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曼陀羅這一帶,我們周圍的環境瞬間變幻,房子還是這樣的房子,但已經換了一間。一模一樣的房子,可房子裡麵的場景,已經截然不同。房子裡麵依然有幾個倒在地上的人,分彆是特案組的男女,以及吸血鬼。至於“我”和“紫影”,這時候正貼在牆壁上,似乎在觀察牆壁上的花紋和圖案。怎麼還有一個我?那人與我一模一樣,不光是容貌,就連穿著、打扮都是相同,甚至“他”的右手,同樣都是猙獰龍爪,握著墨家神兵墨钜!這!我一下子就怒了,大吼道:“你是誰?”我這一聲吼,引起了紫影和“假薑四”的注意,兩人同時回過頭來。隻見假薑四望了我一眼,也是露出怒容,問我:“你又是誰?”我去!還賊還抓賊了?不論是誰,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都會忍受不住。至於一旁的紫影,更是陷入懵逼的狀態,看著我們倆:“你們……誰是真的薑四?”“我!”“我!”我和假薑四異口同聲的回答。靠!我勃然大怒,抓著手裡的墨钜,一抖手,龍氣激蕩,墨钜劍上亮起火焰,一劍就砍了過去。同樣的,對麵的假薑四也是揮著墨钜,劍上燃起火光,一劍斬來。“鏗”的一聲脆響,兩劍相交。我驚訝的發現,這貨不單武器像我,攻擊的方式像我,就連出手的力氣,都與我一模一樣!簡直就是第二個我!這是怎麼回事?就在我倆兩劍相交的時候,在我們的身後,又響起了一個聲音:“你是誰?”我斜了一眼,赫然發現,在我的身後,也出現了一個“紫影”!一個帶著木麵具、背著湛盧劍,身穿黑袍的紫影!我呢個大擦!這尼瑪!這是在玩角色扮演遊戲麼?不提我的驚異,遠處的另一個紫影也忍耐不住了,“鏗鏘”一聲,抽出湛盧劍,二話不說,拔劍就刺。兩個紫影轉眼也打到了一起。兩個薑四,一真一假。兩個紫影,一真一假。至於誰是真,誰是假,已經難以分辨,大家隻能是心知肚明。我握著墨钜,大開大磕,又劈又砍,對著眼前的假薑四就展開了一輪狂攻。我倆打了一會兒後,我本想賣個破綻的,可眼前的假薑四竟然一眼就將我看穿,順勢一劍,將我逼得手忙腳亂,差點就被他傷到。顯然,他對我了如指掌,不光是外貌,就連武功招式,也是清清楚楚!我越打越是心驚:眼前這家夥,赫然就是另一個我,不光舉止行為,就連功夫都與我一模一樣!就好像,他曾經也跟花滿樓學過二十年的鷹爪功一般!甚至,連他右手,也變成了龍爪,甚至同樣擁有龍爪能夠激發的火焰!難道說,他跟我一樣,也經曆過鬼王寶庫等事情?這顯然不可能。我倆一邊交手,我一邊盯著眼前的假薑四,想要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麼蹊蹺來。難道說……我們還在幻境中?我並不確定,也不敢試著用極端的方法去破除幻境。萬一,這就跟當初我們遇到的盜夢師一般,那隻要“我”死了,可能我的軀體,也將永遠陷入沉睡。對了,夢境!莫非,我們現在就是在夢中?隻有這樣,才能理解為什麼會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我”,因為人在外界的話,不論外表模仿的如何,某些東西,是根本不可能模仿的!就好比當初孫猴子被六耳獼猴模仿,你說六耳獼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為毛本領也跟孫猴子一模一樣?這是我怎麼也想不通的。這時候我眼前的假薑四和我,就有點“真假悟空”的味道了。既然是夢境,那麼眼前的假薑四,莫非就是我自己的化身?意思是,自己打敗自己,才能夠離開這個地方了?這個秘境,可真有意思。先是在最上麵,必須殺掉一半同樣進入秘境的人,才能離開;現在又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與自己相同的人,要將自己打敗。除了我和紫影外,另外的三人呢?我的目光,落到了地上看似昏睡不醒的三人身上。難道說,他們三個,也有自己的夢境?如果,我現在揮劍殺了他們三個,又會出現怎樣的情況?“鏗!”雙劍相交,我的目光,與假薑四對在了一起。我左手一抬,鷹爪功使出,捏向他的咽喉。他同樣的左手一翻,也是使出鷹爪功,與我雙爪相扣,頓時陷入了膠著狀態。我看著眼前和我力量幾乎完全一致的僵屍,笑了笑,問他:“你的所有本事都能模仿我,那麼,你能不能模仿我的蠱術?”說著,我心念一動,右手手背上的同命蠱紋亮起,跳出一隻漆黑的蜘蛛來,向著他撲去。假薑四也笑了:“你這個山寨貨,還跟我談論蠱術?”說著,他也手背蠱紋亮起,出現了一隻漆黑的蜘蛛,跳了出來。兩隻蜘蛛立即跳在一起,相互廝殺起來。這!尼瑪,連蠱術都能一樣?我無語:現在我最後的手段,隻能是在屍力耗儘後,激發饕餮之心的力量,試試幽冥獄火了。如果幽冥獄火也沒有辦法,那我估計,這場戰鬥最終隻能是個同歸於儘的下場。因為誰也沒辦法完全擊敗誰。那邊,紫影也跟假紫影打得不可開交,湛盧劍火星四濺,靈符翻飛,兩人騰挪躲閃,跳躍之間劍氣縱橫,看起來炫目的很。顯然,她倆也是勢均力敵,沒辦法分出勝負。我的目光落到黑寡婦的身上,發現就連兩隻黑寡婦的本領都是一模一樣,撲擊吐絲戰鬥一氣嗬成。而以黑寡婦的劇毒效果,兩者一旦發生撕咬,很可能就是同歸於儘。我猶豫了一下,用力一劍,將麵前的假薑四推開,隨即後退兩步,躍入兩個紫影之間的戰場中。一劍揮過,將兩人逼開。其中一個問我:“你是真薑四,還是假薑四?”我看著兩個紫影,沉聲問道:“你倆,誰是左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