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厄運守望第五關眾人用一天時間放倒半魔化的仙女和半魔化的天使僵屍;後麵是****的冒險者。他們已完全喪失人性,隻記得低階魔物的噬咬吞食本能,卻又異常狡詐,臨死前會流淚以示懺悔,伺機反撲。對付這些魔物,試煉隊使用光明神殿提供的高級靈魂淨化卷軸,讓那些曾經為人的魔物得以安息。推開第七關的大門,半麵猙獰如惡鬼半麵如天使的神魔站在魔法陣中間,他左手握光明寶劍,右手持惡魔槍矛,彆看他這般威風凜凜,實際上他的心臟已被毀去,留在此處的是這個神魔的一縷魂息。試煉生們的任務就是打倒它,在血月升起的時候,喚醒莫裡婭血伯爵,因為神魔的怨魂就附在他身上才能夠出來作怪。據多位魔學大師考證,這位血伯爵的母親無意間飲下那位逆神逆魔逆天出生的神魔的一滴血,才導致了莫裡婭伯爵不人不鬼的悲慘命運。屠龍法師的筆記駁斥了這種說法,聲稱純屬子虛烏有,凡人絕不可能飲下神魔之血而不爆體。有人認為莫裡婭血伯爵其實就是神魔力量覺醒後拋棄的凡體肉胎,神魔死後怨魂才能附其身。黑袍法師認為後麵這種靈魂成神墮魔的猜測比較可信。在安波卡回憶老師的冒險筆記內容時,那個神魔隻剩下一縷淡淡的虛影,安波卡收攏注意力,與幾個輔攻的女生一起扔出光明神、黑暗神的禱文卷軸,在讚美諸神的淨化梵音中,怨天怨地恨生恨死的神魔虛影消失,古老的法陣裡蜷縮著一個亞麻色長發的年輕人。他就是莫裡婭血伯爵,生相柔美而憂鬱,大家都說他是女的,安波卡瞧著怎麼看都像個害羞敏感的小青年。血伯爵蘇醒後,也不怎麼說話,裹著素衣,哀傷而自憐。伽裡芬多直奔主題,說他們要去“懺悔的靜海”。莫裡婭伯爵也不說話,手一抬,塔壁一角嘎吱嘎吱地向側邊移開,伽裡芬多領先,梅麗莎緊跟,德佩奇對大家做了個跟上的動作,安波卡小快步衝進通道,拉瓦羅墊後,所有人來到大陸罕見的內陸鹹水湖:阿拉因。阿拉因湖畔風光絕麗,月光明洗,天藍水青,魚草豐牧,星花遍野,好似一下子來到彆的時空。安波卡摘了一大把赫藍花收藏。最純淨的赫藍花隻生長在這片水草裡,彆的地方都沒有。其他試煉生們將花朵扔進湖裡,哪隻魚接到試煉生的花,就會化形為一個金發雪膚海藍眼睛的人魚,美人魚會奉上一顆水珍珠感謝冒險者解除他們所中的詛咒魔法。安波卡在後麵翻小紙條,扳指頭數自己到底答應幾個女生要拿多少顆珍珠。數好後,她摘了把赫藍花扔進湖裡,蹲下準備點收大把的水珍珠。不一會兒,湖裡浮上來一隻人魚,雙手奉上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珍珠。安波卡有些失望,她想用一把花換來大把水珍珠的做法顯然行不通。其他人不由地笑起來,水珍珠對於人魚族來說是相當珍貴的東西,一個冒險者隻能拿一顆是慣例。安波卡低頭揉揉鼻子,伸手去拿珍珠,手指尖不太注意地碰到人魚冰冷滑膩的細指,猛然,人魚尖叫起來,聲音刺耳而尖銳,完全沒有先前的柔美感。“怎、怎麼了?”安波卡慌得差點摔進湖裡,人魚看了她一眼,金色魚尾一甩。鑽進湖底深處。安波卡不禁陷入被人魚厭惡的震驚中,據說人魚是極愛美的種族,不好看的人無法獲得它們的喜歡。埃森拍拍她的肩,說笑道:“誰讓你一會兒說要,一會兒說不要,你先讓她失望,她不過叫兩聲表示抗議,還沒把你拖下去當夜宵呢。”伽裡芬多確定其他人都拿到試煉物品後,讓大家退開,他割開手腕邊念咒語邊繪法陣,瘋狂的奧佩格洛格血咒,這是一個極不平等的黑魔咒,用解除契約束縛的代價向魔物索要物品。安波卡輕噫一聲,不知伽裡芬多看中了人魚族什麼寶貝要用這種危險的血咒強奪人家東西。要知道這個黑魔咒隻要配合天時地利與高階魔器,使用者就可以強製召喚出任意魔界生物,包括大魔王。聽起來很簡單,但危險性就在施咒者如果不能以絕對實力製約召喚出來的魔物,就會被契約反噬淪落為魔物的腹中物。要不然,這個血咒的前麵也不會加上“瘋狂”兩字為前綴。月光束集中在伽裡芬多新取出來的黑骨法杖,席比斯魔杖,安波卡吃驚地狂眨眼皮,魔杖上的聖十字星光明封印已被消除,並鑲回龍頭蛇尾獅身鷹翼的大魔怪骨架。這是根完整的魔杖,持杖者隻能是魔族。但,伽裡芬多佩戴著大魔神的祝福掛配,能改變人族的佩戴者氣息為正統高等魔族。這祝福掛配是禁忌黑魔法篇章內容之一,對學習者的天分與魔力精控要求苛刻到不可思議的高度。安波卡僅僅是知道,要她畫出來或者寫出來,根本沒可能。她驚歎地看向伽裡芬多。佩服得五體投地。此時,黑袍生手中的魔杖吸收月光已趨飽合,他將魔杖倒置,彎月杖頭將法力注入湖水中,血色的法陣靜靜地浮在水麵上,慢慢地旋轉,最後形成漩渦。隨著咒語加深,整個湖泊像沸水一樣翻湧,不少肥美的青魚落到水草地,礙於人魚所中的詛咒,魚兒一離水即死亡,化作青草上一點葉斑。回想人魚化形後的美麗樣子,對比施咒者無動於衷的模樣,安波卡心裡陣陣發寒:不愧是冷血魔王最喜歡的弟子,如此地冰冷麻木,冷酷無情。。。嘩啦啦水聲巨響,一個發絲花白皮膚深皺的老人魚鑽出湖麵,問冒險者有什麼要求?伽裡芬多問老人魚,他是否是人魚族最高統治者,他是否有權處置人魚族一切物品?如果不是,那麼去找能夠做主的人魚頭領來,否則,他的魔咒不會停止。即直到人魚族滅族。老人魚憤怒地揮了揮手裡的珊瑚拐杖,海藻般的衣服在湖水裡幾乎散架,叫褻瀆者立即說出要求,否則,他不惜和伽裡芬多一戰。伽裡芬多冷冷地一笑,安波卡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好像看到了茹貝東院長。“羅耀拉的指環。”微微發白的柔麗天際,清透鮮活的優美湖畔,年輕的黑袍法師高傲而冷漠地微笑,這一切顯示大家還在人間,但是。為什麼他們的耳邊還有不屬於人間的聲音在回響?羅耀拉的指環,也稱該詛咒的魔戒,是厄運女神遺失在人間的不成套神器之一。魔法史有寫,那玩意兒誰戴誰倒黴,注定厄運糾纏終生。於是,所有人選擇集體無視加失聲:不是他們聽錯就是伽裡芬多發音出錯。伽裡芬多立意不改,老人魚也回以殘酷的冷笑,他鑽回湖底,十多分鐘後,老人魚重返湖麵,用珊瑚法杖在湖水裡畫法陣,取物咒語停歇,一個刻有古老魔法文字的金雕盒浮出水麵。“它是你的了,瀆神者,祝你走運。”老人魚瞬間從湖中消失,伽裡芬多露出一個還算滿意的微笑,他微蹲取來金雕盒,打開後,璀璨的珠光寶氣耀花所有試煉生的眼睛,好不容易適應了主冠上神石釋放的光芒,大家都圍過去觀賞這件神物:一根神樹上的樹枝扭成的冠形環體,三朵米粒般大小的生命之花,代表枯萎的過去現在未來,環繞在一個神徽周圍,徽印模糊,大概隻有神才能看得清楚。沒有人敢輕視這個樸素的冠冕樹環,它與諸神魔法物品圖鑒上的圖片一模一樣;也沒人敢造假,也許主神的神器會有人敢豁出命去模仿一次,但是,模仿厄運女神的神器,就得做好靈魂轉世後依然生生世世地被厄運女神詛咒的準備。伽裡芬多把金雕盒遞到安波卡前麵,道:“送給你。”安波卡驚啊一聲,不用瞄梅麗莎,她都想要躲到拉瓦羅會長後麵去。她結結巴巴又搖頭又擺手,道:“不,不要,我配不上。你給彆人。。。”“除了你,沒有人配得上。”伽裡芬多不由分說,態度強硬地把盒與樹環放到安波卡手上,安波卡慌得想立即拋掉這個雖輕但沉重的金盒,她是多麼、多麼地想告訴梅麗莎,她絕對沒有靠近伽裡芬多一絲一毫的念頭,彆在後麵放殺氣了。伽裡芬多伸手撫撫她的腦袋,笑容溫柔又和善,柔聲解釋道,“不要怕,厄運的傳說對命運的守望者止步。以後,你想救誰就救誰,不用怕觸犯占卜規則。”安波卡驚訝得收回散亂的心思,她不停地轉動發澀的眼睛,反複咽口水,最後還是沒忍住,解釋道:“我、我的龍眼打破了,我現在不用預言術,”她難掩高興地把盒子遞回黑袍朋友手上,“那個,還是謝謝伽裡芬多,這個我用不上,請收回去。”黑袍生臉色像冰磚一樣寒氣森森,安波卡急得連忙鞠躬道歉,“對不起,一直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伽裡芬多,反而浪費了伽裡芬多同學的好意。。。”伽裡芬多臉臭臭的,利落地打斷她的歉意,道:“我送出去的東西,絕不會收回。”安波卡頭痛地忍住背上的寒戰,她忽地想問:“那,這個樹環能庇佑命運占卜者是真的嗎?”伽裡芬多雖然心有不快,但還是儘心儘力地解釋:“所有光明神殿的星命師都曾得到命運女神的諭旨,尋找羅耀拉的指環。找到指環者,可以終生佩戴,脫離規則之外,死後由女神收回。”安波卡高興地叫起來,道:“那可以把它送給菲尼嗎?他眼睛看不見,還要受占卜的懲罰,有了它,菲尼可以快樂一點。”聲音漸漸小下去,伽裡芬多的氣勢好強,安波卡硬著頭皮小聲說下去,還要忍受背後貴族少女嫉妒所發出的刺骨冷氣。伽裡芬多瞪著她,臉上惱怒顏色即使用潑了墨也不足以形容:“隨便你,扔了也好,燒了也罷,都不用和我說!”安波卡小心地給了個抱歉的笑容,躲到一邊,把金雕盒收進包裡,這才注意到其他人全都在發呆,她在埃森的眼前晃晃手:“難道是受了神器的影響?卡卡,怎麼辦,會不會嚴重到醒不過來?”“什麼醒不過來!”埃森想拍她的腦袋,後來還是改拍她的肩,“隻是看花了眼,對了,你準備怎麼把東西送過去?沒有身份證明進不了光明神殿哦,要不要給你寫封推薦信?”“不用不用,我都準備好了。”安波卡拍著包包,開心地說道,“歐法尼院長幫我寫的。”埃森大叫:“你本來就打算去帝都?那邊又沒熟人,去乾嘛?”驟然地,埃森恍悟他收住聲音不再說話,安波卡再沒頭腦也不敢在這時候轉身去看伽裡芬多的臉色。拉瓦羅咳嗽一聲,說先離開這兒再說。眾人原路返回,分彆把水珍珠交給莫裡婭血伯爵。這是一個過程,水珍珠到莫裡婭血伯爵手裡過一遍,再回到冒險者手中的就變成海藍精靈珠。回到丹迪小鎮,安波卡和大家分手道彆,埃森再三問要不要送她去帝都,安波卡保證自己有帶薩拉弗蘭多教授提供的魔法地圖,不會迷路。***希望大家多多投票,多多留言,這幾個字不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