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章 荒海(1 / 1)

葬屍經 馳漠 3094 字 2個月前

離開了海荒之地後,徐馳在邪屠的要求之下,在海荒之地的外圍找了一處山洞。進了小山洞之後,徐馳就用巨石把山洞口給堵上了,以防止有人或者妖物發現他藏在山洞之中。修為已經不知不覺到了辟穀期的徐馳已經可以兩三個月不吃不喝了,所以他不必要準備什麼食物,隻要有一些水就可以了。這次徐馳準備好好修練一段時間,等到邪屠修複自己的本體之時也不會被他瞧不起,做為一個強**寶的主人,壓力也是很大的。至於冷遠與上官無影怎麼樣,徐馳現在無心去理會了。他與邪屠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外界的事情一概不以理會。時間一點點過去,徐馳不知道自己在石洞裡呆了多久,他也不在意自己呆了多久。他隻想把這段時間沒有時間修練的功法儘數學會,這樣才有自保的力量。………………風輕雲淡,陽光灑在湖麵上,讓整個湖麵變得波光粼粼,好像銀海一般。在湖邊站著一個衣裳破舊的少年,旁邊蹲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狼。“撲通”一聲,少年一個猛的紮進了水裡,小狼緊跟其後,也跳到了湖中。這時,一個衣著翩翩的男人從一旁的林子裡走出來,劍眉星目,氣度不凡,身上有衣服纖塵不染。“好久沒有見到陽光了,沒有聞到新鮮的空氣了,自由的感覺真好。”那男人眯著眼睛看了看陽光,好像對自己的眼睛一點傷害都沒有似的。“徐馳,你小子洗快點,這裡可是海荒之地,我們趕緊找個好地方享受美食吧。”“這個邪屠真夠風騷的,竟然花了全部的仙元石修補了本體,還弄出一個身外化身,太浪費了。”徐馳翻了翻白眼,如果他知道花了那麼多仙元石,這個邪屠隻用來修補自己的本體,反而讓乾坤圖的品級下降的話,他打死都不會把仙元石都給邪屠。現在的邪屠,實力還不如徐馳。“來了,來了。”無奈的搓了搓身子,徐馳草草的清洗了一翻。他可是在石洞裡呆了半年,再不洗洗他都要瘋掉了。“洗個澡都的拖拖拉拉,你還想成為絕世強者,少發點白日夢吧。”邪屠抖了抖衣服,手上多出了一把扇子,悠然自得的把玩著。“還敢說我,你自己把自己弄成這樣花了半年時間,我洗個澡還不到一刻鐘。”嘴上徐馳自然不敢說,所以就在心中排腹了一番不滿。“你彆忘了你腦子裡想什麼我全知道,怎麼還敢怪我浪費了仙元石?你懂什麼,我這是給你壓力。你提升,我自然也能跟著提升。”邪屠厚著臉皮,開始教訓起徐馳,滔滔不絕,讓徐馳不得不認輸求饒,再也不敢暗地裡說什麼了。“你小子彆以為我現在很差勁,大爺我還是有許多神通的。比如眼下,我就能讓你千裡傳音符變的更強,這不就收到你們師門傳來的求救信了。”邪屠身子一變,變成了一張巨大無比的傳音符。“所有道曜門在外練的弟子,收到千裡傳音之後立馬趕到申州的申漢城,這裡發現了魔蹤,速來支援。”“咦,這不是含煙師姐的聲音嗎,我們快去。”徐馳聽出那傳音的聲音竟然是冷含煙,整個人的心都懸了起來,立馬換上衣物,朝著外麵飛奔而去。“愚不可及,不知道大爺我的身外化身有七十般變化嗎,快滾上來。”邪屠的身外化身竟然變成了柄血梭,衝著徐馳吼道。徐馳這才回過神來,跳上了邪屠所化的血梭,朝著那申州的方向飛去。邪屠就是邪屠,所化的血梭速度極快,眨眼的功夫已經飛出了數千裡,可是徐馳還是感覺不夠快,恨不得轉眼就能飛到那申漢城去見冷含煙。“急什麼,再急你也到不了申漢城,怕不怕大爺我下你不走了,哼。”邪屠受不了徐馳一個勁的崔自己快點,他已經用了最大的速度,讓天下間的修士都望塵莫及了。要知道,急速飛行可是要耗費指頭大小的仙元石的。現在邪屠手上,隻有三塊人頭大小的仙元石僅存著了,這可是邪屠的命根子,他舍不得用掉。聽到邪屠的威脅,徐馳隻好乖乖閉上嘴巴。盤坐在血梭上,摸著小雲的腦袋,心裡十分擔心冷含煙的安危。因為一般的情況下,外出練的弟子是不會用千裡傳音符向他人求救的,除非遇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他也不知道現在道曜門有多少弟子在外練,又有多少弟子趕往那申漢城。不知道自己趕到的時候,冷含煙有沒有性命危險。千裡傳音符,其實能將消息傳至萬裡之遠,隻是需要一些時間。離的近,收到消息的時間自然就短了。可是海荒之地離那申漢城至少八十萬裡,這得傳多少天能才傳到。如果不是因為邪屠,徐馳可能永遠都收不到這道求救的迅息。“臭小子,還有一天的時間大爺我就能趕到了,你有時間就用傳音符聯係試試,彆跟失了魂似的,不就一個女人嘛。”邪屠見徐馳如同木頭一樣呆坐著,不由的出聲提醒到。感覺到對方的關心,徐馳連忙取出那千裡傳音符,手掐法訣,一道道黃光就注入了千裡傳音符之中。“含煙師姐,我是徐馳,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有沒有危險?”說完之後,幾道彩光從那千裡傳音符之中激射出來,衝向了天際,消失在了徐馳的視線裡。現在,他就著千裡傳音符能得到回應,這樣他的心才能安定下來,而不是像這樣感覺到坐立不安。時間一點點過去,傳音符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徐馳握著傳音符的手都冒出汗來了。小雲感覺到徐馳的緊張,不由的往徐馳懷裡噌了噌,好像在說“你彆擔心,她不會有事的。”“希望師姐她們能平安無事,不然我一定……一定。不,師姐一定不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在徐馳的呢喃之中,他離那申漢城也越來越近了。一路急飛,終於在一天之後趕到了申漢城。可是,他並沒有感知到冷含煙等人的方位。當初,冷含煙是跟韓幽一起下山的,兩人修為都不弱,就算遇到什麼難以對付的事情,也知曉退避吧。但讓徐馳擔心的是,傳音符並沒有任何回應,好像之前收到的消息都不曾存在一樣。他在申漢城快速的轉了一圈,也沒有門派留下的標識。會不會是傳音符有誤呢?就在徐馳擔心之時,傳音符突然傳出一道迅息:申月峰北,石洞,莫下。得了消息,徐馳一刻也等不住了,打聽了一下申月峰的位置之後就踩著血梭往那裡飛去。沒一會的功夫,徐馳已經在一處幽黑的石洞裡了。“這深淵果然古怪,竟然能禁製住道法。還好仙耀鍛神訣玄妙無比,竟然能用神魂之力驅策岩石。”徐馳自言自語,將目光投在了眼前的數十塊石頭之上。原來,他進入申月峰北麵尋找石洞之時,因為一時不查,被一股邪力卷入深淵之中,經過許久才跌落實地。到了這裡他才發現,自己的真元好像被冰凍住一般,所有道法全然作廢,就連一個小小的火球都施放不出來。還好他處事沉穩,並沒有慌張。不然,就被這深淵之中的無數邪異之事給嚇蒙過去了。風起,雲現,電閃,雷動。在這深淵底下,這種異象是不該出現的。可是偏偏給人一種很自然的感覺,仿佛這裡長久以來就是這樣的。徐馳眉心處白光閃現,麵前的那些石塊正在慢慢聚合,小半會的功夫,一個三人高的石人就出現在了徐馳麵前。這,就是仙耀鍛神訣裡的密技喚物之術。比起那各門各派的禦物之術,這種喚物術讓人有一種“活”的感覺。因為,禦物之術不論再怎麼精妙,所控製的物體再怎麼靈活,都是死的。可是喚物術不同,讓人感覺經由喚物術的物體都會活過來一般。比如現在徐馳眼前的石人,就給人一種“活”的感覺,還能感覺到它很憨厚。徐馳拍了拍石人的身體,笑道:“有人來了,隨我看看去!”說著,徐馳朝著入口處走去。“師尊,這裡好生邪異!”一個少年不知怎麼的,麵紅耳赤,鼻子上還掛著些血跡。細一看,原來一個年約三十的婦人的裙子不知為何被撕了一截,露出兩條粉白的小腿暴露在空氣中。難怪這少年會受不了,換作徐馳也要大大的躁動一把。“承風,小心點,此地邪異無比,已經有同門弟子被困其中,我們要多加小心。”“是師尊。”那名叫承風的弟子不好意思的抹了抹鼻子,眼睛從那婦人身上轉開。“你們站著彆動,千萬彆動!”徐馳見二人要進來,立馬出聲。彆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邁出那個圈,一切都變了。“這位道友,你也是被邪力卷進來的嗎?”那婦人看到徐馳與一個奇怪的石人並肩站一起,有些警惕的看著徐馳。現在敵我不明,還是小心些為妙。“你想說什麼,直接點!”雖然紅宣不太高興,可是並沒有魯莽,必竟這裡的邪乎勁讓人很是不舒服,好像能影響人的心神。“一但走出了這個圈子,真元將會被禁固,所有道法無法施展。要不要進來或者出去,你們自己決定!”“道友,你說的可是真的?”承風從未聽過有這樣的地方,或者有這樣的大神通,不免有些疑惑。“你可以試試!不過,你走出了這個圈,就沒有辦法再走回去了!”徐馳說的可是大實話,他之前試了無數次,總是被一股力量給擋了回去。“那又如何,我來試試!”紅宣倒也不是不相信徐馳,隻是她看徐馳都處在圈外,而且沒有多在的凶險,故而想要試試。輕輕邁出一步,紅宣臉色大變。心中想道:他說的沒錯,果然真元被禁固了。“師尊,怎麼樣?。”承風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尊,語氣之中充滿了關心之意。想要回身,卻發現被一股力量活生生的擋下來了。“前輩,且聽我一言。”徐馳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那些膽怯一掃而空。紅宣皺了皺眉,點了點頭,答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不必忌諱!”“我想請令徒想辦法離開這裡,把這個消息傳出去,順便通報一下道曜門,說門下弟子三、冷含煙、韓幽等人被困在這深淵之中!”紅宣本來擔心,可是現在自己的真元被禁固了,如果自己的弟子也跟自己一樣邁出了圈子,豈不是連報個信的人都沒有了嗎,當下就點了點頭。但是承風卻拒絕了,大聲道:“師尊不可,萬一這人是邪道假裝,估計在此布下疑陣誘惑各大門派前來怎麼辦?”聽了自己弟子的話,紅宣身子不由的一震,感覺承風說的極有道理。徐馳沒有料到這個修為與自己不相上下的承風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也沒有生氣。他能這麼說,代表他是一個聰明人,而且能為大局而考慮。“晚輩要也是剛被吸入此地,對此深淵也不堪了解。二位能來此,想必與我一樣收到門中弟子傳音了吧。所以晚輩才出此下策,希望各大門派知道這裡,也知道這裡有多可怕。”這樣的一地方,尋常修真之人進來怕是沒有半點實力,若真遇上邪道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更可怕的是,就連邪屠那樣的存在在徐馳邁出那個圈子之後也沉寂了。紅宣思考一陣之後,將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也好,承風你出去將這裡的事通告掌門,然後你親自去趟道曜門。”“師尊……”“快去,難不成還要我趕你?”長袖一甩,有些生氣了。“好,我會想辦法離開此處,師尊你自己要保重。若你有個三長兩短,弟子我就……呸呸呸,師尊您洪福濤天,肯定會沒事的。”承風甩了自己一巴掌,然後祭出自己的飛劍,想要離開這裡。可是才飛出了三米來高,他就被一股力量給鎮壓了下來,跌倒在地。深淵到底有多大,徐馳不敢確定。至少,以他的感覺來說,至少不比上次他被抓走後關的那個山洞小。不過由於神念都無法釋放出去,根本就沒辦法查探。放在石頭人頭頂上的夜明珠發著乳白的瑩光,能照亮大約十米左右的範圍。這個範圍,對於徐馳跟紅宣來說,的確是小了點。而且,還讓他們暴露在黑暗之中,算不得明智的做法,可又不得不這麼做。難不成,黑燈瞎火的亂摸一通,然後回來時路都找不到?每走三十步,徐馳總會細心的蹲下來,拔出腰中的短劍在地上跟牆壁做上一個記號。這是一片葉子的形狀,樣子跟紅宣頭上的一枚銀簪的紋路一樣。原本紅宣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不過看多了就感覺十分眼熟。這才想起來,原來徐馳印的標記是自己的銀簪的圖案,不由的臉上有點滾燙。這枚銀簪是紅宣已故的母親留給她的唯一一件遺物,她很舍不得帶。今天不知怎麼的,出門前竟然將它插在了頭上。按理說,徐馳看紅宣的時間沒有超過一分鐘,卻連這種細微的東西都記得清清楚楚。看著那張沉默的臉,紅宣思緒有點飄呼起來。紅宣出神之際,突然聽到徐馳說道:“前輩,靠近一些,有妖物前來。”看著徐馳一臉凝重,將她護在身後,並且讓石人繞到自己旁邊的舉動,紅宣裡不知是什麼滋味。空中傳來幾聲讓人發毛的幽鳴,接著就是一絲濃重的血腥味,讓原本對這些十分厭惡的紅宣冒出了一絲絲的冷汗。現在可不比以前,道法全失,以劍招跟身手,不可能對付的了妖物。希望這些妖物也跟我們一樣吧!紅宣想到我們的時候,看了一眼徐馳,朝他靠了過去。一股男性特有的陽剛之氣鑽入紅宣的鼻間,不自覺的感覺到一股曖意,讓原本陰冷的四周變得曖烘烘的。原本修道的男子陽氣會特彆旺,據說那些長老們如果在夜間,細看的話會給人一種火團的感覺。這樣陰冷的環境之下,靠近他的確是不錯的選擇。不過,要是沒有妖物的話就更好了!想歸想,可也知道這不太可能。因為,已經有三隻妖物靠了上來。小心的握著劍,紅宣不由的跟著徐馳背靠著背。“你小心守著西麵,石人會助你的!”說著,徐馳輕喝一聲,四周發出“咯咯”的聲音。瞬間,數十塊石頭朝著紅宣的方向聚攏過去,慢慢的彙集成一個石人的樣子,隻不過比起之前的要小了一號。這也沒有辦法,之前徐馳用喚物術的時候消耗過大,能做到這樣已經儘了他所有的力了。也不知眼前的三隻是什麼怪物,反正徐馳沒見過。這種怪物,竟然帶著金屬的光澤,帶著一種漠然的眼神看著徐馳跟紅宣,沒有急著上前的意思。將手中的短劍輕輕一拋,反手麵對自己。“前輩,捂住你的鼻子!”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紅宣已經配合的捂好了,徐馳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紅宣還不清楚為什麼徐馳會這麼要求,不過卻聽了他的話,將自己的鼻子給捂住了。猛然間,紅宣隻感覺周圍空氣一動。原本站立在她背後的徐馳已經不知去向。眯著眼,紅宣注意著四周的情況。雖然有兩個石人緊緊護著她,可是對那種吐著紅炎,明顯有妖法的妖物而言,現在的自己太弱了。“!”原來在紅宣對麵的妖物還想撲來來,卻被一股力量撞了出去。等到它跌落在地時,已經成了兩截。驚駭的看了一眼地麵上妖物,又將視線移到了徐馳身上,怎麼也不敢相信徐馳輕易的就把這三隻妖物給擊弊了。要知道,能吐紅炎的妖物至少修練了三百年左右,比起一個金丹期的修道高手也不會弱到哪裡去。就是偏偏這樣的三隻妖物,全都被攔腰截斷了,倒地上沒有半點活著的跡向。“石,徐馳,你剛才用的是什麼功法,竟然眨眼間就將三隻妖物給斬殺了?”第一次,這是紅宣第一次見到有人用除了道術以外的方法乾掉了三隻妖物。心中的震撼不言而喻,嘴巴都張的大大的。“一種戰技,一種非常實用的戰技。偶然間學來的!不過,我配合了一些毒藥,不然還真難對付!”說著,徐馳掏出一顆丹藥遞給紅宣,接著說道:“吃下這顆避毒丹,對你有益。”“避毒丹?”紅宣聽過避水珠、避火珠,可還是頭一次聽說有避毒丹這種東西。徐馳走到其中一隻妖物麵前,飛快的將它的皮毛剝下來,又從它的腦門處挑出一顆拇指般大小的黃色珠子,動作極其熟練,好像做過千百次一樣。“不錯,這是我自己製出來的丹藥,能讓人七天內不中任何毒。”這玩意跟戰技一樣,自然是邪屠教他的。現在沒有的東西,不代表遠古時期沒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紅宣也不敢問的太多。既然自己沒事了,所以也沒有必要再深究下去。“你想學那套戰技麼,我可以教你!”繼續撥著另一隻妖物的屍體,徐馳淡淡的說道。如今徐馳深處地底深淵,也弄不清楚這裡究竟有多大,有什麼樣的東西存在,如果紅宣學了這套戰技,倒也不至自己一個人苦鬥。“你,你真的原意教我?”紅宣激動的看了一眼徐馳,雖然不知道他這套戰技是什麼來頭,可是它能發揮出這麼可怕的實力,足以讓一心追求仙道的紅宣心動。隻是,他真的願意把這種無比厲害的戰技隨便教人嗎?說來,兩人不過點頭之交,一下子就教自己這等厲害的戰技,的確讓人不太相信。望了一眼紅宣眼底的興奮,徐馳將妖物腦門處挑下來的珠子扔給了紅宣,說道:“隻要你想學,我就教你。不過,不許告訴任何人!”用力的點了點頭,紅宣下了決定。對方既然這麼相信自己,而且肯將這種秘技教於自己,當然想學了。至於徐馳會不會悉數教給自己,她也不放在心上。隻要能學個一招半勢,在這地底就有了一絲自保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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