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前兆(1 / 1)

叛逆的征途 六道 1566 字 2個月前

夏文傑不動聲色,等他要等的公交車到了,他隨著人流走進公交車內。現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公交車內異常擁擠,人挨著人,人擠著人,相互之間沒有絲毫的縫隙。他一直擠到公交車的裡端,隻不過那種令他不舒服的感覺並沒有消失,想必對方是跟著他上到這輛公交車了。他微微眯縫起眼睛,由此可見,對方完全是針對自己而來的。趁著公交車在行駛中的搖晃,夏文傑不留痕跡地向一旁瞄去,隻是他能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但要想從人群中找出那個人具體是誰,他則做不到。他暗歎口氣,公交車走出幾站之後,夏文傑眼珠轉了轉,然後隨便找了個站點下了車。他先是在路邊走了一會,看到旁邊有小巷,隨即轉身形走了進去。夏文傑在小巷裡不快不慢地走著,也不東張西望,如果單從表麵上看,任誰都看不出來他是走在一處他自己從沒有到過的地方,更像是在輕車熟路的回家。那種被盯著感覺依然接踵而至,夏文傑嘴角微微揚起,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誰!正往前走著,看到道邊有條胡同,夏文傑猶豫都沒猶豫,側身閃了進去。進入胡同裡,他可沒有往深處走,而是就站轉角的牆後,如同木頭樁子似的,動也不動。沙、沙、沙!耳輪中傳來輕微又急促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接近,越來越清晰,夏文傑的拳頭也隨之慢慢握緊。這時候,一條人影閃進胡同裡,雖然隻是剛打個照麵,夏文傑已快速地將對方打量了一遍。這人中等身材,頭戴鴨舌帽,穿著米黃色的夾克,下身是休閒褲和運動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打扮。在這人進來的一瞬間,夏文傑出手如電,一把把對方的衣領子扣住,緊接著順勢向牆壁一帶,就聽嘭的一聲,那人的身子被他狠狠甩在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那人本能的驚呼出聲,夏文傑猛然抓住他肩頭的衣服,沒有讓他倒下去,另隻手則快速地打掉他頭頂的鴨舌帽,讓他露出真貌。對方麵帶驚色,下意識地看向夏文傑,剛好與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後者都不需要再盤問,隻看對方的眼神就已辨認出來,就是他,一直藏於暗處盯著自己的那個人就是他。“為什麼跟蹤我?”夏文傑死死抓著他的衣服,凝聲問道。“沒……沒有啊……”那人年歲不大,二十四、五的樣子,相貌平平、身材平平、穿著也平平,就是扔在人群裡讓人不會再多看他第二眼的那種,當然,這種人也是最適合做眼線跟蹤的。“沒有?”夏文傑笑了,說道:“從公交車站點一直跟著我到這裡,你當我不知道嗎?”那人的臉色明顯一變,他實在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裡露出了馬腳,夏文傑怎麼會發現自己呢?他心頭驚駭,臉上卻故作茫然之色,搖頭說道:“這……這位大哥,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跟蹤你,我就是回家啊……”他話還沒有說完,夏文傑的手機突然吱吱的響起,是短信的聲音。他凝視著青年片刻,一隻手抓仍緊緊抓著他肩頭的衣服,另隻手摸進口袋裡,掏出手機。上麵的來信隻有一句話,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我知道你在s市都做了些什麼。看到這麼一句不著邊際的短信,夏文傑下意識地皺起眉頭,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心裡正琢磨著,手機突然想起,這回是來電,而來電的號碼和發來短信的號碼相同。他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目光漸漸變得深邃,而後抬起手來,看著被自己抓住的那名青年,冷哼一聲,將電話接通。“是夏文傑夏先生嗎?”電話裡傳來陌生的聲音。“我是。”“夏先生,久違了,不知道夏先生現在有沒有空,我在五四廣場的上島咖啡廳等你。”“你是誰?”“東盟會。”哦!夏文傑明白了,難怪有人會跟蹤自己,原來是東盟會找上門來了。東盟會還真是如影隨形、神出鬼沒,不管走到哪都有他們的人。“請問,你是東盟會的那一位?”“夏先生不用管我是哪一位,總之,我是有足夠分量能與你談判的人。”“我們之間,似乎也沒什麼好談的……”他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手掌一震,回頭再看,被自己抓住衣服的那名青年已不可思議地甩掉夾克,猶如喪家之犬似的飛快地向胡同深處跑去。已經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了,夏文傑也懶得再追。他看了看抓在手裡的夾克,然後隨手扔到地上,繼續說道:“我想我們之前可以談的,都已經在之前談完了。”“這次要談的事可和以前的事不一樣,而且,我是專程來幫夏先生的。”“哦?”那可真是太陽打西麵出來了。“夏先生過來一趟吧,我絕對沒有惡意,而且也絕不會讓夏先生失望的。”對方笑吟吟地說道。夏文傑沉吟片刻,說道:“好,在那裡等我。”既然人家已找上門來,躲是躲不過的,有些事情,早晚都得解決。夏文傑掛斷電話後,冷笑一聲,隨即又給沈衝打去電話,將東盟會約見自己的事告訴沈衝,讓他找幾名兄弟跟自己走一趟。對方說是沒有惡意,但誰又敢保證這一定不是個圈套呢,夏文傑可不是個喜歡冒險的人,該防範的風險他一定會做足的。沈衝聽完他的話不敢大意,立刻派覃震去保護夏文傑。覃震的身手在天道社內是數一數二的,而且現在他手底下有一群他親自訓練出來的兄弟,不敢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那些人個個都不差。約好碰頭的地點,當夏文傑坐著出租車到時,覃震已帶著十幾名兄弟在那裡等候多時了。他們乘坐三輛車,兩輛麵包車和一輛轎車。見到夏文傑到了,覃震立刻從轎車裡走出來,快步迎上前去,躬身說道:“傑哥。”“恩。”夏文傑點下頭,看眼停在轎車後麵的兩輛麵包車,問道:“阿震,你帶來多少兄弟?”“十二人。”覃震說道。“人不多嘛。”夏文傑隨口說了一句。他和東盟會可是有血海深仇的,東盟會在s市的分堂主鄧誌強就是死在自己的手裡,雖然當時做出了是被警察槍殺的假象,但那隻能騙騙警方,根本瞞不住東盟會的人,何況對方給他發來的短信中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知道你在s市都做了些什麼’。這次東盟會的人約見自己,也未必是安的好心。看出夏文傑的擔憂,覃震說道:“傑哥放心,這十二位兄弟都是我們修羅堂的精銳,即是刀手也是搶手,真的發生了意外,他們足可以保護傑哥的安全。”xdw8見覃震如此有信心,夏文傑不再多問。在社團裡,他對覃震是非常信任和欣賞的,既然他認為有把握,那麼自己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夏文傑坐上覃震的轎車,去往五四廣場的上島咖啡廳。其實,東盟會這次把約見的地點選擇在這裡,也就等於是在向夏文傑表明他們沒有惡意。這裡即是繁華的商業地段又有大片的住宅區,即便是晚上也非常熱鬨,人來人往,如果東盟會真打算對夏文傑下毒手的話,他們肯定不會把見麵的地點選擇在這。抵達上島咖啡廳後,覃震帶上兩名最能乾的兄弟跟隨夏文傑進到咖啡廳內,而其他的兄弟們則散布在咖啡廳的周圍,隻要一有不對,他們可以打碎窗戶,從四麵八方衝進去救援。夏文傑剛進到咖啡廳內,便有一名青年笑容滿麵地走了過來,這人看上去還未到三十,短頭發、白麵頰,模樣又清秀又俊逸,再加上燦爛又貌似真誠的笑容,讓人很難對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他來到夏文傑近前,主動伸出手來,說道:“是夏先生吧,久仰久仰,這邊請。”說著話,他把夏文傑讓到咖啡廳裡端的一張空桌。覃震和兩名手下兄弟跟在後麵,邊往前走邊用如電光般的眼神不停掃視周圍,咖啡廳裡的客人都很正常,還真沒看出來對方有在咖啡廳內設下埋伏。不過覃震不敢大意,隨手點了兩處空桌,示意手下的兩名兄弟分彆坐過去,而他自己則坐在與夏文傑相鄰的那張空桌。那名青年雖說是在熱情地招呼夏文傑,但眼角的餘光也有瞥到覃震和他兩名手下的占位。他們三個人,剛好呈三角形把夏文傑和自己這桌夾在當中,可以說一旦發生變故,不管自己往哪個方向跑,都會最少遭受到對方兩個人的左右夾擊。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青年看罷,暗暗點頭,難怪天道社剛剛成立就竄起得這麼快,也難怪他們敢與東盟會對著乾,除了有夏文傑這個幕後的老大外,其中還臥虎藏龍,藏有不少的能人呢。不知不覺中,他對夏文傑的態度又客氣了幾分,抬手叫過來服務生,點了兩杯咖啡和幾份小點心。夏文傑可不是來和他吃飯的,和東盟會的人在一起,他也沒胃口吃東西。他慢悠悠地說道:“閣下請我前來,隻需打個電話就好,又何必還派下麵的小兄弟來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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