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讓人大意不得。瞬間這十多人都祭出了法器,如臨大敵。沈清弦隻覺惡心,他抬手欲取他們性命,誰知顧見深竟攔了下來。沈清弦眯起眼睛,危險地看向顧見深:“陛下這是何意?”“讓我來,”顧見深道:“彆臟了你的手。”沈清弦眉心緊擰著,反問他:“你覺得我的手不臟?”顧見深緩聲道:“純淨如玉。”話音剛落,沈清弦指尖白芒閃爍,之前那欺騙朱子林的女修胸口爆出了巨大的血洞。斷了氣,這女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鮮血汩汩而出,女修仰麵到底,甚是淒慘。這些食人肉的惡魔看到了自己人的血竟然麵色慘白,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沈清弦踏著鮮血,一步一步走進他們,他腳步也不快,可卻帶著鋪天蓋地的強大力量,將那幾人駭得心神劇顫。“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那孫景元應該是在子午觀任過要職,他愣了愣後,驚呼出聲:“尊……尊主!”沈清弦靈力外放,如此磅礴的力量足以證明他的身份。放眼整個天道,除了漣華尊主,還有誰能有這樣可怕的力量?可是尊主大人怎麼會在這?孫景元已是駭到極點!沈清弦麵無表情,聲音冷凝:“生而為人,卻啖食人肉,真是喪儘天良!”一字一句,震得在場幾人全都跪伏在地,顫顫巍巍。那孫景元反倒沒跪,他或許是知道自己難逃一死,聽到沈清弦的話語,竟放聲質問:“天良?他們可以吃豬牛羊肉,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吃人肉?”沈清弦死死盯著他。孫景元麵露癲狂,聲音也近似瘋魔:“同樣是血肉之軀,同樣是天下生靈,為什麼吃其他肉可以,吃人肉就不行!”“你可以吃人……”不等沈清弦開口,顧見深現出身形,垂眸盯著這個狼狽的人類,“……我也可以殺了你。”話音落,他踩碎了孫景元的頭顱。與此同時,其餘數人也都爆炸成一灘血泥。顧見深能操縱血液,他意念一動,這些人的血瘋狂湧出,自然成了爛泥。沈清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顧見深道:“抱歉,越俎代庖了。”沈清弦收回視線,下一瞬他褪去了變化,回到了原本模樣。猩紅血海中,他身著霜色長袍,纖研潔白,風姿特秀。如此風華,當真讓人看的心醉神迷。顧見深眼睛不眨地看著他,薄唇微揚,輕聲問道:“師叔,天道隻庇護人類嗎?還是說天道本無道。”沈清弦看向他:“你的心又是對的嗎?”顧見深反問他:“那天道又是對的嗎?”沈清弦沉聲不語。顧見深道:“我找不到答案,所以隻信自己。”沈清弦卻沒再回應他,他閉上眼,刹那間神識外放,廣袤而厚重的神識席卷了天道六派。葉湛、曾子良、程靜等人紛紛垂首跪下。沈清弦冷涼淡漠的聲音響在他們耳邊:“速來見我。”說完這個四個字,他又看向顧見深:“讓陛下看笑話了,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就此彆過。”顧見深笑了笑:“師叔慢走。”沈清弦在幾息間便回到了萬秀山。山門外,天道六派的掌門已跪在那兒。沈清弦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走向殿中。沉睡的乾聽殿蘇醒,靈氣湧動間,仿若仙境。如此美景卻無人有心欣賞,跪在外頭的六位掌門皆噤若寒蟬。第26章一番心意~~~沈清弦拂袖扔出一個納影珠,那食人宅子的一幕幕出現在葉湛等人麵前。一點點看完……葉湛麵上血色儘褪。沈清弦的聲音從大殿傳來,遙遠卻清晰:“那孫景元可是子午觀之人?”葉湛跪伏在地,聲音滿是羞愧:“是!”程靜不禁有些著急……其實孫景元也不算是子午觀的真正門人,他修行時便是記名弟子,後因路子不正還被開除觀籍……不過這事和子午觀的確脫不了乾係,但是也要稍加辯解啊,如此這般……沈清弦反而挺滿意葉湛這態度。他這徒孫的性格,他也是知曉一二的。嚴肅執著。因為尊師重道所以對他甚是敬仰,也正是有這品格在,因此心性不差,行事光明磊落,坦坦蕩蕩,比曾子良強上數倍不止。但也有致命的缺點。太過公正乃至死板,對自我要求嚴格,對門人要求也嚴格,可是卻不諳禦下之道。沈清弦低聲道:“都進來吧。”六人齊聲應下,全都低著頭一步一步小心走進大殿。惹得尊主如此生氣,他們誠惶誠恐。一進到乾聽殿,葉湛立馬跪下。沈清弦走向他:“起來。”葉湛聲音劇顫:“罪子不敢!”沈清弦問他:“何罪之有?”葉湛道:“身為子午觀掌門卻縱容這種惡事詆毀天道!”沈清弦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縱容?”葉湛額間冷汗直流:“一葉障目,已是縱容。”沈清弦冷笑了一聲。葉湛滿目死灰:“尊主,弟子不肖,願自請墜仙崖!”墜仙崖是天塹,從那兒躍下,縱是神仙也難逃一死。沈清弦笑了:“你一躍而下倒是輕省,子午觀呢?讓它改作吃人觀?”葉湛啞然,沒臉抬頭。沈清弦低斥一聲:“起來。”葉湛頓時感覺到一股磅礴雄厚之力,扶著他站了起來。沈清弦就在他麵前……清風繞雪,淨塵絕世,對比之下,葉湛越發自慚形愧,悔恨不堪。沈清弦的聲音清清冷冷的:“收起你那窩囊念頭,回去好好整治一番子午觀。”說著他看向了其他五人,繼續道,“身為掌門,你們肩負重任,修為高了又怎樣?悟性強又如何?連門內秩序都管不明白,何來大道!”六人垂首,一個個大氣不敢出一聲。沈清弦繼續說道:“葉湛,限你七日內查明此事,給我個齊整交代,至於懲罰,七日後再來領吧。”葉湛沉聲應下。沈清弦又掃了眼其他人,沉聲道:“子午觀的事不會是個例,諸位引以為戒,回去自查!。”說著他拂袖,將這六人都送了出去。山下。葉湛身形搖晃,程靜連忙扶住了他。葉湛搖搖頭,聲音裡滿是憔悴:“……我讓尊主失望了。”他這一生歎息讓其餘五人都聽得於心不忍可事實上葉湛就是錯了。哪怕有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