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司靜靜的望著如同野獸般咆哮著的王宇隆,隻是淡淡的開口回答道,“是法律給了我們這樣的權力,先生。身為警察,警察法中明確規定,我們有預防、製止和偵查違法犯罪活動的權力,有維護社會治安秩序,製止危害社會治安秩序的行為權力!所以,我們依法進行任何的行動,有是有法律依據的,請你不需要在對我指手畫腳。”“什麼?哼!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有罪了?我們是罪犯了?”王宇隆不禁啞然失笑道,“開什麼玩笑,我們是企業家,是商人!在京城,比你大的多的官見了我也不敢這樣說話,我說警花小姐,你區區一個三級警司也敢這麼出言不遜,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吧!”“我叫李漢怡,你也可以叫我李警官。”仿佛根本沒聽見王宇隆的威脅話語,女警司李漢怡伸手出示了她的證件,接著又拿出了另一張文件嚴肅著繼續道,“中海市重案組今日接到線人舉報,正在調查一起秘密謀殺案件,證據已經進行了收集,並且逮捕了多名犯罪嫌疑人。根據案情進展,初步推斷鄒小姐參與了此次的謀殺案策劃,所以請鄒小姐配合我們,去警局一趟。你有權保持沉默,否則你說的每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你有權邀請你的辯護律師為你辯護。這是逮捕令。”李漢怡的話一出,立刻令主席台上的所有人都傻了眼。就連鄒麗雲。都忍不住嬌軀輕顫了顫。她那美麗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李漢怡,秀眉逐漸皺起,冷冷道,“對不起,我想李警官你一定是搞錯人了,我從未參加過任何的謀殺案件,我也根本不需要去謀殺任何人,這裡麵,一定是有些什麼誤會。”“是嗎?鄒小姐。恐怕不止是誤會這麼簡單吧?”李漢怡將證件彆在胸前,又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錄音筆,對著鄒麗雲,她隨即開口道。“會不會有誤會,你一聽這個就知道了。”當她的小手按下錄音筆播放按鈕時,立刻錄音筆中響起了所錄的聲音。“好說,要是我不能活著回來,那我還真要在陰間恭喜鄒總裁如願以償的把我的軍工集團給收購了。隻可惜,你的願望似乎泡湯了?”劉健用咄咄逼人的言語朝著鄒麗雲衝撞而去,現在的他意氣風發,儼然成為了趁勝追擊的複仇者!他要把鄒麗雲對他用計時自己的痛苦,轉移到她自己的身上,讓她也感受感受這種失敗的滋味!“爸!媽!”在吵雜的機場大廳。穿著綠色的長袖春裝修身連衣裙的柳婉容摘下俏臉上的墨鏡,開心又激動的朝著機場出口處正拎著行李走出來的父母高興的揮舞著纖纖細手。她今天特意請了假期,提前一小時就到機場出口等候著他們的到來。也就在她和劉健提起幫忙租房三天後的今天,柳婉容的父母和其他兩位中年婦女乘坐飛機到達中海市,正式對中海市進行為期一星期的家事訪問。從長遠市到中海市,就算坐車也不過兩三個小時的路程,竟然要坐飛機!起初柳婉容聽見他們要坐飛機來時幾乎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她真的不得不被這幾個愛麵子的大媽們所徹底的折服……當然毫無疑問,這騷包的坐飛機想法一定又是柳婉容母親和她的朋友們互相攀比所造成的結果。“哎呀!我的寶貝女兒!”當柳婉容母親韓可嬌看見柳婉容正在向她招手之際,急忙拉著身旁的兩位大媽級彆的朋友興奮道。“瞧見沒有?那就是我女兒,中海大學的年輕女教師。怎麼樣?漂亮吧?”那兩位柳婉容母親韓可嬌的朋友朝柳婉容那邊望了眼後,其中一位笑著點頭突然八卦道,“不錯不錯,是挺漂亮的。哎對了。我說趙姐妹,聽你說你女兒物質條件這麼好。工作又好,人還這麼漂亮,一定有男朋友了吧?怎麼樣?是什麼集團的老總,還是吃國家飯的乾部?”“嗯……”這朋友的一句提問頓時讓開心不已的韓可嬌瞬間卡了殼,好一會才似乎頗有些尷尬的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以前吧……是有位相好的正在相處來著,你們知道長遠市的航空集團吧?我告訴你們,那對象就是航空集團的大股東,來頭大著呢!不過現在還好不好,具體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哼!”在一旁推著行李的柳婉容父親唐晨終於有些忍受不了,頗有些無奈的咳嗽了幾聲。他似乎想提醒自己的妻子,牛皮不要吹的太過了!當然,他知道自己妻子所說的人是劉健,可是人家劉健壓根就是自己女兒的學生,那有談過什麼戀愛啊?“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兩位柳婉容母親韓可嬌的朋友互望了眼,一付原來如此的模樣,顯然眼神中充滿了不信。吹牛嘛,誰都會,很快另一位她的朋友便開口得意的笑道,“航空集團的大股東?那身價起碼幾百億吧?嘖嘖,不是我說,那種男人有錢是有錢,可真要不得,因為有錢人太花了,又不像我女兒的男朋友,雖然是中海市的大富豪,但是卻對我女兒百依百順,這樣又有錢又好的男人,實在是太少嘍……要不是今天我說你女兒已經幫我們安排好了地方住宿,恐怕我女兒的男友一定會給我開五星級賓館好好享受一番的。”韓可嬌臉色一陣變幻,想反駁卻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能苦笑道,“誰說不是呢,所以我女兒現在沒和我多說,恐怕應該是早分了吧。我呢其實要求也不高,你也知道,那些富豪彆看很有錢,但是商場是什麼地方?隨時都有可能傾家蕩產的,我覺得我女兒要嫁,還是應該找個年輕有前途的乾部嫁了才是最好的歸宿。”剛才王思懿說的話,也是讓柳婉容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跟劉健的關係。還沒有公布。人家有一些質疑,也是理所當然的。隻是在這裡,她也不好多做辯解。這一次劉健突然回歸中海,可著實是造成了不小的轟動。先不說劉健的那些盟友對他是多麼的想念。光是以前那些以為劉健已經死去的敵人,現在可是一個個的睡不好覺了。誰都知道劉健是一個錙銖必報性格。每個曾經跟劉健做過對手的人,現在都是心情恍惚,生怕劉健那個黴頭會觸向自己。因為劉健離開中海的原因,前段時間,這些家族可沒少打擊韓氏企業,韓琳也是為此付出了不少代價。此時此刻。人家正主回來了,天知道他會把中海又鬨成個什麼樣子呢?更何況現在本來就是他們不占理的時候,如果要是再動強的話,那麼如果一旦傳將出去。到頭來損壞的也隻是他們自家的名聲。人到了他們這個份上,最在乎的往往不是錢跟利益,而是那種名聲。隻要有了名,他們就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跟財富。這也是這些人一直以來的信條。隻不過現在突然出現了劉健這個人,打破了這種長時間的寧靜。韓琳在旁邊看著,心中突然有些不忍。她從韓涵的眼神中,突然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過去自己不就是這樣被彆人所懷疑嗎?當然這個時候,她一定是站在劉健這一邊的。隻不過此時此刻,她心中也是升起了一絲惻隱之心。事情的真相也會很快水落石出的,劉健也不想再逼迫韓涵了。畢竟他跟韓家還是有一些淵源的。要是不顧及一些情麵。恐怕他現在是不會以這種方式站在這裡的。“你是大學生嗎?我怎麼以前沒有見過你啊?”那王乃安雙眼一亮。慌亂立刻不見了,得意道,“好啊,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讓我老爸這樣做!在中海市,隻要是學生,老師,我爸就都管的著!我警告你,彆太囂張了小子!”劉健點頭應是,緊緊跟著走在前麵的韓明起便走上了樓梯。在這間隙,他忍不住偷偷的抹了把額頭冒出的冷汗。麵對著這祖國當之無愧的船王,劉健的心中簡直一點底都沒有。他很清楚,對於韓明起這種老薑來說,他實在是太嫩了些。無論是從人際關係。從商業規模,再到資產累積。到為人處事之道,劉健顯然都不是韓明起的對手。他是一顆商業界的新星,但也僅僅是新星而已。也許對付滬雲生劉健可以手到擒來,但是像韓明起這種資本雄厚隱藏在深處的老狐狸,他估計恐怕連逃都來不及!現在的劉健,滿臉都是震驚與無奈。他現在最擔心的是,萬一真是吳老爺子因為想要泄憤而向三和會告的密,那麼他豈不是要幫師傅對付王家?本來劉健對王家是沒有好感,可那畢竟是王雨煙的爺爺和家人啊!加上王雨煙現在又懷孕,他,他難道真的要讓王雨煙失去親人嗎?“因為今天要提前打針啊。”護士支支吾吾顫聲著半天說不出話來,似乎顯得很緊張。“護士?”張豔婷突然本能的警覺起來,她多年的破案經驗和直覺瞬間告訴她,這個護士好像有些不太正常。“女兒,護士說了,經過醫生對我的病情進行研究,決定將打針時間提前,所以打針時間提前了。”半側在病床上的張師傅朝自己女兒說到這裡,笑著開口道,“這護士打針還真磨嘰,這麼半天都沒好,上次那個護士打個針,很快就完了,護士啊,你是不是新來的?”望著那個神色慌張的護士,張豔婷瞬間心涼到了穀底!打針時間提前,應該由醫生前來通知之後才由護士執行,可她根本就沒聽醫生說過這件事!這個護士的行為和表情令人可疑,很可能是假冒的!她一想到這裡,再也忍不住猛的將手中的東西直接掉落在地上,朝著那名護士便急忙衝了過去!張豔婷的這一舉動立刻讓那名護士下意識的想要躲閃,可是她隻不過是個普通護士而已,又怎麼可能會是重案組的副組長,經過警校訓練武術世家的張豔婷對手?當她隻是剛剛反應過來,張豔婷便已經撲到了自己的身前!抓手,反肘一扣,壓身彈膝,沒有等護士做出任何反抗,她便已經成為了張豔婷的階下之囚。這時候。張豔婷才發現那紮在父親臀部的針筒中已經隻有一半的藥品液體。另一半已經打進了父親的體內,這令她頓時露出了絕望之色,拚命的伸手一拔,將針管就這樣直接拔了起來!“放開我,你放開我!”護士在拚命的掙紮著,病房裡的爭吵聲和發生的衝突透過病房玻璃讓外麵的那些劉健手下們自然也是看的很清楚,他們頓時驚慌的紛紛都衝了進來,望著張豔婷一手製服著護士一手拿著剛從張師傅體內拔出的針管,不由出現了短暫性的茫然。“還楞著乾什麼,幫我把她抓起來!”張豔婷嬌怒的喊了聲。這些手下們才反應過來,直接衝到了護士麵前,將她從張豔婷手中接過控製了起來。兩個大男人要製服一個女人那還不是易如反掌?所以無論那護士怎麼害怕的大喊大鬨,卻根本沒有辦法獲得自由。張豔婷將手中的那半隻針管給扔到了藥盤中。此時張師傅急忙將病服褲穿好,扭頭朝自己女兒驚訝道,“怎麼了?女兒,你這是乾什麼?”張豔婷驚訝的猛然扭過俏臉,震驚萬分道,“你……你怎麼不早點和我說!不行,我一定要替父親報仇雪恨!還有兩股仇人是誰?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劉健點點頭道,“不用你說,我也會這樣做的。這兩個仇人,一個是害的師傅受槍傷的三和會分支。華夏分會的三井家族,他們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而另一個則是泄密者,就是他將你父親的藏身之處告訴三和會的,他是你父親以前的仇人……北江藥王王家的家主,李峰!”“北江……藥王?”張豔婷一楞,幾乎覺得不可思議道,“那,那不是王雨煙的家族嗎?你,你是說……王雨煙的爺爺和我父親,是曾經的仇人??”“是的。”劉健輕歎口氣道。“雖然目前還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估計**不離十,那幫三和會的兔崽子們,就是王雨煙爺爺泄密之後才找上門來的。”張豔婷並不知道自己父親的秘密,更不知道什麼叫龍堂什麼叫青衣組。華夏國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嚴重。老一輩如張師傅之流自然不可能會把秘密傳給自己的女兒,所以唐家姐妹根本不知道她們的家族曾經的這些機密。所以。一聽到父親竟然有仇人,而且仇人還是王家時,難免會覺得非常驚訝。“那……你想怎麼辦?畢竟,那是王雨煙的爺爺……”張豔婷勉強笑了笑道,“其實這件事你不和我說,我也不會知道,劉健,王雨煙現在肚子裡正懷著孩子,你可千萬不能動她的爺爺,要是她知道了,非傷心死不可……我相信我父親知道這事,一定也不會怪你的,王雨煙爺爺那邊,這仇暫時就不報了,我能理解。”“不。”劉健堅定的搖頭道,“泄密者是卑鄙者,借用彆人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和手段,這種人簡直就是要致師傅與死地。三和會固然是造成師傅的死最大的原因,泄密者當之無愧的該排在第二!所以,這仇無論如何都要報。我一定要去王家,找他們理論!更何況,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恐怕也隻有找上門去,才能從王家得到一些蛛絲馬跡。既然王家和三和會有聯係,那麼我就要從王家那裡,把殘留在華夏國的三和會給徹底的挖出來!”“可是……王雨煙要是知道的話……”張豔婷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擔心道,“要不還是算了,這仇不報了。”“怎麼?剛才還咬牙切齒的絲毫都不肯原諒於青,現在你又心軟了?放心吧,就算真是王雨煙爺爺泄密的話,至少也要先抓來看看王雨煙的反應再說。不管怎麼樣,我們必須要找上門去,讓那些家夥們知道,想殺人,可不是白殺的,是要付出代價的!”劉健說到這裡,淡淡道,“豔婷,對於於青,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再考慮一下,她畢竟不是主謀,如果真的因為殺人而被槍斃,倒不是說她不應該,而是你的心裡以後恐怕會內疚和自責的。我覺得最好,還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給她一定的懲罰又不至於太過。判個二十年三十年,拿她的青春當賠償已經很夠了。”聽了劉健的話,張豔婷看了他一眼,見他的雙眼中滿是真摯的目光後,想想也點頭道,“好吧,聽你的。其實剛才於青父母跪在地上求我時,我也曾經心軟過,可是一想到父親,就不想猶豫不絕。你說的沒錯,若是於青真的被槍斃了,我會心裡感到愧疚的,畢竟主謀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