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外 龍的騎士 蒙麵騎俠的杯具(1 / 1)

巨龍巨龍 月攬香 1376 字 2個月前

看著女兒小書桌裡放著的畫紙,即使兩夫妻不懂畫,也看得出女兒的興趣與天分所在。鐵匠夫婦覺得要好好地培養女兒的樂趣與才能,一打聽,波頓城裡還真有這樣的繪畫學校,聽說那是專門培養貴族小姐的地方。鐵匠夫婦一想,這不是說自己女兒未來能當貴族做人上人嗎?夫婦倆當即決定要更加地節省,接更多的活,賺夠天價學費,一定要把女兒送進貴族藝術學院。小安波卡得知父母的打算後,心裡高興得樂開花,能和很多小朋友、跟大師學畫畫,那該是多麼快樂的事。她把這事輕輕告訴小鎮祭司,她有心事都會對祭司說。偏生,小騎士耳朵尖,他大聲嘲弄道:“就憑你頭打死不動的騾子,想進藝術學院,重新投胎吧。”小安波卡伶牙俐齒地回敬道:“我要重新投胎,你不是要先上斷頭台?就你的水平,還沒資格去考試呢。”小騎士呼呼地喘粗氣,眼睛一瞟:“哼,光明訓導書會背了嗎?啊?三歲的小孩都會背的東西,考藝術學院也要看你認不認識字的,大白癡!”小安波卡頓時癟了,垂頭默默地走到長書桌另一頭抄寫課本。小騎士哼哼地得意,把新畫冊翻得嘩嘩作響,又攤開新畫紙塗兩筆扔一張,點兩下扔兩張。小安波卡邊用眼角瞅邊心裡罵:討厭鬼,暴發戶。。。雖然小安波卡在讀書識字上慢得出奇,但她在繪畫上的天分是十個騎士拍馬也趕不上的。比試以來,小騎士屢敗屢戰,小安波卡屢戰屢勝,布偶生意又好得出奇,不免驕傲,要是沒好的畫冊還不太高興應戰,言語上還流露出世間舍我其誰的氣勢,篤定自己穩進藝術院,識字課嘛,馬馬虎虎地應付。小騎士很不爽,兩眼長天上抬下巴不看地走路該是他,不是這頭大蠢驢。他得想個辦法來治這小盲目狂。這天,他約她到外寫生比試,贏了一本帝都才有賣的新畫集。小安波卡欣然前往,那兒已有人,一個小男生站在三角畫架前,左手拿顏料盤,右手執畫筆,悠然揮毫。小騎士道:“你跟他比。”小安波卡猶豫,這個人看起來有點厲害。“不是怕了吧?”小騎士激將道,“那就認輸,做本少爺的奴隸。”小安波卡擰眉頭,拿起畫筆,她不適應畫架,把畫板放在雙膝間刷刷畫景。畫完後,兩相一對比,高低立現。對手的畫,意境開闊,布局空遠,立體透視,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小姑娘的畫就顯得呆板,技巧工強,反而顯得僵硬,用色過多,過猶不及,像不會打扮的女人把所有的珠寶往身上套一樣可笑。其實不用說這些,小安波卡也已經知道自己學騎士抬下巴拿鼻孔看人的樣子有多可笑了。“嘿喲,自大狂,自戀狂,自以為天下第一,啊?他比你還小,已經是帝國藝術院的學生,你連他都比不過,還想考什麼藝術院?!哼哼,本少爺早就說了,就你想進藝術學院,重新投胎快點。”小騎士先打發蔫了的家夥回祭司堂等他的懲罰,他向請來的幫手行禮:“大師,您看這丫頭資質如何?”小男生畫手搖身一變,化作身形高大的魔畫師:“布局協調,用色大膽,立意鮮明,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才氣,值得栽培。不過,你看這幾處筆法虛浮飛揚連飄,基本功不行,就像你所說,這姑娘的心太傲。”“這個您放心,大師,我一定會好好地訓導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嗯,有空你送幾副習作,老夫也會好生敲打敲打,難得有個好苗子,不能讓她自己浪費了。”“那在此先謝過大師。”小騎士樂顛顛地返回祭司堂,準備著好好戲弄小安波卡一番,卻看到那家夥拿筆蘸水在桌子上不停地畫來畫去,畫好又用抹布擦乾,一會兒瞪畫集,一會兒又埋頭苦畫,根本沒注意到他。這精神頭可比前段時間順眼多了,果然受點打擊接受一點刺激,有助於大家身心健康。小騎士氣順了,心平了,練起劍也更得心應手。等小姑娘傍晚回家,騎士攔下她,伸手:“拿來!”“乾嘛?”“你把少爺的書翻舊了!少爺很不高興,你必須想辦法賠償!”小安波卡低聲道:“我沒那麼多錢。”“你個白癡蠢貨!”騎士憤憤地掌擊長桌,高聲叫罵道,“本少爺的騎士尊嚴還比不上這堆破書嗎?!”他怒吼吼地叫道,叫小安波卡把打敗他的恥辱上交,確切地是折價買舊畫集。小安波卡想想這個騎士少爺的脾氣,接受了這種易物交換。抱著一堆其實和新的一樣的“舊畫冊”,小安波卡心裡甭提多開心,因為晚上回家有書照著在牆上畫,既可以練畫技,又省很多錢。隔天,小騎士把批塗得麵目全非的畫紙扔給她,得意地哼哼:“藝術院的可看不上這白癡的畫,基本功都不過關,還想進去,哼,蠢人白日夢!”小安波卡知道這就是騎士打擊她的樂趣所在,她沒跟他爭,抓著批改後畫認真地研究,記下這些不足、錯誤以後不再犯。再隔天,騎士的手邊多了一堆新畫集,看起來就很高級的那種。小安波卡眼睛瞬間發亮,閃閃地發綠。小騎士爽了,這回,他可不會先提供工具便宜這頭養不熟的小白眼狼。他拍著畫冊挑眉頭:想看?贏了本少爺再說!等到比試時,小安波卡眼裡還是沒小騎士這個對手,她的對手是那些遠在雲霄之顛的藝術院學生,她跟他比試完全是為了那些她買不起的畫冊。這可把小騎士給氣炸了,這白癡竟敢、如此、地、折辱、他的尊嚴。小騎士也發了狠地練畫技,兩人比完後,把畫紙拿給專家批閱。兩人有長有短,相互看一眼哼一聲,對坐下來。後麵也不唇槍舌劍鬥嘴,要知道在小騎士長期的熏陶下,誰氣死誰還不定。兩個人就像生怕沒有明天似地全力以赴,哼哼哼地你拚我,我拚你的,連說夢話時都在喊著要贏。小姑娘那拚命勁頭的背後是藝術院夢想在鞭笞;小騎士,呃,說出來都丟人。小安波卡六歲生日的前一天晚上,騎士問仆人:“都查清楚了?”“絕對不會出錯。”仆人做了個再丟主人的麵子他就剖腹的保證動作。小騎士暢想著小姑娘嬌滴滴地哀求騎士哥哥求求你幫幫我吧。。。嗬嗬哈哈咯咯地奸笑,扯出領巾遮麵,咻咻咻地飛到小鎮石屋,以最精妙高超的躲藏技巧摸進小姑娘的臥室,開櫃放入一樣寶物,再靜悄悄地遁走。第二天早上,小安波卡起床後,打開自己放蛋糕的小櫃子。在錫紙下發現一個金黃色的羊皮信封,質地柔軟得不可思議,背麵有個鑽石皇冠的金錫印,粘一根小羽毛,正麵數行長串文字,優美流暢的藝術體像花枝蔓轉。“這是什麼?”她左翻右看,不太明白,她叫了聲,“媽媽,這是您放的嗎?”鐵匠夫婦已經去鋪子,小安波卡邊吃蛋糕邊琢磨,想不通。到祭司堂,小安波卡照例翻看畫冊,空手指描啊描。小騎士坐在她對麵瞪眼又皺眉頭,他問道:“蛋糕呢?”“吃完了。”好你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他非榨乾了她的骨頭。小騎士忍下火氣,哼哼笑問:“禮物收了吧?”“什麼禮物?”小安波卡立即警備,不能疏忽大意。“吃蛋糕的時候沒有看到嗎?!”“你是說那封有皇冠錫印的羊皮紙信?”小安波卡心想,幸好幸好,她早有防備,“那不是我的信,郵局的人說私拆皇室貴族的信件要坐牢砍頭的,我已經退掉了。”小騎士頓時站起來,他脖筋爆脹,氣血上湧,七竅生煙,指著她的鼻尖吼道:“你這個世間第一等的大蠢貨,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識,去死吧你!”那是卡斯蒂利亞帝國皇家藝術學院阿德萊德大師的推薦信,你個豬!某人隻能在心中悲憤地呐喊,吐血噴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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