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能這一周十分忙碌,早晨進了四合院後便呆在屋子裡整整一天,連午飯都需沈國海端去給她,狼吞虎咽十分鐘後又開始對著電腦專心致誌。沈國海雖欣慰她的敬業,但也不欲她拚出病來,便將助理提前兩天叫了回來,讓兩人完成工作交接,又抽了時間請周能下館子。周能這幾月學到了很多,閒時又時常翻閱沈國海家中的書籍,樂於興趣,從不覺得工作枯燥乏味。如今要將工作重新歸還他人,難免依依不舍。沈國海誇了她幾句,又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她碗裡:“我這本書寫完,也就差不多了。年紀大了,腦昏眼花,兒子又要讓我操心,沒完沒了的,我都不知道寫那些書乾嘛,還不如自個兒去遊山玩水,享受人生呢!”周能聽罷,心有戚戚,便也顧不得自己的小傷感,反倒小聲安慰起了沈國海。回家後她疲癱在了沙發上,徐阿姨將菜悶在鍋裡,說道:“能能啊,一會兒想吃了熱一下就行,可不能不吃啊,要傷胃的。”周能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又向徐阿姨道了謝。迷迷糊糊的闔眼躺了片刻,眨眼便月上柳梢,隱約有廣場舞的音樂傳來,周能打著哈欠跑去陽台看了一眼,遠處的噴泉小廣場人頭攢動,天氣漸熱,飯後出來跳舞健身的人愈發多了。她隨著音樂輕輕打拍,胡曉霞打來電話,周能笑道:“我都翻譯完了,一會兒就發你郵箱,還有論文老師催過好幾次了,最後提交期限彆忘記。”胡曉霞激動大喊:“寶貝兒我愛死你了,還是你最好。”說了幾句,她又吞吞吐吐問道,“對了,你跟大哥怎麼樣了?”周能小臉一紅,輕聲道:“嗯,還好。”胡曉霞又問:“寶貝兒,你是不是很喜歡大哥?”周能低頭摳弄扶手,樓下的小狗“汪汪”叫著追逐打鬨,主人跟在後頭邊聊邊笑,月光下連樹葉都昂頭牽唇,招展明媚春光。她支支吾吾道:“你……你乾嘛問這個。”聽胡曉霞又問了一句,她隻好小聲回答,“好像喜歡的。”胡曉霞頓了頓,片刻又扯嗓笑說起了其他。夜裡馮至照舊晚歸,沾著一身酒氣躺上了床,凝著周能半響,又掀開被子探向下麵,大掌摸了摸,他懊惱嘀咕:“怎麼還沒完。”鬱鬱的重新闔上被子,他將周能一把摟進懷裡,周能迷迷糊糊的往他胸口蹭了蹭,馮至心癢難耐,低首含住她的唇,又延鼻往上,嘬咬著她的額頭。周能被他擾醒,怒揮著手睜了眼,馮至趕緊說道:“寶貝兒,我想你了。”說著,便拽了周能的手引向昂揚處。周能赧紅了臉低喊:“我還沒好。”馮至沙啞道:“那給我摸摸,我忍不住了。”周能死命抽著手不願意,馮至又可憐道,“寶貝兒,我都數著的,我們隻有過三次,我們都一起三個月了,你不能這麼對我。”說著,便強牽著周能的小手覆了上去,周能低叫一聲,垂了頭羞憤道:“下流!”馮至包著她的小手不斷動作,又誘她張了嘴,肆意勾舌纏綿,萬般柔情化做烈焰,燒灼彼此難以澆熄。周能觸手滾燙,發覺手中那物愈發腫脹,一手難握,她駭瞠了眼又欲掙逃,手上不自覺的用了力,馮至悶哼一聲,離了她的唇沙啞道:“就這樣,來,自己動。”周能哪裡願意,馮至稍一鬆開,她便逃去了另一邊,馮至隻得將她撲住,又抓住她的手覆了上去,嘴裡不斷說些叫周能羞憤的話語,促喘愈發急躁,抱住周能又吻又咬,許久才折騰完她,悶哼溢喉,將周能緊箍不放。躺了片刻,他抱起周能洗去粘膩,周能早便噙了淚,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連連推甩著他。馮至將她困圈在洗手池,笑哄道:“我的小寶貝兒哎,來來,讓我看看手有沒有燙壞。”又牽起她的手佯裝端看,“哎呀,還是白白嫩嫩的,沒燙壞也沒弄臟。”周能氣呼呼道:“你惡心!”馮至朝她耳朵吹氣:“我那是愛你,隻要你一個。”說罷,又將她壓在洗手池上逗弄親哄許久,才將她重新抱回了被窩。夜色眨眼便被朝霞染白,蟲鳥圍在枝椏徐徐啼鳴,周能睜眼時尖叫一聲,暗惱頭一天上班便要遲到。馮至聽見聲音後趕緊奔進了臥室,一把抱住站在床上慌亂翻找衣服的周能,好笑道:“怎麼跟個小蒼蠅似的,彆急,我送你上班保證不會遲到。”周能拍拍額頭,竟忘記不用趕公交車這回事兒了。牙膏已經擠好,馮至學著周母的樣子,替周能往牙杯裡注了些熱水,周能暗瞥了他幾眼,見他睨來,又若無其事的轉了視線,抓起牙刷狠狠漱擺。鏡中的小臉前幾月蒼白尖瘦,如今又恢複了紅潤圓俏的模樣,長睫勾掛旭日暖光,沐在晨中熠熠生輝。馮至旋開唇彩往她嘴上抹去,“酒店裡必須要化淡妝,這是對客人的尊重。”說罷,他又蹙了眉,不忍周能的小臉被化妝品遮蓋,“這粉根本就比不上你的皮膚,咱們不塗了。”周能不安道:“這樣不好吧,會被領導批評的。”馮至往她唇上親了親,唇彩化散,他笑道:“我是最大的領導,聽我的。”慢慢悠悠的用過早飯,兩人才出了門。早高峰時堵車是常態,周能不斷翻看時間,急躁埋怨:“應該早點出來的,都是你。”馮至擰了擰她的臉,笑道:“今兒怪我,我到時候跟宋水情打個招呼就是。”到達酒店時早便過了上班時間,周能衝下員工通道,又急急的往培訓室跑去。培訓室內座無虛席,培訓經理正指著屏幕侃侃而談,周能貓腰從後門進入,劉安安坐在後排,聽見動靜轉頭後見是周能,忙向她招了招手。“剛才點過名了,這是你的員工卡,製服我也替你領了,放在了我的更衣櫃裡,一會兒就去換上。”周能趕緊道謝,又問了她培訓經理之前的講解,劉安安耐心細致,將自己的筆記遞給了周能,周能看見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字後咋舌道:“你好厲害。”劉安安笑了笑,“我會速寫,下麵那些字你不認識的,我一會兒再說給你聽。”培訓持續了一上午,結束後周能便去更衣室換了製服。黑色裙裝搭配白襯衫和黑色高跟鞋,穿上身後周能儼然成熟了許多,她對鏡自照半響,又拍了照傳給趙儘染和胡曉霞,片刻後收到短信,兩人都嘲笑她製服誘惑功力深厚,周能氣呼呼的回了一串驚歎號。劉安安一進公關部便大受歡迎,男同事圍在她身邊搭訕不斷。艾倫收拾了一下辦公桌,輕鬆道:“我總算能調回財務了,公關部一點都不好玩。”又拍了拍周能的腦袋,叮囑道,“你要和大家友好……”皺眉思忖了一下,尋到了詞語,“和大家和睦相處,不可以不理人。”周能訕訕點頭,“我小時候才那樣,現在很乖了。”艾倫聽罷,欣慰離去。在旁窺覷已久的男同事這才尋到了機會貼向周能,殷勤介紹起了公關部裡的運作。宋水情一直在外應酬忙碌,並不見身影,副總監拿了一遝資料過來,讓新人先熟悉酒店的前期策劃,再翻看幾天後的新一輪策劃。周能潛心鑽研,趙琦來時她無知無覺,直到聽見有人喚她,她才抬起了頭。趙琦驚訝道:“你怎麼來這裡了?”周能訕笑道:“我剛剛應聘進來的。”“哦。”趙琦了然,“我來取些資料。”頓了頓,她又問道,“你……最近和薑昊聯係過嗎?”周能一愣,點點頭說:“他前些天才跟我打過電話。”趙琦失落道:“是嗎,我每次找他,他總有事兒。”周能蹙了眉,“他最近有籃球賽,還在快餐店打工,晚上也接了一份家教,確實有些忙。”“可他還會給你打電話不是嗎?”趙琦淡淡道,“算了,不說了,我還有工作,下次再聊。”周能見她情緒低落,心中不安,下班後立刻打了薑昊的電話,薑昊聽罷,笑道:“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趙琦她整天都要我陪,我哪裡有時間,實在太煩,我隻好儘量不給她打電話了。”周能勸道:“你不能這樣,趙琦現在很不開心,既然跟人家談戀愛了就應該好好對她,家教的工作你留著,快餐店的工作你辭了吧,我現在工資很高,以後你的生活費我給,你自己賺來的錢就寄回舅舅家。”薑昊靜默片刻,才低低道:“姐,我是不是給你壓力了?你以前一定不用為工作忙。”周能笑了笑,“有壓力才有動力啊,現在的工作我很喜歡。”說了幾句,她又突然開口,“對了,我已經跟爸爸說過找到你了。”薑昊一怔,許久才問:“你媽媽呢?”周能斂了笑,蹙眉道:“媽媽身體不好,我暫時不想讓她知道,你曉得以前的情景的,媽媽如果變成了以前那樣,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前一陣我看到南江晚報有時評寫到了我,幸好沒讓媽媽看見。”薑昊頓了頓,沉吟半響才說:“哦,我知道了。”周能掛斷電話,懨懨的歎了口氣,公交車晃來晃去,她被擠到了後門,周遭儘是汗味,鬨哄哄的雜音縈繞不覓。馮至打來電話時她正艱難的墊腳,扶手離的有些遠,她好不容易才抓住。馮至聽見那頭公交報站的背景聲,沒好氣道:“都說了讓你打的,你怎麼又跑去坐公交車了!”周能乾笑道:“我來的時候剛好有公交車,現在晚高峰,哪裡攔的到出租車。”馮至無奈,又說:“我今兒還是要應酬的很晚,你早點兒睡。”叮囑了幾句,宋水情已在旁催促,他匆匆掛了電話。宋水情睨了眼他的手機,笑道:“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說著,又上前幾步伸向馮至的脖頸。馮至蹙眉避開,宋水情手伸半空,尷尬道:“領帶有些歪了。”馮至不悅道:“我自己不會來嗎,要你?”宋水情杵在原地,見馮至自顧走向一旁矯正領帶,憤惱漸襲。她憶及過去,替馮至招兵買馬勞心勞力,隻為苦等馮至給自己一個身份,多年光陰流逝指尖,卻總也得不到他的一絲眷顧。如今更是憑空冒出一個周能,姿色能力不及自己半分,也不知馮至怎會被她蒙了心。第二日她守在辦公室,盯著簾外的那張青澀小臉看了許久,突然憶起有段時間陪在馮至身邊的清純蘿莉,宋水情嗤笑一聲,不屑的收回了視線。酒店的新一輪策劃活動開始落實,宋水情給每個人下達了任務指令,又對周能說道:“你這幾天先在前台呆著吧,負責給客人送橙汁。”南湖大酒店近段時間在前台設下茶點,每位入住的客人都可免費品嘗鮮榨橙汁,周能和休閒吧的員工一起站在前台旁側,人流陸陸續續,下午兩三點時有旅遊團進來,她們動作加快,又去公關部拉來一位同事幫忙,才堪堪應付住了這番場麵。馮至步出二樓電梯,聽孟予彙報了近幾天的安排後,突然說道:“對了,你去找間好一點兒的駕校,儘快安排周能去學車,再抽空去買輛好看點兒的小車,適合小女生開的那種。”孟予剛剛應下,瞥眼時見到正在樓下大堂忙碌擦汗的周能,他愣了愣,尚不及反應,便見馮至已黑了臉,緊盯前台的位置沉聲道:“怎麼回事兒,公關部招來的人就專門乾這個?”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最近我人氣不佳……我……還是……去看……仁心解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