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生存(1 / 1)

叛逆的征途 六道 1654 字 2個月前

帳篷內,在夏文傑和夏楓的聯手之下,吳俊義終於堅持不住,倒地不起。他趴在地上,邊喘息著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斷斷續續道:“彆打了,不如,我們三個人聯手吧,共享帳篷和床鋪,怎麼樣?”夏文傑沒有說話,他知道,夏楓肯定不會同意的。果然。夏楓冷漠地搖搖頭,說道:“床鋪很小,無法供三人共享,所以,你隻能離開這裡。”“以我現在的體力,我無法再搶下一座帳篷,如果今晚在外麵過夜,我肯定支撐不住,我不用住在床上,你們隻要肯把我留在帳篷裡就行。”夏楓仍是搖搖頭,冷冰冰地說道:“我不會給你偷襲我們的機會,我也不想在睡覺的時候還提心吊膽的提防著身邊人,你必須得離開這裡。”說著話,她向夏文傑使個眼色,後者會意,暗歎口氣,隻能在心裡對吳俊義說聲對不起了,因為夏楓的顧慮沒有錯,確實不能把一個不信任的人留在帳篷裡。他走上前去,和夏楓一人架住吳俊義的一隻胳膊,將其硬拖出帳篷。到了帳篷外,夏楓低頭冷冷注視著吳俊義,麵無表情地說道:“你還是主動退出吧,對你、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吳俊義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沒有再看夏文傑和夏楓,一瘸一拐,頭也不回地向一旁走去。看方向,他是走向了其他的帳篷,夏文傑不知道接下來他會碰到什麼樣的遭遇,現在他也無法再考慮那麼多了。和夏楓退回到帳篷裡,正準備將簾帳固定好,讓其它人無法輕鬆地衝進來,這時候,從外麵走進來一名士兵,看看夏文傑和夏楓兩個人,而後回頭對外麵說道:“兩套。”隨著他的話音,又走進了一名士兵,手著碰著棉服、棉帽、軍裝、軍靴,另外還有兩套洗漱用具。終於有了棉衣可以穿,等兩名士兵離開後,夏文傑和夏楓迫不及待地先穿起棉服。軍用棉服不是很厚,但很保暖,穿好之後,二人總算感覺到暖和了一些。夏文傑說道:“楓姐,你先在床上睡,我在地上。”說完,也不等夏楓答話,他把軍裝在地上鋪了鋪,而後躺在上麵。看著躺在地上的夏文傑,夏楓臉上緩緩露出一絲笑容,他總是很體貼,讓人感覺窩心。雖說帳篷裡有火爐,但也隻是帳篷裡的溫度比外麵高,而地麵的溫度其實和外麵差不多。剛開始躺在地上,夏文傑還沒覺得怎麼樣,可時間一久,他便明顯感受到寒氣的不斷侵襲。冰冷的寒氣不斷地從地表滲透出來,穿透他的衣服、皮膚,滲入他的血液、肌肉、骨頭,甚至是骨髓裡,那種冰寒是讓人覺得吐出來的氣息都是冰冷的,是讓人隻剩下大腦還能保持清醒,身體的其餘部位都是麻木的。夏文傑自己都沒有覺察到,此時他的身子正在劇烈地抖動著。“文傑。”躺在床上的夏楓有注意到,急忙翻身坐起,伸手想推推夏文傑,可是剛一觸碰到他的身體,她便被嚇了一跳,她感覺自己像是摸到一隻冰塊。她再沒有多說廢話,快速地把夏文傑從地上拉起,而後放到床鋪上。遲疑片刻,她也躺了上去。小小的一張單人折疊床,半米的寬度都沒有,要兩個人躺在上麵,平躺是肯定不可能了,隻能側著身躺在上麵,而且還得掌握好平衡,不然就得翻。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感覺到身邊的溫暖,夏文傑下意識地把夏楓摟緊,緊緊的,緊到像是要把她身上的溫熱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裡。這就是雷鋒訓練營的二期特訓,一個可以把活生生的人磨練成魔鬼、野獸的地方。但這才僅僅是開始而已,接下來的就是沒日沒夜的訓練、訓練再訓練。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學員的人數也由當初的十九人變為十八人、十七人……越來越少,原本你爭我奪的帳篷之戰也漸漸停止了。有意思的是,到了這個時候,學員中的三位女生還沒有一個被淘汰掉的。沈洛就不用說了,她住的帳篷沒人敢去染指,夏楓和夏文傑合作,也穩穩妥妥地占據一座帳篷,至於唐馨,則是有邵冰罩著,他主動把床鋪讓給唐馨,睡覺的時候,他大多時間都是把棉衣墊在屁股下麵,席地盤膝而坐,而且坐在那裡他也真能睡得著,單從這一點來說任誰都得佩服他。夏文傑和夏楓都沒有邵冰那樣的本事,他倆在睡覺的時候也一直都共用一張床。非常時期,也講究不了那麼多。同擠在這麼小的一張床,棉衣太占地方,根本穿不住,兩人的身體也時常會有親密的接觸。甚至有好幾次當夏文傑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都是搭在夏楓柔軟又豐滿的酥胸上。對於夏文傑這樣年齡的男生而言,如此的香玉滿懷則屬於在特訓之外的另一種折磨。以後,夏文傑之所以能做到百花從中坐懷不亂,估計也正是從夏楓這裡練出來的。在第二期的最後階段,十九名學員已減少到十三人。和在第一期特訓即將結束時一樣,閻奪又提出做一個遊戲,野外生存遊戲。他把十三名學員全部扔進冰天雪地的深山老林裡,沒有時間和地域的限製,讓他們去自生自滅,如果有人堅持不住了,那麼就釋放求救信號,主動退出,最先提出退出的三人將會被淘汰。這場比賽並不要求學員之間去互相殘殺,而且山林那麼廣闊,他們又是被投放在不同的地方,互相之間想碰也碰不到。這回比的就是學員們的耐力,看誰更能忍,看誰的耐力更強,看誰能在沒有食物、沒有水極寒冰凍的狀態之下咬牙堅持到最後。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他們每個人身上都配有一個定位裝置和一套對講裝置,另外還給每名學員配發了一柄多功能工兵鍬、一把軍刺、一隻水壺和兩袋壓縮餅乾。夏文傑被一名士兵用摩托雪橇足足拉了兩三個鐘頭,然後那名士兵把他扔進一片叢林的邊緣。他還沒來得及和士兵說上一句,士兵已調轉摩托雪橇走了。他看著摩托雪橇越來越小的背影,深吸口氣,舉目觀望自己的四周,判斷自己現在的處境。這裡是位於兩山之間的一大片林地,似乎剛好處在風口,山風很大,刮得人會身不由己的連連後退,就算夏文傑身上的保暖措施已經做得很好,可仍感到寒風能不時打透自己身上的衣服,侵入自己的皮膚。他忍不住打個冷戰,頂著尤其刀子般的寒風,艱難地走進前方的樹林裡。樹林裡的樹木都是白樺,葉子早已掉光,光禿禿的。夏文傑已走到林地的深處,但山風依然強猛,周圍那些光禿禿的白樺林好像根本無法幫他阻擋山風的侵襲。這時候夏文傑終於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環境非常危險,即便躲進林子裡,恐怕到了晚上自己還是會被凍僵,根本堅持不了幾個鐘頭,若想不被淘汰,隻有一個辦法,儘快的離開這裡。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很不容易,也需要有極大的勇氣和魄力。夏文傑在樹林裡隻休息了一會,便按照原路退出來,到了樹林外,他摘下雪鏡,重新打量周圍的環境。四周就是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沒有地圖,沒有參照物,自己究竟該往何處走,他也無從判斷。他暗歎口氣,重新帶上雪鏡,這時候,自己也隻能碰碰運氣了,不管向哪個方向走,原則隻有一條,就是必須得找到一個風勢較小的地方。說起來簡單,但真的去做可就太難了。夏文傑離開林子不久,天上又開始下起大雪,寒風刮著雪片,好像一把把的飛刀,夏文傑將纏在脖子上的圍巾提起,擋住自己的臉頰,頂著風雪,一步步艱難地向南走。也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有幾個小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北方的冬季天都很短,下午四點多天色就開始變黑,尤其是在這裡,剛到四點,太陽就已下山,接下來要麵臨的就是長達十多個小時的漫漫黑夜。夜晚的時候,氣溫會驟降到零下四十度左右,如果還處在寒風當中,就算保暖措施做得再好,人也會很快被凍僵。天色越來越黑,雪越下越大,氣溫也隨之越來越冷,但夏文傑明白,現在還遠遠不是最冷的時候,當雪停之後,那才是真正要人命的時候,甚至達到零下五十度都有可能。風雪太大,夏文傑不敢貿然加快步伐,他隻能保持勻速前進,這也是維持體力的最佳辦法。就算他使出全力,在這麼大的風雪中,也不會比現在的速度快多少。而在極寒狀態下,什麼都是其次的,隻有體力才是第一重要的。天黑得很快,下午五點鐘,天色已然大黑,雖說沒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但能見度不會超過五米。夏文傑擦了擦雪鏡上的霜雪,停下腳步,仰頭望望天色,接著轉過身形,背對於著來風,將袖口向上拉了拉,低頭看眼手表。wavv才剛到五點!他在急促喘息的同時也在心裡暗歎口氣,他現在還不能停下來,得繼續往前走,趁著還不是最冷的時候,得儘快找個能避風的地方過夜。在漆黑一片的風雪中,夏文傑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許是幾十分鐘,也許是幾個鐘頭,他終於走到一處小山坳。這裡剛好位於山的轉角,而且山腳下還有一個向內凹陷一米多深的小山洞,夏文傑大喜,快速地奔跑過去。可他剛到近前,便看到山坳裡閃爍出兩道綠光。那一瞬間,夏文傑體內的血液都像凝固住,他立刻停下身形,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山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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