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調查過程中,詢問盧瑞昭的同事,忽然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藝術學校有一個叫陳廣文的老師宣稱他在案發前見到一個女人和盧瑞昭在頂樓吵架。根據這條線索,他們卻查到了聶寶言身上。“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作為嫌疑人成為你們的審問對象。”審問室,聶寶言摘下眼鏡,有些無奈道。因為聶寶言和曾家原是同居男女朋友的關係,曾家原要避嫌,負責做筆錄的是石慧和李誌奇。“聶醫生,雖然我們很願意相信盧瑞昭的死與你無關,但是按照程序,有些問題我們還是要問的。”李誌奇正色道。聶寶言點了點頭:“我明白,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可以說的,我也不會隱瞞。”“藝術學校有老師看到你在盧瑞昭墮樓前與曾經和死者於頂樓發生爭執,你是不是去過那裡?”聶寶言點了點頭。“為什麼你之前沒有說自己認識盧瑞昭,並且曾經出現在案發現場?”聶寶言沉默了片刻才道:“因為不想被彆人知道一些事情吧!”“請問你是怎麼認識盧瑞昭,並和他發生爭吵的?”聶寶言下意識望了一眼石慧,才道:“我在英國念書的時候,曾經和盧瑞昭談過戀愛。不過後來知道他已經結婚,就分手了。直到之前處理CAIU的虐兒案,才知道盧瑞昭回到了香港。”“原來是前度男女關係?”李誌奇有些意外,倒是有些明白了。負責這個案子的是他們老大,聶寶言是老大的女朋友,當然不會希望自己男朋友直到死者是前任了。“這麼說你們已經分手多年,並沒有見過麵。為什麼這次重逢,會發生爭執,並且你還去藝術學校找他?”“我們再次相遇後,盧瑞昭曾經試圖約我,並且送花到辦公室,這讓我很困擾。尤其是和madam朱討論過盧海洋被虐待的案子,讓我很氣憤。那天我又收到盧瑞昭送到辦公室的花,所以跑去藝術學校想找他說清楚。”聶寶言頓了頓道,“我問他是不是虐待盧海洋,並騙他前妻替他坐牢。但是,他非常吃驚,這讓我相信madam朱說的是真的。我很氣憤,打了他一巴掌,然後就離開了那裡。”李誌奇與石慧對視了一眼,才道:“因為聶醫生你是最後一個見過死者的人,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上交旅遊證件,短期之內不能離開香港。”“可以!”送聶寶言離開,李誌奇有些無奈:“娥姐,剛才你一直沒有說話,可是有什麼想法。”“死者生前曾經與凶手做過激烈搏鬥。”“什麼意思?”“寶言從藝術學校離開就回到了警局。緊接著我們接到報案趕到現場,當時寶言作為法醫官是和法政一起到的。”石慧微笑道,“我問過寶言的助手,他們接到案子時,寶言已經在辦公室。”李誌奇眼前一亮:“我明白了,盧瑞昭墮樓的大廈在繁華街道,墮樓案一發生,就已經有巡邏警員接到報警趕到現場,通知CID。而法政、法醫到現場距離案發也不過半個多小時,聶醫生是凶手的話,她根本來不及返回辦公室,再和助手一起前往現場。”“還有一點,死者既然與凶手發生過糾纏,那麼凶手逃離時定然會衣衫不整。你覺得如果聶醫生衣衫不整出現在警局,會沒有人注意到嗎?至於換衣服,我問過了,那天她中午出現過,卻絕對沒有換過衣服。”“那為什麼還要找聶醫生來問話?”李誌奇反問道。“她是死者死前見過的人,可能提供線索。其次,她現在依舊是唯一的嫌疑人,我們不找她問話,你說那位邱sir會不會懷疑我們因私廢公呢?”B組原來的上司madam兩個月前和男朋友金sir結婚,並移民了。新來的邱sir是出名的難說話,脾氣差。“這麼看來,我們又沒有線索了!”李誌奇無奈道。“怎麼會沒有線索呢?”石慧指了指筆錄上,“陳廣文,既然他看到聶寶言和死者盧瑞昭在頂樓吵架,那麼他會不會才是最好一個見到死者的人呢?”“你懷疑他?”李誌奇道,“這個陳老師是個斯文人!”“盧瑞昭也很斯文,還會拉小提琴!”石慧睨了他一眼道,“調查盧海洋的案子時,我曾經懷疑陳廣文知情,多次讓人找陳廣文談話。不過陳廣文一直閉口不言,還一直說盧瑞昭是個好爸爸。”“這有什麼關係?也許他們是好朋友。”“盧瑞昭返回香港並沒有多久,陳廣文為什麼要冒險給他作偽證?要知道作偽證是犯法要坐牢的。”“你懷疑陳廣文和盧瑞昭之間有金錢交易?”“難道不可能嗎?”事實上,在做筆錄前,石慧已經和曾家原交流過意見,懷疑這個陳廣文了。等曾家原幾個人回來,果然發現在盧瑞昭死前,曾經借給陳廣文兩萬塊還債。他們也調查過陳廣文的背景,陳廣文看著斯斯文文,又是藝術學校音樂老師。可是陳廣文的學生卻說陳廣文非常好賭,賭馬很凶。且盧瑞昭墮樓那天上課曾經遲到了半小時,學生們是猜測陳廣文去買馬了。陳廣文濫賭成性,遲到早退買馬並不是一次兩次,故而學生們並沒有覺得奇怪。陳廣文確實有很大嫌疑,然而他們卻沒有找到有力的人證和物證。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隻能一邊派人盯著陳廣文,一邊繼續走訪,希望能夠找到人證。“沒想到現在的女人這麼沒眼光,看上陳廣文這個斯文敗類。”小華見陳廣文走出大廈,上了一個女人的車,吐槽道。“很多女人都喜歡這類型的男人啊,怎麼你嫉妒啊!”李誌奇笑道。李誌奇發動車子跟著女人的車,沒想到車子最後卻在陳廣文家樓下停了。陳廣文先下車,然後和女人說了什麼。那個女人將車熄火,下車和陳廣文上樓了。“人家帶女人過夜,我們還有繼續跟嗎?”“現在還早!等下老大就過來接班了。”李誌奇剛說完,就見曾家原站在車窗外敲玻璃。李誌奇搖下車窗:“老大,陳廣文帶了一個女人回家。”“女人?我們跟了這麼多天,也沒見陳廣文有什麼女朋友。難道是妓女?”“不是啊,老大,那個女人一看就質數很高,怎麼會是妓女?雖然她帶著墨鏡看不清樣子,可是身材很正點……”“現在是晚上,誰會帶著墨鏡?也不怕摔死!”曾家原問道,“不對,我們上去看看。”曾家原帶著屬下衝上樓,就聽到陳廣文呼天喊地的呼救聲。門沒有上鎖,他們撞開門,就看到陳廣文倒在地上,腹部插了一把水果刀。曾家原將行凶的女人抓起來,陳廣文被送去了醫院。調查女人的身份,竟然是盧瑞昭的前妻溫若嫻。不過溫若嫻宣稱陳廣文要強奸她,她才會用水果刀刺傷對方。在醫院,石慧他們又審問了陳廣文。陳廣文一開始並不配合,直到他們告訴陳廣文刺傷他的溫若嫻是盧瑞昭的前妻。在死亡的恐懼下,陳廣文交代了殺死盧瑞昭的真相。陳廣文不僅是盧瑞昭的同事,兩人也是鄰居。盧瑞昭追求楊老師的意圖被盧海洋發現,盧海洋故意使壞。盧瑞昭氣憤之下,打了盧海洋,還讓盧海洋跪在地上。陳廣文聽到盧海洋的哭聲,看到了盧瑞昭體罰兒子。不過,當時陳廣文並沒有當一回事,隻是勸了幾句。直到石慧立案調查盧海洋被虐待,陳廣文濫賭成性,正好沒錢還債,於是讓盧瑞昭借他錢為條件為盧瑞昭保守秘密。案發當天,陳廣文又去和盧瑞昭借錢,並拿這件事威脅他。一次就算了,陳廣文一而再,再而三拿這件事威脅他,盧瑞昭又不傻,自然不願意。兩人因為發生爭執,在推搡的過程中,陳廣文失手把盧瑞昭推下樓。陳廣文既然已經招供,溫若嫻也終於無從抵賴。溫若嫻出獄後,回到家中卻發現丈夫賣掉了房子,帶兒子離開英國。原來當初確實是盧瑞昭虐待兒子,但是他以妻子沒有經濟來源為由,要求溫若嫻定罪。盧瑞昭答應溫若嫻不在打兒子,又以怕彆人懷疑,要溫若嫻和她離婚。卻又和溫若嫻許諾等她出獄,就會複婚。溫若嫻出獄卻發現盧瑞昭已經離開英國,便明白自己被騙了。溫若嫻追到香港,本來是想要回兒子的撫養權。原以為她對盧瑞昭已經死心,可是知道盧瑞昭的死訊,她卻換了心思,決定給盧瑞昭報仇。於是故意接近陳廣文,想要趁機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