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我,認識你也是緣份一場。”徐馳笑了笑,然後又看了看其他房間,這一層全是實驗室,並沒有像樓上那樣還有武器室。這些東西,徐馳都用不上,也就沒有了多少興趣。回到樓上之後,徐馳果然聽到了隱隱的槍聲,便推開了門。“喲呼!”陳博弈並沒有聽到徐馳進來,而是興奮的吹著槍,因為他剛剛打了幾百發,正在爽頭上。徐馳也沒有料到,這裡還真有一個射擊室。不過也好,有時候可以下來練練槍,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怎麼樣,要不要玩幾局?”陳博弈晃了晃手中的槍,很想和徐馳比試一番。“算了,我比不過你。”徐馳雖然經過突擊訓練,可陳博弈卻是正經的軍人出身,徐馳天份再高也不可能超過他。“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陳博弈得意的笑了笑,又開了一槍,命中紅星。就這樣,王鋒就在徐馳家裡住了下來,一住就是三個月。這三個月來,第七局的確沒有給徐馳派任何任務,倒是陳博弈出去了三次。不過徐馳,用不了多久,或許就會有自己的任務了,所以他特彆珍惜和蘇婉在一起的時光。果然,徐馳猜得不錯,又過了二十四天,他接到了一個任務,要他和陳博弈一起去趟金陵,去查一個十分詭異的命案。………………半個月前的一天晚上,金陵郊外突然被一聲淒厲的叫聲打破了平靜。可惜,那裡空無一人,所以並沒有人知曉那裡發生了什麼。靜靜的夜,清冷的月光高高的掛在天上。荒外的野地地雜草叢生,除了夜行的動物們,隻有草叢裡還發著‘沙沙’的聲音,以宣示夜晚並不那麼平靜。在月色之下,幾個黑影正摸著前進,一半刻的功夫,那些人來到一個高高凸起的小山丘上麵,有幾個人拿著夜視儀觀察著四周。“小北風,你們趕緊動吧。”其中一個用著濃濃的陝北腔輕喝了一句,嘴解還掛著淡淡的笑意。“**的。你天媽的水,沒人就沒人,給爺整什麼暗話。”另外一個操著地道的東北話的男人罵了一句。“你嘴上能積點德嗎,是不是整個東北都像這樣的,沒點素質。”另外一個明顯是南方人,有些不滿的說了一句。他實在是受不了東北人動不動就是操啊,逼啊的。“都收聲,乾活。”其中一個身體乾瘦的男人踹了一腳身形巨大的東北漢子,顯然他對於滿口炮嘴又是臟話的東北人也不太滿意。有了這個聲音,所有人似乎都不敢說話了,埋頭揮舞著手中的工具,一時間泥土翻飛。大約過了半小時,那個東北漢子停了下來,正準備掏出煙來抽時發現之前踹他的那個男人正站在上邊,立馬又把煙塞了回去,有些擔心道:“土爺,晚上不會走空吧?”“不會,這裡肯定有貨。”陝北男人嘟喃了一句,依舊奮力的往外刨土。“你們就放心吧,我土爺何時有打過眼,保準晚上大家都能大發一筆。”站在上麵的人有些自傲的笑笑。從他出師以來,就沒有看走眼過,在他們這一行的確有自傲的資本。上頭男人話音一落,底下就有人興奮的喊道:“有了,挖到穹頂了,大墓啊。”“動作麻利點。”頂上的那個男人看了看手中的手表,然後退了幾步,又蹲在草叢裡舉起了夜視儀,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一呼間的功夫,底下的幾個人快速的爬了上來,然後其中一個拿著長形的東西不停的往那深坑裡撞。“嘩啦!”隨著一陣聲音傳來,所有人都叫了一聲‘yes’。“過十分鐘,準備下去撈財。”土爺交待了一句,然後掏出了一根煙點上。往常,他盜墓的時候從來不抽煙,因為那樣可能會暴露自己的位置。不過今天,他總感覺心很不安,所以想抽一根排解排解。十分鐘後,有四個人鑽進了那盜洞,隻有土爺一個人留在外麵。“應該不會出事吧。”土爺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變得更加的警惕起來。“情況如何,有粽子嗎?”土爺還是不放心,用對講機問了一句。“土爺,發了,這次真發了,好多瓷器啊。”南方人的聲音從對講機裡頭傳來,土爺能感覺到他非常的激動。“粽子,看看有沒有粽子,有就拍下來。”土爺發現自從他們下去之後自己的內心就越發的不安了,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所以他感覺晚上可能會出事。可是,要讓他現在就走,顯然也不可能。因為,他再不撈不筆大錢,債主就要弄死他婆娘和孩子了。“發你媽逼,沒看那邊個大粽子啊!”東北大漢罵了一句,聲音如同悶雷一般,嚇了周圍人一跳。不過,當他們順著東北雙漢的手電光看去時,更是嚇了一跳。隻見一個道士模樣的人正不停的晃著身子,儘管是背對著他們,但也把他們的膽給嚇破了。“粽粽粽,土,土爺,有粽子啊!”南方人嚇的嘴唇發白,哆哆嗦嗦的向在外麵的土爺彙報情況。“先彆上蹄子,給我拍下來,知道嗎,拍下來。老美要出大價錢買這玩意的錄像。”土爺一臉的激動,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粽子。以前,他是千求萬求也不願意在盜鬥的時候遇到粽子,現在巴不得多來幾個。“土,土爺說,說大家先彆上,先,先拍下來。”南方人慌慌張張的拿出了相機,準備將這個粽子拍下來。雖然他入行已經三年了,也盜過五六個墓,可是還是頭一回遇到傳說中的粽子,不害怕是假的。哪怕‘前輩’們已經和他說過n次對付粽子的辦法了,可聽彆人說是一回事,自己親身經又是另外一回事。“媽逼的,該死的美國佬,這不是要害死老子嗎?”東北大漢趕緊掏出一個黑驢蹄子,蹄子上麵綁著一根線繩,他正不停的倫著那蹄子,就等著那邊拍好之後立馬往那粽子身上招呼。“沒了,怎麼沒了?”南方人一掏出相機對準那‘道人’時,就發現對方消失不見了。“我操,見鬼了吧,剛剛還在的。”東北大漢往後退了幾步,顯然也被剛才這詭異的一幕給嚇住了。因為那些前輩和他說過,粽子的動作都非常非常慢,隻要穩住心態兩三下就能搞翻它們。“走,快走,事情不對勁。”一直沉默的一個身形隻有一米五的男人突然大叫了聲,然後往後跑去。可是他還沒有跑兩步,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讓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似乎是屬於那個東北大漢的。矮個男見勢不妙一個箭步朝著吊下來的繩子飛撲了過去,想要離開墓室。可惜,他的動作已經太晚了。他抓住繩子的一刻,就感覺有東西纏上了自己的雙腿,然後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往後一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矮個男奮力的撕吼著,似乎想起了外麵還有一個人,便大聲叫喊道:“土爺救我,救我啊。”“怎麼回事?”土爺聽到了底下的慘叫聲,立馬趴在那洞口看了一眼。突然間,他感覺底下有一股風撲麵而來,還沒有等他做出反應,就感覺頭頂突然被人敲了一下,然後便失去了失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土爺終於恢複了意識,不過當他睜開眼之後發現什麼也看不見,連救命都喊不起來。因為,他感覺自己被人埋在了土裡。他的鼻子上似乎插著一根管子,所以還能吸呼。不過,如果不能從這土裡出去,用不了多久他也會死掉。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土爺感覺到絕望了。他現在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不安了,原來是有生命危險。他敢肯定,那墓底的肯定不是什麼粽子,而是一個人。粽子可不會把人埋進土裡麵,它們隻會咬爛你的脖子。他努力的用著鼻子發出‘救命’的鼻音,希望有人能夠聽到。可惜,這大半夜的那裡有什麼人來,哪怕是白天也極少有人來這邊,隻有周圍的一些住戶在周邊這裡有幾個菜棚。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土爺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流失,而且他還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什麼東西在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已經隻有一些微弱的意識了,這個時候他感覺有東西從自己的身體裡破肉而出,那種劇烈的痛感覺讓他恢複了一些神智,不停的妞動著身子,做著最後的掙紮。可是,越掙紮,那些東西破肉而出的速度就越快。最終,他無力掙紮,隻有默默的承受著痛苦。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有兩個農民過來大棚收菜時發現不遠處的一個平地上出現了一片白色的東西,出於好奇他們便朝著那邊走去。“這些是猴頭菌吧?”其中一個老農蹲了下來,然後摘下了一其中一個拳頭大小的白色菌種。“這玩意怎麼有刺?”那名摘著外形酷似猴頭菌的老農連忙將東西往地上一扔,捂住了自己的手。當他想離開這裡時,突然被什麼絆了一下。“手,有,有,人,人手。”另一個老農驚叫起來,因為他看到一隻完整的手被埋在土裡頭。於是,兩個驚魂未定的老農就報了警,很快就有大批的警察趕到了這裡。當他們撥開土時,就看到土裡平平整整的擺著五具屍體,每一具屍體上都長滿了白色的菌類。而且,他們的身體被三道繩子固定著,三條繩子兩端都綁在木樁上,然後木樁被人釘進了土裡將近一米多深。所以,他們就算再怎麼掙紮,也不可能把身上不到10cm厚的泥土給弄開。何況,他們身體被種下了某種特彆的菌類,就算是從土裡逃出來,也難逃一死。有著如此怪異的死亡情況,所以當地警方立馬就通知了第七局的人。於是,第七局就派了徐馳和陳博弈兩個趕到了這裡。他們倆到現場時,已經是下午的四點多了。“徐馳,你以前見過這樣的死法嗎?”陳博弈看到那五具屍體的時候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加入第七局也有一段時間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屍體。“沒有,這應該是什麼心理變態的人才能做的出來。”徐馳蹲下去準備摘一顆酷似猴頭菌的菌類來看看,因為人體還沒有腐爛,是不太可能‘種’出菇來的,隻有一些特彆的菌種才可以做到。“小心,上麵有刺。”在場的一個法醫提醒了一句,因為在此之前他也被紮過,所以不想徐馳再犯同樣的錯誤。“有刺?”徐馳停下了動作,站了起來。有刺的菌,他還是頭一回聽說。“知道這些是什麼嗎?”徐馳指了指那片白色的菌類。“暫時還不清楚,不過已經有人將其中一些樣品送給有關人員鑒定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那名法醫知道麵前的這兩個人是來自於特彆部門,所以有問必答。“那就好。對了,這些人的身份和死因確定沒有?”徐馳剛到的時候就用靈眼看過,但沒有看出什麼東西來。所以,便想先了解了解這些人的身份。“都是盜墓賊,被通緝好幾年了。”法醫如實的回答,因為他們下午就將這幾個人的身份確定了,也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盜墓團夥的人,而且一次性栽在這裡了。“盜墓賊?”徐馳皺了皺眉,有些怪異。難不成,這些人因為分臟不均起了內哄,所以有人將這幾個都乾掉了,然後獨吞了財物?“是啊,不過他們並不是死在自己人手裡。我們查過,這幾個人就是一個團夥,而且出臟的話也隻有他們的老大也就是人兒土爺的人接觸的。這一次出來,他們明顯是來盜墓的,不可能是內哄。”法醫似乎看出了徐馳的想法,一邊解釋著。“不是死於自己人手中,那會是死在什麼人手裡?”陳博弈也追問了一句。如果我們知道,還會叫你們來嗎?那名法醫看了一眼徐馳和陳博弈,心裡排腹了一句。“算了,你們先把屍體弄回去解剖吧,我們在這裡找找其他線索。”之所以會把屍體留在這裡,就是為了等徐馳和陳博弈過來,現在他們已經看過來,也就可以讓他們將屍體運回去做進一步的檢查了。“好的,那你們注意點彆破壞現場。”法醫總感覺這兩個人有些不太靠譜,所以交待了一句。徐馳點了點凍,並沒有說話。過一會,就有幾個警察過來,然後將屍體給運走了。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徐馳才問向陳博弈道:“這事你怎麼看?”“什麼怎麼看,我沒看出什麼來,你呢?”陳博弈之前接到通知的時候還以為是什麼靈異事件,不過到了現場看一看,隻是一件普通的凶殺案。這種案子,可不他們擅長的事情,所以現在他還是一頭霧水。“我也沒看出什麼,不過這幾個人既然是盜墓賊,想來應該是來乾活的。隻要找到那個墓,說不定我們就有發現。”徐馳感覺,這不像是一個簡單的凶殺案。至少,常人乾不出這樣的事情來。“也對,這事你在行,你先找找。”陳博弈笑了笑,這事徐馳乾起來肯定比自己強多了。風水上麵,陳博弈還是半桶水都不到,除非是他現在就站在墓上麵,才能感覺的出來。“你個懶鬼。”徐馳笑了笑,然後開啟靈眼望風水。看了一會,徐馳已經有了答案。“西北方,大約三千米。”徐馳指了指那邊,因為那邊地氣衝天,定有大墓。“行啊,這麼快就有結果了。”陳博弈堅起了大拇指,然後兩個人便朝著徐馳所說的那個方位走去。當他們走到那裡的時候,果然發現有墓,而且還有人打了盜洞。“這裡應該就是他們的目的了吧,而且還進去過。隻是不知道,究竟是誰把他們殺了,還將屍體弄到了那邊,似乎有意讓人發發啊。”如果屍體留在這附近,根本就沒有過來,隻要時間一久,就很難發現地下還埋著人。“應該是,這裡還留著一些工具,土也像是翻過不久的,應該是他們搞的。”陳博弈查看了一下,發現了不少痕跡。“先下去看看吧,興許會有什麼發現。”徐馳檢查了一下繩子,發現它依舊很牢固,便想先下去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也好,反正我們是來查這個案子的,希望能早一點了解好回去。不然,你老婆可就要被人拐走了。”陳博弈打趣的說了一句,然後搶先一步順著那繩子滑了下去。徐馳緊跟其後,也進了古墓。進去之後,他們就聞到了一股臭味,像是屍體腐爛的味道。“難不成,這裡還有屍體?”徐馳打開了手電,心中有些擔心。“不會吧,對方花了那麼多心思把那些人弄到那邊,不可能還在這裡留一些吧。”陳博弈不太相信,雖然那味道的確很像,但是沒有看到之前都不能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