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的警衛,一路護送著希爾往安全地堡轉移,西瓦剛想撥打電話,傳來的卻隻有一片忙音:
“塞森!!這群該死的婊子切斷了電話線,無線電呢?無線電呢?”
“西瓦副官,他們切斷了整條街的電路,我們正在準備發電機,請您跟我進入地堡。”
說話間子彈打碎了樓窗的玻璃,
尖銳的破片撒的滿地都是。
總理府外,
從各個巡防區調來的陸軍精銳,正在有條不紊和駐守的黨衛軍展開拉鋸戰,路麵停放的民用汽車在此刻全部變成了雙方的掩體。
咖啡館、啤酒館的櫥窗被打破,
一架架重機槍架設在兩側,形成的交差火力逼迫著黨衛軍隻能依靠著裝甲車節節後撤。
彈殼掉落的噠噠聲,子彈嵌入血肉的哀鳴聲夾雜在一起形成了隻屬於戰爭的巨大噪音,
整個區域的居民都不敢冒然外出,隻敢扒附在窗台,微微掀起窗簾好奇的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
就近的黨衛軍和秘密警察也意識到了發生了大事,馬不停蹄的朝著總理府的位置趕去。
沒睡兩個小時的約瑟夫直接從睡夢中驚醒,
聽著槍聲傳來的區域,稍加思索過後瘋了一般從床上爬起,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慌亂的拿起電話來回踱步:
“喂我是約瑟夫,現在立刻命令所有警察朝著總理府的位置奔赴,什麼?沒有接到命令?”
“我的話就是命令,該死的要是希爾元首出現一點損傷,你們整個柏林警察局都得陪葬!所有人我是說所有人,包括局長全部給我拿上槍朝著總理府的位置奔赴。”
“這tm不是敵襲,是tm該死的叛變!!”
可勃洛姆堡怎麼會意識不到這一點,
參加權變的軍官可不隻他一個,軍械庫被幕布封存的坦克,直接被開上街頭,在幾噸重的鋼鐵巨獸的橫立下。
所有想去采取支援的黨衛軍以及警察,
全被這座噴薄著子彈雨的鋼鐵堡壘堵住了去路,希爾花費無數資金打造的鐵血陸軍成了要他的命的工具。
看著警車被掃成一塊破抹布,
剛剛抵達交戰現場的警察局長,急忙吩咐司機掉頭,一邊將子彈上膛一邊怒罵道:
“塞森,有坦克怎麼打!?讓我們拿著散彈槍和手槍朝著坦克發動進攻嗎?我tm還沒瘋!!”
除此之外,
身為空軍司令的赫爾曼正細聽著手下傳來的信息,
空軍在柏林也留有一支相當龐大的作戰部隊,
並且應急跳傘部隊也正好在郊外的軍事機場操練,城內的民用機場可以直接調用戰鬥機。
不僅如此,
昨天剛到的敘利亞直升機一型,也存放在機庫中可以隨時起飛。
可以說現在的赫爾曼可以是挽救局勢的英雄,也可以是將局勢推向反叛方的另一種英雄。
“有情報了嗎?”
“有....總司令先生,叛亂方是勃洛姆堡元帥旗下的部隊,部分國防軍以及陸軍軍官也參加了這次叛亂。”
“距離柏林最近的部隊,是隆美爾指揮的第三機械師,他最快能在下午四點前趕回來。”
“法國邊界的空中偵查連隊也傳來了最新的消息,最少有兩個師以上的部隊正在朝著邊界地區靠近,長官我們該幫誰?”
可以說赫爾曼和他的空軍,就是在這幾個小時內這場政變唯一的變數。
“看來勃洛姆堡和法國人商量好了。”
赫爾曼喃喃道,指間的香煙被來回揉捏,他當然清楚自己的價值,可現在幫誰成了一個最大的問題。
還沒等他理清頭緒,
一通電話將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思緒完全打亂:
“喂?赫爾曼司令嗎,我是黨衛軍柏林臨時總指揮豪塞爾,受希姆長官指示正式要求空軍部隊立刻朝著總理府的位置開拔,這是命令,立刻馬上!!”
還沒等赫爾曼接話,
電話被立刻掛斷,正猶豫要不要采取幫助時,又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赫爾曼我是勃洛姆堡,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在解釋什麼了,據我估計總理府最多一上午的時間就會被我拿下。”
“反叛沒成功才叫反叛,成功的反叛叫革命!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判斷。”
兩種不同的想法在赫爾曼腦內交織碰撞,
如果幫陸軍,在他們有英法支持的前提下,就算叛變失敗希爾也隻有等死的份。
想到這裡衡量利弊的赫爾曼剛想按兵不動,
但一種奇異的思想在腦中彌漫,到底是法國人單方麵動手還是英法兩國介入呢?
如果英國也有參與,那麼安布雷拉可是在德國境內有一支不容忽視的武裝力量的,
他們能按兵不動?
剛剛舉起的右手緩緩放下,撚滅煙蒂,陷入無比糾結中的赫爾曼,接著下達了緊急情況期間的第一個命令:
“安布雷拉的動向有任何動向立刻向我彙報。”
另一邊,
德捷邊界,
第二軍的軍官部,不知為何周圍加強了安保,足足有一個團的兵力駐紮在了營地四周。
這也讓貝克武裝勸說的計劃陷入了意外,
以這種情況光靠兩個連隊更不不可能完成目的,但貝克不想放棄,隻要能奪得第二軍的軍權。
哪怕柏林方麵進展不順,他依舊可以趕回去。
將手槍默默藏進軍帽,
經過一番搜查後,趁著作戰前會議這個難得的機會,貝克快步走向指揮部的營地。
見他進來,
剛才還激烈的討論聲短短停滯了一瞬便頃刻繼續。
砰——
子彈穿過營帳射出一個洞,討論聲猛地停住,所有軍官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朝著拔槍的貝克靠齊。
“貝克上將,您這是?”
“彆說話,所有人把槍立刻扔下,就不會有人受傷,我隻是來阻止各位的魯莽之舉,並不想傷害各位同僚。”
身為第二軍的總指揮,
希卡德將雙手抬高,冷聲道:
“貝克,你是想奪權兵變嗎?你真的想清楚自己在乾什麼嗎?這是叛國!這是謀反!!現在立刻把槍收起來我可以當做剛才的事隻是玩笑。”
貝克一槍將希卡德帽子擊落,接著說道:
“我當然清楚自己是在乾什麼,如果今日的領袖們違背了自己的政治常識和良知而輕舉妄動,曆史就將為他們記下一筆血債。”
“而我今天就是來製止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