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嫁衣還好,判官和王石崇,都不是電視電影裡的那種“低智商”角色,並沒有跟來大喊大叫要告彆什麼的。我跟在花滿樓的身後,對著後方招了招手,蒼鷹迅速變化成原形,飛到了空中。花滿樓瞥了一眼,笑了:“這鷹,被你降伏了?”“沒錯,我把它變成了屍仆。”“既然這樣,那我們速度可以快點,你讓鷹帶著你飛。”花滿樓一手抱著呂霞,一手接過我手中的黑鐵錘——現在黑鐵錘的血煉氣息已經完全混亂,我根本沒辦法控製它了。“好。”我拍了拍手,空中的蒼鷹就迅速落下,伸出爪子將我抓到了空中。花滿樓在下方指引著方向,身影閃動,使用縮地成寸的神通,約莫半小時後,我們就出現在了一條大河邊。河上,停著一艘看起來極度豪華的遊艇,金碧輝煌、燈光如晝。一看就是花小騷那貨的家當。果然,我落到船上後,就見到了一排的黑衣大漢,還有……那個已經變成太監的趙雲田。趙雲田在見到花滿樓後,微微躬了躬身:“觀主,王爺在裡麵等你。”同時,還給我行了個禮:“見過殿下。”花小騷這家夥,挺會搞的嘛,居然還來大夏國那一套?我給蒼鷹傳達一個命令,讓他在這等我,然後跟著花滿樓走入了船艙中。裡麵,花小騷果然已經斜斜躺倒在一個美女的腿上,正倒著一杯紅酒,細細品味。他的另一隻手,則握著一張薄如蟬翼的麵具,正是從胡七姑娘那裡奪來的無相麵具。那美女,我上次我見過,當時花小騷還說把她送給我呢。也不知那隻九頭鳥,被他藏到什麼地方去了。花滿樓把天魔甲放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伸手摸了摸那緊閉的麵罩,低低歎了口氣。花小騷這時候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揮手讓那美女退下:“觀主,這事情,你怎麼看?”花滿樓搖了搖頭:“楚江王不顧天地規則,此番強行從地府中現身,打破人鬼本來的安穩,隻怕是……‘天下大亂之始’啊。”我有些奇怪的問:“也就是說,這事情,會成為導火線?”對於這兩人,我也沒有什麼好隱藏的,反正他倆都知道我前二十年的記憶,想到什麼,便問了出來。“是的。”花滿樓有些無奈的回答。倒是旁邊的花小騷,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哈哈大笑:“天下要大亂咯?孤等這一天,可是等好久了!啊哈哈哈哈!”這家夥……我有些無語,索性忽略他,問花滿樓:“老叫花,你說,楚江王好歹也是地府十殿閻羅之一,不是有【規則】限製麼,他怎麼說來人間,就來人間?難道說,這是——天機?”我曾聽小白——既綠珠說過,天地間,自然有自己的規則約束,越強大的存在,受到的約束也就越強。就跟人到達幽冥、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一樣,地府中的鬼差,想到來到人世,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才行。所以諸如牛頭馬麵、黑白無常,其實出現在人間的身形,並不是真正的本體,而是類似於一個“分身”般的存在。故地府才在人間選擇人類當鬼捕,因為隻有人類才能真正在人間行走。而上次,馬麵之所以來到人間,那是通過了【地獄之門】這種獨特的物品,才可以讓他從地府降臨人世。但楚江王可是什麼也沒用,就掙出了半截身體的。花滿樓望了我一眼:“你從誰口裡聽到【規則】和【天機】的?”我抓了抓腦袋:“我見過你師兄王守一了,他讓我勸你和諸葛良合好呢。”聽到我的話,花滿樓一愣,隨後大悟:“原來是這樣。不錯,受到規則的約束,楚江王確實沒辦法從地府來到人間的,他那種,即便是借助滇西鬼市的根基大陣,他能出現在人間的程度,也已經到了極致。”“也就是說,隻能伸出半截身子來?”花滿樓點點頭:“不錯,差不多也就隻能發揮出一半的實力。要不然的話,他好歹是十殿閻羅裡的二殿楚江王,一旦完全現身,估計隻能動用那張神符了。”聽他的意思,神符居然能夠傷到完全形態的楚江王?我去,這麼牛!雖然不知道花滿樓怎麼有神符的,但聽到這裡,我終於鬆了口氣:看來,楚江王這種級彆的存在,想要在人間現身,限製很大,畢竟滇西鬼市那種級彆的地方,總共也才五個。以他一半的實力,不說用神符,隻需要花滿樓和花小騷聯和起來,就能對付。當然了,這也僅限於他隻能發揮一半的實力,而且還有場地限製,要不然的話,隻怕吃飯睡覺,都得防著他,不得安心。隻不知道,楚江王和紫玄比起來的話,誰更厲害?“楚江王這次回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光會派遣地府鬼差什麼的抓捕你,甚至還可能動用一切其他的手段。”“什麼手段?他除了鬼,難道還能使喚人?”花滿樓笑了笑:“當然能了。人間門派繁多,其中修練鬼術的,那就得跟陰曹地府打交道。但鬼術不光是人修練,連許多妖,都會修練的。”他這一說,我才想起來,那天在鬼市上遇到的那對鬼母蠱子,就是鬼術和蠱術同修的。花小騷喝了口酒,冷笑著:“來啊,怕他們不成?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孤王的血魔刀,早已饑-渴難耐。”“殿下。”花滿樓看著他,有種極度無奈的感覺:“你啊,就是殺伐之心太重,太好戰了。要不然啊,你隻需要稍微沉穩點,七百年前,說不定就奪到了天下。”花小騷一擺手:“往事休提!再說了,孤可不能容忍彆人在孤的頭上亂竄。”“好了,既然你倆好像都沒把楚江王放在眼裡,那這事看來沒那麼嚴重,現在,我們說說呂霞的事情。”我努了努嘴,看著那副天魔甲:“老叫花,她現在的情況,怎樣?”看著呂霞,花滿樓的眼裡,難得不再是那種看穿一切的眼神,而是多了一絲慈愛,以及一點點的悔意。他似乎做了什麼決定,用低沉的聲音回答:“想要救她,隻有一個辦法。”“什麼辦法?”“以命換命,嫁衣神功!”聽到這八個字,花小騷就跟被火燒了屁股,一把跳了起來,厲聲道:“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