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蔣紹英的故事,祁莫期的心情非常複雜,似感歎又似驚詫(末日之無限城醒來的米丫內容)。故事裡的蔣紹英讓他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熟悉感,他就像是另一個自己(末日之無限城醒來的米丫內容)。隻是,蔣紹英的瘋狂因精神不穩定而****出來,而他,直到如今,都將自己偽裝得很好。同時,他心中慶幸不已,慶幸自己控製住了心中的怪物,否則必定會像蔣紹英一樣失去璿璿。當然,對於蔣紹英,他不可避免地有些嫉妒,因為他參與了他沒有參與的璿璿的人生。千璿可能不明白,蔣紹英為什麼要那樣做,那樣喪心病狂地想要殺光她的親人。祁莫期卻能猜出個大概,蔣紹英的瘋狂,並不是千璿以為的因為被她那句話傷了心後的自暴自棄。在祁莫期看來,蔣紹英隻是到了極限,常年壓抑之下的爆發,瘋狂而病態。當然,蔣紹英的精神出現問題也是很大的原因,否則,像他那樣頭腦一流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偽裝的必要性。同樣,祁莫期也看了出來,蔣紹英對千璿的感情,那種近乎病態的感情,摻雜著親情、友情和愛情的熱烈的感情。對蔣紹英來說,千璿就是他的全世界,或者說是活著的意義。所以,蔣紹英那般瘋狂地想要將千璿身邊的所有人都殺死,然後獨占她。不過……他的心理之所以那般執拗偏執,是因為童年和少年的孤獨寂寞,是因為生無所戀,找不到活著的目標和意義,所以肆意無畏,他很好奇。蔣紹英又是因為什麼,畢竟,當時他的身邊有千璿陪著,比他幸運不知道多少倍。想到這裡,祁莫期不由心裡泛酸。“蔣紹英被押送走後,蔣家有什麼變動嗎?”祁莫期摩擦著拇指和食指問道。千璿一愣,隨即想了一會,遲疑道:“似乎是蔣禦國的那個繼妻被軟禁了,聽說是因為痛失愛子而神智混亂,瘋了。為了防止她傷人。”祁莫期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看來,問題出在這裡。“你怕蔣紹英?”祁莫期有些忐忑地問,他沒有忘記千璿之前那聲嘶啞的“魔鬼”(末日之無限城章節)。千璿一愣,頓了頓,才低低地道:“我不知道……”她深吸了口氣,開口道:“我覺得非常混亂。記憶中,他還是那個夏花般美好的少年,擁有這個世上最純粹乾淨的笑容和清澈無垢的眼神。可後來他做出的那些事,卻告訴我,他是那樣的喪心病狂,甚至想要殺光我的親人。而他這次又對祝二哥做出這樣的事情……”祁莫期的臉色猛地沉了下去。“夏花般美好”、“世上最純粹乾淨的笑容和清澈無垢的眼神”,這是何等美好的形容?他的記憶中,璿璿從來都沒有對他這般讚歎過。一時間,蔣紹英的他心中的威脅感蹭蹭蹭地升到了最高。讓他暗自發誓要將對方踩到地底。心中的思緒千回百轉,祁莫期麵上卻仍舊不動聲色。伸手揉了揉千璿的腦袋,溫柔道:“好了。你快去看看米丫吧,她說不定已經醒了。”趕緊忘了那什麼蔣紹英。聞言,千璿眼睛一亮,顧不上其他,衝出了房間往醫療室跑去。祁莫期微微一笑,起身跟在了她身後。還沒走進米丫的病房,就聽到裡麵傳來的歡聲笑語,千璿心裡一喜,顧不上原本站在病房門口,見到她後像兔子一般逃走的秦綿綿,推門走了進去。“米丫——”看到靠坐在軟枕上,正溫柔微笑的米丫,千璿驚喜地喊道。米丫身形一頓,抬頭驚喜道:“千璿——”雖然已經聽幾個同伴說了是千璿救的他們,但親眼看到久違的好友,她還是忍不住心情激動。“上官,你們現在坐輪椅沒關係嗎?”坐到米丫床沿,千璿才注意到一旁一排坐在輪椅上的上官玉三人。阿狸笑得燦爛,擺了擺手道:“沒事啦,我現在感覺好極了!”說著,還揮了揮沒什麼力道的拳頭(末日之無限城醒來的米丫內容)。千璿也不理他,轉頭看向一臉柔和的米丫。仍舊是和以前一樣蓬鬆的短發,小巧秀氣的瓜子臉,顧盼有神的丹鳳眼,看著有些削瘦,精神卻尚好。“米丫,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看她臉上的氣色還好,千璿才語調輕鬆地問道。米丫伸手握住她的手,輕柔道:“沒事啦,這次要謝謝你了,要不然我這條命都……”“說什麼呢?”千璿打斷她的話,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當年你背著重傷的我從硝煙中逃回來的時候,我可沒和你這麼客氣。”米丫嘴角微微上翹,豔麗的丹鳳眼微微上挑,嬉笑道:“我也就是說說,你還真想我對你感恩戴德啊?想得美!”這一刻,似時光沒有轉移,他們又回到了那段並肩作戰、生死與共的歲月。那時,他們同吃同住,接受一樣的訓練,在同一個泥沼地裡爬滾,在休息時互相為對方擦澡按摩。他們互相交托後輩,在槍林彈雨中穿梭來去,有歡笑有負傷有痛苦有悲傷有不甘……那般辛苦艱難驚心膽寒的歲月,如今想來,卻因為有彼此的存在而如佳釀般回味綿長。“怎麼樣,你的腿還疼嗎?”看著米丫下半身的凹陷,千璿不由皺起了眉頭。米丫一臉不在意,擺手道:“早就已經結疤了,哪還會疼啊?”千璿有些心疼地道:“等到治療時,又有一場罪要遭。”肢體再生,生長的疼痛又哪是一點半點的疼痛。米丫卻是眼睛一亮,抬起下巴道:“也不看看我是誰,像我們這樣,什麼罪沒遭過?還會懼怕這麼點疼痛?能夠再次擁有****,我就已經歡喜不已了,哪還會在乎那些。倒是你,快點突破七階啊,我可就等著了。”千璿有些赧然,吸了吸鼻子,嘟囔道:“知道啦~”從今天晚上就開始努力吧(末日之無限城章節)。“小璿璿,跟你說哦,今天阿狸哥哥測出了頂尖的水屬性鬥氣天賦哦,厲害吧~”阿狸一臉喜不自勝地道。“真的!?”千璿一臉驚喜。要不知道頂尖的天賦可是不多見。阿狸連連點頭,得意道:“等阿狸哥哥我修煉有成後,就不用像以前那樣憋屈地又藏又躲了,到時候,不管多少一種,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彆看他身形瘦小,在末世前,他可是非常出色的偵察兵,各種素質都是拔尖的。不要以為偵察兵戰鬥力就低,要真的實力低下,又怎能在敵軍的防備下奪取情報的同時全身而退?而他的戰鬥力,在戰友中也是能夠排前五的。末世的半年來,隻能躲而不能打的日子,可把他憋壞了。這會,彆提有多興奮得意了。“那上官和牧遠呢?”千璿看向剩下的兩人。“上官和我一樣是頂尖的鬥氣天賦哦,不過是風屬性。至於牧遠,他是水屬性高等的魔法天賦哦。還有還有,米丫是高等的光屬性鬥氣天賦哦。”阿狸搶先回答。千璿是真的驚喜了,她的這幾位戰友的天賦竟然都不低,不愧是從全國各地軍營中選拔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潛力那是杠杠的。“小千子,你們這裡的食物到底是哪裡來的?”想到早上吃到的那頓超乎意料的豐富早餐,上官玉疑惑地問道。之前千璿拿出那麼多水果零食,他還隻當那些事千璿省出來的私貨,是因為不把他們當外人又心疼他們臥床不起才拿出來的。可吃了早上那一頓飯後,他就不那樣認為了。要不是確定自己的記憶沒被動過手腳,他都要懷疑末世根本沒有來臨了。其實他的猜測也沒有錯,那些東西可不都是千璿從傳承之界中拿出來的私貨嗎?這裡沒有外人,千璿自然一點也沒有隱瞞地把關於傳承之界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末日之無限城醒來的米丫內容)。而在她說的過程中,祁莫期很謹慎地在病房內設置了一個結界,將聲音隔開,防止彆人偷聽。其實吧,他對於千璿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牧遠是很有意見的,不過卻沒有說出來,他可沒那麼好心讓千璿發現牧遠對她的感情。等千璿講完,饒是淡定如上官玉都睜大了眼睛,更不要說是阿狸三人了,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小千子,這事你不該告訴我們的。”過了好半晌,上官玉神情嚴肅地道。這一次,連聒噪如阿狸都沒有插話,神情凝重。他雖然長著一張說是十八歲都有人信的娃娃臉,但實際年齡可是三十二歲了,思想成熟,閱曆自然不淺,又怎會看不清事情的輕重。一旁的米丫和牧遠也同樣神色端凝,看著千璿的目光中有著不讚同,似是在責怪她不夠小心謹慎。千璿不以為意,笑道:“放心啦,我隻告訴了你們和自己族人,不會有事的。而且,簽了魔法契約,你們即使想要泄露出來,也是不可能的。”認識這麼多年,她自然知道他們的顧慮。事實上,軍團裡的人雖然不知道那些食物的來源,但多少猜得出與她有關,隻是不知道具體罷了。但因為有魔法契約在,她根本就不擔心。更何況,傳承之界也不是能夠搶奪的。“那就好。”上官玉幾人俱都鬆了口氣。不是說他們不自信,隻是不說如今那些千奇百怪的異能,就是末世前的各種詭異莫測的刑訊手段,饒是他們受過各種加強針對訓練,也不敢說能不透露一字一句。要知道,像高明的催眠一類的手段可不是人力能夠抵擋的。畢竟,千璿今天說的事實在太重要了,一絲一毫的疏忽都能讓她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