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棺槨被埋入大地,
科羅廖夫卻在敘利亞迎來了自己的新生,疲倦的身體緊靠著車窗,望向窗外的眼中卻是肉眼可見的興奮。
不同風格的樓房一座連著一座,
華美的燈光、琳琅滿目的商店,還有那無處不在的安布雷拉巡邏裝甲車。
縱使許多人內心反複告誡自己,彆被表麵的繁華迷惑了雙眼,敘利亞就算再繁榮也是資本塑造的遊樂園。
但眼神不會騙人,
充斥著好奇感的雙瞳足以證明,他們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信念堅定,更何況許多人對這家救他們於水火中公司第一印象並不壞。
甚至可以用感激來形容,畢竟對方不僅救出了自己,而且還體貼的救出了自己的家人
或許隻需要一個小小的台階他們就會跪倒在肉眼可見的優越生活前俯首稱臣,而這就是肖恩正在做的事。
蘇俄人的獨特性,
注定了他需要在這批科學家麵前投入更多的心思,所謂新生就是從頭到尾的將每個人內心不該有的想法抹除。
畢竟公司花了這麼大代價這麼大工夫,想要的可不是一群不聽話,存在背叛傾向的不穩定因素。
而是需要一群值得信賴,能像其他科學與發展部部員一樣,為公司帶來持續穩定價值的人才。
要達成這一點,
讓對方感激意識動搖隻是第一步,用托洛茨基的錄音和信件,讓他們心中的負罪感消除讓心甘情願的留在敘利亞做事也隻堪堪完成了第二步。
想要將這群人徹底變成自己人,更需要時間將他們心中名為信仰的灰燼吹散,在此之前保護傘的監督是必不可少的。
看著大巴緩緩停滯在安布雷拉敘利亞分部大樓前,
肖恩理了理頭頂的假發,
對著身旁的助手低語幾句後,正好在眾人下車的那一刻,提前布置的煙火在天空炸響,火光組成的花朵在夜幕的畫板上肆無忌憚的乍現。
下車的眾人一時間都忘了前來的目的,
每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抬起頭,觀賞著這絕美的夜景。
“各位,很高興大家作為第一批受邀者來到敘利亞。”
依次和眾人握過手,等短促而美麗的煙火消散後,肖恩接著自我介紹道:
“我是安布雷拉敘利亞分部的部長肖恩,很抱歉,我們老板林立先生,暫時脫不開身,隻能由我充當大家的導遊了。”
將視線從頭頂移到眼前這座宏偉的大樓,
作為眾人的代表科羅廖夫伸出手,禮貌性的問候道:
“科羅廖夫,這些人都是火箭以及導彈研究所的同事,我們十分感激安布雷拉伸出的援手,將我們從深淵中拉了出來。”
作為老板親自點名要的人才,
肖恩不由得朝科羅廖夫那張年輕的臉上多看了幾眼。
“你好科羅廖夫先生,請跟我來吧,我看過您的資料,蘇俄絕不是一個能實現您抱負的好地方,安布雷拉才能讓您的才能得到充分發揮。”
跟隨著肖恩的腳步,一行人搭乘電梯一路來到一間提前準備好的大型會議室中。
與其說是會議室,
倒不如說是一個晚宴現場,
各式見過或沒見過的美食,以自助餐的形式擺放在兩側,紅酒、龍蝦還有數不勝數的稀罕物讓舟車勞苦的眾人陷入了想吃卻不敢吃的猶豫。
肖恩看出了眾人的糾結,
開口道:
“請便吧各位,邊吃我邊和大家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把大家從芬蘭大老遠的接過來,我也不饒彎了,之所以救大家出來不僅是出於對非正義強權行徑的不滿,更多的是安布雷拉不想看到如此多能推動人類文明進程的黃金被埋沒在風雪之中。”
“當然,救出大家不代表,安布雷拉會和蘇俄一樣限製大家的自由,限製大家的人生,如果大家想回去,我們雖然不讚同,但當然沒問題!”
肖恩一邊說一邊舉起敞開右手,
在場的眾人卻沒有一個在要回去這件事上發表意見,見這些科學家觀念轉變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快。
連托洛茨基的錄音這個保險都不用,就自覺的點頭認同了。
肖恩微微點頭繼續道:
“很好,大家都是聰明人,都知道什麼選擇對自己最有利,既然大家都不想回去,我相信各位會對這份合同感興趣的。”
響指聲在會議室內響起,
一份又一份提前準備好的就職合同被分發了下去,除此之外,還有成堆嶄新的敘利亞護照被堆放在會議桌中心。
掃視幾眼合同,
反複查看工資那欄沒印錯後,科羅廖夫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肖恩先生,您確定工資這欄沒印錯嗎?”
肖恩淡淡一笑,搖搖頭道:
“當然沒有科羅廖夫先生,安布雷拉對於有能力的人一向很大方,對於知識更是無比尊重,金錢和待遇就是我們表達尊重的方式。”
將合同一頁一頁的翻過,其中一個條款吸引了眾人的注意,連聲問道:
“肖恩先生,我們可以接受來敘利亞工作,但為什麼我們的家人也必須加入敘利亞國籍,乃至留在敘利亞呢?”
此話一出,
原本低聲的議論聲立刻沉寂下來,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
“很簡單,這位先生,雖然在我們眼中你們都是徹頭徹尾受害者,但蘇俄政府認為你們是什麼呢.....?”
“叛徒。“
洪亮的聲音的會議室間回蕩,聽到這兩個字,許多人不由得渾身發顫。
以你們對蘇俄政府的了解,什麼才是他們對待叛徒的最好方式,我就不用多說了,讓各位的家人一同加入敘利亞,甚至於在敘利亞定居是對各位家人安全的最好保障。”
“我敢保證,全世界無論是在英國還是在美國,隻有敘利亞才是整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能保證各位安全的地方。”
“所以大家還覺得這個條款沒有必要嗎?”
話音剛落,
眾人齊齊搖了搖頭,對視幾眼後目光不由得朝著科羅廖夫看齊,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