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然點了點頭,一邊將小然抱了過來,滿臉都是慈愛,如同是看著自己淘氣的孩子一樣,渾然忘了,小然的前身,可是天地戾氣所化,而他在煉製他的過程中,偏偏又沒有抽掉他原本存在的意識,而小然畢竟是他自己的精血所化,因此他以後的行徑,多少也些受到小然戾氣的影響,行事更是偏激,也正因為這樣,卻讓他躲過了宿命,衝出了生天。“那個元嬰呢?你沒有吃了她吧?”楚逸然笑著問小然,總得先問問青劍的主人,這次蜀山來了多少修真者,他得看看,他到底惹下了什麼麻煩。“在這裡呢!”小然身上的衣服,乃是模仿著楚逸然原本的樣子幻化出來的,因此也是長袍寬袖,隻見他長長的袖子一抖,頓時滾出一個三寸大小的小人來,那小人一離了小然的袖子,立刻化成一道青光,就想要逃走。“想走?”楚逸然手一揚,逃跑的小人就覺得一股強大的吸力,把她吸了過去,頓時恐懼的大叫起來。小然立刻飛了過去,一邊重重的將她捏在了手中,然後對著她的腦袋就是一把掌拍了下去,同時口中罵道:“還這麼不老實,看我等下怎麼收拾你!”那小人也不知道遭了什麼罪,小然雖然隻不過是五六歲孩子大小的模樣,但她卻隻有三寸來大,相比較之下,卻是差彆太大,差點就一巴掌讓他給拍遍了。小然惡狠狠的抓著她的頭發,把她提了過來,扔到楚逸然麵前,楚逸然也不說話,漫不經心的在虛空中布置了一小小的陣法,然後把小人扔了進去,隻到這個時候,他才細細的打量這個蜀山門人。將那倒黴的青劍主人元嬰固定在半空中,隻見這女子容貌還算美麗,但眉宇之間,卻有著一股驕橫,心中便是不滿,當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青劍主人冷哼了一聲,沒有答話,楚逸然冷笑道:“怎麼?難道你還以為你是一個強橫的修真者,有足夠的資本和我叫板?彆說你現在隻剩下了元嬰,就算你有**存在,也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一句,最好老實的回答我的問話,否則,小心我把你煉成丹藥,恩,煉成靈仆也不錯,至少多個人侍侯!”“你敢……”青劍的主人色厲內荏的大叫,相貌顯得有些猙獰,將她原本還算嬌好的容貌,完全的破壞無遺。楚逸然搖了搖頭,怎麼這年頭,人都是這麼自大?她到了這個地方,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的餘地,居然還敢要挾自己,真不知道她憑什麼這麼囂張?還是平時就囂張慣了,一時之間,還沒有接受得了肉身被滅的結果。“對不起,我實在想不出我有什麼不敢的理由!”楚逸然笑得溫柔,讓他原本俊美無比的臉看起來顯得和藹得很,但他做的事情,卻不得不讓人心裡升起一股寒氣,“小然,給她點厲害!”楚逸然淡然的吩咐站在一邊的小然。小然聞言,對著青劍主人噴出了一口五彩火焰,他是在補天爐裡煉出來的,玩火正是他的專長。青劍主人的元嬰頓時大驚,小然也受了楚逸然的影響,缺德得緊,並不燒她的彆的地方,而是利用楚逸然的陣勢,把她手腳大張,固定在半空中,四道火焰,分彆燒向了她的手心腳心。青劍主人痛得大叫起來,道:“你敢如此對我,我師傅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哎呀……痛……”她的全身都被陣法固定住,如同是無形的繩子,將她牢牢的捆住,令她動彈不得分毫,而手掌腳掌上,又被三昧真火燒烤,其中的滋味,比起正在受炮烙大刑的囚犯,還要難受,剛開始還嘴硬,大叫著威脅楚逸然,不到一分種的時間,就忍不住痛苦的大叫起來。但她雖然疼痛難忍,先天的高傲,卻依然不願意求饒,楚逸然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心中很是明白,不管她的元嬰是何等強悍,隻怕也禁不起三昧真火烤一個小時,因此他並不著急。小然眼見自己的三昧真火烤了她五六分種,青劍的主人除了呼痛以外,竟然忍下了,心中很是不快,他是楚逸然的精血所化,自然知道楚逸然的心事,因此想也不想,操縱陣勢,迫使元嬰跪在了地上,然後一道五彩光芒打了進去,射透元嬰的身體,刹那間,隻聽得元嬰發出一聲淒涼的慘叫,同時身上幻化出來的衣服,片片飛散。那元嬰本是女兒身,女人天生的矜持,更何況,元嬰和本體本是一樣,如今**裸的光著身體屈辱的跪在一個大男人麵前,頓時羞得差點就沒有找到地洞鑽進去,但這還不算結束,小然又吐出一道三昧真火,這次卻不燒她的手腳,而是燒向了她的臀部。“啊……”青劍主人羞憤欲死,又痛苦難忍,忍不住淒涼的慘叫出來。“尊者饒命,小的不敢了!”不過十分種左右,青劍的主人在也忍受不了,俯伏在地上淒涼的求饒。“知道厲害了?”楚逸然冷笑道,“早如此,何必受這等活罪?”“小的……哎呀……小的……不敢了,請尊者撤了刑罰……”青劍的主人哀求道。“叫什麼名字?”楚逸然再次問道,同時示意小然收了三昧真火。“陳丹,蜀山門人!”陳丹老實的答道,不到半個小時,楚逸然就清楚的知道了他們這行人的目的,果然不出所料,蜀山門下也是聽到了補天石的消息,跑到英國來的,但由於他們都不怎麼懂英文,因此才找了楚明凱這個小師弟負責英國行動的打點,畢竟,在這裡,語言不通,那可真是寸步難行。更讓楚逸然吃驚的卻是——這次的蜀山似乎對補天石是勢在必得,竟然高手儘出,除了來了十二個達到了元嬰期的弟子,金丹期的竟然就隻有楚明凱一人,而融合期的,卻有五個,還有兩個分神期的,據陳丹所說,她竟然還有一個祖師爺,也要過來,大概已經修到了大乘期,另外,他們還聯合了峨眉、崆峒、龍虎山、青城派等等,大概有上百位修真者,近日也將趕過來。楚逸然在明白了情況後,不禁苦笑,知道自己這下子算是捅了馬蜂窩,惹下大麻煩了,自己殺了這個蜀山弟子,人家焉有不找上門來的道理?而眾修真門派,大概是沒有誰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就憑著手下這幾個金丹期的修真者,隻怕是以卵擊石,還不夠人家看的。一邊想著,一邊就把東方旭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一遍。他很是清楚的明白,陳丹不認識自己,那個紫劍的主人是他的師兄,自然也不認識自己,但他救走了楚明凱,不用查,也知道他的底細,隻怕最多明天、就有人要過來找他的麻煩,想到這裡,他不禁考慮,是否應該放了陳丹,給蜀山一個麵子。陳丹眼見他的表情,心中多少有些猜到他的想法,忍不住冷笑道:“尊者,你就發發慈悲,放了我吧,我隻要找到合適的軀體,一樣可以奪舍,然後由我向我師門長輩解釋,隻說這事是一場誤會,你看可好?尊者雖然修為深厚,但常言說得好,雙手難敵四拳,你也未必抵得了我蜀山門下上千弟子,一旦你落在了我蜀山門下,隻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成啊!”原本陳丹也隻不過是哀求,但到後來,忍不住就開始威脅起來,她自幼生於富貴人家,後來又機緣巧合,拜在蜀山門下,修煉時間不過一百五十年,已經修成了元嬰,速度也夠快的了,在蜀山也倍受重視,但卻很少下山走動,對於人情世故,卻不通得很。因此剛落在楚逸然手中的時候,還是一副驕傲的名門大派弟子的德行,絲毫也沒有想想,在人屋簷下要低頭的打算,後來楚逸然用刑,受不了才出口求饒,這個時候心中更是惡毒的想著,隻要楚逸然放了她,她絕對要找回這個場子,非得也毀了他的肉身,抓了他的元嬰,讓他受儘折磨不可。楚逸然雖然不知道她的惡毒用心,但聽到她最後**裸的威脅,頓時冷笑了起來,想著這女人還在他手中,就如此的囂張,要是放了她,她還不興風作浪,慫恿蜀山門下找他算帳?更何況,他與楚明凱之間,已經是勢同水火,可不是什麼誤會,就算蜀山不找他的麻煩,他想要吞了楚氏集團,翻臉再所難免。楚明凱這次在他手中吃了虧,又怎肯善法罷休?因此楚逸然想到這裡,忍不住冷笑了起來,道:“陳小姐,你當我是傻瓜,放了你,好讓你來找我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