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我們有人證可以證明。”孫不易急忙答道。“人證?在哪裡,帶上來讓本王問問。”“人證就在行苑外,讓卑職去帶他進來。”“孫大人,你去吧。本王在這等著。”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就被帶了上來。這正是那天給孫不易報信的猥瑣男。“草民給王爺請安,王爺千歲,千千歲。”猥瑣男害怕的說道。整個人趴在地上不敢亂動。“抬起頭來,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本王,你到底有何證據證明金德羊是冤枉的。”“是,王爺。小的,今早經過金羊酒樓的時候,看到了屋頂上有兩個人。就在王爺走出酒樓不久,那兩人慌慌張張的下了屋頂,然後又改頭換麵的進入了酒樓大廳。小的,人長得雖不怎麼樣,可眼睛卻不瞎,一眼就瞧出那倆人是個娘們。當她們出來的時候多了一個女的,小的悄悄的跟在她們後麵。她們鬼鬼祟祟的進入一個城中東南的妙雲道觀,然後就沒有出來。”猥瑣男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本王還是沒聽出那三女跟金老板沒有關係呀。”楊廣彈了彈衣服淡淡的說道。“王爺,小的還沒說完。等小的聽說王爺受刺,小的就覺得那三女不對勁。所以,又偷偷的潛回到妙雲道觀。這次,被小的偷聽到了她們的談話。她們說是奉了什麼聖女之命,前來要王爺命的。”猥瑣男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什麼的,說到要王爺的命時,聲音明顯顫動了下。而孫不易的頭上卻莫名的冒出冷汗,卻不敢用手去擦。隻有宇文化及還是那種鎮定自若的表情。不過,此時楊廣倒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表情,因為他已被猥瑣男接下去的話打破了他心裡的平靜。“小的,從她們口中聽到了一個門派的名字,叫什麼花茵派的。說是花茵派聖女派她們來的……”後麵的什麼話,楊廣已經沒有聽了,一聽到聖女就隱約有點感覺不對了,待聽到花茵派時更是心情激動,暗道:“花茵派?怎麼會跟花茵派搭上關係。難道真的是花茵派派人刺殺本王不成?金德羊真的是無辜的?不可能,金德羊的身份絕對不會是一個酒樓老板那麼簡單,否則那麼多的兵器就說不過去。不過,這個花茵派,以後一定要防著點,幸好還沒答應她們什麼大事,否則吃虧了都不知道。”“你確定你沒說謊?”楊廣盯著猥瑣男的兩眼嚴厲的問道。“小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假話。”猥瑣男避開楊廣的眼睛閃爍著眼神道。“來人,把這家夥拉下去砍了。竟然敢在本王麵前說假話。”楊廣一聲大喝,嚇得猥瑣男癱倒在地。“王爺,饒命呀。小的,決沒說謊。”猥瑣男趴著地爬到楊廣的腳跟苦苦哀求。“你分明是在說謊,什麼花茵派,什麼聖女,本王從未聽說過。你瞎編故事的本事蠻厲害的嘛。本王差點上了你的當。”楊廣一腳踢開猥瑣男,對著被押下去的他道。“孫大人救命呀,救命呀。”猥瑣男不斷的向孫不易喊著救命。孫不易深怕他在臨死之前說出不該說的話,便向楊廣求情道:“王爺,要證明此人說話是真是假,去妙雲道觀看看便清楚。還是先暫且留著他的狗命,待去了道觀之後再殺他也不遲。”“孫大人,你這麼想要保住他的命,是不是此人跟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楊廣瞧了孫不易一眼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王爺,卑職不敢。卑職同他決沒有什麼關係,隻是怕王爺錯殺了好人。”孫不易立刻跪倒在地答道。“好人,壞人,本王自認能辨得出來。孫大人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拉下去砍了。”楊廣覺得猥瑣男此人似有什麼秘密,並沒有為孫不易的求情而心軟,依然下了命令。事實上,楊廣所說的拉下去砍了,並不是直接砍了他的意思,而是找人好好的審訊後再砍人。跟著他有段時間的底下人自然明白楊廣的意思。孫不易無奈的瞧了押下去的猥瑣男一眼,隻希望他不要突然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才好。或許是老天收到了孫不易的祈求,猥瑣男居然被嚇昏了過去。沒等多久,某肌肉男就拿著猥瑣男的人頭前來交差了。楊廣隨意的說了句:“扔到墳地去喂野狗,上麵要掛著個牌子寫上:欺騙本王的下場。”孫不易看到那家夥的人頭,心裡忍不住鬆了口氣。他是鬆氣了,金德羊卻更緊張了。這晉王分明是想置他於死地,得想點辦法讓楊廣覺得他有利用價值才行,否則這樣死了可就虧了。他還沒享受夠富貴生活呢,心裡也暗自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修練絕世武功,而開起了酒樓。“王爺,小民有些話想對王爺你一個人說,不知能否給小的一個機會。”金德羊渴求道。楊廣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為了活命不惜一切的心思,覺得或許能夠再得到些好東西,便同意了金德羊單獨說話的請求。“你們先等一會兒,本王去去就來。”楊廣對著宇文化及和孫不易兩人說道。然後,就帶著金德羊去了行苑的隱秘地方。“這裡安全的很,不用擔心被人聽到。有什麼想對本王說的,你就放心的說吧。”金德羊仔細的看了看四周,從懷中小心的拿出一本書籍和一個賬本,交給楊廣道:“王爺,這是我金家的家傳之寶,上麵記載著多種動植物的用途和培育及藥丸的煉製,這是我金羊酒樓存在各大錢莊的賬本憑證。隻要王爺拿著著憑證就可以從幾大錢莊裡取出錢財。小的隻有這麼多了,希望能夠買小的一條命。”楊廣掂了掂手中的書籍和賬本,對著金德羊笑道:“金老板難道就沒有跟本王說的嗎?”“王爺,小的全部家當都在這了。哪還有什麼可說的呀。”“那本王就提醒你下好了,你私藏的那些兵器是乾什麼的。是不是想造反啊,嗯!”楊廣突然一聲厲喝。“王爺,小的絕無造反之心。那些兵器不是小的,隻是在小的酒樓開業之前就已有人存在密室裡。”金德羊聽到楊廣的話嚇得急道。“既然這麼久了,那你為何不把此事報告官府。你有何居心。”“王爺,小的不敢呀。小的是生意人,如果傳出酒樓下藏有兵器,還有誰敢來酒樓喝酒吃菜。”“也是。那麼,你回去吧。你的事本王就不追究了。不過,在這批兵器的主人沒有調查清楚前,你一步也不許離開晉陽城,否則你就等著誅你九族。”“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金德羊連連應聲道。“派人秘密監視,本王要知道他離開行苑後的一切行蹤。”楊廣對著角落的一個陰影輕聲說道。話音一落,那陰影就消失在楊廣眼前。“看來有機會一定要問問燕姐到底是乾啥的,她訓練的人各個都身手不凡呀。”楊廣對著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道。隨即,楊廣回到了書房,對著宇文化及和孫不易道:“本王已查明,金德羊與本王遇刺之事無關,你們可以回去了。”“卑職告退。”兩人躬身退出書房,離開行苑。“妙雲道觀?花茵派?這個地方隱藏著什麼秘密呢。”楊廣望著東南方向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