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劍意大會(十一)(1 / 1)

旁觀霸氣側漏 酥油餅 1485 字 2個月前

要不是寒非邪極快地扶住他,他已經倒在地上了。戰湛盯著那張臉,心裡驚駭莫名,雖然這張臉的確很令人驚訝,但自己的心理素質沒有脆弱到連站都站不住吧?他掙紮著想站起,發現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寒非邪皺眉道:“迷藥?”少女慢慢地收起傘,本應秀美絕倫的臉因上半邊的燒傷而顯得極為猙獰恐怖。她冷冷地看著戰湛,“今天是你的死期。”四道破風聲分彆從前後左右傳來。寒非邪眼神一凝,乾脆將人扛在肩膀上,極快地躍起。“哪裡跑!”兩道身影攔住他的去路,一出手就是置人於死地的殺招。寒非邪身體疾墜,剛從他們的夾攻中解脫出來,一左一右就遞過來兩把劍!不止如此,他身後,少女的傘變成一把奪命的劍,封住了所有退路。“隻是這樣嗎?”少女頭頂剛響起淡淡的詢問聲,眼前已經失去了寒非邪和戰湛的身影。“小心後麵!”同伴提醒的刹那,她的脖子上已經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劍!戰湛軟綿綿地靠著寒非邪的肩膀,有氣無力地問道:“你什麼時候買的劍?”“不是我的,是他的。”寒非邪用眼神指了指其中一個刺客,“現在更重要的問題不是他們到底是誰嗎?”戰湛道:“我有種預感,他們會主動說。”果然,少女不顧脖子上的劍,大咧咧地轉過身,恨恨地盯著戰湛道:“你這種人,一定會有報應的。就算我殺不了你,你也會不得好死!”戰湛道:“理由是?”少女麵目更加猙獰,“你忘記了嗎?古橋村的茅屋!”戰湛道:“呃,再具體一點?”“畜生!你簡直毫無人性!”少女的四個幫手都蒙著臉,但其中一個一出聲戰湛就知道他是誰了。“張暮?”不能怪戰湛記性好,要怪就怪張暮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任何人在考場上被考官這麼陷害過,都會記憶猶新。張暮見他認了出來,乾脆扯下蒙在臉上的布,咬牙切齒地說道:“畜生!你作惡多端,總會遭到報應的!”不用問也知道,又背黑鍋了,而且這次的黑鍋特彆黑,特彆厚。戰湛心虛道:“有話好說。”少女滿臉絕望,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淌下,“你貪圖我的美貌不成,就指使人縱火,害我變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哈哈哈……好說?你要如何好說?”戰湛心裡咯噔一下,結結巴巴道:“我,我指使人縱火?沒有啊。”少女道:“休想抵賴!屈肅說過是受你指使。我也打聽得很清楚,他的確是你軍神府小公爺的親信!”一聽屈肅這個名字,戰湛就放下了一半的心。他忙道:“冤枉啊!我不久前才知道屈肅假借我的名義到處為非作歹,已經將他法辦了!”反正屈肅已經黑了,不差再黑一點。張暮怒道:“你是不是人,居然敢做不敢當!”戰湛道:“不信你問我大哥!”寒非邪點點頭。不過他不覺得對方會相信自己的話。果然,五個人眼裡都是譏嘲之色。戰湛又道:“你要是還不信,就去麻婆小鎮打聽打聽,他現在還在牢房裡蹲著呢!”少女道:“那日你調戲不成憤然離去時,明明說過不會放過我!”戰湛道:“我既然調戲你就說明我喜歡你,我既然喜歡你就應該多找些人把你搶回來,燒你做什麼!我又不是嫉妒你長得比我好看。”他說是這麼說,心裡卻明白以原來那個戰湛狂妄傲慢的心理,絕對會因為被拒絕而惱羞成怒派人放火。少女呆了呆,道:“真的不是你下的命令?”戰湛幾乎要哭了。裡的女配角果然都很單純善良好騙。他努力地抬起胳膊,輕聲道:“我發誓,絕不是我派人放的火,若有虛言,天打雷劈。”老天若有眼,就劈舊戰湛!張暮見少女動搖,忙道:“阿靜!你彆信他!天都誰人不知道軍神府小公爺□擄掠無惡不作!他不過怕死,才栽贓給自己的手下!”寒非邪終於開口道:“各位既然是來討公道的,就應該做得公道。冤有頭債有主,單憑一麵之詞就要定人生死,不覺太草率了嗎?你們若是不信他的話,便將當日縱火之人找出來,當麵對質。”少女凝眉,仿佛在思考。張暮急了,對她道:“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這樣的機會,怎能平白放過?”寒非邪手裡的劍輕輕地敲了敲的少女的肩膀,“你真的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張暮啞然。寒非邪收起劍,丟還給少女,“解藥呢?”少女接過劍,一聲不吭地看著他們。戰湛無奈道:“真的不是我啊,親!”寒非邪扶著他肩膀的手緊了緊,冷笑道:“你這麼口花花下去,也難怪彆人誤會。”戰湛:“……”此親非彼親啊,是好評包郵親啊!少女轉頭看張暮,低聲道:“師父。”張暮皺眉道:“你不會真的信了他吧?”“他說得對,我是來討公道的,就應該要公道。”少女頓了頓,冷冷地盯著戰湛道,“我今日放過你,若來日查明的確是你指使……那我們就新帳舊賬一起算!走!”“解藥呢?”寒非邪看她要走,身影一晃,抱著戰湛擋住她的去路。張暮從懷中拿出藥瓶丟給他。寒非邪拔開瓶蓋聞了聞,確定沒有問題才放他們離開。等他們走後,戰湛眼巴巴地看著寒非邪,等他給解藥,誰知寒非邪將解藥放入懷中,將他往肩上一甩,就這麼朝軍神府跑去。戰湛道:“這個姿勢不舒服。”寒非邪置若罔聞。戰湛道:“求解藥。”寒非邪繼續置若罔聞。……戰湛小聲道:“那求公主抱行不行?”在頂著胃,他就要吐了。“不行。”“……”回到軍神府的時候,正好趕上吃晚飯。寒非邪在大門口給了解藥,但戰湛軟了一路又顛簸了一路,身體疲乏得厲害,沒什麼胃口,就草草吃了兩口。他注意到寒非邪吃的也不多,而且每次視線對上,都不像以往一樣給好臉色看。難道寒霸懷疑火是自己放的?戰湛覺得這種禍根不能埋,必須及早解釋清楚,於是飯剛吃完就屁顛屁顛地跟在寒非邪身後。寒非邪佯作不覺。“這兩天天氣還不錯啊。”戰湛沒話找話說。寒非邪道:“最適合私會佳人。”“……”戰湛道,“火真的不是我放的。”寒非邪道:“人總是你親自調戲的吧?”戰湛:“……”寒非邪見他不否認,臉色越發難看,“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這種人。”以前聽到關於戰湛的謠言,都以為是打壓戰家的惡意中傷,如今看來,傳言不可儘信也不可不信。戰湛低聲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寒非邪冷笑道:“過去?看來屈肅會這麼無法無天都是你縱容出來的!”戰湛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寒非邪越想越憤怒,“要不是你縱容,柳柳也不會被屈肅這個人渣侵犯!”戰湛訥訥道:“不是的,我不想這樣的。”寒非邪聽他翻來覆去隻會說這兩句,更是失望以極。他相信以戰湛的人品絕不會指使人去縱火,可是若不是他的縱容,屈肅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借他的名頭殺人放火!在這件事上,他就算不是主謀也是幫凶。他怕再說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將怒火發出來,深吸了口氣,轉頭就走。戰湛看著他的身影越走越遠,鬱悶地捶胸。擦!這麼多人物,穿越誰不好,為什麼偏偏是戰湛?一到八號站在邊上圍觀小公爺自殘,等他告一段落才道:“小公爺今天傍晚去哪裡了?”直接從馬車裡消失了,害他們一通好找。戰湛懊惱道:“我去找死。”沒事赴什麼約會!真是沒事找死!四號道:“好像沒成功啊。”其餘幾號:“……”戰湛搖頭道:“不,就差一點了。”他看著寒非邪消失的方向,心煩意亂地按著太陽穴。以寒非邪的執拗頑固,要解開心結比登天還難。這麼下去,彆說第一小弟了,連小弟這個頭銜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翌日,戰湛起了個大早。事實上他是一夜沒有睡好,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應該認個錯。寒非邪說的沒錯,不管這件事是誰指使的,借的都是軍神府的名頭,治下不嚴這個罪名是逃脫不掉的。他認命,世上事總是有利有弊,誰叫他占了人爹娘,搶了小公爺的身份。但他到了門口才發現寒非邪竟然起了。一號道:“寒公子已經出發了。”戰湛呆道:“自己走的?”一號道:“寒公子說要鍛煉。”戰湛猶豫了下,問道:“帶行李了嗎?”一號疑惑道:“帶行李做什麼?”戰湛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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