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那麼多的“巧”。
季殷才剛剛返回上界,馬上就被某個人擋住了前路。
“天道大人,您現在還不能進去。”
季殷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黑袍人,恨得咬牙切齒,看向他的目光充滿威脅。
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強大至極的威壓,如排山倒海般向著黑袍人席卷而去。
“你說什麼?我不能進?!”
黑袍人的身軀猛地顫抖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如初,依然堅定地伸出手臂橫在前方,
眼神定了定,說道:“這是主神大人的命令,請大人不要為難小的。”
季殷緊緊握起拳頭,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真想一巴掌將此人的腦袋拍碎。
“好好好,我隻不過離開了一段時間而已,如今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我麵前撒野了!難道已經沒人把我當作天道看待了嗎?”
季殷氣到咆哮,揚起手就要朝黑袍人發動攻擊。
就在這時,一陣無可奈何的聲音突然傳來,季殷那即將觸及到黑袍人麵容的手掌瞬間停住。
“季殷,你進來吧!”
季殷順從的收回手,得意洋洋的朝他哼了一聲,高高興興的進去找老婆。
黑袍人:難道我也是你們py計劃的一環?
“阿塵~阿~塵↗—↘”
浮塵處理文件的手一顫,文件差點直接脫手而出。
季殷卻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似的,開開心心地湊過來跟他貼貼。
“阿塵,我好想你啊,你快親親我嘛,好不好。”
他們兩個人一起經曆過了許多風風雨雨,如今季殷在浮塵的麵前完全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和架子,隻想要怎麼舒服怎麼來。
浮塵裝作嫌惡地推了他一把,
“看看你,站沒個站相,坐沒個坐相,怎麼變得這麼邋遢了?”
季殷一聽這話,眼眶裡頓時開始積蓄起晶瑩的淚水,那一顆顆小小的淚珠兒仿佛隨時都可能滾落下來。
浮塵轉頭敏銳地察覺到了他這不尋常的舉動,急忙開口說道:
“也就隻有我才會這麼喜歡著你了,這麼可愛的阿殷可隻能被我一個人看到,明白了嗎?”
季殷立刻用力點了點頭,“嗯嗯!”
浮塵看到他確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這才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好啦,我現在還有下界的事情要處理,你自己先去玩兒吧。”
然而這一次,季殷並沒有像浮塵預料中的那樣乖乖聽話轉身離開,而是依舊一動不動地定在原地。
直直地注視著他,表情十分嚴肅地問道:
“阿塵,你是不是應該和你的伴侶解釋一下,我差點又一次失去你。”
季殷說著,手忽然緊緊地抓住浮塵的手,不讓他逃脫。
浮塵看著桌麵上的文件,又看了一下自己的男朋友,很是無奈。
“這是一個計謀,為了讓拂曉露出尾巴,不是……”
“好吧好吧好吧,你每一次都會這樣,根本就不顧及我的意見,我可是天道啊,在你麵前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
季殷很不高興,把浮塵撲倒後,手指撩起一縷青絲在指尖把玩。
眼裡已經沒有了之前示弱的委屈,取而代之的是受傷。
浮塵看著他的樣子,雙眼微睜,心中暗歎:這小子又要搞什麼鬼?
隻見季殷的嘴唇輕啟,緩緩湊近浮塵的耳朵,輕聲說道:
“既然你不肯跟我好好解釋,那我隻好……”
話未說完,季殷的舌尖輕輕舔過浮塵的耳垂,引起一陣輕微的戰栗。
浮塵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你彆鬨……”
浮塵試圖推開季殷,但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在季殷麵前顯得如此渺小。
季殷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固定住浮塵的身體,讓他無法掙脫。
“我可沒鬨哦~”
季殷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也是有脾氣的。”
說罷,季殷再次吻上了浮塵的唇,這次的吻比之前更加熱烈。
浮塵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記了反抗,隻能任憑季殷擺布。
良久,季殷終於鬆開了浮塵的唇,看著眼前滿臉紅暈的人,滿意地笑了笑。
“記住,下次不許再這樣了。”季殷說道。
浮塵喘著粗氣,點了點頭。
季殷這才放過了浮塵,從他身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浮塵則坐在椅子上,平複著自己激蕩的心情。
這場小小的爭執,最終以季殷的勝利告終。
但他們都知道,彼此之間的感情,並不會因此而受到影響。
浮塵剛平複好心情,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季殷的話控住了。
“阿塵,我現在很不高興,如果你是顧忌拂曉的勢力,想要一舉殲滅,我倒不會說些什麼。
我的伴侶,擁有自己處理事情的權利,隻要你不做那些損害三千世界的事情,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你這一次真的傷了我的心,你不在乎我,你用自己做餌,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我一直以為是自己沒有給你備足後路,才讓你落得那樣的下場,我的靈魂在得知你消逝的那一刻......”
浮塵看著那逐漸變得灰暗的眼眸,心裡難受極了,連忙打斷他的話。
手指撫上他的臉頰,按住他的脖頸貼上他的唇瓣,柔聲道:
“彆說了,阿殷,我......我就是太著急了,一定沒有下一次了。”
“你不希望我受傷,而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和你一直在一起,拂曉是個威脅,我不想有任何會妨礙這個的存在。”
“那......你也該和我商量一下啊,我的靈魂都碎了,還要投到小世界,一片一片的找。”
季殷一點一點的親吻自己的愛人,委屈溢於言表。
“那我們的阿殷想要什麼,**好嗎?我看你之前很喜歡這樣的姿勢。”
浮塵貼著季殷的耳邊輕聲說道。
呼出的熱氣噴灑在那圓潤的耳垂,季殷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可......可以,不過你......不許綁著我。”
季殷結結巴巴的說著,指尖的青絲纏繞。
“阿殷真好看,不愧是上界第一天道。”
浮塵並沒有停下哄伴侶的手,邊做邊滿眼深情的看著他。
季殷躺著,看著身上自己活動的浮塵,滿眼都是他潮紅的臉頰。
“阿塵也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要一直和阿塵在一起。”
............
人生總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一個渾身臟汙的人,眼神嘲弄的看著身旁的那人,指尖藏在長袖裡。
“你不去跟浮塵那個家夥鬼混,反而跑來找我,難道是專門來嘲笑我的嗎?
哈哈,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這一輩子已經過得足夠糟糕,這樣的結局對我來說也算不錯了。”
說完,他身子往後一仰,翹起二郎腿,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失望?那倒不至於。畢竟像你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死去,隻有永無止境的折磨等著你。
世間的規則多得是,將人像囚犯一樣困在自我的牢籠之中,無需太多懲罰,他們便會乖乖就範。
以你所犯下的罪孽,庸庸碌碌度過餘生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黑袍人冷冷地說道,同時手中的折扇悄然合攏,瞬間化作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直直地朝著拂曉的眉心刺去。
能夠與主神平分秋色之人,又怎會容忍自己迷失自我呢?
拂曉見狀,猛然驚醒,迅速起身試圖阻止對方的攻擊,大喝一聲:“你敢!”
然而,一切都太遲了。
黑袍人的速度極快,拂曉隻來得及揮出一隻手,便感到額頭一陣劇痛襲來。
他摸了摸額頭,發現那裡竟然多出了一道深深的菱形傷痕,鮮血正從中湧出。
“拂曉大人,後會有期。”黑袍人留下這句話後,身影漸漸消失在空氣之中。
黑袍人收回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拂曉眼神怔愣的看著他的背影,想要人留下,卻不知道怎麼說。
他好像不是很善言辭,怎麼留人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