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傑笑了,說道:“看出來了,不然我也就不進來逛了。”喝口橙汁,他問道:“這裡的生意怎麼樣?”“還不錯,至少,比在d市要強得多,隻不過這裡比d市要亂一些,外地來的,在這裡開酒吧不容易啊。”青年感觸頗深地說道。夏文傑能夠理解他的話,點點頭,說道:“是啊,確實不容易。”即便在d市,外地人過去開酒吧也經常受欺負。你是外地人,你在本地就沒有門路,隨便哪個政府部門都能過來壓你一下,踩你一腳,本地的混子那就更不用說了,不把他們打點好了,隔三差五就過來找事,鬨得你乾不下去。覺得話題有些沉重,青年哈哈一笑,話鋒一轉,說道:“我叫王慶龍,小兄弟,你呢?”“夏文傑。”“文豪、文傑……你兄弟倆是豪傑啊。”“哈哈……”夏文傑大笑起來。夏文傑和王慶龍相談甚歡,越聊越近乎。等夏文傑要走的時候,王慶龍說道:“文傑,以後要常過來玩啊。”“好。”夏文傑含笑點點頭,拿出錢夾,正要付賬,王慶龍把他的錢推了回去,說道:“這次算我請客,下回來再說吧。”“那可不行,王哥,你要是這樣的話下回我可不敢來了。”王慶龍一臉的為難,最後還是收下了夏文傑的錢,不過隻收了成本價,給他打了很大的折扣。難得能遇到d市的老鄉,而且還和哥哥認識,夏文傑非常高興,以後再放假自己也有待的地方了。他帶著愉悅的心情回到警校,不過偏偏有人來掃興,打亂他的好心情。當他回到宿舍樓樓下的時候,仰麵走過來兩名青年,擋住了夏文傑的去路。夏文傑看了他二人一眼,陌生得很,不是自己在警校的同學,看年歲,似乎也比自己打兩、三歲。他向左走,兩名青年也向左走,他向右,兩名青年也向右。最後,夏文傑站定,看向麵前的二人,明顯這兩位就是來找自己麻煩的。他開口問道:“有事嗎?”“你叫夏文傑吧?”其中一名又高又瘦的青年開口問道。“是。”“聽說你挺囂張的,開學一個多月了才來報道。”另一名身材稍矮的小眼青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是我和校方之間的事,和你倆沒什麼關係吧。”夏文傑心中不痛快,但臉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漠又平靜。“切。”矮個的小眼青年側頭嗤笑一聲,說道:“我倆今天不是來找你說這件事。”“是來給你個忠告,以後,你離你們班的白語蝶遠一點,彆走得太近。”高個青年盛氣淩人地警告道。夏文傑暗皺眉頭,滿頭的霧水,他並不覺得自己和白語蝶走得有多近,再者說,自己和誰走到遠近又和他倆有什麼乾係?他不解地問道:“請問,你倆是……”“你不用知道我倆是誰,你隻需記住我倆的話就行了。記住,離她遠一點。”高個青年再次警告道。他的話激起夏文傑骨子裡的叛逆,他嗬嗬地笑了,反問道:“如果我不呢?”沒想到他會開口拒絕,兩名青年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下來,高個青年的雙眼射出陰冷的目光,落在夏文傑的臉上,一字一頓地說道:“那樣的話,恐怕,某些人就要倒黴了。”“休假的時候,碰上兩個莫名其妙的人,我已經很倒黴了,難道,還能有比這更糟糕的事嗎?”夏文傑一本正經地反問道。“操。”矮個青年怒罵了一聲,作勢要衝向夏文傑。高個的青年還算冷靜,把同伴拉住,然後向周圍望了望,見進出宿舍樓的學生不少,他緩慢地靠近夏文傑,貼近他,低聲說道:“聽說過……”他隻說了開頭,便猛然頓住,緊接著,話鋒一轉,說道:“彆招惹我們,如果你還想在警校繼續呆下去的話。”說完,他又深深看眼夏文傑,然後向同伴招下手,大步流星地走開了。看著他二人離去的背影,夏文傑還是一腦子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兩人到底什麼來路,讓自己離白語蝶遠一點又是什麼目的。正在他怔怔發呆之時,田玉山、李虎、丁豆豆、孫延澤,李思遠五人相繼從宿舍樓裡跑出來,圍在夏文傑身邊,問道:“老六,他們是誰啊?”夏文傑回過神來,看看眾人,緩緩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剛才他們到寢室裡找你,凶巴巴的,像是要找你打架似的,到底怎麼回事?”田玉山滿臉的緊張。夏文傑笑了,聳聳肩,說道:“鬼知道,莫名其妙,神經病吧。”“他們剛才和你說什麼了?”“也沒什麼,就是說讓我以後彆和白語蝶走得太近。”“啊!我知道了,他們應該是趙陽找來的人。”李虎恍然想起什麼,驚聲說道。“趙陽?他又是誰?”夏文傑露出茫然之色。“你到警校報道的晚,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咱們回寢室說。”李虎拉著夏文傑走進宿舍樓。經過李虎和其他兄弟的講述,夏文傑總算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趙陽也是警校的學生,比夏文傑高兩屆,在一一大隊,算起來是他們的師兄。趙陽家和白語蝶家是世交,他倆也很早以前就認識。當初白語蝶來警校報道的時候,趙陽還帶著一大票同學來幫忙搬東西、辦手續,忙前忙後的。等正式開學的時候,趙陽還特意跑到他們班級裡,當著所有學生的麵,警告他們都離白語蝶遠一點,彆找麻煩。當時趙陽那叫一個囂張,在數十號新生麵前,旁若無人,耀武揚威。大家心裡當然都是氣憤難當,隻是初來乍到,誰都不太敢招惹他。而且,白語蝶的性情本就很冷淡,從不會主動和誰搭話,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也沒有哪個男生能和她走得過近,所以自從那次之後,趙陽也就沒再來過他們班級,大家都漸漸淡忘了此事。現在,隨著夏文傑的出現,原本的平靜被打破,估計白語蝶主動向他示好的事被趙陽聽說了,這才找了兩名同學過來警告他,讓他彆和白語蝶走得太近。原來是這樣。夏文傑又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和白語蝶是同學,既然是同學,就難免要在一個教室裡上課,難免要有接觸,怎麼算遠?怎麼又算近?”“關鍵的是,白語蝶對你和對其他人的態度不一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她主動借人筆記。”“所以那是我的錯嘍?”夏文傑氣樂了,嘟囔道:“簡直是豈有此理嘛。”“反正啊,你還是和白語蝶保持距離的好,那個趙陽不好惹。”李虎正色說道:“我打聽過了,趙陽的爸爸是趙剛……”“還好,不是李剛。”夏文傑嘿嘿地笑道。“我不是在開玩笑,他爸可是s市的市局副局長,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你能不能惹得起他。”李虎看著夏文傑,無不擔憂地說道。夏文傑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說道:“我不管他爸是趙剛還是李剛,我不會主動惹彆人,但也不代表彆人可以隨便來欺負我。”“文傑,衝動是魔鬼啊。”富二代出身的田玉山一直都報有民不與官鬥的思想。“做魔鬼總比做縮頭烏龜要好。”夏文傑淡然說道。此事過後,夏文傑還和以前一樣,並沒有刻意去躲著白語蝶,反而叛逆的個性還讓他似有意又似無意地去主動接觸白語蝶。彆人越是想壓著他,越是想牽著他的鼻子走,他就越想逆其道而行。這就是他的性格,也是他的本性。這天下課後,夏文傑和白語蝶結伴走出教學樓,剛到外麵,便有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快步迎了過來。這人的模樣英俊又帥氣,身材也高大,古銅色的皮膚,身上帶著一股濃烈的陽剛之氣。他徑直地走到白語蝶近前,連看都沒看一旁的夏文傑,臉上露出帥氣又迷人的笑容,柔聲說道:“語蝶,我等你好一會了。”wavv“陽哥有事嗎?”白語蝶看著麵前的青年,語氣平淡地問道。剛接觸白語蝶的時候,夏文傑也覺得她很傲慢很疏離,讓人感覺她似乎很討厭自己,可是接觸的久了,他慢慢發現白語蝶的性格就是這樣子的,很淡漠,對誰的態度都一樣,那並非是討厭對方,她本身也是個不善於與人交際的人。“沒事就不能接你下課了。”帥氣青年似笑非笑地說道,他對白語蝶說話的語氣和態度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並不在意。這時候,他目光一轉,落到夏文傑的臉上,故作茫然地疑問道:“語蝶,他是誰?”“是我的同學,夏……”她話還沒說完,夏文傑跨前一步,主動說道:“我叫夏文傑。”“哦,你好。”帥氣青年笑嗬嗬地伸出手來。夏文傑與他握了握手。可是剛握住對方的手,夏文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對方手上傳來的力道已遠遠超過了正常握手的力道。他嘴角揚起,不動聲色,暗中發力的同時,含笑問道:“請問師兄貴姓?”“趙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