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為手中的月影劍,還是因為那黑熊的原因,讓他的身體失控了。相比於徐馳的失控,黑熊也沒有好受到哪裡去。原本,它隻是想擋下徐馳的一劍,可是哪裡料到事情竟然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似乎被一股無形的神秘力量能控製了,身體如樹一樣牢牢的固定在那裡,想要逃都不可能了。徐馳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的月影劍離黑熊的胸口也越越近。慢慢的,他有一絲感悟。在《七曜劍訣》之中有類似的劍式,之前徐馳一直不能領會,可是現在他有了一絲明悟。手中的月影劍突然一顫,一股白光就散發了出來,好像在水麵投下一塊小徐子一樣,讓整個湖麵都蕩了起來。徐馳的手也跟著一扭,感覺手中充滿了力量,便用力往前一刺。“撲哧”斷劍沒入了黑熊的身體之中,傳來的聲音讓徐馳心中大定。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辦到了,雖然不是借用自己的力量,可是這個結果已經讓他滿意了。一旁的上官無影也鬆了一口氣,如果徐馳敗了,所有人都要交待在這裡了。徐馳的身子穩穩的落回了地麵,而那隻黑熊靠著牆的身體一點點的滑落下來,顯然沒有了氣息。“徐馳,取其熊心與熊膽,有妙用。”這隻妖熊不是上官無影殺的,戰利品自然就屬於徐馳了。他之所以出言提醒,是怕徐馳錯過收取這些東西最好的時機。徐馳點了點頭,手按在月影劍上,給黑熊來了一個開膛,將它的心臟跟膽都取了下來。就在這時,徐馳腦海裡卻傳來了邪屠的聲音:“小子,把它腹中的一枚黃丹取出來,我有用。”徐馳順著摸下去,果然有一顆雞蛋般大小的東西。隻是他有些疑惑這東西有什麼,為什麼邪屠突然蘇醒之後就點名要那個玩意。還沒有等徐馳細看,那枚原本堅硬的東西突然軟了下去,化成了一團水鑽進了徐馳的身體之中。但是徐馳並沒有擔心,因為他知道這是邪屠搞出來。處理完妖熊的屍體之後,徐馳便走過去扶上官無影,想要離開這裡。“等等,那邊有個徐室,是那妖物收集的東西,我們去看看有什麼。”上官無影雖是正人君子,可是麵對這種意外之財,他也不會拒絕。徐馳一聽,心頭一喜。想來,那些應該不是什麼俗物,不然成了精怪的黑熊也不會收集了。“喂,你們兩真的殺了那黑貨?”冷遠在洛梨的攙扶之下,走了過來,驚詫的看著徐馳跟上官無影。徐馳點了點頭,指著遠處的熊妖的屍體。洛梨看到那具屍體,淚水就掉了下來,扔下冷遠衝到熊妖的麵前,揮舞著劍胎,怒罵道:“叫你把我脫光,叫你用鞭子抽我,叫你把我脫光,叫你……”看著不停揮舞著劍胎,把屍體砸成肉泥的洛梨,冷遠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道:“原來你沒有被那黑貨給……”“當然沒有,你閉嘴。”洛梨雖然憤怒,可是聽到冷遠的話還是回來頭來瞪了一眼他,然後接著剛才的動作。徐馳與上官無影對視了一眼,顯然他們先前都想錯了,原以為洛梨被糟蹋了,其實隻是被人扒光衣服抽打。扶著上官無影接著往前走,就被冷遠一把拉住道:“喂,你們可彆想把我扔下跟那個暴力女在一起,我可不想像成肉泥。”徐馳無奈的笑了笑,同樣架起了冷遠,三人慢慢的朝著不遠處的徐室走去。還沒有走到徐室的門口,就能看到一絲華光透出來。冷遠突然直起身來,大叫一聲:“法寶,然後就朝著那徐室奔去。”上官無影看了一眼箭步如飛的冷遠,驚道:“他不是受傷了嗎?”徐馳點了點頭,不由一笑。“哎喲,痛死我了。”冷遠的慘叫聲讓徐馳跟上官無影頓時就笑了,忙朝著那邊走去。隻見徐室之有一個徐台,徐台之上擺著幾件東西。其中一樣是鞭子,泛著淡淡的綠光,看上去便不像什麼俗物。除了那鞭子之外,還有一根黑漆漆的東西,看起來與黑熊的武器有些相似。再來,就是一把長劍,上麵泛著淡淡的青光,品級不低。而冷遠手中握著一個小鼓,外形與凡間小孩子玩的相差並不大,除了上麵泛著淡淡的黃光之外。“這是我的了,這動魂鼓是我的了。”冷遠握著那小鼓,激動的說道。“動魂鼓?”上官無影有些差異的看了一眼冷遠。冷遠哈哈一笑,說道:“不錯,正是動魂鼓,這件法寶品級不低,應該是什麼高人煉製的。有了這玩意,以後道爺我就不怕了。”徐馳也大為好奇,便問道:“動魂鼓有什麼作用嗎?”冷遠嘿嘿一笑,道:“你試試。”說著,他便搖了搖手中的小鼓。就在這時,徐馳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自己的腦袋之中,攪得自己天昏地暗,頭痛欲裂。“怎麼樣,滋味不錯吧?”冷遠無比寶貝的摸了摸動魂鼓,將它收入了懷中,然後看著台上的另外三樣東西。“唔,剛好四件,餘下的你們的了,至於你們怎麼選擇我就不管了。”說著,冷遠看了一眼剛走進來的洛梨。“我要那鞭子。”洛梨就是被那妖熊用這鞭子抽的,所以她了解鞭子的作用,便直接開口了。被選走了兩件,就餘下一把法劍跟黑漆漆的短棍了。劍,徐馳沒有什麼想法,所以就把短棍拿了起來。既然能妖熊能看中,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徐馳,好眼光,這是九辰木,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僅有九辰木,雖然九辰木作用不是很大,但是貴在稀有,肯定能換許多靈徐。”冷遠不虧是喜歡法寶的,竟然都能認出來。也許彆人拿九辰木沒用,但是徐馳不同。如果他要打造神級的血梭,九辰木必不可少。所以,他對自己的選擇十分滿意。不由的,徐馳想起了黑熊使的那根棍子,於是走了出去。上官無影剛才發動的劍式已經把自己的法劍給震壞了,所以徐台上的飛劍是最適合他的了。抓起那柄飛劍,他抹去了劍上的一些汙漬。“龍幽劍,好劍!”上官無影一抖,劍花紛飛,把冷遠的睛眼都弄得老大。“五品飛劍,我的乖乖,我虧了。”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他心裡卻沒有惋惜的感覺。因為他已經有了雀炎劍,相比之下動魂鼓對他的作用更大。沒一會的功夫,徐馳就把那妖熊使的長棍取來了,給冷遠遞了一眼神。“這應該是天星隕,你看這棍子裡頭帶著亮亮的東西。”說著,冷遠指了幾處地方。徐馳嘿嘿一笑,握緊了天星隕打造的棍子。他沒有想到,妖了一隻熊妖,竟然得到了兩樣煉製血梭的頂級材料,看來自己離擁有神級的飛行利器不會太遠了。一行人收拾一通,將地底化為了灰燼,並且將井口封去,才離開。洛梨似乎並沒有打算離去,一直跟在徐馳他們的身後。為此,冷遠曾跟徐馳打過幾次眼神,不過徐馳並沒有理會冷遠。“喂,我說你們兩個是什麼意思啊?”最後冷遠實在忍不住了,便開口問道。上官無影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但是一路沒有停歇也有些受不了,便看了看四周,指著遠處道:“我們上那休息一會吧。”徐馳點了點頭,也無視了冷遠的話。倒是洛梨瞧出了冷遠的意思,走到他的麵前有些不太高興的說道:“怎麼,你嫌棄我礙眼?”“不,不,不,哪能啊。我是想吧,我們三個大老爺們,你一個姑娘家跟著多有不便。再來你不是發生了一些事,無須回師門稟明一切嗎?”冷遠倒也不是嫌她礙眼或者礙事,隻是他要去找青憐老人,總不能隨便遇上一個人就帶上吧。“哼,我的事不用你管。”洛梨看了一眼冷遠,走到了一旁。並不是她不願意回師門,隻是這樣回去她恐怕就沒命活著了。她的師弟是一位長老的兒子,現在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卻活著。彆人會怎麼去想?看到洛梨的樣子,上官無影瞧的有些出神。倒是徐馳咳了幾聲說道:“如果姑娘願意跟著,我們也沒有異議,隻是我們三人有要事在身,且凶險無比,不願姑娘涉險罷了。”“是極,是極,徐馳說的是。我們此行要去海荒,路上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凶險之事。洛姑娘你還是儘早回去吧,有緣我們自會再聚。”冷遠咧嘴笑了笑,一副:哥哥是怕你遇險的樣子。洛梨將頭微微昂起,說道:“誰說我要一直跟著你們了,隻是這段路順道而已,到了目的地我自然會離開。”徐馳點了點頭,也沒有再理會。四人休息了一小段時間之後,便繼續趕路。一路上風平浪靜,也沒有遇到什麼事情。莫約三日之後,四人抵達了一處叫青河城的地方。“呐,你們看,我沒有騙你們吧,我的確是來青河城的。”洛梨指著城門說道,眼神之中卻有些迷茫。原本這裡是她的家,隻是已經離開了十幾年了,不知道家中還有沒有人在。她出生不久父母雙亡,由叔叔帶大,四歲之時被她的師尊看中,收入門內。“知道了你沒有騙我們,既然如此我們就此彆過了。”冷遠急著趕路,若是所到之外沒有精怪存在,一般是不會停留的。反正他們這些修道之人,一天隻要休息兩三個時辰,白天夜黑趕路也是極為平常之事。“嗯,那上官公子,徐公子,我們就有緣再聚。”洛梨完全無視了冷遠,對著上官無影跟徐馳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就進了青河城。冷遠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對著上官無影跟徐馳道:“這丫頭也真小心眼,太氣人。”“行了,明明是你一路上與人絆嘴,惹得人不開心了。像我跟無影,人家不也是客客氣氣的?”徐馳拍了拍冷遠的肩膀,又接道:“我說真不進去修整一夜,又趕路啊?”吃了幾天的野味,徐馳嘴上都淡出味兒來了,正想找個好地方解解嘴讒。冷遠嘿嘿一笑,回答道:“哪能啊,這青河城山青水秀,定是養美女的地方,小爺我今晚還想去喝點花酒解解悶呢。”“冷遠,彆怪哥不提醒你,早晚有一天你這道行都得毀在女人身上。”徐馳語重心長的說著,引得上官無影微微一笑。而那冷遠渾不在意,長歎一聲道:“哎,你不懂女人就彆在那裡嘰歪,哥告訴你,這女人吧就是修行的調劑,瓶頸的橇子。等你哪天有哥這般領悟了,你就離大道不遠了。”“我呸!”徐馳作了作鬼臉,不再去瞧冷遠這個活寶。“嗯,我看這事有譜。冷遠兄弟的大道,便是女人。他不是自稱婦女之友嘛,估計道行深了去了。”上官無影與徐馳跟冷遠混久了,自然也沾了點幽默,對著冷遠取笑道。“看看,看看,這才是我的兄弟。”說著,冷遠大笑一聲,拍了拍上官無影的肩膀,投給徐馳一個鄙視的眼神。三人在嘻笑之中,朝著那清河城走去。剛到城門,三人就被守城的兵士給擋了下來。“你們三個行跡可疑,不得入城。”這下冷遠可就不太高興了,黑著臉道:“剛才不是進去一位姑娘,怎麼也沒有見你攔下,怎麼到我們這裡就形跡可疑了?”“你瞧瞧你們的打扮,再看看你們的慫樣,八成是馬賊,行跡哪裡不可疑了?”那兵士也是耍起橫來,腰刀一抽,匪氣十足。“你……”眼看冷遠就要發作,徐馳立馬拉住了他,笑著對那人道:“不知道這位軍爺怎麼樣才能進城呢?”“好小子,夠上道。一兩,一人一兩我便放你們進去。”冷遠更怒了,喝道:“你們怎麼不去搶啊?這般收銀子,不怕我們告官嗎?”“不怕你笑話,清河城的縣令是我表舅,這裡除了他最大以外,便是小爺我了。還有,其實這一兩銀子你們不虧,我們還送你一道靈符,省得被妖物叼去沒地方哭啊。”說著,那個兵士與幾個手下就大笑起來。聞言之後,上官無影皺了皺眉。他行走凡間也有一段時間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而徐馳卻有些了然,清河城這個地方地處偏僻,山高皇帝遠的,縣令基本就是士皇帝了。隻是,他所說的妖物,是怎麼一回事?“既然入此,那就入鄉隨俗吧。”說著,徐馳用肘頂了頂冷遠,示意他彆胡來。冷遠黑著臉,看了徐馳一眼,十分不高興的道:“好,入鄉隨俗。”說著,手一抖,三銀子就落到了那兵士的腳下。這時,那幾個人就怒了,紛紛拔刀。倒是為首的那個笑了笑,說道:“乾嘛呢,跟銀子過不去是吧?”當下,那些人便收起刀來,冷臉看著徐馳三人走進城內。才走了沒多久,徐馳就笑出聲來了:“你小子行啊,障眼法有大進啊。”冷遠昂著頭,有些得意道:“不就是變些個銀子嘛,這有何難。”原來,剛才冷遠給的並不是銀子,隻是幾枚小徐頭,用了一些變化之術。對於這種人,這個辦法還是蠻解氣的。“走,喝幾杯去。”冷遠感覺還沒有解氣,準備喝幾杯,然後晚上去嚇嚇那些人,讓他們再也不敢為非作歹。剛才他留下銀子的時候,順便在他們身上留下點小玩意,方便晚上找到他們。至於冷遠心裡的這點小九九,徐馳跟上官無影顯然沒有覺察到。不然,一定會阻止他這麼做的。三人朝著一家酒樓走去,渾然沒有感覺身後有一雙眼睛都盯著他們。“哼,還說要馬上走,三個大壞蛋。”剛才盯著徐馳三人的,正是行前進城的洛梨。原本,她想出去邀請三人吃一頓,可是沒有想到剛轉身走幾步就看到徐馳他們三個在城門口被擋了下來,於是她便隱藏在暗中,看看這三人究竟有什麼打算。徐馳三人進了酒樓之後,便要了一個雅間。三人點了一些東西之後,便聽到隔壁有人說道:“你們聽說了嗎,前幾天劉員外家又出事了。”“出啥事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疑惑。“死了,死了兩個丫鬟。”先前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怒意。“不,不可能吧,那,那劉員,員外,不是交,交錢最多的,他府,府上怎麼也死人了。”第三個人的聲音響起,其疑惑的味道更濃。“是啊,我也感覺奇怪,明明劉員外在天師觀捐了那麼多錢,買了大量的法符與法器,怎麼可能會死人呢。”“也許那天師觀肯定就是騙錢的,這五個月來買了符又死的人還少嗎?”“那又有何辦法,全城的百姓不還是相信天師觀的那幾個騙子。”徐馳跟上官無影還有冷遠聽了之後皺了皺眉頭,感覺這事有蹊蹺。他們進入城內之裡,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妖氣,亦或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是他們這些修真門派弟子的習慣,每到一處有人居住的地方,都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妖孽出沒,有的話就想將其收服或是除去。兩個雅間由一道門隔開,可以相通。於是,徐馳便拉開了房門,手裡抱著一壇酒。雅間裡的四人就不太樂意了,瞪了一眼徐馳。“大位大哥,小弟請你們喝幾杯。”說著,徐馳便為他們倒滿了酒,可是卻沒有人敢喝。這倒也是,如果一個陌生人進來不由分說的給你倒酒,你估計也不會去喝。徐馳也給自己倒了一碗,喝了一大口後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看著另一個雅間的人道:“我們幾個初來此地,對那天師觀的靈符有些疑惑,想請幾位大哥解解惑,並不其他意思。”“對對對,我感覺那天師觀太不靠譜了,這靈符畫的歪歪扭扭,哪能鎮得住什麼啊。”說著冷遠就攤開一道靈符,指著上麵在他看來狗屁不是的靈符說道。“哦,沒有想到幾位也是有些眼力的人。不錯,我等也感覺那天師觀有斂財的嫌疑,隻是……”“張兄,禍從口出,我們還是上心為上。”那個被稱為張兄的人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王賢弟,我等乃是讀書之人,本有權議論此事,有何說不得。”“不錯,張兄說的對,我也感覺那靈符有些作假。彆的不說,我爺爺那一輩也是道家出身,對靈符之事我也知曉一些。那些,本就是鬼畫符,哪能稱的上靈符。”另外一個黑衣少年飲下徐馳倒的酒,正色道。“瞧瞧,像趙方這般的才配的上讀書人三個字。”麵對張某的擠兌,王某隻好咧嘴一笑,將目光投向了徐馳他們三人。“在下王鴻,不知幾位是?”“哦,我們是方仙觀的記名弟子,出來遊,恰巧路過此地,正想去拜會那天師觀的道友,切磋一下。”冷遠微微一笑,從懷裡摸出一張靈符,接著道:“這是在下所繪靈符,大家對比一二,自然知曉那天師觀所畫究竟是不是靈符。”那王鴻走了過來,恭敬的用雙手接過那張黃色的紙符,細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妙啊,妙啊,此等筆法,此等符文,才稱的上是真正的靈符。僅觀一眼,便讓人精神一震。”聽到王鴻如此誇讚,三人立馬也站了起來,互相傳看了一遍。“聚,聚神符,竟然是聚神符。”那趙方神色激動,雙手都有些顫抖了,看著手中的靈符兩眼放光。“什麼是聚神符?”王鴻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是一種能讓人精神聚集的靈符,聽我爺爺說將此符貼於身上,讓人做起事來事半功倍。”“沒有想到此地竟然有識得此符之人,妙哉,妙哉。”冷遠這張符原是修真界極為平常的符,多半門派的入門弟子所修習的其中一門本事就是畫符。“聚神符竟然有如此妙用,難怪方才讓人感覺精神一震。相比之下,那天師觀的符根本就是狗屁。”“不錯,那些玩意哪能算符,三歲小兒畫的差不多。”一群人議論了一翻,而那趙方捧著聚神符,交還到了冷遠的手中。“不知道幾位道長可否賜下靈符贈於我清河城百姓呢?”趙方眼睛看著冷遠,目光裡透著幾分敬意與期待。冷遠點了點頭,對於趙方的話感到十分的滿意。這並不是一個自私的人,他想到的是整個清河城的百姓。“這倒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我們有些好奇,這清河城是不是真的有妖物存在?”徐馳接過話來,掃了一眼眾人。其中兩個搖了搖頭,兩個點了點頭。這算什麼回答?“還是趙方來說吧。”看到自己一方達不成一至的回答,他們便將趙方推了出來。趙方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之中有人認為真的有妖物存在,但我跟王兄認為清河城裡出的怪事並不是妖物所為,而是人為。”“哦,說說你為何這麼認為?”上官無影看了一眼趙方。“是這樣的,從三年前縣令府上突然出現了一些怪事,時常有一些東西不見了。當時縣令就想啊,什麼人這般大膽,竟然敢上他那去偷東西。於是,就派了大量人手盯著。隻是沒有想到,東西還是接著丟,而且物件也越來越大,就在所有人的眼睛之下沒掉的……”開始是丟東西,後來就連縣令的小妾都不見了。慢慢的,就傳出了是妖物所為,於是縣令就下了懸賞除妖。趕巧,十日之後有兩個道士進了清河城,說他們發現此地有妖物,前來收服。於是不到一日的功夫,縣令的小妾便被尋回了。那縣令十分感激,便將懸賞的銀子分文不少的拿出來要給那兩位道長。但是那兩個道長分文不取,說是那妖物並沒有被他們殺死,隻是打傷了。為了保護清河城的百姓,他們要在此地修建道觀,保一方平安。縣令自然樂意,便用銀子給那兩位道長修建了道觀,還提名‘天師觀’。接下來的日子裡,每過幾個月就會有一些少女失蹤,失蹤之時總會留下一灘血跡,大家都以為是妖物吃了那些失蹤的少女。所以百姓就紛紛向天師觀求救,天師觀便拿出了一些靈符,說是那些靈符是用儘他們的靈力所繪,可夠防止妖物近身。可是他們靈力已耗儘,得不到靈藥的補充,不能給每人都一道符。於是那些銀人就出高價買走了那些靈符,說是給天師購買靈藥之用。果然,那些買了靈符的人家裡就沒有再出過事,於是前去購買靈符之類東西的人也越來越多。可是好景不長,半年前開始,不管你家裡有多少靈符法器,還是有少女失蹤,而天師觀的人便說那妖物已經恢複了實力,光光靈符就對付不了它,還需要一些特製的法劍之類,當然價格更高了。隻是,不論買什麼也沒有用,還是有人失蹤。聽完之後,徐馳跟冷遠還有上官無影皺了皺眉頭。修真界之中,還沒有靈符能讓妖物不得近身一說。靈符主要作用,就是輔佐修真之人對付敵手的,如果沒有修真之人真元崔動,靈符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頂多像聚靈符一樣,讓人精神集中罷了。徐馳斷定,那天師觀的人肯定是大騙子。至於有沒有妖物,這個還不好說。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得會會那些天師觀的幾騙子,讓百姓們知道他們的嘴臉,以後也不會再上當了。“這樣吧,我這位師弟與你們前去會一會那些天師觀的騙子,我跟他一起去查下有沒有妖孽作祟。”聽到徐馳稱自己師弟,冷遠就老大不爽了。不過外人在場,冷遠也不好發作,隻好給了徐馳一個:一會收拾你的眼神,然後跟著那幾人走了出去。上官無影跟徐馳離開了酒樓,四下逛來逛去。而冷遠跟與另外四位書生朝著天師觀走去,一路上還呼朋引伴。趙方、王鴻等人在清河還是很有地位跟名望的,很快就有許多人加入他的隊伍之中。落梨就混際在人群之中,他想看看冷遠他們在乾什麼,為什麼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自己才進的清河,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當的事情,可是為什麼他們三個人一進來,就有這麼大的事情呢。‘似乎是有妖物存在,你能感覺到這裡有一股淡淡的妖腥之氣嗎?‘上官無影伏在王員外家裡,指著院中低聲的說著。徐馳點了點頭,他也感覺到了這裡有妖物出現過的痕跡。‘似乎是很弱小的妖物,應該不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從直觀來看,應該是極為弱小的妖物所為,像是成型沒有多久的妖物。從妖氣來判斷,應該不是動物所化的精怪,更像植物所化。若是植物所化,應該不至於到吃人的地步吧。‘不錯,這裡頭應該有什麼玄虛,我們得好好查一查。‘上官無影也同意徐馳的看法,他也能瞧出不是什麼厲害的妖物所為。就比上次他們滅殺的黑熊而言,連它的一個指頭都頂不上。這樣的妖物,的確還是懼怕靈符的。‘走,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瞧瞧。‘先前徐馳在出來之間問過趙方,把出事地點都記下了,現在他們就要去一一查看一番,看看能有什麼收獲。徐馳跟上官無影並沒有什麼尋妖盤,而冷遠的那一個在上一次與黑熊妖相鬥之時已被對方毀去。而冷遠那邊,正與天師觀的人大吵大鬨,把官兵都引來了。‘你們還想不想天師觀的道長為我們清河城除妖了?‘開口的,正是在城門敲了冷遠銀子的那個縣令的侄子,雖然手握在刀上,卻不敢抽出來。在他的麵前,圍著三百多個百姓,而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哼,什麼狗屁道長,收了我們的銀子給我們的是什麼破符?上次不是說有了符就不會被妖物所害,為什麼我的妹妹又失蹤了?‘一個精壯的漢子手裡握著一把砍柴用的柴刀,指著那個縣令的侄子大罵。‘反了你們!‘他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指罵,嗆的一聲就抽出了腰刀,正要斬下去。而冷遠冷笑一聲,腳下一滑,出現在了那人的麵前,一手夾住了對方的腰刀,大聲道:‘怎麼,做賊心虛了?‘‘是你……‘他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先前進了城的人之一。‘不錯,正是道爺我。鄉親們,隨我進去問個究竟,不能讓我們的血汗錢養了這些騙子。‘說著,冷遠兩指一轉,那腰刀立馬斷成了兩截。頓時間,那名縣令的侄子就傻了眼了。他沒有想到,這冷遠竟然如此厲害。‘你,你們給我等著……‘說罷,他便帶著幾個手下夾著尾巴跑了。‘冷道長,這樣做沒問題吧?‘趙方與冷遠離的近,看到冷遠有如此可怕的實力,心中驚駭不已,但是又擔心一會那官差回來尋他們的麻煩。‘怕什麼,隻要將那些騙子的身份猜穿,到時他們還能怎麼樣?‘眾怒不可犯,如果他真的傻到那種地步,那冷遠倒也高興,正好借著民怒把這樣的人修理一頓。‘冷道長說的是,我們還等什麼,進去與那些騙子當麵問個清楚。‘有了冷遠這個倚仗,王鴻原本的擔心就不存在了。‘就是,就是,我們快進去,大家撞門。‘有了帶頭的,自然有跟隨的。那些百姓可不是吃素的,往日裡雖然不門事事,可是等他到他們意識到自己被騙之時,那怒火也是相當可怕的。冷遠首當其衝,抬腳一踹那門就應聲而倒了。這時,在人群之中一個女子突然掩嘴笑了笑,低聲道:‘還說我不懂規矩,難道你現在用的不是那種力量?一會我看你有什麼好解釋的,哼哼。‘不用說,這個女子便是洛梨了。跟在人群之中,她也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心中對那些天師觀的道長也是十分惱怒,竟然騙老百姓的錢,實在太可恥了。進入了天師觀之後,冷遠便瞧見三個道長盤坐在遠處的台階之上,雙眼微閉,似乎並沒有發現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在他們的身後卻站著一排十二三歲的小道士,手裡都握著一把鋼劍,瞪著進來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