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晨的這條手鏈可是劉健送給她的,劉健又怎能不認識呢?所以,剛才乍一看到,劉健心中就知道,唐晨肯定是在這裡,甚至很可能是遇到了危險,要不然這麼貼身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怎麼可以這樣!”李二牛氣的舉起手掌便欲打人,嚇的旁邊張誌林和汪斯怡急忙拉住他的身子,張誌林小聲道,“二牛哥,犯不著和這種無賴生氣,可萬一你真打了人,這裡的人把我們抓起來,那可就真完了,這手鏈要不還是賣了吧?”“賣?憑什麼賣啊!”李二牛氣的渾身顫抖,捏著手鏈雙眼緋紅道,“你們知道不知道,這是唐晨最後一件金首飾了,如果這手鏈對於她來說沒有意義,她會拖到現在才賣嗎?可如果賣這麼點錢,我對的起她嗎?你們對的起她嗎?”李二牛這話一出口,旁邊的張誌林和汪斯怡頓時低下頭露出羞愧之色。書吧(..)是啊,要是手鏈這麼低的價格賤賣出去,那他們要怎麼對唐晨交道?他們還有臉去見她嗎?“就是死,也不賣給你這個死無賴!我們走!”李二牛已經鐵了心,扭頭便朝著大門再次大步準備邁出。旁邊的張誌林二人緊緊的跟上,雖然心中害怕,但是眼神卻無比的堅定。“你們不準走!來人啊,這三個家夥是高地難民,抵賴反悔啊!!”見三人要走,男掌櫃頓時殺豬般的嗓子便喊了開來,聲音之響簡直可以和喇叭相媲美。加上這房子的隔音又不是很好,她要是多喊幾聲,肯定會把街坊鄰居都給喊來。“給我抓住他們,千萬彆讓這些家夥給跑了。李二牛不是笨蛋,男掌櫃一喊他便欲撒腿就跑。這時候,站在門邊的店裡夥計一聽老板這喊聲,頓時便伸手抓住了李二牛的衣領。李二牛本就一身怒火沒處發泄,一拳便狠狠砸在夥計的臉上,拉扯著夥計的手臂想甩開他,可是這夥計也是個狠角色,楞是挨了拳還咬牙死死抓著他不放。店裡這男掌櫃一共招了四個店員。一個打金師傅,這門口夥計被打,頓時讓其他三名店員也都火了起來,其中兩名男店員大叫著打人啦便急忙拉扯住了站在門口的張誌林和汪斯怡。頓時廝打在了一起。一時間,這間金店裡便亂了套紛紛扭打成了一團,已經根本分不清誰是誰……“老板,我可以確定,你這裡的電話這個人來打過。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劉健手裡拿著照片,對著公用電話下的小賣部老板問道,“麻煩你在仔細看看好不好?”“看什麼看,我都說了沒有見過就是沒有見過!”小賣部老板是個老頭。一臉憤怒的打量著劉健,用半生不熟的華夏語不耐煩道。“像你這種人我看多了,家裡老婆跑了就到處來找。早乾什麼去了?這電話一天不知道多少人用,我隻負責收錢,哪裡管人長的什麼模樣?如果我要一個個把人記起來,那我不成神仙了我!”聽著老頭不滿的咆哮聲,旁邊的韓小龍頓時火氣也上來了,扯著嗓子便一拍櫃台道,“喂,死老頭,你他嗎的敢這樣和劉先生說話,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信不信我把你這店給砸成一堆破爛!”韓小龍這一翻話語立刻把老頭給嚇到了,劉健急忙朝他一瞪眼道,“韓小龍,你乾什麼!有你這麼嚇唬人的嗎?”…,“是,是……劉先生,這老頭給他麵子不要麵子,所以我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啊。”“求人辦事,要拿出點態度出來才行。”劉健邊說著邊朝老頭露出笑臉,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百元大鈔輕聲道,“大爺,隻要您好好看看這照片,憑良心想想到底有沒有見過這女人,這錢就是您的了。”“你說什麼??”老頭明顯被劉健這金錢攻勢頓時便砸暈了,看著劉健手上那一疊白花花的錢,這顯然起碼得有好幾千啊!對於這樣誘人的條件,老頭感覺自己的老臉都已經被刺激的通紅……“砰!!”正待他欲開口之時,突然旁邊商店的大門爆發出一陣玻璃破碎的響聲!劉健和他的手下們扭頭愕然的望去,隻見兩三個扭打在一起的男人撞破了玻璃門,直接摔倒在了階梯之上!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混戰場麵,劉健和他的手下們都露出了驚訝之色。看著廝打在一起的這幾人,站在旁邊的劉健忍不住朝小賣部的老頭笑道,“大爺,你們這……民風還真不是一般的彪悍啊……”“哼,那家金店一天到晚沒什麼好事,老是有糾紛,仗著鎮上有人撐腰那男掌櫃整天就知道殺人豬貪人錢,這種打架場麵都見怪不怪了。”“哦……原來是黑心金店啊……”劉健笑著搖了搖頭,黑心金店他也是有所耳聞的,專門指那些不正規的金店,在收金子和賣金子的時候做手腳。他曾經聽母親說過,平安縣就有家金店,給人洗金首飾的時候收費很便宜,所以生意很好,可後來人們才發現,原來這老板在洗首飾的時候動過手腳,不光把臟東西洗下來,也把金子給一起洗了下來,讓你的首飾不知不覺間就減輕了重量。對於這種黑心金店,他也是很沒有好感的。老頭已經完全不關注那邊的打鬥場麵,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劉健手裡的那疊百元大鈔,拿起放在櫃台上的那張照片很仔細的看了眼,突然眉頭一皺,喃喃道,“是她啊……”“你認識她?真的嗎?你可不要看錯了!”一看見老頭說出這話,劉健頓時激動起來。如果這個老頭認識唐晨的話,那就證明線索沒錯!“不認識,但是我可以確定她來打過電話。”老頭又仔細看了照片一眼。仿佛自言自語般的說道,“這個女人臉我是記得很清楚,和照片上差不多,隻不過這穿著可就差太多了。我記得,她好像是穿著那種很舊的棉襖,肥大臃腫的,可沒照片上身材這麼好,這麼光鮮亮麗。劉健一聽就知道老頭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隨便動動腦子都知道,在這種鄉下地方,唐晨怎麼可能會穿成照片上這種白領麗人的模樣。那還不被人天天窺視啊?再說了,她來這裡是幫助那些逃難來的高地人,如果穿的光鮮亮麗,這目標也太大了點。“大爺。您仔細看看,能和我詳細說下她來這裡打電話時的場景嗎?”劉健激動莫名,他感覺到自己已經和唐晨很近了,隻要再努力下,也許就能和她見麵!老頭仔細的想了想。回憶道,“那天我記得還下著小雪,天氣比較冷,就在幾天前吧。她好像是和一個男人一起來打的電話,兩個人好像很警惕。東張西望的。當然,長的漂亮的女人自然惹人注意些。所以我記憶比較深刻的。”“一個男人?”劉健頓時心沉了下去,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不過很快,他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口問道,“那大爺你知道那男人長什麼樣子嗎?他們後來往哪邊走了?有車嗎?”…,“好像沒車,他們是走路來的。至於那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吧,臉沒什麼印象了,不過看上去挺壯實的。”老頭說到這裡,聳了聳肩膀道,“具體的我也想不起來了。”“老頭,你可得說真話,好好想想,我們不缺錢,隻要你能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報酬可以翻倍給你!”這時候,刀疤忍不住開口插話道,“你仔細想一想,那對男女後來去哪了?”“他們去哪了我哪知道,我還要看店呢哪注意那麼多。書吧(..)”老頭翻了翻白眼,朝劉健道,“這錢你到底給不給我?”劉健隨手便將錢放在了櫃台上,對於他來說,這些錢能換唐晨在這裡出現的證實就已經夠了。隻要知道唐晨在月清鎮範圍內,他就是一個村一個村的去找,也非得把她找出來不可!“快來人啊,這三個高地來的難民要搶劫啊,大家快報警抓賊啊!!”就在這時,旁邊金店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女人尖叫殺豬般的嚎叫聲,簡直比高音喇叭還刺人耳。高地難民!原本劉健是在反感那變態的潑婦喊聲,但是她喊出的這四個字頓時讓劉健眼前一亮!難道在金店裡打架的人中有高地難民?他本能的想到,唐晨既然在幫逃難來的高地難民,那麼那些難民豈不是一定認識唐晨?不管他們認識不認識,好歹也必須去問下,萬一如果真的認識,那可要少走多少冤枉路!猛然間,劉健扭頭便朝還在階梯旁拳打腳踢鬥毆在一起的人群,隻見其中有三名男子穿的比較時髦,顯然是店裡的員工,而還有三人衣衫比較破舊的,自然就是那男掌櫃口中的高地難民了。原本這三人可能衣衫並不會像現在這樣子,這一架打起來拉拉扯扯,由於是棉襖,自然破了好幾處地方,連棉花都掉了出來。在那裡廝打在一起的家夥們每人臉上都有點傷痕在流著血,看上去顯得有些淒慘。“刀疤,林羅,韓小龍,去把他們給拉開,我要問問那些高地人。”劉健輕聲的說了句,刀疤和林羅還有韓小龍立刻點頭便衝進了這打鬥的人群之中。劈裡啪啦的一陣響聲,三人動作迅速的便立刻將雙方給分開,動作行雲流水,利索的不得了。開玩笑,刀疤和林羅都是龍鳳會裡的高手,功夫雖然不說非常好,至少對付眼前這些蠻乾的百姓總要強上許多。至於韓小龍,怎麼說也是風裡來雨裡去的人物,把他們給分開,幾乎不用吹灰之力。“不要動手,否則對你們不客氣!”雙方本來還在氣頭上想繼續打下去,可這時候被突然衝進來的刀疤林羅還有韓小龍這麼一分,頓時才有些清醒過來。“王八蛋的,敢打老子,不讓你們這些家夥吃屎去!!”顯然,還有人沒有想明白,怒火衝天的一名金店店員沒有聽兩人的話。直接便又朝那三名高地人衝去,結果還未到人家身邊,林羅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幾記手刀準確而迅速的打在那人的手肘。肩膀,腹部,脖頸之上,也就眨眼間,那店員連氣都沒出一下,便直接被砍翻在了地上,痛的頓時哇哇亂叫。“誰再敢動一下,就是這樣的下場!”林羅冷冷的一聲喊。頓時震懾住了所有人。不是他們心裡沒火氣,而是躺在地上那名店員就是前車之鑒,這三個突然出現的和事佬那高超的身手頓時令雙方都沒了繼續鬥下去的底氣。…,“哎哎哎,你誰啊。不幫忙抓那些高地難民反倒來打傷我的人了,你們還有沒有天理啦?搞什麼搞,要幫忙也要幫我這邊啊!!”就在這時,站在店門口的那位潑婦男掌櫃見自己店員被打,頓時可不乾了。扯著嗓子便來到了刀疤麵前,噴著口水手便朝他伸過來指著他道,“你們把我店員給打傷了,得賠。得賠償!不賠償的話……哎呦喂!!”還沒等那男掌櫃反應過來,刀疤一皺眉。抓住她的手腕一翻,直接將她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轉了過來。刀疤看了她一眼。乾脆利落的一腳踢在了她那肥臀之上,厭惡的低喊一聲,“滾!”臀部遭襲的男掌櫃慘叫一聲便在地上摔了個標準的嘴啃泥,疼的她呲牙咧嘴的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後,那臉上頓時沒了潑辣勁,有的全是害怕與驚恐。也絲毫不顧亂糟糟的頭發上滿臉的灰塵,她急忙縮到了兩名店員身後,顫抖著恐懼道,“你,你們想乾什麼?我,我可是會叫人的!”“閉嘴!”刀疤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冷冷道,“叫人?信不信哥叫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厲害嗎?”刀疤這充滿威脅的話語一出,男掌櫃頓時不敢出聲,嚇的渾身顫抖著安靜下來。這時候,劉健才走到這些人的麵前,看著那滿身傷痕的三名衣衫不整的男人隨口問道,“你們是高地難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楞是咬牙沒敢吭聲。刀疤這時候瞪了他們一眼,冷冷道,“我大哥問你們話,你們敢不回答?找死啊!”“告訴我你們的名字,放心,隻要有我在,就沒人敢抓你們。”劉健立即伸手製止了刀疤不滿的話語,朝著三人說到這裡,見他們依舊沒有反應不由輕笑著又道,“好,既然你們不願意說出自己的身份,那總可以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你們為什麼要打架?”三人中比較年長的男人警惕的看了劉健一眼,開口用比較生澀的華夏語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名字?我們的事好像和你沒關係吧?”“當然,當然和我沒關係,我隻是路見不平而已。聽說這家店是黑心金店,想來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健對眼前男人的態度並沒有生氣,而是很心平氣和的開口道,“你們如果真的有冤,我可以幫你們解決。但如果你們真的如他們所說是偷東西搶劫的賊,那也就彆怪我不客氣。”聽見劉健的話,三人中一個年輕人不滿的嘀咕出聲道,“你有什麼能力在這裡多管閒事!”“刀疤,讓他看看我有沒有多管閒事的能力。”劉健輕笑出聲,隨意的開口道。刀疤二話不說,直接站到三人麵前眼神冰冷的掃了他們三人一眼,直接隨手將地上的磚頭檢起一塊,一掌劈下去,磚塊頓時變成兩半!這一下,所有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刀疤和林羅的身手,他們自然看的清楚,可是這劈磚頭的架勢看起來還是非常的令人震撼,一下子就震懾住了所有人。“好!我信你!”三人中為首的男子咬牙道,“我叫李二牛,他叫張誌林,他叫汪斯怡,我們三人是來這家金店準備賣條金手鏈的,可是這個老板娘居然要強買強賣!本來值上萬塊的手鏈,卻硬是被她開價三千。我們不肯,她還不讓我們走,硬是要我們賣給她,我們氣不過,就和他們打了起來。事實就是如此,信不信由你,但是我們問心無愧!”原來,劉健所麵對的三人,正是賣金手鏈想換錢買藥買食物的李二牛他們。…,“這位先生,你彆聽他在那亂說。這家夥是高地難民,是逃來華夏國的,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這月清鎮範圍內有很多像他們一樣的難民。沒有合法的身份,被人抓住是要遣送回高地的,他們……”男掌櫃剛辯解著說到一半,劉健直接打斷她的話淡淡問道,“我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我隻問你,你是不是在強買強賣?”“我沒有!那條手鏈本來就隻值三千塊而已,他不賣我還不稀罕呢!”男掌櫃一陣心虛。氣勢有些消弱的嘟囔道,“我開了這麼長時間的店,金手鏈價格我還不知道嗎?他們是想來敲詐我……”劉健點點頭,扭頭看了李二牛一眼。微笑道,“能不能麻煩你把那手鏈拿出來給我看看?雖然我不是專業的鑒定師,但是一條手鏈是值上萬還是三千,這我應該是能分清楚的。”李二牛猶豫了片刻,看了劉健一眼後。咬牙道,“好,我就信你一回,不管有沒有用。但是我李二牛坐的正站的直,事實就是事實。從不耍賴!”他說到這裡,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一直用手緊緊抓住的那串手鏈。直接遞到了劉健的麵前道,“就是這條手鏈,你看看到底是不是隻值三千塊吧。”劉健笑著點了點頭,朝著那手鏈邊望去邊道,“好,我一定會說句公道話的,這手鏈值不值錢,我絕對不會說假話。我用生命保證。”突然,就在劉健話說到一半之際,當他的目光落在李二牛手中的手鏈上時整個人瞬間明顯的楞了楞神,很快,他皺眉道,“這個手鏈,好麵熟。似乎在哪見過?”“你見過這手鏈?”李二牛對劉健的喃喃自語也露出了震驚無比之色,眼前這個人居然認識這手鏈?這怎麼可能?“我可以仔細看看手鏈嗎?”劉健朝著李二牛道,“你放心,如果這手鏈我喜歡的話,我出一萬塊買下來也沒關係。”他說到這裡,朝著刀疤看了眼。刀疤立刻會意,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疊嶄新的百元大鈔,看厚度大概正好一萬塊的樣子。見這年輕男人隨手就能拿出這麼多錢,李二牛也就放心下來,將手鏈遞給了劉健。當劉健接過這串手鏈,看見掛飾上那顆細小的鑽石後,整個人頓時激動莫名!這串手鏈,不正是當年他要離開華夏國前往m國給江靜治病前陪唐晨買的嗎?當時他隻是想給唐晨留點什麼,因為他不知道出國需要多久才能回來,誰想到唐晨進了珠寶商場後,卻挑了最便宜的一款價值才一萬多點的手鏈,而她所選的這條手鏈,就和眼前他手上這條簡直一模一樣!看見劉健激動的模樣,李二牛有些警惕起來,試探性的問道,“這位先生,你看好了沒有?這手鏈,是不是值上萬塊?”劉健被他的話語所驚醒,猛的抬頭,本欲興奮的開口想說什麼,但是卻發現李二牛正在用一種警惕的眼神盯著自己,頓時眼珠一轉,冷靜下來點頭道,“確實,這手鏈我在南方大城市的商場中見到過,單價是一萬二千多,確實值一萬塊。”此時四周已經聚集起很多的街坊鄰居,在所有人聽見劉健說出這話後,頓時一片嘩然,紛紛朝著那金店的老板娘指指點點起來。那老板娘感覺到臉在燃燒,這劉健的承認無疑讓她頓時顏麵儘失,她不由有些氣急敗壞道,“我說先生,你有沒有看錯啊?他們賣的手鏈真值這麼多錢?你可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要是覺得這手鏈值一萬多,那你買啊!反正我是覺得不值得那麼多錢的,再說了,這三人還知道是從哪偷來的,可彆到時候失主找上門來鬨,到那時候我還怎麼做生意啊?”劉健扭頭看了那男掌櫃一眼,微笑道,“誰說一定要讓你買了?這手鏈,我要了。而且,我出原價購買!有些東西,可是用錢都買不到的!刀疤,付錢!”…,“好嘞!”刀疤點頭便將一疊錢塞進了李二牛的懷中,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些邊數邊道,“你數數,這是一萬,我再給你兩千。”李二牛楞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開什麼玩笑?他甚至有些覺得這個神秘的先生腦子有病吧?誰會按原價購買買二手手鏈的?這還是他李二牛第一次見過這樣的冤大頭。隻不過有人願意當冤大頭,他自然樂的高興。二話沒說便興奮的點起鈔票來。整整一百二十張百元大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好一萬二,這下不但那男掌櫃和店員們傻眼了,就連旁邊的街坊鄰居也全都傻了眼。紛紛私底下猜測起劉健的來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們可以離開了。”劉健將手鏈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朝著李二牛微笑道,“交易愉快。”“不行!他們不能走!!”就在李二牛點頭準備離開之時,男掌櫃氣急敗壞的從人群中衝出,指著李二牛便怒道,“你們打了我的人,砸了我的門。就想這樣拍拍屁股走人?門都沒有!既然你們交易成功,我沒話說,但是我的損失你總要賠給我的吧?我的夥計被你們打傷了,要不要去醫院做檢查啊。哪不要錢啊?”李二牛鄙夷的看了一眼潑婦般的男掌櫃,冷冷道,“那你想要多少?”“不多,門重裝一下,我的夥計體檢一下。修養一下,你給個五千塊就算了。”男掌櫃隨意的伸出手來獅子大開口道,“本來我還想讓你們賠償我的誤工費,不過想想算了。就給五千吧。”“五千?你去檢啊!修個破門看了破病要五千?你有神經病了吧!”一旁的張誌林忍不住朝著男掌櫃罵出聲來。的確,這明顯就是在裸的敲詐。怎麼樣也不可能用五千塊吧?劉健當然明白男掌櫃為什麼要報價這麼狠,因為她丟了這單生意。自然不願意就這樣錯過撈一筆的機會。可惜,她明顯還沒有看清楚形勢。劉健對於這三個陌生的高地難民明顯已經起了保護心理,要不然他會真傻要按原價購買這手鏈嗎?“我不管,你們今天要不給我五千塊,就休想離開這裡!”男掌櫃開始撒潑起來,朝著李二牛便指著怒道,“你們不但彆想走,我還要叫人來抓你們,把你們抓進派出所!”聽見男掌櫃的話,劉健直接朝前兩步,看了李二牛一眼後,輕描淡寫的便道,“金兄弟,砸了人家的門傷了人家的人,該賠的自然是要賠的,你留下一千塊錢,算是給他們修門和檢查身體的費用。”“什麼?一千塊?你做夢吧你!”男掌櫃剛火急火燎的說到這裡,卻看見刀疤和林羅朝她傳來不善的目光,頓時氣勢便弱了幾分,不過很快,她硬是咬牙不滿道,“彆以為你們會點身手就可以欺負人,姑奶奶我在這月清鎮也不是白混的,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這些外來人敢在月清鎮撒野,你等著,我叫人來好好和你們鬥一鬥!”男掌櫃一說完便欲打電話,然而此時從人群中卻擠進來了位男人,正是剛才韓小龍的那兄弟樸誌意。還未等樸誌意開口,那男掌櫃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哎呀,樸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被人欺負啊……”樸誌意一看男掌櫃那架勢,頓時急道,“這不是王大哥嗎?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都是他們,他們破壞我做生意不說,還幫這三個高地難民欺負我,我不活了啊!”男掌櫃假裝的哭喊了幾聲,恨恨的手一指劉健道,“樸哥,幫我把這家夥給乾了,我給你雙倍的保護費,從今天開始就交!”看樣子,這男掌櫃還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和劉健玩玩了,隻可惜人家樸誌意一聽,頓時將她急忙拉到一旁,低聲怒道,“你不想活命了?找死呢?”…,男掌櫃還沒反應過來,憤憤不平道,“他……”“他什麼他,你知道他什麼來頭嗎?真是找死也彆拉人當墊背啊!你讓我乾掉他?我操,老子不要命了差不多!”樸誌意說到這裡,見男掌櫃一臉呆滯,似乎還沒明白過來,不由急忙解釋道,“你瞧見那個大個子江南男人沒?他叫韓小龍,你知道他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他是整個邊延地區的龍鳳會道上大哥,你想和他們玩?不玩死你!”“啊??”男掌櫃這才反應過來,忍不住發出一陣恐懼般的驚呼!也許樸誌意前麵的話她沒有聽明白,但是後麵那句道上大哥她卻是再清楚不過了。道上大哥是什麼身份?她居然碰上了這樣的人物!更讓她感覺到變態的是,那道上大哥顯然聽著那位劉先生的話!也就是說。這位劉先生比起那道上大哥更有來頭!男掌櫃轉過彎來之後隻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臉色慘白的她嚇的急忙拉住樸誌意的手哆嗦道,“那,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啊?他。他們我已經得罪了啊。”“我去求求情,也許還能挽回。隻要你不再桶什麼簍子,我想那位劉先生還算是個講情理的人,應該可以原諒你。”樸誌意說到這裡,拉住她道,“走,我們去把事情解決了,再不要越鬨越僵!”男掌櫃點著頭唯唯諾諾的跟在樸誌意的身後走了過來。樸誌意朝著站在那的劉健輕笑道,“劉先生,這女人是我一親戚,農村婦女。沒有那個眼力勁,不知道您是什麼人,什麼身份,還敢和您頂嘴,真是讓您看笑話了。這事是不是就這樣算了?都是一場誤會嘛,誤會。”劉健看了樸誌意一眼,又看了旁邊的李二牛他們一眼輕笑道,“我們倒是想算了。可就是不知道男掌櫃同意不同意啊?”“同意,同意!這修門的錢我自己出。看傷的錢也我自己出,嗬嗬。劉先生,不好意思,冒犯了,冒犯了……”男掌櫃嚇的急忙出聲道歉起來,這下想明白的她自然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也是,她再覺得自己了不起,也不敢和道上大哥鬥啊?道上那是什麼?生活中不知道,那電視裡的警匪片難道她還看少了?她還想多活幾年呢!得,除了自認倒黴也沒什麼彆的辦法了。看見男掌櫃態度發生如此劇烈的轉變,李二牛他們都不由明顯充滿了意外,有些目瞪口呆的愕然發現,原本他們以為會很難處理的一件事,竟然就這樣突然間發生了戲劇化的轉變,竟然就這樣解決了?“還楞著乾什麼?”劉健朝李二牛他們道,“這裡的事情已經解決,難道你們還想繼續呆下去?”聽見劉健下的逐客令,李二牛三人互望了一眼後,立刻邊朝人群外擠去。這時,劉健朝著刀疤勾了勾手,朝他低聲開口道,“你開一輛車,跟住他們,注意他們的行蹤,一直跟蹤到他們的住所。注意,千萬不要被他們發現了。”“放心吧大哥,你剛才買手鏈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你對這三個高地人很感興趣,保證完成任務!”刀疤笑著回了句話,也擠進了人群中,跟蹤李二牛他們而去。既然事情已經圓滿解決,旁邊的人群沒有多久便開始逐漸散去。男掌櫃如釋重負的急忙帶著店員鑽進了自己的金店裡,哪敢再和劉健他們有任何多一點的瓜葛。這時樸誌意走過來,有些不好意思道,“劉先生,我問了那邊街道的老熟人,沒有人見過照片上的女人。”…,“沒關係,我已經在這裡發現線索了。”劉健朝他笑道,“不管如何,也得感謝你幫了我這個忙,三萬塊錢,韓小龍過兩天會給你的,你放心。”“什麼?您自己找到線索了?”樸誌意一楞,急忙有些不好意思道,“這無功不受祿,劉先生既然自己找到的線索,那我怎麼能要您的錢呢?這樣吧,我就拿五千,算是辛苦費,您看如何?”“那隨便你,我不勉強。”劉健點頭同意了下來,轉身便朝自己的汽車所停的那邊走去。這時候,那小賣部的老頭卻突然將頭探了出來,朝著劉健便道,“喂,小夥子,剛才那個男人,就是你照片上那女人打電話時身旁跟著的男人,我沒看錯!”劉健一楞,很快便興奮道,“大爺,您是說那個前麵被男掌櫃說是高地難民的那三個人嗎?”“對,就是他們三個中那個帶頭的。”大爺說到這裡朝劉健笑了笑道,“這下我可就對得起你付出的那些報酬了。”“謝謝你啊大爺。”劉健露出了真誠無比的笑容,看來這裡的民風不但彪悍,也很淳樸!上了車,劉健靠在座椅上,靜靜的閉目養神。緊跟著上車的韓小龍和林羅互望了一眼,都露出了愕然的神色。等了一會後,韓小龍終於忍不住開口朝劉健焦急道,“劉先生,既然已經知道那叫李二牛的家夥就是和那位您要找的小姐在一起,為什麼我們現在不直接去找那李二牛,還不行動嗎?”“對啊劉先生,我們隻要讓刀疤哥把那李二牛給製住,然後讓他帶我們去找到唐小姐不就行了嗎?坐在這乾等那叫什麼事啊?”林羅麵對劉健這份淡定也十分的不解,忍不住也插話道,“這是找到唐小姐最好的辦法,萬一現在不動手被他們給逃了那該怎麼辦?”劉健睜開眼,朝著這兩個手下淡定的笑道,“這真叫皇上不急太監急,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越是離目標和終點接近就越是不能亂了分寸和陣腳。你們難道沒有看透李二牛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是高地難民,是不屬於這個地方的逃難人,所以他們往往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和警覺,如果我們把他們給抓了,他們會相信我們,真帶我們去找唐晨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相信刀疤的跟蹤技術,更相信隻有靠出其不意的跟蹤才能真正的讓李二牛他們帶我們找到唐晨的藏身之處。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隻是刀疤的回複,而不是一頭熱的直來直往的行動。抓了李二牛,隻會起到反效果,你們明白嗎?”聽了劉健的回答後,韓小龍和林羅這才恍然大悟般清醒過來。的確,像李二牛這樣的高地難民,是不可能輕易相信任何外人的,抓了他們隻會適得其反,這一點,劉健看透了,他們倒是沒有看個清楚明白。“那難道……我們就這樣什麼事都不做,就等刀疤的回應?”韓小龍呆呆的看著又閉目養神了的劉健,撇撇嘴不再說話。他還真沒想到,自己這次的任務居然這麼快就要完成了,簡直一點難度都沒嘛……“二牛哥,你說我們就這樣拿了人家這麼多錢,那家夥會不會反悔啊?”走在月清鎮外的土路上,張誌林望著手裡那一大袋藥品和旁邊李二牛肩膀上扛著的大包糧食,還似乎感覺到自己是在做夢。“你們說,剛才那個人,乾什麼要這麼幫我們?”“誰知道,估計是遇上好人了吧。”汪斯怡興奮的看了眼手裡拎著的食油和鮮肉,不由口水直流道,“嘿嘿,今晚我們可有排骨湯喝了。唐晨姐煮的排骨湯,簡直是人世間最美味的東西啊!”“你這個好吃鬼,瞧那口水流的,我告訴你啊,這肉和排骨是買回去給大媽他們一家人吃的,他們身上有傷,需要滋補身體,哪有你的份。”張誌林白了汪斯怡一眼,朝李二牛道,“二牛哥,你說那人為什麼會那麼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