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混亂之局(一)(1 / 1)

旁觀霸氣側漏 酥油餅 1519 字 2個月前

朱晚惋惜道:“若是雲牧皇身邊有一個通消息的人就好了。”戰湛突然擊掌,麵露興奮,又突然“哎呀”一聲,麵露擔憂。朱晚道:“你是不是要問我想先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戰湛道:“……沒錯。”“壞消息。”戰湛道:“壞消息在後麵,好消息在前麵,先聽壞消息的話,就沒有好消息了。”“……那先聽好消息吧。”“好消息是的確有一個人可以成為我們的內應。”“壞消息是她死了?”“不,壞消息是她可能暴露了。”朱晚道:“誰?”戰湛道:“雲水靈。”他將雲水靈請來雲瀟瀟和魚清愁的事情說了。因為當時她是當著雲牧皇的麵與他們一道進去的,以雲牧皇的心胸,雲水靈凶多吉少。朱晚道:“她是不是沒長心眼啊?”打小報告這種事一般人是越偷偷摸摸越好,哪有人主動送上門去的。戰湛道:“她隻是沒想到雲牧皇會這麼凶殘,連自己的長輩都不放過。”“她不也沒放過自己的哥哥麼?”“……”雲家主要問題是基因吧,其實戰家也是,一個太無情,一個太愚忠,綜合一下就好了。唉,怪不得自己這麼完美。完全沉浸到“戰湛”這個角色裡的戰湛顯然忘了自己是“穿越者”。朱晚道:“算算時間,出去的人應該回來了。”寒非邪道:“法拉利回來了。”戰湛急忙抬頭朝天看。法拉利撒開蹄子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戰湛仰著脖子不知道在看什麼。“涼!”戰湛低頭,“你怎麼跑回來?”法拉利盯著他,眼角迅速凝聚兩泡淚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我次膀壞掉了……”“……”戰湛急忙衝過去檢查,果然發現法拉利左邊的翅膀開了一道極大的口子,他撥了一下,竟然看到骨頭,“誰乾的?!”法拉利道:“是個呂冷。”“女人?”戰湛道,“長什麼樣?姓什麼叫什麼?住在哪裡?告訴涼,涼幫你報仇!”法拉利低下頭在他胸前拱了拱道:“沒看清粗,但聽到四呂冷的僧音。”戰湛心酸地抱著她的腦袋,“說話說不好也就算了,以後咱找一個不會說話的魔獸,讓它不敢嫌棄你。可眼神還不好,唉,以後可怎麼嫁啊。”“……”法拉利從他懷裡鑽出來,朝寒非邪撒嬌去了。寒非邪掏出藥和布幫他處理傷口。朱晚問道:“外麵局勢如何?”法拉利道:“亂亂的一鍋鄒,都在亂打。我看到好多冷……”“和你一起出去的人呢?”他當初雇了人去外麵打探消息,讓法拉利偷偷地跟在他們後麵,沿途監視保護。“不見了。”法拉利抱怨道,“剛開死還能認粗來,後來冷多,就認不粗來了。你以後早好看的,冷群裡散散發亮的。最最起碼也要我涼則樣的。”“什麼叫最最起碼?!”戰湛不滿地咆哮。法拉利道:“你看爹。”戰湛:“……”夫妻講究分工合作,以後他負責賺錢養家還不成嗎?朱晚又問道:“你去的是城西還是城南?”“層西。”朱晚道:“看到孔堂主和歐陽堂主了嗎?”法拉利搖頭。朱晚手指在地上飛快地敲擊了兩下,“我看還是我出去打探打探吧。”他說著,顫巍巍地站起來,還沒站穩當又跌坐下去,然後又頑強地搖搖擺擺地站起來……金謙道:“你身體不適,還是我去。”朱晚立刻坐下來,“有勞。”戰湛攔住往外走的金謙,道:“金叔,我去吧。打探這種工作沒有人比我更合適。”金謙擔憂地皺著眉,“小公爺留下來照顧老元帥,他若是醒過來,第一個想見的人一定是你。”“相信我,他第一個想見的一定是雲牧皇。”戰湛撇了撇嘴角道,“不過很巧,我也很想見他。”“一山還有一山高啊,小公爺。”金謙轉頭看向寒非邪,希望他能跟著自己一起勸勸他。寒非邪道:“我跟你一起去。”戰湛為難地看著一屋子的老弱病殘,“這裡需要有人留下來照顧。”金謙親眼見過寒非邪滅掉一個劍聖,聽說他與戰湛同去,自然一萬個放心,連聲說好。朱晚道:“其實,我們倒有個去處。”“哪裡?”“寧家。”五大世家,司徒、衛追隨雲牧皇,與戰湛等人勢同水火。藍家雖然表麵不動聲色作隔岸觀火狀,但考慮到他們與寒家的關係,絕不可能不知道寒家在天都頻繁活動,他們的立場應當一致。剩下寧家借著寧春意和戰雷這根橋梁,算是戰家的戰友,尤其是關鍵時刻從來雲牧皇的下落,更是表明了他們的立場。但金謙尚有幾分疑慮,“你之前不是說,寧家設陷阱的可能性雖然最小,卻也有嗎?”朱晚彆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佯歎了口氣道:“的確如此,但世事無絕對,你看司徒奮不也跑來告知雲牧皇的下落了嗎?與其呆在這個隨時會遭到麒麟世家反撲的光禿禿軍神府,不如去寧家碰碰運氣。其實,除了寧家之外,還有一個地方更加可靠,隻是……”他看向寒非邪。寒非邪道:“你想去寒家?”朱晚苦笑道:“山主若是不願意,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去的。”“你知道他們在哪裡?”“這天都城,寒家和誰最熟呢?”戰湛有點擔憂地看著寒非邪過於平靜的臉,小聲道:“其實我覺得寧家挺可靠的。”寒非邪緩緩開口道:“的確不如寒家可靠。”寒家和麒麟世家是世仇,再也沒有比他們更堅定的敵人了。從軍神府到藍府要通過三條街,街上靜得可怕。戰湛問法拉利道:“你不是說外麵很亂嗎?”法拉利道:“不四則裡……”朱晚道:“大白天的,大街空無一人,其實就是一種亂,心亂,民亂,國亂。”戰湛道:“有一種精神戀愛叫柏拉圖,有一種精神錯亂叫心民國。”朱晚:“……”他們來到藍府門口的大街,還未靠近,就看到府門兩邊的牆上出現兩排弓箭手,遙指著他們。戰湛道:“看到完好無損的藍府,我內心突然有一種嫉妒憤恨交錯的可怕情緒。”朱晚道:“軍神府可以再建。”戰湛道:“好大一筆錢呢。”朱晚道:“山主給得起。”戰湛看向寒非邪。寒非邪道:“可以。如果你喜歡,藍家當後院。”戰湛道:“皇宮當前院,可以嗎?”朱晚想了想道:“很奇怪的形狀。”戰湛道:“內心爽快的時候,誰會注意到這種細節!”朱晚:“……”等他們走到府門前,就看到門緩緩拉開,一個神采奕奕的老頭從裡麵走出來,衝戰湛行禮道:“我遠遠一瞧,便覺諸位風采不俗,心中還道城中幾時有這般人物,不想竟然是戰小公爺!”戰湛道:“好說好說,貴府藍兄也是儀表堂堂啊!我今日就是來找他的,不知道他在不在家?”老頭道:“說來真是不巧,他今日不在家。”戰湛愣了愣。當初藍雋遠在青紋世家時,曾親口對他們談起合作,按理說,就算藍雋遠不在家,藍家也應該先將他們請進去再說,可眼前這個架勢,分明是謝客。戰湛並不是這麼容易打退堂鼓的人,很快道:“好在我今天有時間,可以在貴府等候。”老頭道:“我家少爺出的是遠門。”戰湛笑道:“那就更好了,我可以睡他的房間。”老頭懵了:“……”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見過形形□的人也不少了,少爺刷流氓的還是第一個。他猶豫了下道:“但是府中來了幾位嬌客,怕是不便招待。”戰湛微笑道:“彆看我出身軍神府,好似很尊貴,其實我很好養的。隻要一天三餐加夜宵按時送到,經常曬曬被褥,每日打一桶溫度適中的洗澡水就可以了,我不挑。對了,房間一定要朝南,我喜歡曬太陽。”老頭默默地盯了他好一會兒,才道:“既然小公爺執意如此,還請我進府稟告老爺之後再做定奪。”“我等你。”戰湛的笑容在對方進門之後才慢慢地消失,他轉頭看寒非邪和朱晚,“這是什麼意思啊?之前藍雋遠還表現得沒了我們活不下去的樣子,一轉眼怎麼就連小手都不讓摸了?”朱晚道:“通常,這有三種原因。”“願聞其詳。”“一,發生了一件事,讓他們覺得不再需要我們,換句話說,我們不再有利用價值。有可能是他們找到了強有力的幫手,也有可能他們強有力的對手不在了。”戰湛點頭道:“有道理。”“二,他們內部有人反對。藍雋遠畢竟不是藍家家主,藍家不是他的一言堂。”戰湛道:“可是他是藍家的繼承人……”裡,藍家就是他說的算的。“三,有其他勢力讓他們不得不如此做。”戰湛道:“你是說被人威脅?”朱晚看向寒非邪,意味深長道:“第二第三,也有可能是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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