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林這件事我絕對給你一個完美的交代,我會去找....”
一如既往按政府程序解決問題的提案,雖然不是不可以這麼做,但今天他想換個一個解決思路。
就如上帝想懲戒世間可以調用洪水也可以調用雷電,這次他想同剛才的聖經故事一般,降下焚世的烈火。
直接以最高效,最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的本質。
“不用麻煩了丘吉爾先生,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您,這些議員和政客有被替換的可能嗎?”
詼諧的語氣傳到他的耳邊,卻多了一種彆樣的深意,丘吉爾指間緊握的鋼筆被慢慢放置在桌麵,油黑的墨水染透了桌麵的白紙。
一個大膽且瘋狂的猜想在他腦中浮現,丘吉爾搖搖頭淡去腦中的思考,試探性的問道:
“林,你準備用輿論,亦或者用某些東西降他們拉下馬?”
“那樣太麻煩了,他們不是很喜歡給我來一次突然襲擊嗎?那我也給他們來一次....突然襲擊。”
話筒中陷入一片沉寂,
丘吉爾現在才反應過來,林依舊是那個林,就算堆疊在他身上的光環再多,也改變不了他的本質。
不過事已至此,
他不認為自己能改變林立的決定,或者說世界上又有誰能改變林的決定呢?
“我懂了林,其實支持執行法案的絕大多數議員和政客,都是被逼無奈,隻有兩個議員死忠於猶太群體死忠於羅斯柴爾德,並且為人相當正派,生活富足。”
林立聽出了丘吉爾的弦外之音,
他知道對方側麵支持他的決定,但同時也不想讓他把事情鬨太難看,畢竟兩個議員在同一天死於意外還能解釋的過去。
但反對派全死於意外,無論是政府臉上,亦或者是丘吉爾臉上都不會太好看。
他們能讓安布雷拉發泄發泄,
但對政府人員的發泄程度也僅限於此,當然....對於那個所謂的複國群體,那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畢竟在敘利亞的那檔子事,
側麵也打了英國的臉,雖然沒成為全歐洲人儘皆知的笑料,但還是淪為了各個國家高層茶餘飯後的談資。
自己國家的運動員公開宣稱自己是猶裔並且不承認自己是英國人,光這件事就讓現在許多參加開幕式的國家代表都在調侃,英國政府到底的英國人的政府,還是猶太人的。
隻要不關乎政府高層人員,
就算安布雷拉想把這個組織所有的元老乃至高層全送上絞刑架,那也不關他們的事。
“沒問題丘吉爾先生,我就喜歡和好人打交道!”
電話被掛斷,
丘吉爾將被染黑的白紙隨手團成團扔進垃圾桶,稍加思索後從抽屜中取出,兩位議員的資料。
輕敲桌麵,
對著推門進入的秘書,丘吉爾公事公辦的開口道:
“派人去把這份資料轉交給安布雷拉那邊,對了,我記得卡隆和咖多拉爾,正好在羅托拉斯先生和多蒙托先生的選區吧。”
秘書回憶片刻後點頭道:
“沒錯先生,羅托拉斯先生和多蒙托先生之前還給您發來的問候信,他們很想參與下輪議員的競選。”
丘吉爾拿起放置在煙灰缸中的雪茄,深吸一口後開口道:
“告訴他們,不用等下一輪了,現在就做好準備!”
.....
另一邊,
林立緩緩放下話筒,
掃視了幾眼錫安組織資料頭頁,一個名叫法得蘭老頭的照片。
接著對候在一旁的雇員開口道:
“趁著這段時間,把這個組織所有的高層領導以及元老的名單,全部整理並列出來,記住我說的是所有,無論是在英國亦或者是在美國,懂了嗎?”
雇員趕忙點點頭道:
“我立刻去通知情報部,對了老板,這件事需要我們來做嗎?”
林立不假思索的搖搖頭道:
“不用,保護傘來做還怎麼稱之為意外呢?你回去通知傑克,保護傘隻需要配合,這件事交給那些黑幫來做。”
“意外總要有意外的樣子。”
將杯底僅剩的茶水一飲而儘,林立用右手枕著頭,又一次翻開了聖經。
......
幾天後,
倫敦中心區,
和街道兩側正在高檔餐廳用餐,西裝革履的上流人手不同,
一個身著便裝的看上去不倫不類的年輕人,依偎在電線杆上壓低兜帽,一根又一根吞吐著香煙的同時,默默將手中的照片丟進垃圾桶用火柴點燃。
望著不遠處,
鋪設著地毯,寬敞明亮,彬彬有禮的法餐廳,拉多恍惚間甚至能聽到這間自己絕不可能踏入餐廳中傳來的悠揚鋼琴聲。
呼——
最後吐出一口青煙,拉多將香煙踩滅。
他清楚,乾完這一單自己最好的結局也是在監獄中度過餘生,甚至有極大可能被路邊巡邏的保護傘雇員打成篩子。
但依靠這個大單賺取的鈔票,足以他的弟弟不用走上自己的老路。
雖然離進入這種上流依舊有一定的差距,但起碼能去讀一個好一點的學校,不用像自己一樣在街頭和監獄來回打轉。
望著遠處靠在街邊的保護傘裝甲車,
雖說保護傘在倫敦各處都有安保巡邏隊,但窮街區和富街區,顯然在安保力量方麵有著不小的差距。
在東區,
這種裝甲車在街頭的巡邏時間,遠沒有這邊來的密集。
他剛踏入中心區的時候甚至思考過,自己會不會剛走進這個街道就被保護傘雇員盯上,甚至還沒開始行動就被抓去了警局。
畢竟像自己這種反複在監獄進出的危險人士,
極有可能成為保護傘監視的特殊目標,不過這麼一看,自己的運氣足夠好,一連在這快等了半個小時。
巡邏的保護傘雇員除了上來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外,並沒有起什麼疑心,更沒有搜身。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拉多甚至覺得保護傘雇員特意將這條街道的安保力量放鬆了,感覺就像是.....在幫他完成任務一樣。
拉多搖搖頭將腦中誇張的猜想排出,
雙手插進口袋,默默將利刃攥緊後,瞳孔緩緩聚焦到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