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羅拉.法莫脫下了緊身皮衣,她一如既往地不愛戴胸罩,她的**圓潤又挺拔,而且從未讓醫生在裡麵填充過甘油和矽膠,某個手藝高超且富於幻想力的雜種在她的整個胸脯上用針頭和染料作畫,那是一頭有著寬闊而緊實的肌肉,一對向著額頭的中心彎曲的大角的公牛,它在她的鎖骨中心探出丘陵般的前額,兩隻向下看的,四邊菱形的黑眼睛朝下睇視著她的**,**很美,紅褐色,很大,直立起來的模樣就像是印第安人的小指頭——牲畜的麵頰與下顎被有意省略,**的下半部分保持著奶油樣的質感與顏色,公牛漆黑而膨脹的鼻子位於**中央,鼻中掛著一隻可以伸進手指去拉拽的金環——一具還未曾發育完全的女性幼兒屍體被公牛魔鬼般地獠牙緊緊咬住,她的頭歪著,手臂無力地垂在身側,從金環下麵伸出光潔的兩條腿,腳尖伸進了她肚臍眼。她和她的經紀人在床上享受了酒、藥物和巧克力奶油蛋糕,他們互相舔抿,懶洋洋地撫摸對方,並不急著進入正題,要等藥物真正起作用了,他們才開始zuo愛。費羅拉的經濟人的**並不強烈,即便有著藥物的幫助,他在床上的表現也會讓很多女性興味索然,但他還是個好人兒,費羅拉.法莫在心裡說。費羅拉.法莫屬於少女的那部分消失的要比其他女孩早得多(這點她從未對父母坦承過),在那之後,像是擋在她身前的什麼東西被撤除了,她看見了數不清的男人,他們也看見了她——他們的年齡介於十六歲到六十歲之間,出身不同,性情迥異——俊美的,醜陋的,溫柔的。粗暴的,虛弱的,健壯的,富有的。一文不值的,有體臭的,和渾身散發著高檔香水味兒的……她隨心所欲地和他們跳舞,喝酒,用餐,散步,度假和上床,費羅拉是個溫柔和有耐心的女孩,她獲得了很多稱讚。一個卑微無用的男人在接近她的時候謊稱自己是個探子,在格列格力的麾下工作。就是那個一手捧出了塞壬的格列格力,為他發掘尚且不為人所知的好苗子——他並不知道,隻要費羅拉心情好,就算他隻是個流浪漢,她也會願意和他春風一度的——謊言很快就被戳穿了。但費羅拉有了個新想法,她離家出走,穿過近十個大區,在格列格力的大宅周遭走來走去,想要見他一麵。這當然是不可能的,為了謀生計,她在一家酒館乾活。一個真正的探子找到了她,在和她睡了一覺後把她推薦給了自己的老板,她又和那個老板睡覺,他開恩聽她唱了首歌兒,她得到了一個機會,然後她又和很多人上床。助理,雜務,經紀人,導演,製片人。還有化妝師,攝像師,燈光師,伴舞,伴奏……等等等等,隻要他們甚至於她們有興趣——頻繁的程度讓費羅拉這樣的女人都有點兒力不從心——剛入行的新人是很累的,她的經紀人這樣說。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奇特的癖好。一個副導演讓她chi裸地穿上一件紅圍裙,而他則同樣隻帶著一副狗耳朵頭箍,赤條條地在房間裡圍著她奔跑,汪汪亂叫;一個場外顧問,他是個老教授,衣冠楚楚,彬彬有禮,他沒有和她zuo愛,而是把她橫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扒下她的褲子,用手掌和隨身攜帶的木尺打她的屁股;一個化妝師,把自己剃的光溜溜的,戴上橡膠做的假**和肚子冒充一個孕婦和她zuo愛,快到**的時候他大聲呻吟,突然拉開假肚子上的拉鏈,從裡麵掏出一個福爾馬林玻璃罐裝的嬰兒標本!那次可真是把她嚇了夠嗆。最讓費羅拉不安的是,這裡麵有很多人都是受nue狂或是施nue狂,費羅拉對如何抽彆人耳光,鞭子,勒住他/她的脖子毫無興趣,更不希望有這樣的事情降臨到自己身上。“費羅拉,”經紀人說:“接下來的兩天裡你最好能節製一下——我是說,彆在身上留什麼痕跡,我給你弄到了一張珍貴的請柬——一個高雅的,充滿活力的私人聚會……”費羅拉露出了個猶豫的神色:她遲疑了一會,拉起亞麻床單裹在身上,走進了浴室。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經紀人有點擔心地瞧著她:“怎麼啦?”他說:“你看上去有點不太高興。”“呃,那個……”費羅拉不太好意思地說:“我有可能沒法子去了?”經紀人一下子伸長了脖子,他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我正準備和您談談這件事情,”費羅拉禮貌地說,經紀人的脖子後麵直冒涼氣:“我不準備繼續乾下去了……”“彆告訴我你想要回去上大學!”“不,”費羅拉聳聳肩膀:“我準備回去結婚。”“結婚!”經濟人尖叫道:“我們上個月還在討論你的新名字該用耶達(善於歌唱的人)還是艾米麗(有著圓潤嗓音的人)!”費羅拉抓了抓頭發:“我就是在那天碰上他的。”“他是誰!?一個皮條客?一個癮君子!還是個吉他手?”“一個警察。”“一個警察,哈,一個警察。”經紀人嘲笑道——但正如費羅拉說的,他還算得上是個好人,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說出什麼過火的話來。他坐在床上,定了定心:“你知道放棄這個機會,你就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嗎?我不會再要你的,彆人也不會——就算是大明星,親愛的,看看塞壬,她消失了多久?但人們已經漸漸地把她忘記了——這兒有太多的好東西了,沒有什麼是必不可缺的——你走了,就隻能回家繼續做你的凡夫俗子,沒人會注意你,也沒人會關心你,若乾年後,你身體發福,皮膚油膩,頭發蓬亂,穿著件鬆鬆垮垮的t恤在超市裡麵整理貨物或在酒館的地窖裡彎著腰連著八小時搬運啤酒箱的時候,你會後悔的,費羅拉,你會後悔莫及。”柔和的白光從遮住窗戶的百葉窗簾的縫隙間漫入房間,照亮了空中飄浮著的,產生於藥物的藍色煙霧。“我想我不會的,”費羅拉說:“對不起,不過我也許早點和你說,我——不想再繼續過這種生活了——我是說,今天和這個人睡覺,明天和那個人睡覺……我不想被強迫著乾這種事兒,它讓我變得像個娼妓。”“那又怎麼樣呢?”經紀人說:“你不是也很喜歡這碼子事嗎?”“我這是一種病,他和我這樣說的,他在以前的一樁強暴案裡有碰到過和我一樣的人,”費羅拉認真地說:“他說,我很有可能是顳葉病變,或是用了太多的藥物才會這樣,隻要我戒掉藥物,再去做個檢查,治療,我就不會總是想著和男人睡覺了。”“彆這樣,費羅拉。”經紀人勸說道:“一個月,三十天,你真的了解那個男人嗎?他是不是隻是和你說著玩玩的?警察並不都是好人,你該知道的,他也許會是個暴力狂,沙文主義狗,也有可能是個tong性戀,一個戀tong癖。”他肯定有什麼地方不正常,不然他怎麼會看上費羅拉.法莫呢?“我很抱歉,”費羅拉轉了轉手上的戒指,給他看上麵的鑽石,“我們已經訂婚了。我還和他的父母一起吃了飯。”經紀人垂頭喪氣的坐在床邊,小老頭看上去比他肚腩下麵的那活兒還要無精打采。“那周末的聚會呢?”“我不能參加,”費羅拉說:“我答應他不再和彆的男人上床了。”“你剛才還在和我zuo愛呢。”經紀人反駁道。“哦,”費羅拉說:“這隻是一個告彆,親愛的,你是個好人。”“那就多告彆一次吧,”經濟人哀求道:“你不知道,費羅拉,這次的請柬是專門給你的,一個小男孩,他迷上你了,他很想見見你,費羅拉,他就和你弟弟一樣大,沒有任何不良嗜好——那是個小型聚會,頂多五六個人,喝點酒,跳個舞,安慰一下小朋友,我送你去,再送你回來,短暫的一晚,我發誓沒人會說出去的。”費羅拉吹了口氣。“求你,”經紀人說:“那個小男孩的叔叔和格列格裡關係很不錯——你知道,格列格裡就是我們的王。”費羅拉的眼睛看向天花板,搖了搖頭。她抓起一邊的衣服,先穿上小得可憐的內褲,再套上連體緊身皮衣,左腳,右腳,用力往上拉,最難過去的地方得屬臀部,她的臀部飽滿而結實,隻穿著一件襯衣的經紀人來幫她的忙,他的頭在她的**下晃動,費羅拉略微低頭就能看見他的發際線——令人無比傷感的發際線。“好吧,”她說:“請柬在哪兒?”(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