度立刻來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笑的連眼睛都快成條縫,他猛的一拍自己額頭大呼大笑道,“哎呀,哎呀哎呀你瞧我這記性,我是來接人的,結果玩起牌來都給忘了對不住對不住啊小老師們,這是我的罪過罪過……”“沒關係,證明你看了吧?不少字如果你是來接我們的,那就可以上路了。”羅菲有些不滿的想開口,卻被劉健所製止,和這種人理論根本沒有必要,隻要找到了接待的人,能安全的到達目的地就是,和他費再多口水那也是自找沒趣。“嗬嗬,這證明你收回去吧,可彆笑,這上麵的字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我看證明,就認那下麵的紅圈圈大印子就成。你們說自己是救助老師,瞧你們這身打扮就知道是城裡人,哪還需要什麼證明啊。”那長著大黑痣的男人趕緊站起身,和他那些牌友告彆後,才笑著走在前麵邊帶路邊道,“我叫大痣,王曉林,哦,不是誌向的誌,而是黑痣的痣,你們瞧,我嘴邊不是有顆大黑痣嗎?我媽生我後我爹乾脆就給取了個這名,咱們那取名字不興雅,因為名字越俗越好養,像咱村裡,還有叫陳二蛋黃三狗的呢。”“撲哧……”羅菲聽著這王曉林把話說到這裡,忍不住嬌笑出聲,那花枝招展的模樣看的他是一楞一楞的,明顯有些被迷住了。“嘖嘖,我說城裡的閨女就是美,以前總覺得苗族姑娘是最漂亮的,現在才明白啥叫天外有天了。”王曉林讚美了羅菲幾句話後又搖頭道,“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可真不該到這窮山惡水裡來呦……”“誰說長的漂亮就不可以來了?你這明顯是帶有歧視的目光。”這話羅菲可就不愛聽了,她據理力爭道,“漂亮和不漂亮一樣都是人,難道這還有區彆?”羅菲確實長的很漂亮,但是有的人她漂亮的讓人難以接近,可是羅菲的這份美麗卻全然不是如此 ,首先羅菲是一個很平易近人的美麗女人,一些東西在她的手上也更能的發揮出應有的效果來。王曉林隻是覺得羅菲長的這麼漂亮,然後來到自己這個小山村,稍微有些可惜罷了,他可是沒有瞎想。隻是覺得羅菲肯定是城市裡那種大家的女兒,但是她來到這個小山村裡,能夠勝任這份工作嗎?羅菲的心中卻是不以為然,肯定這個王曉林是如此想的,隻是她可沒有過分的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給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