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拚死回顧了之前7w字的內容,檢查有無劇情遺漏,好痛苦啊,我不喜歡看自己碼的文……於是今天還是隻碼了這麼點,孩子們不會罵我吧~我覺得字數多不代表肥,有進展才代表肥,於是我這章其實很肥,嗯嗯~就這麼自我催眠一下吧!誰都不許說我沒信用啊,好吧我是沒信用~【入v公告】:文案上已寫哦。因為老丙更文速度太快了,一下子快要到8w字了,嗯嗯~於是今早編輯說後天入v,明天不更新,我這個從來都是無存稿的裸奔人士明天要存稿,也不知道後天能更新幾章……至於剩餘字數多少,我心裡沒數啊。開坑那天是一時衝動,當天碼了兩章直接就發了,腦子裡構思了開頭、主線和結局,中間所有的過程都是我跟著感覺,引導劇情朝期望的方向發展的,也許前文有些慢熱??我也不知道後麵能否快起來,主要是能能比較難搞,馮叔叔比較艱辛,總不好真的來個強上吧,那就犯法啦~所以孩子們彆著急,會精彩的啦~!還有我這文冷,請大家支持正版,因為目前還沒有盜版,哈哈哈哈~以後基本日更,不能更新會提前請假,不能保證每天都下午六點前發文,因為我嘗試了兩天,發現盯著時間碼文的感覺太不舒服了,我要順產,不要破腹產啊~南江周邊城鎮多如詩畫中所述的那般,烏瓦白牆,小橋流水,三月的綿雨中油紙傘遮住石板路的那一抹青苔。四合院在這裡並不多見,周能難免好奇,東張西望卻又不敢太明目張膽。沈國海介紹說:“這屋子舊了,可有些年頭了。你看邊上那一帶都造了小區,就我這周邊兒還是亂七八糟的小平房。”來時周能經過“致金輝煌”,歐式風格的小高層佇立在略顯鄉土氣息的城東,的確有些格格不入。但又不得不承認,城東的鳥鳴和日照下的山水,遠勝過烏煙瘴氣的鬨市區。沈國海接著道:“你以後十點到這裡就行了。我一般早六點起床,到市心公園晨練後再慢跑到南湖,有時候可能就在南湖大酒店辦公,到時候我會給你電話,所以你不用提早來。”周能忙應聲:“好的,沈老師。”沈國海最新撰寫的著作字數上達百萬,他最大的怪癖就是喜歡手寫,有時候用鋼筆,渾厚力道撰入紙下三層。有時候用毛筆,揮灑自如一氣嗬成。因此為他校稿實在是一份苦差,手寫的字體雖然賞心悅目,許多卻是旁人認不清的,向沈國海本人討教多了,他便會認為你愚鈍不可教。耐著性子自己琢磨著辨認,耗時又長,且還要一一輸入電腦,工作量多過他人三四倍。周能平日就愛看書,家中紙書堆成了小山。她喜歡方塊字躍在紙上的模樣,何況如今在自己麵前的不僅僅是四四方方的油印行楷,而是自成一體的大家書法,因此,她並沒有覺得工作艱巨,反而為自己能每天閱覽珠璣文章而暗慶興奮。四合院遠離都市喧囂,背靠丘巒,少了車鳴後,雀鳥吟唱聲尤為明顯。周能埋在宣紙中抽離了凡人困雜,再抬眼時,遠處暖陽已沒了半截在連綿綠色下,紅暈似要簇起山中墨色。沈國海微微掃了眼周能奮戰一天的成果,點了點頭也不做評價,指了條避開施工的道路便讓周能下班了。胡曉霞在家中候她,一見到周能便讓她抒發感想,周能思忖道:“這不像是工作,我完全沒把它當工作看待,沈老師寫的書可好看了,而且他家環境也好,我在南江呆了近四年,居然從來沒有去過城東,實在太可惜了!”馮義母親在旁笑道:“看來這工作不錯,還真沒給你白介紹了!”胡曉霞聽罷,忙說:“對了,我們是不是該請大哥吃頓飯謝謝他?沒他的話,沈國海的助理哪裡這麼好應聘的。”周能下意識的便欲脫口“不要”,話到嘴裡及時咽了回去,悻悻的應了一聲,又忙扯開話題說起了彆的。飯後胡曉霞拉了周能回房,將甘寧泉交給她的紙袋遞了過去,“你哥哥一大早送來的。”周能怔怔接過,打開紙袋看了看,全是家中常備的藥,心裡又揪痛了起來。胡曉霞思忖了一天,終於忍不住開口:“寶貝兒,其實,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其實想說甘寧泉真不錯,但還是硬生生憋了回去。大一時與周能初交往,趙儘染曾和她暗中議論這一對兄妹,最後見這兄妹二人真如嫡親般時,胡曉霞還一陣扼腕。當年的異想成了真,她現在正矛盾在鼓動與遏製之間。周能抿唇說:“他就是我親哥哥,我嫂子也是我親嫂子,另外的我真的想都不敢想。”夜裡輾轉在床,明月寄相思。她並不願憶起那晚雙唇貼合的場景。原以為是個意外,催眠著自己將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誰曾想甘寧泉竟然動了唇,那一刻她腦中轟然空白,耳鳴攪得她深陷錯覺。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周能的神思猛地拉回。惴惴的接起電話,甘寧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能能,睡覺了?”周能“嗯”了一聲,不知該說什麼。甘寧泉已從胡曉霞口中得知周能已有了工作,便挑著這個話題與她聊了起來,周能有問必答,半小時後兩人互道了晚安,平靜的仿若遊離在夢境中。第二天飄起了小雨,沈國海與移民加國的兒女通了一會兒電話,一時感慨:“孩子養這麼大有什麼用,成天的不著家,也不說回來看看!”周能凝雨思憶,一時心戚。到點下班時雨勢漸大,沈國海借了傘給周能,叮囑她路上小心。太陽雨並不讓人鬨心,青草味在陽光下隨雨滴遍灑南江,難得讓人有了愜意之感,隻是建築工地的浮塵也被卷了起來,一時灰蒙肆意,消減了幾分閒情,周能後悔貪近走了大路。身後的喇叭聲“嘟嘟”響了三次,車中人終於探出了頭無奈喊道:“能能,能能!”周能回身看去,立時蹙了眉。馮至又喊:“快上車!”周能拒絕道:“不用了,前麵就有公交站。”“囉嗦,上車!”見周能轉了身欲走,馮至又往前開了開,“我也去馮義家,曉霞讓我順道接你的,她沒給你打電話嗎?”周能頓住腳步,想起昨晚胡曉霞所說的請客的話語,一時踟躕原地。馮至再接再厲,“這又是下雨又是灰塵的,你走到公交站還要大半個小時,彆耽誤時間耍小孩子脾氣,快上車!”馮至繃著臉的嚴肅模樣唬住了周能,思量片刻,她終於磨磨蹭蹭上了車,不過是進了後座。馮至暗中咬牙罵了聲“小鬼”,又笑道:“嗬,都把我當司機了吶!”周能愣了愣,蹙眉道:“不是,謝謝大哥了。”車上開著收音機,廣告過後又放起了流行歌曲,馮至問她工作如何,周能應付著答了幾句,顯然不願與他多做交談。越居閣苑太遠,周能平時坐車需近兩小時才能到達,馮至開車快些,眨眼便走過了近一半路程。隻是經過湖海路時堵了車,長長的車河看不見儘頭,邊上的司機開了窗透氣,扔出一根煙蒂碎碎道:“這什麼破路啊,前兩個月這邊兒撞車堵了,今天不會又撞車了吧!”發傳單的男女乘機穿梭在車河中,見了車窗開著便將彩頁遞進去,那司機趕緊拉上車窗罵罵咧咧的一臉嫌棄。馮至說道:“看樣子有的堵啊,餓不餓?”周能搖了搖頭,忍住腹餓不去掏包裡的零食。馮至睨著她後視鏡裡的白嫩小臉,從車裡抽屜拿出一包棒棒糖,轉了身遞給她道:“來來,先吃吃這個填填肚子,我平常餓了沒東西吃就吃這個,你試試!”周能瞠目看著他拆了根糖塞進嘴裡,脫口喊了幾聲“你、你”,隱隱覺得自己嘴角抽搐。馮至含著糖問道:“怎麼了,你吃不吃啊?”說著,遞了根過去。周能呆愣的接過,凝著他一張成熟剛毅的臉口嚼棒棒糖的畫麵,不知為何怪異感讓她脊背發怵。馮至見她接過,便轉回頭繼續看著路況,嚼著棒棒糖哼著小曲兒,心情看起來頗佳。周能聞到熟悉的甜膩香味,又見馮至全然沒留神自己,忍不住將棒棒糖拆了含進嘴裡。車水馬龍的鳴笛聲催了傾盆大雨直泄,太陽早沒了影子,黑幕漸漸從天邊籠罩過來。車中廣播已報道了湖海路的堵車事件,提醒車流避開該路段。雨聲磅礴,暖氣熏了車窗。馮至又拿出一盒小蛋糕,說道:“先填填肚子吧,這倒黴天氣。”周能一直觀察著他的神態舉止,見他自若如從前初識,一時也不知該不該板著臉拒絕。馮至又說:“你不吃?那我吃了。”說完,還真的拆了蛋糕自顧吃了起來。周能一時無言以對。行行停停的走了兩個小時,周能仍在昨日相同的時間到了越居閣苑,一進屋她便直奔了洗手間,胡曉霞見她火急火燎的關了門,便問馮至:“大哥,你們怎麼一起來了?”馮至笑道:“我去城東辦點事兒,正巧碰上了,就順便接她一起過來了。我看最近我也要經常跑城東,以後要是順道也可以經常接接她。”胡曉霞忙說:“那實在太好了,能能每天花在路上要四個小時,要是大哥你能經常順路,那就方便太多了。”馮至勾了勾唇,凝著大門緊闔的洗手間但笑不語。馮義今日在公司加班,胡曉霞在飯桌上抱怨了幾句,馮義母親說道:“他今天多做一點兒,雙休日不就可以陪陪你了嘛,做人/妻子的一定要理解丈夫在外打拚的辛苦。”夾了筷子青菜給胡曉霞,她接著說,“你看,小義從頭到尾沒要馮家半分錢,這在馮家,隻有阿至和小義是完全靠自己的,不像家裡頭的那些哥哥姐姐,全是拖人後退,所以你要多支持小義,平常也彆總叫他操心。”聽著絮絮叨叨的話語,胡曉霞朝周能做了個鬼臉,周能抿唇暗笑,低頭扒了幾口飯遮掩。馮至側睨著周能的小動作,見她唇邊的飯粒往桌上掉了兩顆,嚼咽時頰邊的泥窩還隱隱露出,一時心癢喉癢,手更癢。飯後歸家,馮至看著一室冷清,愈發惦念起了飯桌上的周能,恨不得將她直接綁回來,也許吞下了肚相思便能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