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買單(1 / 1)

起初沒人在意的修改法,從列寧格勒開始朝著整個蘇俄蔓延。

政治與死亡正式赤裸裸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視野中,許多民眾和黨員一開始以為肅反的風就算再這麼吹也吹不到自己頭上。

可很快他們就錯了,

幾個月後,

莫斯科最高法院,一個高加索長衫帶著眼鏡留著大胡子的儒雅男人和一位身著大衣的男子,並肩站在被告席。

“根據內務委員會傳遞的口供資料,尼古拉耶夫妻子米麗達的口述,針對基洛夫的同誌的刺殺由一個叫列寧格勒總部的組織聯絡境外勢力一同策劃。”

“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你們認罪嗎?”

季諾維也夫搖搖頭,

摘下眼鏡,好幾天沒睡讓他的鼻梁隱隱有些陣痛:

“我以布爾什維克黨員的身份鄭重保證,我雖然對斯大林同誌的派彆與執政方案略有不滿,但我從未想過刺殺,從未想過叛國!”

總檢察長維辛斯基輕蔑了看了他一眼,得到二樓斯大林親信岡諾維奇的點頭認同後,轉而將視角移向另一側的加米涅夫。

“你呢加米涅夫先生?你還想狡辯兩句嗎?”

加米涅夫抬頭望了一眼帶著複雜表情,正直勾勾盯著他的亞戈達,冷聲道:

“如果說真話都要被當成謊言、當成狡辯,那我想我沒什麼好說的了,叫斯大林親自滾過來給我帶手銬吧。”

“你不配,我是布爾什維克的元老,雖然有錯但也不至於被如此公開折辱,你們把托洛茨基趕出了蘇俄,我知道我就是下一個,放馬過來吧!”

加米涅夫舉起雙手,

政治隻要染上權利那必然是冷血無情的,從幾年前反對斯大林路線的那一刻他就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與其像個懦夫一樣摒棄自己良心跪地求饒,他更想像一個直麵刑場的英雄一樣死去。

“根據國家安全部門的提供的證據,加米涅夫、季諾維也夫判處十年監禁!”

加米涅夫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頭,

他原以為最少也會是流放遠東的無期徒刑,乃至更嚴重的極刑。

但....居然隻是十年監禁?

加米涅夫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望去二樓亞戈達方向的窗戶已經被緩緩合攏。

通過窗戶的縫隙略微瞟了幾眼台下逐漸靠攏的衛兵。

法院中回蕩的宣判聲在亞戈達耳邊回蕩,深歎一口氣微燙的茶水在他嘴邊打轉。

雖然是人是契卡的一把手但想要遏製住這股大勢無疑與螳臂當車,

一封封各個城市遞交上來的名單短短幾天就能將他的桌麵堆滿,每簽下自己的名字,內心的麻木就更加深一分。

因為他清楚其中有不少人是無辜的,有不少人甚至和涉事人員隻存在微乎其微的友情。

“部長,這是新的名單。”

手下將一張寬大的信紙遞交到亞戈達手中,粗略的看了幾眼後,麻木的眼神在居中的一個名字上略微停頓了片刻。

”這份名單有什麼問題嗎?“

亞戈達裝作若無其事的搖搖頭道:

“沒什麼事,幫我聯係一下負責抓捕與臨時收押的卡夫羅斯先生。”

“好的。”

手下恭敬的點了點頭,俯身將門帶上後快步離開。

“真是瘋了,如果我的親侄女都是叛徒,那我是不是也得被抓去蹲監獄,這到底是在打擊反革命分子,還是在進行無視法律無視基礎規則隻服務於權利和晉升的狂潮?”

亞戈達搖搖頭他也不知道,

雙手不自覺的揉搓著名單,想通過這種方式緩解一下麻木的內心,要不是迫於斯大林的政治壓力。

他也不想淪為一個與恐懼的代名詞。

再者說了他何嘗不想把羈押在各個監獄中的無辜人釋放呢,可就算這麼乾,那些人隻不過是將死期延後幾個月乃至幾天罷了。

等自己被奪職,

肅清的齒輪清除了自己這顆小沙粒依舊會始終不停的轉下去,除非....將他們送去另一個國家?

.....

另一邊,

克裡姆林宮內的外交接待室,

斯大林如同一灘靜謐的死水般坐在主座,芬蘭代表陳懇的解釋被他當成了耳旁風。

“斯大林先生,請您一定要相信我,芬蘭從未想過與蘇俄為敵,也從未執行過刺殺和針對彆國政府的乾涉行動。”

“互不侵犯條約才簽訂沒滿半年,我們又怎麼會趁著這個彌足珍貴的時間與您作對呢?”

斯大林叼著煙鬥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從沒說過是芬蘭組織和策劃刺殺的,我隻是單純的和其他布爾什維克的同誌商討了一下,我們認為條約可以繼續續簽,但在原有的基礎上我們想新增加幾個條件。”

見事情有緩和的餘地,

芬蘭代表顯得十分高興,

經濟危機讓他們的財政極為緊張,現存的軍事支出已經即將到達他們負荷的極限了,麵對蘇俄這個虎視眈眈的巨獸。

能談和自然是最好,畢竟軍事、人口、資源他們都處於弱勢。

“您說。”

斯大林眼神一瞄,旁邊的外交人員立刻接過話題道:

“我們希望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懷疑與間隙,列寧格勒以外芬蘭卡累利阿邊界地區全部由我方接管,佩薩莫灣包括靠近北冰洋的幾個港口城市劃為蘇俄版圖。”

“並且芬蘭政黨必須公開向我們致歉,並允許蘇聯派遣軍事監督人員,保證軍事武器方麵的公開透明。”

望著經過仔細標注的地圖,

芬蘭代表臉色一冷,原本的恭敬與陳懇轉瞬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我們能得到什麼?”

“蘇俄將正式認可之後芬蘭版圖的合法性,石油、等礦產資源也將以相對優惠的價格對芬蘭國內進行銷售。”

麵對這些開玩笑般的條件,

芬蘭代表默默搖了搖頭,要他們為自己沒做過的事買單根本不可能!

熟絡的點了根煙,沒有在這份堪稱羞辱的條件上發布任何語言性的意見,而是轉而問道:

“我聽說,敘利亞也有參與到刺殺案中的嫌疑,你們怎麼不要求安布雷拉將大馬士革乃至整個中東劃分給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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