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跑了。”沈清弦說:“我怎麼會跑?”顧見深笑了,笑容特彆舒心:“對,你跑不了了。”沈清弦瞪他:“快放我下來!”顧見深仍舊不肯鬆手,反而故意握住他的腰,吻上他的唇。旁邊有這麼多人呢!沈清弦被他親得麵紅耳赤,但也沒舍得推開他。婚禮。很奇妙的體驗。顧見深全程都沒放開他。他們離開了精靈領地,去了鳳凰峽穀。聽說那兒是他的新家,還是他親自選的地方。沈清弦隻看了一眼便被這美麗的地方給迷住了。婚禮在峽穀中舉行,宴會結束後所有人都被趕了出去。顧見深對他說:“這是我們的地方。”沈清弦哪裡招架得住,心裡要多美有多美,他環著他脖頸問他:“你愛我嗎?”顧見深將他推倒在紅色的花瓣床上,虔誠地低語著:“我愛你。”沈清弦身體微顫,隻能無助地抓緊他結實的臂膀。體型的巨大差異讓歡愛變得異常磨人。可隻要顧見深地叫他一聲:“漣華。”沈清弦便控製不住,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似是軟成了紅色花瓣上的一抹晶瑩的露珠。顧見深怕傷到他,可又越來越無法自控。新婚之夜,被翻紅浪,他們能做的就是不斷地索求著彼此。沈清弦最後在顧見深的懷中沉沉睡去。他睡著時想著:這次入世可真好,一來就是婚禮,緊接著是恩愛,看來他們這次會很輕鬆了。他睡得很香,顧見深卻緊緊抱著他,一直沒鬆開。真正的擁有他了,可心裡為什麼還是空落落的。這是他嗎?他真的留住他了嗎?還是他的妄想。顧見深用力抱住了他。沈清弦是被頂醒的。他迷迷糊糊地,隻覺得又爽又漲,後來就剩下哼哼唧唧了。完事後顧見深將他抱到溫熱的泉水裡。沈清弦從一陣眩暈中醒來,猛地回過神來。他睜眼看到顧見深,軟聲道:“我餓了。”顧見深一怔,連忙道:“我去給你弄吃的。”沈清弦道:“嗯,我再泡會兒。”顧見深自是依著他,他起身離了池子。沈清弦定定地看著水麵,伸手碰了下溫熱的水淌過掌心,真實得不能再真實。他閉了閉眼,後仰靠在池邊,輕輕籲了口氣。這就是終穀嗎?抹掉他現實中的記憶,將他永遠鎖在《終穀》中。不隻是他,還有無數的玩家,可惜隻有他自己能夠“醒”過來。畢竟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那麼奈又是什麼。第187章沈清弦目中露出一絲迷茫,但很快他說:“你不要走。”起初沈清弦以為奈創造了終穀,但因為身患絕症,所以不得不待在了遊戲裡,做了一個機器九在外處理事務。但現在……沈清弦覺得奈從頭到尾可能都不是一人類。《終穀》也不是一個單純的遊戲。之前凡世的社會形態,便讓沈清弦看到了隱患。修真界的修士們的生育能力極低,基本在結丹後都會陸續失去繁衍後代的能力,所以人口一直能夠維持平衡。二十二世紀人類的生育力也已經極大降低,不婚族已成現狀,加上同性婚姻的開放,都使人口成負增長。可這仍緩解不了龐大的人口基數。畢竟現在的社會,需要的人越來越少。科技高速發展,製造出的機器替代了人類最枯燥無趣的工作,同時也讓隻能進行這種工作的人失去了工作的機會。與精準聽話又不需要休息的機器相比,容易犯錯又有各種情緒的人類實在太麻煩了。與此同時,《終穀》誕生了,它網羅了一大批失去工作的人,穩定了社會。那些意識到自己即將被淘汰的人,沒有進入遊戲,反而開始更加努力地學習,不斷提升自己,讓自己進行更多創造性的工作,因為這些工作機器是替代不了的。不進步就要被淘汰。被淘汰就可以在遊戲中度過夢幻的一生?顯然沒這麼簡單。《終穀》中隱藏著終穀,如果終穀開啟,那麼這些深陷遊戲的人會永遠留在遊戲裡。這個過程很長,如今已經過了十五年的時間,倘若沒有沈清弦,這個時間也許會更長。以數十年計的話,當終穀開啟的瞬間,就是人類大洗牌的時刻。淘汰掉已經被淘汰的人,人口驟減的社會並不會因此而崩潰(畢竟已經適應了數十年),反而會因為甩掉了一個冗長累贅的“包袱”,而走向新的繁榮。這個想法很瘋狂,也很不人道,所以才有了奈的存在。《終穀》是奈創造的,運行的九先生是機器人。那麼當《終穀》將無數玩家留在終穀時,九先生勢必會成為人類“憤怒”的宣泄口,勢必會借智能“造反”來洗涮掉人類對同族的惡意。畢竟,奈是《終穀》衍生的自我意識,而九先生又是一個機器人。這足以成為人類共同的敵人,足以成為人類淘汰同胞的遮羞布,也足以成為激發人類更進一步的墊腳石。本該數十年才會誕生的終穀,因為沈清弦的結婚,因為奈想要永遠禁錮沈清弦而提前誕生了。想必人類會亂成一團,九先生和奈都會遭遇滅頂之災。好在沈清弦醒得很早,要是再過上幾個月,隻怕他們都要老實回萬秀山了。想通這些,沈清弦明白自己時間不多。以九先生的地位和《終穀》的影響力,應該還能暫時穩住“無法下線”的問題,不至於引起動亂。但想必也穩不了太久,他必須儘快說服奈,讓他打開終穀,將人們都放出去。人類可以進行自我篩選和淘汰,但請彆把鍋甩給彆人。既然想到了這麼殘酷的法子,那就彆再立什麼“貞節牌坊”。沈清弦在池水中閉目養神,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沒多時,顧見深便回來了,他手裡拿了些新鮮食物。沈清弦起身,顧見深放下托盤道:“小心著涼。”沈清弦道:“沒事。”顧見深說:“我幫你擦乾身體。”沈清弦彎著眼睛笑道:“嗯!”顧見深小心仔細地幫他擦拭著,兩人剛剛纏綿過,雪白的聖精靈脆弱又敏感,還殘留著美麗的痕跡,顧見深的手滾燙還帶著厚繭,這般碰了下,兩人都心癢癢的。根本沒擦乾,顧見深便將人托起來,抵在了旁邊的柱子上。沈清弦順從得很,根本不抗拒,任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