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朱八被綁架後就沒有然後了,但是依著沈浪和朱七七的性格和為人不該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估計就和讀者猜的那樣,古龍寫著寫著把這條線忘記了!(噗~感覺古龍大大不是第一次做這件事了,陸小鳳係列宮主也是,鳳舞九天宮主是反派,陸小鳳和沙曼一起的,但是到了後麵就變成了宮主,沒提沙曼了。疑似將沙曼和宮主弄混了。)看到江歌案,陳世峰可能隻判20年。扣除假期減刑什麼,甚至坐牢十幾年就能出獄,突然覺得很多時候法律什麼約束的都是善良之輩和老實人。所謂的人道主義其實是世上最大的不公平、最殘忍的律條。當年日軍侵華,燒殺擄掠,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我們卻要講人道主義,讓他們吃好喝好(八路軍自己吃樹根、黑麵,日本俘虜卻又白麵饅頭。),再送他們回國。殺人犯殺死無辜之人,卻要講人道主義,不能死刑,甚至做十幾年牢就能出獄(還有地方把監獄建造比學校還豪華,許多人坐牢比一些窮人都享受。),然後或許很快再殺死另一個無辜之人!(之前就有少年殺死幼童入獄,出獄不足三月奸殺一名女童。這樣的案例數不勝數。)善良守法的人死不能複生,惡魔依舊在人間,用他邪惡的目光物色下一個受害者。真希望上天有眼,這種被虐殺的機會留給這等爛法製定者和叫囂取消死刑的人道主義者就好了。沈浪的掌力已經到了身前,刀客來不及多想,手中長刀一轉,向坐在外側的藍衣女子砍去。在這樣的危急時刻,刀客自然不是要殺一個素不相乾的人。方才沈浪試圖將他引到店外動手的舉動,讓刀客明白了一件事。這個少年是個心軟且將且俠義的人。他這麼做無論是出於本心還是想要刷一個江湖名望。隻要自己有人質在手,對方就會有所顧慮。何況這兩個女子又是生的如此美貌,讓男人總是自然而然地生出幾分憐香惜玉之心。藍衣女子手中的帕子還沒有放下,甚至沒有抬頭,似乎並不知道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正對著他們的白衣少女倒是長了起來。隻是她亦沒有什麼舉動,而是移開自己身邊的長凳,準備向外麵走去。長刀挾著風勢向藍衣的頸項而去,可是她突然站了起來,這個舉動簡直是衝著刀鋒湊了上去。“小心!”沈浪下意識地出手提醒道。藍衣女子回眸對他微微一笑道:“你這少年人倒是好心的很。”沒有預料中的血濺當場,藍衣女子微微抬手,就仿拂開了垂落的發絲一樣輕輕一撩,刀客已經隨著長刀向一側飛去,直直地撞在牆上。他的長刀深深地嵌入了牆壁,隻餘下一個刀柄。刀客隻覺得血氣翻湧,第一下拔刀,長刀卻沒有拔出來。他回首看向藍衣女子,臉上充滿了驚懼之一。自十多年前,衡山之後,“九州王”沈天君等高手相繼殞命後,江湖上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這等高手了。沈浪亦是微微動容,這女子看著不過二十多歲,沒想到內力如此深厚。藍衣女子做完這一切甚至沒有回頭,兩人很快就離開了客棧。刀客本就不是沈浪的對手,現在受傷自然就更不是沈浪的對手了。沈浪來杭州本來就是為了這個做下十數起大案,仁義山莊懸賞400兩的獨行大盜。如今在這裡抓到了人自然就沒有再繼續往杭州走了。將身上僅有的十兩銀子陪給了老板,沈浪弄了一輛平板車,將刀客的身體扔在車上,準備前往仁義山莊領賞。王憐花,亦或是王留客、王不留,駕著馬車緩緩而行,然而走了一路,卻沒有看到沈浪。旅途太過無聊,他今日又換了一身易容,繼續與沈浪玩“角色扮演”。卻沒想到自己套子做好了,兔子卻沒有往裡麵鑽。馬車連續劇烈顛簸了三次後,石慧終於皺了皺眉:“花兒,你是想要重新回去學五禦之術嗎?”五禦之術是君子六藝中的禦,既五馭:鳴和鸞,逐水曲,過君表,舞交衢,逐禽左。指行車時和鸞之聲相應;車隨曲岸疾馳而不墜水;經過天子的表位有禮儀;過通道而驅馳自如;行獵時追逐禽獸從左麵射獲。石慧的話音落下,馬車的行事終於恢複了平穩。“看來師弟的心情不太好!”白飛飛抿嘴笑道。“終日打雁,反被雁啄。”石慧淡淡道,“他也該受些教訓,也好知道凡事不會儘在他的算計之中。”“師父知道師弟會失手,所以昨日沒有阻止?”白飛飛低聲問道。師父的性子,最厭他們仗著本事為非作歹。王憐花雖然隻是想要捉弄一下沈浪,無傷大雅,但是石慧卻不出聲,默許他作弄一個年輕人本就不尋常。“他的武功在你和花兒人之上。”“師父對那人的評價竟然如此高?”白飛飛有些不樂意了。雖然師父身邊不止她與師弟二人,還有其他弟子。但是素日裡,石慧對她與師弟最為愛重。若說白飛飛最初與王憐花在師父麵前爭寵是為了“欺負”一下王憐花,那麼多年下來,卻已經成了一種本能。原來有個王憐花已經夠礙眼了,可好歹是自己的師弟。如今師父如此看重另一個陌生少年,白飛飛卻有些不甘心。她臉上不顯,心中卻有了主意。他日尋個機會總要讓師父知道,那個沈浪可是不如她的。石慧看了她一眼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王憐花和白飛飛湊在一起,倒是養成了爭強好勝的毛病。素日裡,兩人便是什麼都喜歡分個勝負,其他也就罷了。上半年洛陽牡丹花會,王憐花穿著女裝跑到花會上與白飛飛比美,成功贏回了洛陽第一美人的稱號。到了第二天,白飛飛就女扮男裝去吸引那些愛慕王憐花的少女,成功扳回一局。花會結束後,舉辦牡丹花會的主人將本年的牡丹花魁送到王府,指明贈給洛陽第一美人。又有好些少女三不五時路過王府門前想要邂逅一位白公子,才被石慧知道真相。結局就是兩個熊孩子被禁足一個月,挑起這場“戰役”的王憐花更是被揪著揍了一頓。“師父,飛飛知道了。我才沒有師弟那麼無聊,欺負一個陌生人呢!”白飛飛嬌聲道。石慧也不追究她話中的真假,心中卻暗忖,這次從杭州回去,很該找機會讓兩個熊孩子受點教訓了。三人剛到杭州城,就見朱七七穿著一身杏黃裙子守在城門前。這些年,每一兩年朱七七就會去洛陽小住一段日子。偶爾石慧也會帶王憐花和白飛飛來杭州小住,故而三個孩子倒是自幼玩的很好。王憐花和白飛飛都是一肚子心眼的,遇到朱七七這個沒心眼的,卻能夠相處的頗為和睦,也讓石慧頗為意外。朱七七身旁還站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是她的弟弟。朱百萬自己以數字為名,給兒女取名字也直白的很。石慧不知道他前麵六個女兒叫什麼,第七女叫朱七七,第八個孩子便叫朱八。朱八自幼就親這個姐姐,幾乎和姐姐形影不離,就像小尾巴一樣。雖然才七歲,但是聰慧絕不下於王憐花幼時。就連性格也與王憐花有幾分相似,都是“小魔頭”。好在小魔頭總是有人能夠製得住的。“石姨~”馬車一停下,朱八就如小炮彈一樣衝了過來,站在馬車旁,作勢要扶石慧下車。石慧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笑道:“小八難道還記得石姨?”朱八還小,沒有怎麼出過遠門,石慧上次見他還是三年前來杭州辦事情,那時候朱八才四歲。小孩子五歲以前的事情很難記住,何況上次石慧隻在杭州小住了半個月而已,與朱八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石姨是小八見過最漂亮的人,自然記得。”朱八拉著石慧的手,撒嬌道,“石姨還是與以前一樣漂亮,再過幾年看起來都要像七姐的妹妹一樣了。”朱八:爹說姐姐的武功是石姨教的,我若得了石姨喜歡,隨便教我幾招。憑著我比姐姐聰明的腦袋,過兩年就比姐姐厲害了!哼哼~看那時候,七姐如何暴力鎮壓!這麼想著朱八小嘴又甜了幾分,看著弟弟熱情的模樣,朱七七目瞪口呆:明明是昨晚你問我,我和你說,你才知道的!幸好白飛飛和王憐花開口迅速打斷了朱七七的糾結。朱七七自也帶了馬車,令車夫趕了石慧的馬車,幾個小輩自是做了一輛車方便說話。朱八卻沒有往姐姐身邊湊而是跟在了石慧一起。朱八雖然聰明,可到底才七歲,肚子裡那點小主意,石慧一眼就看穿了。不過看到小不點那操心的樣子,也是有趣,故而並不戳破。到了杭州城,自有彆院落腳。雖然有兩三年沒過來,可是彆院的下人倒是將一切準備的妥妥當當。朱七七早就收到了消息,親自過來看過。被褥什麼都是將洗乾淨的,隨時可以住人。還有兩個月就過年了,洛陽還有幾個半大的弟子,石慧不好留著他們單獨過年。故而這次來杭州也不打算久留。石慧並沒有打算在杭州久留。自放了白飛飛和王憐花與朱七七一道玩,石慧則辦自己的事情。原主在洛陽城有不少產業,諸如什麼王森記棺材鋪,甚至還有為了探聽消息而設的妓館。石慧接手後,放了妓館願意從良的女子,將之改成了醫館。一家開在花街柳巷的醫館卻因為一個有著出神醫術的大夫風生水起。為了好生安置原主留下的一票手下,背靠著藥館,石慧還建了製藥坊,製作一些中成藥。藥坊的成藥在各地藥鋪都有代售,然而三月前石慧卻收到消息,說王記的成藥吃死了人。石慧起先派人過來調查此事,沒想到尚未查到真相,又連續發生了幾起服用成藥出事的案例。石慧派來調查此事的管事也被知府下了獄。若非朱百萬知道此事,請了知府延後處置,那管事就要先被處置了。朱百萬是首富,在本地自然人脈極廣,於知府麵前也有幾分薄麵。這才讓官府同意將此案押後,等王記的主人前來調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