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黑袍學徒 201.龍權傾斜(上)(1 / 1)

巨龍巨龍 月攬香 1068 字 2個月前

201.龍權傾斜(上)稍晚,安波卡換裝趕到銅靴巷外,沿著流星印子往巷底走,做一個隻看不買的過路客。梵古拉大師的骨杖店依舊在巷底,僻靜幽深又乾淨。骨杖大師坐在黑舊的櫃台後麵,沉浸在雕琢龍骨的個人世界裡。安波卡默默地凝視,心靈寧靜又微傷。塞內加輕聲提醒,該回去了。安波卡收不回視線,她隻想永遠地這麼看下去,但已不能夠。她小聲道:“塞內加,你去搶一根法杖來。”塞內加麵露難色,道:“殿下,這位就是掠空龍神殿寶物的歹徒。”安波卡偏過頭,認真地說道:“我隻想知道——有沒有受影響,像天命星師的那樣。”“接受龍墓守護使命的人,不受命運的擺布。”塞內加聲音低沉地回道,因為屠龍者已在承受不屬於他的命運,諸神待他格外寬容;天命星師則不同,他以命運守望者的特殊身份乾預了巨龍這一族的運數,大錯難容。“是、是這樣的麼。”安波卡失魂落魄,再次後悔當初沒有多想一想。多想一想,菲尼就不會走了。“殿下,這是命運的安排,您不需要自責。”安波卡單手捂住嘴部,在真正品味出愛情的甜蜜前,她年少時的歡樂全來自那個愛笑愛鬨的圓眼少年。她希望他們可以永遠那樣快活,可,命運那麼地殘酷。巷子口跑來一個十二三歲的黑袍姑娘,腳步輕快,相貌伶俐,拎著一份食盒,越過他們跑到巷底,人未跨進門就用龍語快活地喊道:“老師,老師,吃晚飯啦。”黑袍法師不情不願地放下手裡的活,黑袍小姑娘擺放好餐具,嘰嘰喳喳地說著這日的見聞,這一幕平凡又溫馨。安波卡眨了下刺痛的眼睛,老師有人照顧她應該高興的,哭出來的話太難看了。她快步逃離流星胡同,她想,她再也不會到這兒來了。“殿下,或者,我們去您的學院走走看看?”安波卡倒想去,可是,她被迫離校前,遭遇過一件非常丟臉的事,她還沒有那樣的勇氣麵對查士頓學院的師生。因有幾個大家族聯手施壓,消息並未外傳。塞內加見狀,又提了幾個地方。安波卡擠了個笑容,道:“有個朋友,很久沒見。”照著舊時的記憶,兩人來到波頓城西垃圾山附近的貧民區。這裡的環境一如既往地糟糕,在塞內加不讚成的目光中,安波卡掠過幾條舊街,猛聽得前方一聲女子怒喝:“滾!”還有一大串金幣落地的聲音。琳達。安波卡正想踏出去,塞內加攔下她,隻見前方汙水溝旁,一個白袍青年倒地,滿身狼狽,那是阿爾內。他道:“琳達,你聽我說,我愛你。。。”琳達撿起什麼就砸過去,阿爾內堅持了幾秒鐘,在看到琳達拿出菜刀時,不得不逃開。經過安波卡身邊時,阿爾內停了下來,驚喜地叫道:“阿、阿麗婭殿下。”他似乎要說什麼,鏽跡斑斑的菜刀在空中劃過,阿爾內怪叫,塞內加指風輕彈,將這男的給扔離自家祭司的視線範圍。琳達慢慢地走過來,她看起來有些蒼老,是的,生活的苦難及壓力早早地奪走了她的青春活力。“你來做什麼?”琳達並不高興見到老同學。安波卡慌了下,結巴地回道:“我經過這兒,來看看你,好不好。”“你要真想我好,就不要再出現。”安波卡擠了個生硬的笑臉,道:“他們說你為某個組織效力,可看起來不是這樣,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忙?”琳達偏頭對無人處嗤笑了下,她回過頭,嘲弄道:“你還真是這樣蠢得叫人惡 心,到現在你還不明白?那件事是我做的,他們沒要我的命,但是,他們可以讓我奪走我的希望毀掉我的夢想,過最下等的生活。你還問我過得好不好?哈,真是好笑。”“可,可是莉絲。。。”“那個女人,”琳達笑得全身顫動,“的故事,你聽著很感動?但願你不是這樣蠢。”安波卡抿了抿唇,道:“我很抱歉,在那樣危急的時刻,你和莉絲還願意做我的朋友,鼓勵我,幫助我,但是,我卻沒能保護你們,還把你們卷入那樣的危險不自知,毀了你們原本應該很美好的生活。如果,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忙的,請告訴我,我希望能夠補償你們。”琳達還是有些心動的,但最終拒絕。和安波卡扯上關係,就意味著過去的噩夢重現,早已拋棄她的阿爾內,如今又來糾纏她了;就因為她是安波卡小朋友認定的最要好的朋友。而且,從這次相遇後,她彆想再過安穩日子。“塞內加,你有辦法嗎?”安波卡問道,塞內加欠欠身,低聲回道,他早已布下禁製,今日相會不會外傳,不會給這位落魄的女士帶來不好的影響。“殿下,還是早些告辭吧。”安波卡緊了緊衣領,說了句再見,轉身離開這個地方,美麗繁華的波頓,已變成一個讓人傷心的地方。走到一半,安波卡道:“塞內加,我們去抓那個阿爾內,我要好好教訓他。”“殿下,這樣的人(琳達)不值得您費心思。”“啊,不是的,”安波卡回道,“琳達那時候喜歡阿爾內,對自己的愛 人沒守住秘密很正常,我不怪她。我怪的是阿爾內,還有他後麵的人,你知道麼,就是那個可恨的阿拉索公爵,他總是對女人耍邪惡的手段。”塞內加輕笑了下,道他有個教訓壞男人的好點子。一番耳語,安波卡聽得眉開眼笑,道就這麼辦。片刻功夫,塞內加抓回阿爾內,將他變成一條癩皮狗,安波卡又給他喂了幾種魔藥,再把它交給琳達。得知內情,琳達又哭又笑,拿起爛桌腿恨恨地打那個負心人,邊打邊罵。後麵,塞內加就不讓自家殿下看了,天色漸晚,是時候回帝都了。塞內加先入內,安波卡落後兩步,她回首銅靴巷的方向,不禁出神。忽然,有人用手肘勾住她的脖子,把她往內堂帶。能做出當街擄人的隻有梅洛朗,知道是他,安波卡也順從了,儘管蠻奇怪他這身怒氣的來處。他怒地反手關上門,喝問道:“你和那黑眼瞎的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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