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麼的殉情!”聽到晉江019係統講述上個任務的後續劇情,石慧忍不住想罵粗口。她承認燕南天是個不錯的朋友和對手,但是對於此人,她是的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哪怕沒有任慈,燕南天也絕不是個好選擇。燕南天是個英雄是個大俠,他可以成為一個義氣的朋友,卻絕對不是一個好丈夫,好情人。相較於她與燕南天的八卦,石慧卻更在意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破碎虛空真的存在。就是不知道破碎虛空之後,又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她遇到過無數高手,卻是第一次見到了真正的破碎虛空。雖然對破碎虛空後的世界有些好奇,不過石慧更慶幸在最後一瞬間被係統拉了回來。習武之人,對於破碎虛空難免都有幾分向往,然她一直沒有忘記最初的目的。治好堂堂,讓他健康的長大,去看看這個世界一切,不論是美好還是悲傷,哪怕隻是匆匆幾十年也沒有關係。當然還有任慈,如果破碎虛空之後沒有堂堂和任慈,那又有什麼意思呢?在這漫長的人生中,有些人原是她的一個任務而已,可是最後也付出了真情。他們並非沒有堂堂重要,而是相較於堂堂,其他孩子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和未來。就如長大離巢的鷹已經不需要母親的保護了。便是堂堂,或許未來的某一天長大後,也會離開她,然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曾經擁有過的美好,擁有屬於自己的未來。至於任慈,未來不可捉摸,可是到底可期不是嗎?無論結局如何,他們至少付出了努力,至少沒有讓自己留下遺憾。“慧慧,慧慧,你要進入下一個任務嗎?”晉江019撲扇著兩隻小手問道。“開始吧!”石慧點了點頭。“那就開始嘍!”石慧眼前一黑,麵前的晉江019已經不見了,睜眼就看到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小男孩穿著白襯衣,背帶褲,梳著背背頭,嘖~某個時期大戶人家小少爺的標準打扮。隻是偏偏頭發淩亂,身上的白襯衣也是臟兮兮,臉上還有些淤青。不是落難的小少爺,就是小少爺的跟班了。“娘、娘,你醒一醒啊!娘,你醒了?”小男孩見她睜開眼睛有些高興,“娘,你睡了一天,弟弟妹妹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小男孩說著,自己的肚子卻先咕咕叫了起來。石慧坐起身,才發現地上坐著兩個三四歲的孩子,看起來像是一對雙胞胎。兩個孩子坐在地上,臉上鼻涕混著眼淚,小眼睛發紅,卻不敢哭出聲音。若是沒有意外,這三個孩子大約就是這次的任務目標了。不過,她現在還不及整理原主的記憶和原身的人際關係。相較於這些,解決母子四人的溫飽問題才是最重要的。石慧環視了一下四周,這間房采光不好,非常潮濕,房中家具布置也很簡單。然而洋派的裝修風格來看,很像民國時期大戶人家的彆墅。隻不過他們住的這一間恰好是傭人房罷了!石慧摸了摸額頭還有些餘熱,看來原主發燒後,孩子們沒有人照顧,所以餓了一天。石慧起身準備穿鞋子,給孩子們找點吃的,可是雙腳落在地上,突然愣住了。嗬嗬~果然老天不會讓她太好過,這一世又是殘疾。如果真是民國,隻希望天道不要壓製的太厲害,至少輕功能撿起來。石慧穿好了鞋子,在床邊走了幾步,才適應這雙殘疾的三寸金蓮。嘖~如果被她穿越到那個發明了三寸金蓮的混蛋所在時代,她一定讓他把滿清十大酷刑挨個嘗試一遍。石慧到底是習武之人,內力充沛時,登萍渡水不在話下。如今雖然沒有什麼內力,但是走路比一般的小腳女人到底要穩當一些。石慧準備去開門,小男孩開口道:“娘,你忘記了麼?五姨太將我們關起來,罰我們兩天不準吃飯的。”五姨太又是什麼人?姨太就是小老婆了,原主難道是這家裡的傭人,犯錯被罰?可是那家人會雇傭一個有三個孩子,還是小腳的女人做事情?莫非還是家生子?石慧又許多疑惑,試著拉了拉門,房門從外麵被鎖死了。石慧在房中轉了一圈,莫說吃的,便是喝的水都沒有。怪不得她醒來時這般虛弱,高燒連口水都沒得喝,若非她過來,隻怕原主早就燒死了吧?原主若真是這家的傭人,這主子可真夠刻薄的,這是要將母子四人弄死啊!隻是石慧翻到床頭櫃上的首飾盒,卻打消了原來的猜想。床頭的梳妝盒裡竟然裝著許多貴重首飾,一個傭人是絕不會有這些東西,便是有也不敢堂而皇之擺出來。或許原主也是個姨太太,被得寵的姨太太收拾了。石慧打開衣櫃,裡麵有許多衣服,看著布料就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隻是款式有些老舊。還有幾件光鮮的旗袍,隻是看樣子怕穿都沒穿過。“娘——”小男孩怯生生地叫了一聲,不明白自己的母親為何在屋中翻箱倒櫃。房間裡若是有吃的,他早就找出來給弟弟妹妹了。石慧望著小男孩,腦海中油然而然的想到了他的名字——慕容子湛。嗯~這名字不像一般父母會取得,不過想想她的憐花兒,也就不覺得稀奇了。名字嘛,隻是一個代號,用來叫的而已。想到之前的工作環境很多都是不同作者創造的小世界,這個世界背景雖然不熟悉,也許同樣如此。“子湛,你帶著弟弟妹妹在房間裡不要出去,娘想辦法去找點吃的回來。”石慧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若是有人來,就說娘還在發燒,知道嗎?”慕容子湛點了點頭:“可是娘,房門被五姨太讓人鎖了,你怎麼出去?”“放心吧,娘有辦法!”這個房間還真不難出去,就在一樓,窗戶上根本沒有防盜窗,隻是窗台比較高而已。不過原主是個柔弱的小腳女人,路都走不遠,加上幾個小孩子,才會出不去,亦或是不敢出去。許是這個房間背陰的緣故,外麵也沒什麼人走動。石慧推開窗戶翻了出去,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想想她一個有實力破碎虛空的武林高手,如今不過翻個窗子,竟然還手腳並用。運氣還算不錯,廚房離他們的房間很近,石慧很快就找到了廚房。不過在這個過程中,石慧也發現了一件事,他們確實住在一棟彆墅中。且彆墅的主人身份似乎有些特殊,彆墅中有士兵駐守。許是為了隱私,保護這裡的士兵不會進入彆墅,彆墅大門前有四個列兵,相較於保衛,更像是充門麵的。也虧得這些士兵留在外圍,否則以石慧現在的這雙三寸金蓮,還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避開所有人。廚房很大,這時正好是傍晚,大廚正帶著幾個女傭準備晚飯。“四太太的人參雞湯有沒有準備好?”穿著傭人服色,紮著兩根小辮子的年輕女傭在廚房前問道。“早就燉好了!左邊那罐就是,右邊是五太太的燕窩粥,不要拿錯了。”膀大腰粗的大廚開口道。“吳大廚,大太太的晚飯真的不用準備嗎?若是老爺回來可能會生氣的。”一個中年女傭低聲提道。“放心好了,老爺一向不管幾位太太的事情。大太太最膽小了,就算老爺回來,她也不敢和老爺說的。”胖大廚笑道,“五太太已經吩咐了,大太太和大少爺、四少爺、四小姐關禁閉省下的口糧歸廚房。”這位五姨太可是個人物,生母原是個紅牌妓女,後來得來貴人的眼,做了老鴇,捧紅了自己的女兒。如今女兒成了司令的姨太太,可不是享福了嗎?五姨太是個八麵玲瓏的,一進門就迅速摸清了府上的情況。大太太與司令青梅竹馬,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的大房。大太太生的美貌,為人恭順賢良,頗得老夫人喜歡,早年很得司令歡心。隻是前幾年老夫人死了,司令在外麵交際便喜歡那些作風大膽洋派的女人。大太太是舊社會那會兒的大家閨秀,很是帶不出手。於是,很快司令就抬了一個交際花做二姨太。二姨太八麵玲瓏,進門就生了大小姐,迅速將溫順怯懦的大太太擠到一邊。大太太到底是孝順過老夫人的,又是老夫人的心頭愛,司令無意間發現大太太被欺負,便冷了二太太,又抬了一個三姨太。三姨太肚子很爭氣連著生了二小姐和二少爺。這個三姨太是慕容家故交的庶女,據聞還是當年老佛爺的族人。隻是這位三姨太與大太太一樣,信奉無才便是德,大字不識一籮筐,為人潑辣,漸漸也不得司令歡心了。看膩了家中的黃臉婆,司令一次滬上,一見鐘情,搶回了女大學生的四姨太。雖是搶來的,四姨太的父母卻收了司令很大一筆“聘禮”,四姨太也隻能屈就。這位四姨太很有些目下無塵,非常清高。生了三少爺,她不喜歡司令,對親生兒子也一貫是愛理不理。偏偏男人都是賤骨頭,司令就吃這一套,對四姨太頗為寵愛。為了這位四姨太,一年一位姨太太往家裡抬的司令愣是空了四年,才有了如今的五姨太。眼看五姨太要上位,四姨太依舊不上心,每天過自己的小日子,兩耳不聞窗外事。五姨太是個厲害的角色,到底是窯子裡長大的。論心機,從打大太太到四姨太加起來,隻怕也不如這一位。才過門,就知道一點點試探著司令的底線,開始爭權奪利,卻又不像當初的二姨太那麼蠢。比如四姨太那裡,兩三個交鋒,就知道那位是真清高,如今司令雖然淡了,隻是寵了幾年的心尖尖,到底有些不同。反正四姨太目下無塵,也不會與自己爭權奪利,五姨太便忍了。二姨太和三姨太早已經失寵,也不掌權,犯不著去招惹。於是,五姨太就把目標放在了大太太身上。大太太性格溫順,誰都能踩兩腳,卻掌管著府上中饋。平日二姨太、三姨太懟這位大太太在沒有留情的,提出的要求隻要不犯司令的底線,大太太就不敢拒絕。若非二姨太、三姨太不中用,四姨太無心權勢,哪裡還輪得到五姨太惦記大太太的掌家權。早年二姨太奪權那會兒,司令還念著舊情,自然維護。如今老夫人死了多時,人走茶涼,司令早就厭倦了大太太這種舊社會的女人。若非如此,二姨太和三姨太既然已經失寵,哪裡敢隨意在大太太麵前大小聲。司令厭倦了女人之間的紛爭,一心都是自己的大業,至於家裡的女人,隻要把他伺候好了就行。五姨太顯然很了解司令的心思,每次都能做到恰到好處,既打擊了大太太又不至於惹司令心煩。當然其中少不得拉攏二姨太和三姨太助陣。這兩位雖不重要,畢竟在這個家中多時,有些人手。收買了為自己衝鋒陷陣,在合適不過了。幾次二姨太和三姨太當著司令的麵,讓大太太下不了台。司令果然心生厭煩,讓五姨太順利而入,得了司令首肯可以掌家。短短三個月,五姨太就成了府上第一人。這次更趁著司令出遠門,以賬目有問題為由,將大太太關了起來。大太太身為正室,育有兩子一女,其中一對兒女還是雙胞胎。可謂天時地利,竟然被一個進門三個月的花魁關了禁閉,府上的傭人立即明白,這是要變天了。作者有話要說:出於某些考量,背景設定架空,類似於民國背景,不過不要隨意對號入座哦!關於纏足很多說法是源於李煜,但是李煜時的纏足應該隻是跳舞是裹足,並非後麵那種畸形纏足。纏足源於北宋,宋徽宗時期逐漸開始盛行,當然罪大惡極的是程朱理學的那些偽君子了,對女子進行了毀天滅地的壓迫。(朱熹大約是大家最想弄死的儒門聖人吧!感覺他將儒學變成了歪門邪道。)纏足說是盛行於明,但實際那個時期普通百姓是不纏足的,要乾活麼。到了清代,才是最盛行的,蔓延到各個階層,不論貧富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