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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飛升就談戀愛 龍柒 1094 字 2個月前

是一處廢墟,斷壁殘垣上滿是霜雪,冷風呼嘯而至,薄雪被掀起,暴露了一地狼藉。沈清弦眉心緊擰著,走到倚靠在一根圓柱上的沐熏跟前。他這小徒弟生得很是惹眼,一雙桃花眼,涼薄冷唇,不笑時桀驁,一笑又很是多情。天生一副遊蕩人間的薄情模樣,偏生如今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他似是察覺到有人來了,陡然睜開眸子,全身戒備。沈清弦冷笑了一聲。抬眸看到熟悉的容貌,沐熏身體猛地一僵,但很快他垂下眼簾,斂去了眼底的不安。臭小子,沈清弦真想給他一腳。“怎麼回事?”他問他。沐熏一聲不吭。沈清弦道:“活膩了?”傷成這樣,也虧他成聖了,要不早不知死多少次了。沐熏什麼都不說,也不看他,就靠在那兒,仿佛和周圍的霜雪融為一體。沈清弦抬手,一縷青綠色光芒在掌心升起,他欲給他療傷,沐熏終於開口了:“師父……”沈清弦以為他終於要正經說話了,誰知這家夥竟來了句,“您彆管我了。”什麼叫不管他了?真的活夠了?沈清弦眸色冷了下來:“你想死就死利索點兒,彆讓我看到!”沐熏緊鎖著眉,往日裡最是孤傲不馴的性子如今竟滿是頹唐,隻聽他低聲道:“……是弟子不孝。”沈清弦將手中的光球扔向他。本來可以輕鬆點兒給他療傷,但看他這模樣他就來氣,也就沒什麼溫柔可言了。他既有本事把自己的靈田糟蹋成這樣,想來也是不怕痛的。可其實怎麼可能會不怕痛?靈田牽動了修士渾身經脈,傷到一分一毫都是劇痛,成了沐熏這樣子,想必已是痛極了。沈清弦動作上很是粗暴,但其實還是心疼他。見他死咬著下唇,打死不吭聲的模樣,他又心軟了,動作放輕,聲音也沒那般冷冰冰了:“我雖不知你經曆了什麼,但我也算你半個父母,你這樣糟蹋自己,可有想過我的心情?”沐熏空寂的眸子慢慢有了些光澤,他頓了下,聲音裡滿是歉意:“對不起。”“跟我道什麼歉?”沈清弦又氣又惱,實在弄不清這混蛋在想什麼。沐熏沒再出聲,沈清弦也開始凝神給他療傷。沐熏這次是真的作死,往死裡作那種,若非他有沈清弦這個師父,真是要死得透透的了。可即便是沈清弦,給他療傷也費了極大的心神。沐熏這成聖的靈田不比尋常人,沈清弦救他一人付出的力氣不比當年的半座城池來得輕鬆。足足七天後,沐熏已無大礙。沈清弦額間略有薄汗,見這家夥睡下了,倒也寬心許多。看這情況,他至少得昏迷上數月。在這寒風冷冽的地方不宜修養,將他就這樣送回萬秀山他也不太放心,索性……沈清弦就帶他回唯心宮了。顧見深自是將其好生安頓下來……嗯,沈清弦的徒弟就是他的徒弟,以前還挺討厭沐熏的,如今瞧著倒也沒那麼惹人嫌。顧見深問道:“他這是怎麼了?”沈清弦道:“誰知道?老大不小了,因為點兒事就鬨死鬨活,真是出息了。”顧見深道:“估計不是什麼小事,等他醒了你還是要好生寬慰他一番。”沈清弦搖頭道:“這小子嘴巴像個河蚌,彆說寬慰他,怕是要把寬慰他的人給氣個半死。”顧見深隻能安慰他:“你也彆想太多,不會有事的。”沈清弦其實很擔心。他隻是嘴硬,說到底他就這三個徒弟,雖然自從他們成聖後就一個個疏遠了他,可教養了這麼多年,著實費了心血,要說不在意那是假的。沈清弦輕歎口氣道:“我想再多也沒用,又不是小孩子,管也管不了。”顧見深笑了下。沈清弦看他:“笑什麼。”顧見深握著他手道:“咱們像不像憂心孩子前程的老夫老妻?”沈清弦瞪他一眼,顧見深本以為他是惱他胡言亂語,誰知沈清弦經道:“什麼叫老夫老妻?明明是老夫老夫。”顧見深嘴角笑意更深,沈清弦瞧著好看,湊過去吻他一下。他一吻顧見深便反客為主,好生親了親他。又過幾日,沐熏的情況已經徹底穩定,隻是需要靜養。沈清弦怕他醒來鬨挺,索性讓他繼續睡著,什麼時候把身體“睡”好了,什麼時候再讓他醒來。他抽空回了趟萬秀山,說是去給沐熏拿藥,可實際上卻是去找了葉湛。葉湛身為尊主大人的頭號迷弟,辦事利索又穩妥,他之前吩咐的事,他如今已經辦好。葉湛小心將懷中的物事拿出,雙手恭敬地捧在掌心。沈清弦定睛看看,頗為惆悵和感慨。幻境中發生的事仍曆曆在目,可世事變遷,早已物是人非。沈清弦接過後說道:“辛苦你了。”葉湛受寵若驚,連忙道:“能為尊主解憂,是弟子大幸!”沈清弦拿了個玉瓶給他:“每隔甲子用一枚,對你修為大有益處。”葉湛眼睛一亮,但卻拘謹道:“尊主有事儘管吩咐弟子,弟子不敢……”沈清弦打斷他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這點兒東西我還會在意?”葉湛還在猶豫,千百年來祖師爺好不容易吩咐他做點兒事,他隻怕自己做得不夠好,哪裡還敢討獎勵?沈清弦便拿萬年不變的話來壓他:“長者賜,不可辭。”葉湛誠惶誠恐地收下。沈清弦其實挺喜歡這幾個徒孫的,隻是他們在他身邊實在拘謹,沈清弦也不願讓他們不自在,便說道:“回去吧。”葉湛自是小心退下。人走後,他又拿出那幾塊灰敗的牌子,忍不住輕輕歎息。顧見深最過不去的坎便在此處了。枉死之人,無力回天。沈清弦小心將它們收好便回了唯心宮。入夜,顧見深回來後,沈清弦已經早早在等他。顧見深道:“我以為你今日不回來了。”沈清弦逗他:“我哪舍得留你獨守空閨。”顧見深最愛聽他耍嘴皮子,他順著說道:“守了萬萬年的空閨,如今還真是連一夜都不想守了。”這話又聽得沈清弦心裡發軟,他雖也想同他親熱,但卻還揣著正事。“你跟我來一趟。”說罷他上前握住顧見深的手。顧見深沒想太多:“去哪兒?”沈清弦道:“隨我來便是。”顧見深笑道:“我可臉皮薄得很,不敢再外麵胡來。”臉皮薄……他臉皮薄,這天底下就沒臉皮厚的人了!沈清弦瞪他一眼,牽著他的手卻是沒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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