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拯救純情小琴師(14)(1 / 1)

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季殷的手指微微顫抖,原本那被黑暗吞噬的眼眸也漸漸恢複清明。

他的放開了趙月瑩,季錚也察覺到自己原本僵硬的身軀已經可以活動了。

此刻的他根本無暇顧及自己遭受重創的識海,一心隻想扶住摔倒的趙月瑩。

“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你們就等著魂飛魄散吧!”

季錚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凜冽的寒光。

季錚緊緊抱著差點丟了性命的趙月瑩,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雖然他們來自快穿局,但若在小世界中非自然死亡,會給他們的身軀帶來難以承受的重創。

好在關鍵時刻季殷鬆了手,否則以她那個摳門的性子,想要換取足以修複身體所需的生命力,不知道要心疼多長時間!

季殷眉頭緊蹙,雙手揉捏著眉心,將頭偏向一側,不願看到眼前的二人。

“你們今日先走吧,我暫時我不想見到你們。”

聽到這話,季錚明白季殷確實已經打消了殺掉他們的念頭。

他毫不猶豫地抱起趙月瑩,快步走出房門。

然而,就在即將跨出門檻的時候,季錚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深深地望了一眼季殷。

“若是希望主神的靈魂碎片能夠回歸本體,隻有通過這樣的方式,想必您的記憶也是同樣的答案。\"

話音落下,季錚毅然轉身離去,身影瞬間消失在了蕭王府內。

季殷慢慢抬起頭,目光冷厲的看著桌上的茶杯,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

宇宙萬事萬物都是有因托緣,才會有果的生起,而且又因為有果才會成為了因。

他身為天地初始便已存在的天道,如果受到束縛,就再也無法回到過去。

一直以來,他都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偶爾降臨塵世嬉戲玩耍一番,但從不涉及因果之事。

起初,他不過是太過無聊,想要結交幾位知心朋友罷了。

降生在塵世間,在某次閒逛時,偶然遇見了一名男子。

那時候正值大雪紛飛,街道上是熙熙攘攘的行人,他的字畫攤兒在街邊孤零零的,並未有人停下腳步光顧。

然而這名男子卻並不著急,悠然自得地在小攤旁支起一把躺椅,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書籍。

讀到精彩之處時,他甚至還會拿起細細的木炭在書頁上輕輕勾畫幾筆,顯得格外愜意自在。

正是在那個瞬間,季殷被眼前的情景深深吸引住了。

他很納悶,這樣惡劣的天氣還要出門賣畫謀生,為什麼這個人還能表現出這般享受的樣子?

似乎是感受到了季殷的注視,男子轉過頭來,發現有人正盯著自己後並沒有生氣或惱怒,反而是微微一笑。

天空中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如鵝毛般輕盈,又似柳絮般飛舞。

這場雪下得如此大,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覆蓋在白色之下,周圍的能見度也變得低了,視線所及之處皆是一片朦朧模糊。

正是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裡,男子一個微笑卻深深地印刻在了季殷的心中,久久不能忘懷。

從那天起,季殷常常光顧那位名叫浮塵的男子開設的字畫攤。

他們開始相互交流、暢談人生,逐漸熟悉起來。

通過與浮塵的交談,季殷了解到更多關於他的故事和經曆。

原來,浮塵擁有出眾的文學才華和獨特的藝術見解。

而季殷作為天道本身,更是祥瑞的象征。

或許是受到季殷身上神秘氣息的吸引,人們紛紛前來關照浮塵的字畫攤,其中不乏皇城的達官顯貴。

這些權貴對浮塵的才華讚賞有加,並主動為他牽線搭橋,幫助他踏上了仕途之路。

眼見著一切都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季殷心中滿是喜悅。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

正當季殷以為所有事情都會順利進行時,那個曾經陪他聊天賞景的男子卻突然離世。

傳聞說,浮塵之所以離世,是因為他抄襲了某位貴人子嗣的詩作。

他不承認,但是證據證人都有,他反抗不了。

在寒冬時節被殘忍地按倒在雪地中,挨了整整五十大板,終究沒有挺過寒冬。

得知這個消息後,季殷心如刀絞。

他迫切想要追查真相,找出幕後黑手。

但身為天道的他在降臨凡塵之時,需要封鎖記憶,這是對他的限製。

而且,沒有人能成為天道的父母,所以季殷在塵世間是一個孤兒。

失去了神靈的力量,在權貴的刻意隱瞞下,季殷無法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麵對困境,他感到無比沮喪和無助,整個人變得萎靡不振。

最終,心灰意冷的季殷選擇了追隨浮塵而去,早早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蘇醒之後,季殷關於塵世間的種種回憶如潮水般湧現。

他迫不及待地去尋找浮塵的靈魂,帶著無儘的思念與期待。

雖然在塵世間他們隻相伴了五年。

但他們之間的情誼早已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範疇,成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對季殷而言,浮塵是他的知己。

夜深了,季殷靜靜地看著窗外紛飛的雪花。

這座古老的京城在嚴寒的冬日裡顯得格外清冷。

這場雪和他們初次相遇的那一天是那麼的像,卻又……物是人非。

如果不是因為那場意外,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或許浮塵便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儘管如今已身為神隻,但凡人的靈魂終究難以抵擋歲月的侵蝕與折磨。

究竟應該歸咎於誰?

又有誰能夠承擔起這樣沉重的責任?

紛紛揚揚的大雪不斷飄落,天地間一片蒼茫。

季殷佇立在窗前,任憑寒風凜冽,始終無法將目光從那漫天飛雪中移開。

他沉浸在往事的回憶裡,思緒紛亂如麻。

翌日清晨。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江逍的臉上,他緩緩睜開雙眼。

環顧四周,發現床榻周圍的裝飾十分陌生,但記憶裡他又見過。

他試圖用手撐起身子,想要起床仔細看一看,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力道阻止著自己的動作。

他下意識地向旁邊望去,隻見季殷靜靜地趴在他的床邊,一隻手還緊緊握住他的手。

原本梳理整齊的長發此刻淩亂地散落在床邊,其中幾根更是頑皮地掙脫了發帶的束縛,在他那張精致而又出眾的臉上輕輕拂過,引得他微微皺眉,似乎是不悅。

江逍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他的記憶十分模糊,仿佛被一層迷霧籠罩一般,無論怎樣努力回想,隻能捕捉到一些零碎的片段。

然而,有一個血腥的畫麵卻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對!他受傷了!!

江逍想起來了,猛地坐起身來,也顧不得季殷的身份,掙脫他緊握著自己的手。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伸手將季殷的衣物扯開,露出他的身子。

季殷醜時才在江逍床邊睡著。

在睡夢中,他罕見的夢到了和浮塵在塵世間相依相伴的回憶。

他花費了好久,苦苦哀求浮塵給他做一份桃花糕。

還沒等他吃到嘴裡,忽然感到身上一陣涼意。

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到一個身影正在撕扯他的衣裳。

季殷將他的手緊緊握著,然後輕輕地放在自己心臟所在的位置,整個人是茫然無措的狀態。

“乖寶,你這是......怎麼了?”

季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解和困惑。

江逍低著頭,不敢與季殷對視,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你不是昨天受傷了嗎,我就是想....想看看你的傷好點沒有。”

江逍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羞澀難耐。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瞟向季殷那寬闊堅實的胸膛,以及透過鬆開的衣領若隱若現的腹肌。

瞬間,他的臉都紅透了。

此時此刻的江逍,內心深處非常清楚,自己一開始真的隻是想關心他,並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季殷聽了江逍的解釋後,還是有些疑惑不解。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扯開的腰帶,又抬頭望向滿臉通紅的江逍,眼神中充滿了詢問之意。

“可是,傷口在左肩,這衣服……”

“好啦,你不要說了。”

江逍見他就要問出口,趕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出聲。

都……都知道是因為什麼,還問!

季殷看著羞惱的少年,腦子不經思考,下意識舔了一下。

江逍的掌心感受到一個濕熱又軟的觸感,眼睛瞪得溜圓,不可思議的看著季殷。

少年臉紅的樣子在季殷眼裡可愛極了,逗弄的心思升起來就降不下去了。

季殷摁住江逍捂著他嘴的手,將手拿開自己的唇瓣,猩紅的舌尖露出來,似乎在享用著什麼珍稀佳品。

少年的手白皙纖長,骨節處透著淡淡的粉,有被當做藝術品的完美。

江逍耳根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眸子裡含著水霧,可憐兮兮的看著季殷。

季殷更想欺負了,但是考慮到可持續發展,他大發慈悲的放開了少年的手掌。

江逍捧著獲救的手,憤憤的看著季殷,就算現在對他有想法,也不能這麼放蕩不羈。

他竟然還……真是羞死人了。

季殷被江逍盯著,絲毫沒有感覺到心虛。

這可是他給自己挑的老婆,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

“江公子,昨晚的反賊已經被關押在天牢,要求看看嗎?”

季殷站在窗邊刮的冷風不是白吹的,既然江逍還記得自己受傷的事,就不能再隱瞞了。

反正他早就將劇情裡的針對自家逍逍的那一家抓到了,正好能圓回來,他還真是一個天才。

“真……真的嗎?我要去看看,到底是我江家得罪了他什麼,犯得著乾出這樣的勾當!”

江逍被他的話轉移了注意力,眼裡的羞澀被怒火取代。

他江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

父親母親每天都在乾什麼他雖然不清楚,但是在府裡出入過的門客他也是知道的。

沒有什麼小門小戶能和將軍府有密切往來。

再加上小時候經常被他拿來把玩的玉佩,上麵的紋路也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

“那...我先去換件衣裳,再帶你去。”

被江逍扯開的衣服還沒有拉上,季殷站起身來,上半身被江逍看了個透徹。

“你...你先把衣服拉上。”

江逍不經意間的抬頭就被季殷的腹肌奪取了視線,臉上消下去的紅暈再次湧了上來。

“可,這是乖寶給的,我可不舍得。”

季殷忽的貼近江逍紅透的耳垂,在上麵輕咬了一口。

頓時,紅透了的小兔子連鞋襪都沒敢穿,就逃出了房間。

季殷掐著腰,笑的很猖狂。

江逍在蕭王府住了有一段時間,看著院子裡的風格,知道這是季殷的院子。

逃出來的那一刻其實他是有點後悔的。

他對季殷已經有了心動的感覺,不曾在世間遊曆的少年對心上之人的占有很強。

既然人已經入了他的心,那就隻能屬於他一個人。

生米煮成熟飯,趁熱打鐵,這是父親教給他的。

可惜,父親現在不在身邊,他也不是很懂這方麵的東西,這要在哪裡學啊?

江逍對江父的離開並不在意,小時候這樣的血腥場麵就經常發生。

江府遭受第一次洗劫的時候,他還很小,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怕的很長時間沒有睡好覺。

然後……母親就被父親罰著睡了一個月的書房。

從此,那些東西就沒在他的麵前出現了。

父親離開是不可能離開的,就憑母親那寧可玉碎不可瓦全的性子也不會讓讓父親一個人走。

季殷說母親在宮裡住著,那父親也一定還在。

就是不知道在做什麼罷了,到時候回來了,他再請教也不遲。

看今天的架勢,季殷好像喜歡自己什麼都不懂,這樣也好,江逍在心裡默默的想著。

季殷輕輕推開房門,一眼就看見了江小公子。

隻見他身著一襲淡青色長衫,腰間束著一條同色係腰帶,更襯得那腰肢纖細如柳、不堪一握。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隻用一支簡單的木簪隨意挽起,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美貌,反而增添了幾分灑脫與隨性。

江小公子的臉頰微微泛紅,猶如春日裡盛開的桃花般嬌豔欲滴。

當真是好看極了!

季殷一時間竟有些看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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