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夏文傑不記得附近有旅店,如果真有的話,自己和格格、月月倒是可以去旅店裡休息,那可比在網吧裡消磨時間舒服多了。他沉吟片刻,點頭一笑,說道:“好啊,我們去旅店。”夏文傑又不是笨蛋,他當然知道對方約自己到旅店是什麼目的,雖說他對她根本沒興趣,倒是對附近的旅店興趣十足,隻是希望她能幫自己引個路,哪怕到了地方自己付錢給她也可以。他和女郎雙雙向外走去,當他路邊格格和月月的時候,向他二人使個眼色,示意兩人不要聲張。領會了他的意思,格格和月月默不作聲地起身形,結完賬走出網吧,不遠不近地跟在夏文傑和青年女郎的身後。青年女郎沒有走大路,離開網吧之後,帶著夏文傑鑽進不遠處的小胡同裡,她似乎輕車熟路,在胡同裡七轉八繞,走了十幾分鐘,連夏文傑都在裡麵被轉懵了。他忍不住問道:“小姑娘,你說的旅店還沒到嗎?”“就快了,小哥,你急什麼嘛!”青年女郎衝著他彆有深意地眨眨眼睛。夏文傑苦笑,看起來她是真把自己當成嫖客了。他耐著性子又跟著青年女郎走了五六分鐘,她終於在一棟破破爛爛的二層小樓前停下腳步,對夏文傑含笑說道:“小哥,到了。”他舉目望了望這棟二層小樓房,牆皮本來是什麼顏色已經辨認不出來,看上去灰突突的,落魄不堪,向周圍看,冷冷清清,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他沒有找到旅店的招牌,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旅店?”“是我家。”“你家?”“放心吧,我是一個人住,家裡沒人。”青年女郎主動握住夏文傑的手,帶他走進樓內。原來她是在騙自己,根本就沒什麼旅店。夏文傑大失所望,他停下腳步,說道:“既然這裡沒有旅店,那就算了,我還是回網吧好了。”“在我家裡也是一樣可以做的嘛!”青年女郎臉色羞紅,緊抓著他的手不放。“對不起,我沒興趣了。”夏文傑甩開她的手,轉身要往回走。魚兒已咬鉤,青年女郎又哪肯放他走,她快步上前,一把把他的胳膊抱住,嬌滴滴地說道:“小哥哥,都到了家門口了,還是上去坐一會嘛!”夏文傑眉頭大皺,眼中自然而然地生出厭惡之意,他甩動手臂,想把胳膊抽出來,可女郎卻如同八爪魚似的,緊緊抓著他的胳膊不放。其實,以夏文傑的力氣要甩開她很容易,隻不過是怕自己用力過猛,會傷到她罷了。而就在這時,由土樓的兩側快步走出來六名青年,走在最前麵的那名青年厲聲叫道:“喂!小子,你要對我女朋友做什麼?”夏文傑下意識地尋聲望去,喊話的那名青年正是在網吧裡讓他換機器的那名青年,和他在一起的青年,也正是在網吧裡的那群人。看到他們,再瞧瞧死死抓住自己胳膊不肯鬆手的青年女郎,夏文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們這是在給自己下套呢,玩的是仙人跳!隻不過自己堅持不肯上樓,讓這些早已經埋伏好的人不得不提前現身罷了。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夏文傑低頭對仍抓著自己胳膊的青年女郎說道:“你要抓著我到什麼時候?”“你……你彆想抵賴……”“我抵賴什麼?”夏文傑笑問道。“是你帶我到這的。”青年女郎一改剛才的溫柔嬌媚,惡狠狠地瞪著夏文傑,好像在看著一個罪大惡極的罪犯似的。夏文傑慢悠悠地提醒道:“不過,現在好像是你在抓著我啊!”“我……我是怕你跑了!”青年女郎結結巴巴地喊道。他二人說話之間,那六名青年已經圍攏上前,把夏文傑團在當中。率先開口的那名青年歪著腦袋上下打量著夏文傑,如果單看外表的話,夏文傑很普通,中等身材,清清瘦瘦,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休閒裝和旅遊鞋,怎麼看都看不出來有什麼過人之處。那名青年冷笑一聲,說道:“你他媽的是瞎了眼啊,占便宜都占到我女朋友身上來了……”說著話,他的目光落在青年女郎身上。後者立刻鬆開夏文傑的胳膊,好像受驚的小兔子似的,躲到青年的身後。“小子,你說吧,這件事怎麼解決!”青年一臉凶巴巴地表情,冷冰冰地看著夏文傑。如果換成旁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到這種事情,恐怕隻能自認倒黴,但夏文傑完全不在乎,他滿臉輕鬆地反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解決呢?”“要我說啊,簡單,賠錢吧!”果然如此!聽聞對方的話,夏文傑更加確定這是對方設計好的仙人跳。他心裡又好氣又好笑,難道自己的臉上就寫著軟弱好欺四個大字嗎?怎麼他們偏偏就找上自己了呢!到底是自己倒黴還是他們倒黴?他問道:“你打算要我陪多少錢?”青年揚起下巴,一回手,把躲在他身後的青年女郎拽了出來,說道:“你說說看我女朋友值多少錢吧!”夏文傑笑了,被對方的話逗笑了,他搖頭說道:“我看不出來。”“那我幫你說個數好了。”青年搖頭晃腦地說道:“五萬塊!你交出五萬,你占我女朋友便宜的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然的話,你可就是自己找罪受了。”“五萬塊……”夏文傑笑嗬嗬地說道:“可是我覺得她根本不值這麼多錢。”“那你覺得應該多少?”夏文傑垂下頭想了想,從口袋中掏出錢夾,打開,周圍的青年們眼巴巴地看著他錢夾裡厚厚的鈔票,眼珠子都快掉到上麵了。隻見夏文傑在錢夾裡不緊不慢地扒拉了半天,最後,從裡麵抽出一塊錢,然後一本正經地遞到青年麵前,說道:“在我看來,她就值這些,不能再多了。”此話一出,讓在場眾人的臉色齊是一變,青年女郎看著夏文傑的眼神都快噴出火來。“**的,小子,你他媽的耍我啊!”青年氣得七竅生煙,猛然一揮手臂,把夏文傑拿著一塊錢的手打開,緊接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彈簧刀,啪的一聲,彈出刀鋒,一邊在夏文傑麵前比劃著,一邊陰森森地說道:“小子,你今天要是不交出五萬塊錢,我他媽就一刀捅死你!”見對方亮出刀子,夏文傑立刻收起戲謔之意,眼睛微微眯縫起來,不過那遮擋不住他眼中射出的精光。他凝視著青年,幽幽說道:“收起你的刀,一切還都好說,不然,最後誰會倒黴還不一定呢!”在他的注視下,青年感覺他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插在自己身上,讓他的後脊梁不自覺地冒起一陣涼風,他也下意識地倒退了兩步,深吸口氣,叫罵道:“你他媽的嚇我啊?”說話之間,他持刀衝到夏文傑近前,彈簧刀惡狠狠地向他小腹刺去。夏文傑頓是一皺眉頭,看對方的出刀顯然是對自己下了死手,自己和他無冤無仇,隻是初次見麵而已,何至於如此狠毒?再者說他才多大,可能連二十歲都不到,怎麼能這般心狠手辣。xdw8他側身將青年的匕首讓開,還沒等對方收刀,他手掌向外一揮,耳輪中就聽啪的一聲脆響,他的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青年的臉上。青年根本就沒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隻覺得眼前一花,接著對方的手掌已打在自己的臉頰。他愣了片刻,隨後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嗷的怪叫一聲,眼珠子都紅了,撲向夏文傑,手中的匕首向他的周身亂捅亂刺。對付這樣的‘瘋狗’,夏文傑也不會手下留情,他的身形好像風中楊柳,左右搖擺不定,但又準確地閃過對方的數刀,而他每閃過一擊,他的巴掌都會在青年的臉頰狠狠拍打一下,等青年一口氣刺出七、八刀後,他的臉也足足挨了夏文傑七、八記耳光,原本消瘦深陷的腮幫子此時已紅腫的高高鼓裡,好像口中塞了兩顆大冬棗似的。猩紅的鮮血順著他兩側的嘴角流淌下來,他感覺一陣陣的天旋地轉,站在那裡的身形左右直搖晃,手中的匕首再也無力刺出。那名青年女郎見狀,急忙快步上前,把搖搖欲墜地青年攙扶住,接著,她抬頭看向周圍的青年,大叫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快上啊!”另外的五名青年如夢初醒,人們互相看了看,隨後一同把手伸進口袋中,其中有人掏出彈簧刀,還有人掏出蝴蝶刀,圍站在夏文傑的周圍,對他怒目而視。夏文傑環視周圍的眾人,沉聲說道:“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放下刀,滾蛋……”他話還沒有說完,在他背後的一名青年悄然無聲地摸上前來,由他的身後全力刺出一刀,直取他的後腰。正所謂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夏文傑暗歎口氣,身形向旁一讓,閃過背後襲來的匕首,鋒芒是從他的左側肋下掠過的。不給對方收刀的機會,他先是一手扣住對方持刀的手腕,另隻手臂抬起,向後猛擊一肘。