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比較辛苦,保持低調?哪次任務不辛苦,哪怕是完好的完成任務也是因為無數學習積累了經驗,做足了準備。可每一次任務從零開始,帶大一個幼兒,甚至需要從零開始建立新勢力,無一不是繁瑣而辛苦。“叮~現在進入39任務世界,本次主線任務目標是穆玄英與莫雨,讓他們童年幸福,彼此相伴,獎勵積分40000。”當石慧進入新的任務世界後,終於明白了什麼是比較辛苦。當然比較辛苦了,因為她現在被人泡在裝滿冒著綠氣的毒液之中動彈不得。身為一個醫道國手,石慧一瞬間已經從刺鼻的藥味中分辨出不少於五十中劇毒之物。不知道幸還是不幸,石慧來的時候,原主已經渾渾噩噩,然記憶深處的東西還非常完整,且沒有任何抵抗就交給了她。原主名為柳諾葉,本是南屏山望北村的一名普通女子。若說有什麼不凡大約就是生的美貌是望北村一枝花吧!柳諾葉與村裡許多姑娘一樣,早早就嫁人生子。若說有什麼不凡,便是她的丈夫穆天磊了。穆天磊是望北村一名劍師,平時教導村中年輕人劍術,也做一些鍛造打鐵的買賣。不過這個疼愛妻兒,友愛村民的劍師,骨子裡卻不尋常。他年輕時曾在太衡山衝霄嶺七門武者門下授業習劍法,劍法不算高明,卻謹記了師門教導。出師後,穆天磊成了遊曆四方的俠客,一路行俠仗義,幫助了不少弱勢百姓,直到途經望北村。穆天磊對柳諾葉一見鐘情,為了心愛的姑娘,甘願在這個小村子落地生根,成親生子,做一個普通的打鐵匠。夫妻二人成親後生了一個兒子,取名穆玄英。穆玄英集合了父母容貌的有點,生的玉雪可愛。一家子在這小村子生活的安詳平和,無論是穆天磊還是柳諾葉對於他們的生活都非常滿意。然而這小小村子的安詳中卻布滿了危機,當今天子玄宗年輕時勵精圖治不失為明君,然隨著年歲增長,便開始耽於逸樂。如長安、洛陽這樣的都城還是一片開元盛世的繁華,偏遠之地卻已經盜賊群生,天下亂象已現。三年前,有叛軍大舉圍攻南屏山,穆天磊不改骨子裡的俠義之氣,讓妻子柳諾葉帶著村中老小逃命,自己帶著望北村習武的青年抵擋叛軍騎兵。依著穆天磊的武功,若隻帶著妻兒逃命,一家人自能保平安,然而他卻沒有拋下全村老幼。這樣的人哪怕不夠強大,依舊值得敬重。柳諾葉聽從丈夫之言,帶著村中老小和年僅3歲的兒子穆玄英逃亡。與柳諾葉同行的村民或死於叛軍之手,或喪命於強盜之手,或因旅途奔波病亡,又或是離散尋找彆的村落落腳,最後身邊隻餘下年幼的兒子,相依為命四處漂泊。直到一日得知夫君穆天磊在他們遇襲當日就已經身死,萬念俱灰的柳諾葉將幼子棄於東流岸的清衣河邊,投河自儘。柳諾葉投河未死,又想起兒子,返回青衣河邊尋找,卻因下過暴雨,隻留下泥石衝刷的痕跡,哪裡還有什麼孩子。僅有的兒子都失去了蹤跡,柳諾葉這次是真的萬念俱灰了。她在河邊如行屍走肉一般流浪,期盼著可以遇到失蹤的兒子,卻被一群奇怪的人被抓到了南屏山的一處山穀中。這山穀,柳諾葉並不陌生就是距離望北村不遠的密穀。如今密穀卻已經被一群神秘人占據,他們在這裡肆意抓人煉製毒人。原主被泡在這毒罐子裡不曾死也不曾煉成毒人,便被當做典型留著了。石慧來時,原主少說也在毒罐子裡泡了不短的時日,相較於那些泡一泡就毒化的毒人,原主雖然渾渾噩噩卻依舊保持著人性也算難得。隻是因著毒罐子裡泡久了,這幅身體都已經被劇毒腐蝕變形。對於柳諾葉知道丈夫死訊選擇棄子投河,石慧真覺得槽多無口。人在萬念俱灰之下想死正常,可你就這麼舍下兒子不好吧?舍不得帶兒子死,你隨意找個村子尋人收養也好過丟在沒有人煙的河邊呀!這次的目標之一就是穆玄英,按著係統的慣性,那孩子大約還活著。不過需要她這個任務者,那孩子活著卻未必過的好。石慧盤膝坐在毒壇子裡,有幾分明白係統君說的過得辛苦什麼意思了。如今她的身份是一個泡的四肢變形的毒人,且還是煉製者眼中的半成品。石慧倒是試圖恢複幾分功力,不過很抱歉,毒液已經徹底改造了這幅身體,她根本無法調動所有力量。這種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了,自從她的《戰神圖錄》修煉有成,力量就成了取之不儘的存在。若說因為區區毒液的緣故,石慧是不相信的,畢竟她曾經做過死人,一樣可以動用一些力量。這大約就是係統君反複叮囑她低調的緣故,天道出手了,壓製了她。老天爺永遠是你老天爺,石慧到底還沒有與整個世界意誌對抗的實力。若說實力巔峰或許能夠給天道製造一點麻煩,然而現在她剛在一具毒屍上“還陽”哪裡有什麼實力可言。天道也非常細心了,不僅靈力,哪怕是怨氣也動彈不得。《戰神圖錄》雖然可化生機、化死氣、化靈力、化怨氣,然在這個世界,不管是生機、死氣、靈力亦或是怨氣都在天道之下。簡而言之,就是這個世界一切之氣都屬於天道爸爸。她這個外來者被壓製沒有禁止呼吸就算客氣了。哪怕現在被放出毒壇子,在天道壓製無法調用靈力的情況下,也就是能用一些外門武技。然前提還是她需要好生熟悉一下這具已經嚴重變形的軀體。密穀中隨處可見泡著人的毒壇子,還有一些隨處走動的毒人,顯然這些毒人被那些紅衣使者控製著,並不會隨意走出密穀。紅衣使者就是疑似煉製毒人的爪牙,自稱阿裡曼使徒,似乎是什麼紅衣教的邪教組織。邪教啊,石慧表示這種東西果然是從古至今都難以滅絕,難以對付。對宗教石慧尚且沒有許多好感,就更不要說紅衣教這種邪教了。如今她實力被壓製,這些阿裡曼使徒是什麼底細也不清楚,石慧也不急著出手。依舊扮演著懵懵懂懂的半成品,泡在罐子裡,觀察著身邊的毒人和阿裡曼使徒。那些阿裡曼使徒很少說話,就算說話透露的內容也單一的很,不外乎是紅衣教的交流那些邪魔教義。經曆過無數教義洗腦,還能堅持自己三觀不被汙染,反過來截取對方的東西去反攻對方教義的石慧,對於這種魔性的低級洗腦並沒有興趣。石慧將重點放在了毒人身上,這些毒人幾乎沒有生前記憶,一個個懵懵懂懂,有些類似於喪屍。不過他們比喪屍更可怕的是,許多毒人還有呼吸心跳,有呼吸心跳意味著他們還是活的。可是在某種意義上,他們是死的,他們沒有活的的意識和記憶,行為與喪屍無疑,又不同於喪屍會被煉製的人控製。石慧真的很想知道煉製毒人的幕後是什麼禽獸,若是可以她真希望那些人自己可以在毒罐子裡泡一泡。不過現在她隻是想一想罷了,畢竟現在她連毒罐子都不敢輕易出來。對毒人觀察了一陣子後,石慧就發現,這些毒人可以被阿裡曼使徒控製,但是內部弱的毒人也會被強大的毒人威懾。這種階級性與喪屍果然非常相似,喪屍中地階也會屈從高階的指揮。在毒壇子裡泡了三日,石慧對密穀的東西也掌握了七七八八。這個密穀的秘密不算深,不外乎是煉製毒人,且都在戶外進行,對於她這個半成品,阿裡曼使徒不會防備,畢竟對於他們而言,毒人隻是毒人罷了。掌握了密穀中阿裡曼使徒每日巡查的規律,石慧決定開始動手,她本想借助威壓讓毒罐子附近的毒人打開毒罐子,可在動手之事,石慧卻發現她可以讓身體吸收毒液中的毒物,提升力量。這可真是——算不算天道爸爸網開一麵,雖然壓製了一切之“氣”,然毒液的毒性不是無形的並不在天道壓製之內。反正這會兒也成了毒人,不外乎再毒一些,還能對付那些阿裡曼使徒。石慧迅速吸收了毒液中的毒物,毒液中的毒氣被她吸收後竟然化為清水。看到這一幕,石慧暫時放棄了離開,因為她現在是個毒人,那麼她身上的毒會不會害了接近她的人呢?石慧不知道,於是她開始學習控製身上的毒,毒與“氣”某方麵還是共通的。隻因天道壓製的緣故,這個控製並不是那麼順利,一開始她隻能控製身上的毒不會化為毒霧無差彆攻擊身邊的人。就在石慧反複嘗試控製毒的時候,阿裡曼使徒發現了她這邊的異常。石慧便裝作懵懂無辜的模樣,那些阿裡曼使徒以為這是要煉製出什麼新型毒人了,報告了上級,然後給她換了一個更大更厲害的毒壇子。石慧:……重新吸收毒液中的毒用以控製毒的力量,石慧在阿裡曼使徒這群細心仆人的照顧下慢慢地開始掌握這種力量。這般一直持續了一個月,石慧已經成為了密穀中最厲害的毒人,並且開始試圖控製密穀中的毒人。於是在一個雨夜之中,躲在帳篷內的阿裡曼使徒紛紛被毒霧放倒,讓穀中的毒人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